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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8

作者:夜不语
更新时间:2015-01-14 10:00:00
的在下洼村吗?枉死桥究竟会不会和五班空缺处隐藏的神秘的力量有某些联系?

    临睡前,袁梦晨刚才的那句话从脑皮层浮现到了耳边。“我们能够解开它的诅咒,最后活下来吗?”

    我又翻了个身,毅然的暗自回复到:“臭小妮子,你和我,我俩一定能活下去。”是的,我一定会解开加附在两人身上的所谓诅咒。我要我们都活着,健康的活下去。

    注二:日本人给地缚灵下的定义。分为《整》和《虚》。

    (第十一章完)

    第十二章   下洼村(下)

    终于,我们在一处杂草堆中发现了老国道1375的里程碑。那个用红色颜料涂抹出来的字迹,诡异的保持着鲜艳的颜色,如同混浊的血液一般,散发着淡淡的诡异。

    在死亡的压力下,就算是睡着后的时间也变得漫长。早晨九点不到,我和袁梦成就被一阵吵闹惊醒了过来。

    我俩住的房间在二楼,从睡袋里钻出来,打开窗户一看,居然看到楼下一整条街都充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许多人在寒冷的露天席地地坐下,将随身携带的商品放在牛羊皮革制成的地毯上,大声叫卖着。

    “他们在干嘛?”

    自小城市里长大的袁梦成从来没见过类似的场景。

    “在赶集。”我饶有兴致的边看边回答。

    “赶集?貌似以前听说过,难道是庙会的一种?”她问。

    “两回事。庙会类似今天常说的物资交流大会,其内容以春季前农居交易为主,秋后以牛马驴骡等大牲畜交易为主。会期少则一天,多则三天、五天、乃至七天、八天、半个月的都有。期间穿插着具有民族风味和地方气息的民间艺术表演。”

    我收拾起东西,准备下去凑凑热闹,顺便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而赶集却是名副其实的买卖交易,一般时间较短,多者不过一天,少则半个小时,到集上进行交易的时机很要紧,所以前面加了个‘赶’字。不说了,我们下去看看先。”

    袁梦晨似懂非懂的帮我收拾行李,我俩下楼找到店主,付了钱要回押金后准备走人,临出门的时候,我想起了什么,转过身问店主:“老板,从高洼村到下洼村的路该怎么走?”

    店主略微有些吃惊,“你们要去下洼村?”

    “嗯,要去有些事情。”我含糊的解释着。

    “那地方可不好去。下洼村虽然离这里只有八十多里公里,但路太烂了,只有一条几百年前修的官道。而且哪里居住着鄂伦春族的一个分支族群。”店主挠头,一边叽里呱啦,一边指方向。

    “真要去的话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往这边朝北走,多是跑马占荒的人家,人烟稀少,没有村屯,无固定路形,而且路线多变,很容易迷路。”

    “幸好你们的车底盘高。”他看了一眼我们的越野车,“过了高洼村后。除了前边二十多里较为平坦外,其余地段危险得很,不是丘陵,就是洼塘和草甸,还有些得放一段一段的见不到路的。”

    “现在冬雪把地面冻得坚硬了,汽车稍微可以走,等下午雪被太阳一晒开始融化,道路上的泥泞肯定要把你的车胎给陷住。”

    我和袁梦晨对视了一眼,也觉得有些为难。

    “要不这样吧,我侄儿经常去下洼村收购野猪肉,他熟悉路,你给两百块的钱,我叫他陪你们走一趟。”

    这老板挺会做生意的。

    “好吧,你打电话叫他来,我俩先去逛逛集市。”我同意了。

    虽然那老板有些诈人的行为,不过前边的路自己实在是不熟悉,如果汽车真要陷进可洼塘和草甸里就欲哭无泪了。多耽搁一天的时间,五班死掉的学生就多一个,而我俩离危险就更近一点。

    “行,你们尽量在十一点前回来,再晚的话恐怕就到不了下洼村了,夜路开车可不敢走,危险。”老板眼看做成了一笔不错的买卖,心情非常好,善意的提醒道。

    这地方天色很高,足足要晚上八点才会黑尽。十一点出发到晚上八点足足有九个小时的时间,而那八十公里不到的距离居然要用九个小时,平均每小时十公里不到,可见前方的路有多难走。

