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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薨逝

作者:雪娴
更新时间:2020-10-17 02:13:18
    端木睿不出声,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身,头就靠在她脖子处,用力呼吸着从她衣领里传出的香味。

    感觉到端木睿灼热的呼吸,苏婉言紧张得厉害,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要做什么?你不会是,不会是被人下了药吧?”

    苏婉言抓住端木睿的虎口往外掰,端木睿疼得缩回了手,苏婉言就从他的控制下暂时脱离了出来。

    “你难道想让我……”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被端木睿拉进了怀里,低头准确地吻住了她的嘴巴。

    她挣扎了几下,但被端木睿双手紧紧扣着身体,丝毫动弹不了。

    滚烫的鼻息扑在她鼻间,口腔里也是烫的,苏婉言感觉无法呼吸,脑子很快也跟着迷糊起来。

    等她发现的时候,端木睿的手已经伸进了她衣襟里,顺着腰身一路往上,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带起一层战栗。

    不,不行,不能任其发展!否则,否则她成什么了!

    苏婉言趁着端木睿不备,在他头上用力敲了一下,他立刻软倒在了床上。

    她吃力地把他的腿也一并搬上床,这才点了烛台,外面有丫鬟警醒,她听到走动的声音,连忙走到门口让丫鬟自己回房间睡,她想起一件事要记下来,不想让人打扰,丫鬟就离开了。

    她根本不需要有人半夜起来伺候,可丫鬟们坚持值夜,她也就当有个人在外面陪着她睡,一直没有再改这个习惯。

    她给端木睿拿了脉搏,一边观察他的面孔,通过脉搏的跳动和五官的表现来断定他身体哪里出了问题,以此推断他中的药有些成分,她好调配解药。

    端木睿一开始昏迷的时候也很不安,似乎他的身体在自我调息,没多久他就安静了一些。

    身体再次躁动的时候他就醒了,看见苏婉言在屋里轻手轻脚地走来走去,空气里有股清淡的草药味道,她时不时地好像在研磨什么。

    他感觉心火又烧起来,赶紧起来打坐,尽量调息,让自己保持冷静。

    没过多久苏婉言就把药配好了,加入配料做成了药丸,走到床边看见端木睿没脸的汗水,像是在做汗蒸一样。

    她叫了一声:“端木睿。”

    端木睿缓缓睁开眼睛,眼球上还是有很多血丝,她连忙退后一步,“你别再来啊,我告诉你我已经配好了解药,再帮你号一下脉,看现在情况如何。”

    端木睿迟钝地点了点头,苏婉言就拿起他的手,但还是警觉地看着他。

    号脉之后就给他吃了药,他很快就睡了过去,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又醒了一次,苏婉言就再给他服了一次药,这样他就再没醒过,睡得也很安稳。

    端木睿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苏婉言就跪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边睡着了。

    对昨晚发生的事他还有些印象,可能因为对苏婉言动手动脚那段时间是最失控的时候,所以不记得了。

    他知道是苏婉言连夜给他配药他才好起来的,结果让她睡在床边,他心里一阵愧疚,就想叫醒苏婉言跟她说点什么,可又不想打扰她睡觉。

    在他犹豫不决间,苏婉言自己却醒了,见他看着自己,摸了摸脸颊,觉得自己是不是脸上印上褶子了。

    “你好些了没?”她竟然开口就问他身体情况。

    “我没事了。”端木睿连忙下地,正经地对她说,“多谢你,你再次救了我。”

    “我是在救我自己,要不赶紧把你治好,你……”

    苏婉言说到这里顿觉失言,连忙伸手捂住嘴巴。

    “我怎么了?”端木睿半好奇半担忧地问。

    苏婉言不能让他知道他对自己做了些什么,否则以后连面都没法见了,她用力摇头,“没有,你挺好的,就是突然进来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

    可端木睿还是很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吧?”

    “没有,你快点走吧,丫鬟们快过来了。”

    苏婉言似乎已经听到丫鬟的声音,连忙推了端木睿一下,端木睿不得不飞快地离开。

    刚回到他住的院子里,就有下人慌张地炮进来禀报说舒雅公主死了。

    “你说什么?”端木睿有点不敢相信,昨晚不是还好好的给他下药,自己好了她怎么还死了。

    丫鬟赶紧说:“舒雅公主死在了自己房间里。”

    端木睿立刻去了舒雅住的院子,院子里已经站了很多人,包括她带来的侍女,还有拨到她院子里使唤的王府下人,女官也来了。

    他问女官:“陈掌事,是怎么回事,本王方便进去看吗?”

    “舒雅公主就薨逝在床上,穿着里衣,别的还等王爷来过目。”

    “走,进去看看。”端木睿一边让人去叫自己善断此类事物的手下,自己则带着陈掌事和舒雅公主身边的一名侍女进了屋里。

    只见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一切都是正常有序,不过端木睿还是停下来细心地看了看,问道:“谁最早进来的?”