    带着袁梦晨走出了那家破旧的旅馆,沿着集市慢悠悠的走着。看着周围熙熙攘攘、忙碌的砍价和挑选所需的人们,我的心稍微安宁了一点。

    是啊,每个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都在劳累着,谁又没有遇到过痛苦、艰难、恐惧的时候呢?相对于这些窝在经济落后地区的劳苦大众来说,自己的生活已经好到天上去了。

    人生没有翻不过去的坎,就看你是不是有那个毅力去翻了。

    袁梦晨从来没有赶过集,看着热闹的人群,她终于开心起来。

    女人或许天生就有购物的本能欲望,特别是包里有钱的女人。

    她根本就不管自己用得着还是用不着,稀奇古怪的民族服饰,买;没有见过不知用途的的小东西,买;看到不远处有一头只有几个月大小的小马驹,顿时眼睛发亮的想买,被我要死要活的给拉走了。马在城市里可养不活,在说,也没法运回去。

    两人抱了一大堆完全不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好不容易才将整条街逛完,我们慢悠悠的来到了高洼村的文化馆。

    村文化馆对所有人免费开放,里边不大,只有一天直径十八米的长廊。长廊的两边用的玻璃隔开,其中放着九甬石碑和许多关于枉死桥的历史文献,以及后市猜测的图画。

    只见那九甬通体泛青的石碑上,果然密密麻麻的画满了许多妖魔,恶鬼的图形,乍一看就给人一种凌厉的压抑感,而中央的文字确实因为年代久远以及保存不当而模糊不清,辨别不出来了。

    “看起来怎么那么可怕,这些东西雕刻在桥上,真的有人敢走吗?”袁梦晨觉得那些石碑很恐怖,看得人头皮发麻,不由得朝我身上缩了缩。

    “妖魔和恶鬼原在古代,通常是用来压制一些怪异的事情的。”我拖着下巴分析道。“看来那个枉死桥不光名字透着古怪,它的经历也有些不简单啊!”

    说着便走到了正中央的一个刚建好不久的纪念碑前,上边用繁体字和蒙古语分别把记载着枉死桥的历史以及前世今生。

    碑上写道:

    据说,高洼村以及附近村寨历史上,曾经经历过两朝清朝皇帝东巡,而枉死桥、永冥桥、南鬼桥是帝王东巡的必经之桥。永冥、南鬼这两座古桥早已为本村人所熟知,唯有枉死桥由于经历多次变迁,一时间沉入史海,鲜为人知。

    前不久高洼村修建新国道是,偶然发现的五筒清代功德碑,见证了今日枉死桥的确切为止,使之重见天日,才让史学家知道了原来这里曾经有过一条皇家太平官道。而枉死桥,就是曾经连接高洼村以及下洼村,是木料运输的交通要地。

    枉死桥现已经被重新翻建,桥面有青石材质已用钢筋水泥代替,从前的高洼桥也恢复了枉死桥的原名。此路为高洼村至哈尔滨的必经之路,向北最远可延至终点,金代的蒲榆路。

    据高洼村里年长者回忆,这座枉死桥大概始建于雍正年间,原名安定桥寓意太平安宁,是清朝帝王东巡的必经之路,也是木料运输枢纽。由于高洼村本地并不产石料,所以修桥所用石材全是从下洼村的一处石山采集。那座石山所产青石异常坚固,经久耐用,修桥铺路极为适用。始建之初,该桥为三孔石拱桥,中间一个大孔。两侧两个小孔。桥宽约八米,长约十六米,修建方法颇像赵州桥。传说,当桥修建完成后,怪事频生,有许多人无故在桥上失踪,更有人上桥后便再也没有见他下过桥。

    惶恐的村民最后请了一位有名望的风水先生来看。那先生在桥上来来回回走了许久,皱着眉头,声称:“修桥的时候沾上了恶鬼,要将百鬼图雕刻在桥面的青石上,方可将其镇压,安定桥的名字也必须改掉。”

    果不其然,当百鬼图雕刻好后,再也没有人失踪过。而安定桥的名字,也被风水先生改为了枉死。

    一九二七年,该桥被拆除,拆下的青石大都被用作村中新修建道路旁的里程碑,或是高洼村站向北铁路沿线的里程碑。还有一些运进了下洼村当作林场以及石场铺设道路只用。青石桥被拆后,又兴建了木质桥,并改名为高洼桥。高洼桥后又几次经变迁,还曾改建为水泥桥。高洼村修建新国道时,修建者偶然发现记载枉死桥多次修建重大事件的五筒清代石碑,枉死桥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见证枉死桥历史兴衰的五筒碑,先已被陈列在高洼村新建的枉死园的碑廊中。此五筒碑为记录清代枉死桥修建情况的功德碑。从五筒碑上仍依稀可辨的碑文中可以断定,枉死桥最早可追溯到雍正年间。