    舒雅身边的宫女说:“是奴婢,进来的时候就是这般情形,奴婢没有乱动任何东西。”

    端木睿心里有数就往里边,一路走一路仔细看地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物品,进了内室,就看见舒雅躺在床上,被子是盖着的,身上穿着里衣,看样子似乎是在睡觉过程中死去的。

    端木睿从女官手里拿过帕子,掩住自己的手指才去去碰舒雅,他掰开他的嘴巴看了看她的口腔,又看了她的脖子,这些地方都没有异常,他回避了一下,又让陈掌事掀开舒雅的衣服仔细看看有没有伤口。

    陈掌事很快说胸口有一个红点,看起来像是被人用暗器所伤。

    这时端木睿手下来了,跟舒雅的侍女沟通了一番,在端木睿强势的要求下侍女才允许别人进来看舒雅的尸体。

    手下看了之后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磁石,从舒雅胸前吸出了一根银针,上面是淬过毒的,只不过这种毒一时半会不会从身体表象看出来。

    他又检查了舒雅身上其他地方,这才悄声跟端木睿汇报了一番。

    这时今尚书也赶了过来,看了一眼舒雅的尸体,就嚷着要去面见皇上,此时早朝应该还没散,端木睿心想正好可以在大殿之上把事情处理清楚,就让人把舒雅身边的侍女丫鬟全都控制起来,又着人看好舒雅的尸体,这才和金尚书一路进了宫里。

    到了大殿之上,听说舒雅公主死在王府,大臣们少不了议论猜测一番,皇帝心里有喜有忧,喜的是这回看端木睿还怎么逃离一死,忧的是怕南渊国以此作为要挟,提出一些不合理毒要求。

    金尚书果然就说道:“皇帝,吾南渊国主最爱的公主死在贵国王爷府里,您一定要给个说法,否则臣回到南渊不好交代。”

    皇帝就问端木睿:“皇弟,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就死在你府里了?”

    端木睿脸上没有丝毫紧张急迫的表现,反而问金尚书:“尚书大人,如果公主真的横死在本王府上,你需要我们做什么才能给贵国主一个交代。”

    金尚书义正辞严地说:“无论如何,公主死在贵府,死在贵国国土上,必须加以赔偿,令吾国国主满意了才能罢休。”

    端木睿问:“但如果,本王是做一个假设,如果是她自尽,或者是被你们的人自己杀死的呢,我们还用赔偿吗?”

    “这,这……”金尚书一时有点慌乱,但马上冷静下来,气急败坏地说,“公主好好的怎么会自尽,更不会被自己人杀死。王爷是想逃避责任,抹杀掉事实,栽赃给我们吗?”

    端木睿依然冷静地道:“本王只是一个假设,在贵国的法令里,或者有没有这种先例,在别国土地上,你们的贵人自尽了,或者被自己人所杀,会让这个国家赔偿吗?”

    “那,那自然不会。”金尚书有点拿不定主意,因为他对这事也知之不详,公主的侍女什么都没来得及告诉他。

    “好,金尚书此话说得明明白白,你代表着南渊国,说话要负责任。”

    端木睿看了一眼惊慌的金尚书,对着皇帝抱拳道:“皇上,臣弟亲眼去看了舒雅公主的遗体,臣让府中的医士也看过,发现舒雅公主确实是被人杀死的,胸口被钉入了毒针。”

    此话一出,引起大臣们的一阵惊疑之声,金尚书也是一脸震惊。

    端木睿继续说:“但可疑的是,臣弟进入公主屋里,发现外屋井然有序,可从细节上看应该是被人挪动过桌椅,还从角落里看到公主昨晚戴的耳坠。”

    “请问王爷,你是如何知道那就是公主昨夜戴的耳坠?”金尚书故作疑惑问道。

    “昨晚酉时末,公主来找本王,我们在院子里饮茶闲谈,本王自然认得她的耳坠,可她遗体上没有耳坠,这说明什么?而且她的尸身上穿着里衣,昨夜她穿的衣裙也没从屋里寻到,这又说明什么?”

    端木睿看了一眼坐上的皇帝,见他目光如鹰隼一般但盯着自己,他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违背了自己一贯藏拙的风格,可这些也只是他观察所得,并没有展示太多聪明才智,而且他如果不在所有大臣面前为自己辩护,难道真要让他们把杀人的罪过栽赃到王府?

    “再说回外屋,很明显昨晚在外屋可能有一场搏斗,这个跟公主搏斗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金尚书又想说什么反驳的话,被端木睿用手势制止了。

    “此外,本王还要说一件令人疑惑的事,昨天去迎接公主和使团,稍事修整之后就要重新启程,可公主车架的马匹惊了,本王救了公主之后,金尚书追究事情缘由,按照常理肯定要先怀疑放马的侍卫,本王也觉得事有蹊跷,为了试探使团,本王就多了个心眼,在马匹吃草的地方随意拔了一棵野草说这是断肠草,马匹吃了很快就会腹痛难忍,使其不受控制,结果金尚书根本没有怀疑,还表示这种草在南边很常见,大家平时都很注意。”

    说完,端木睿看向金尚书,“本王想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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