    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年间都曾有过较大的变动。据村里的老人讲,五筒碑本来立在枉死桥西侧呈一字排开,一九五三年兴建高洼小学时,将五筒碑当作了地基。待高洼小学重建时,在地下沉睡可多年的五筒碑才再次得以见得天日,但并未被当作清代文物保存,而是埋在小学校旁的大沟中,一睡又是好多年。

    根据此碑记载,高洼村可能是个千年古村。

    在修建枉死园时,建设者不仅发现了最早可追溯到清雍正年间的五筒碑,还发现了明末清初、顺治、康熙时期的大大小小共五十余块石碑。枉死园碑廊建成后,省文物局考古工作人员曾亲临现场考证,并对石碑推断,高洼村有可能是个千年古镇。目前,这些清代石碑有待考古学家仔细研究,对石碑进一步的考鉴情况。

    我将石碑上侧(- -。。。才上侧。还有。。)的资料看完,又将视线一道了下侧。下边详细的介绍了另外一座同时期的桥,西鬼桥的历史。

    西鬼桥,俗称西石桥,位于离高洼村八十一公里外的下洼村。该桥始建于清崇德六年,即一六四一年,是当地现存比较完整的一座石拱桥。

    西鬼桥也为三孔石拱桥,全长三十七米,外宽十四点五米,路面宽八点九米,桥头宽十二米。

    桥身两侧分别立着十九根石栏杆,桥端的石柱上是圆雕的狮子,其他为荷叶状柱头。桥头两侧各有一对雕刻精美,雌雄相望的大石狮。桥的栏板上装饰着柿蒂花纹和卷云纹,端柱外的抱鼓石上刻有鹿、虎、麒麟、犀牛、羊、蝶等图案。

    桥身的北侧有二龙探首,桥身南侧则露出一对龙尾。从远看。呈二龙驮桥之势,造型生动,别具匠心。

    西鬼桥经历了三百多年的风风雨雨,桥面损坏严重,一九七九年,市文物管理室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其修葺一新。一九八八年,该桥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将所有的东西看完后,我又注视了那九座古旧的石碑一阵子,这才走出了文化馆的大门。

    文化馆外不远处确实有一座大桥,桥上刻着三个大字:枉死桥。可这座枉死桥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模样。钢筋水泥修建的平整的桥面显示出欣欣向荣的情形。昭示着高洼村经济情况越来越好。

    但是老桥早已不再,新桥的状况已不再有参考价值。

    袁梦晨看完石碑上的记载后,沉默了一阵子,突然问:“夜不语,你说那座枉死桥和五班的空缺会不会有某种联系?它们同样都会令人失踪。”

    “或许有吧,那座桥上的青石板是一九二七年才拆除下来的,距今刚好八十三年,与南浔高中的建校时间符合。而且桥上的青石板,石碑记载上称有一部分用来当作国道的里程碑,这又是个符合的地方。”

    我思索着,“我看到的那个写着G102   1375字样的里程碑,或许就是用桥上的青石板做的。”

    “嗯,这样想来,似乎越来越有道理。”袁梦晨雀跃起来,“我们是不是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希望如此。”我的脸上没有露出喜悦,只是看着手表道:“快十一点了。我们先回旅店看向导来了没有。”

    有钱可以赚,向导当然来得很快。坐在旅馆老板边上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东北小伙子,虎背熊腰,高度足足有一米八以上,他看到我俩后害羞的笑了笑。

    “这就是你的雇主,好好的给我带路。”旅馆老板叮嘱道。

    “知道了,那条路我熟悉。”害羞的东北男子挠着头跟我握了握手,结结巴巴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张虎。”

    “我叫夜不语,旁边的美女叫袁梦晨。这几天就有劳你带路了。”我微微一笑,这个小伙子貌似没怎么出过村子,性格还很淳朴,不讨厌。

    “当然,我拿了你们的钱,肯定会认真办事。这是你们的车?”他看了看我开了的越野车,摇头道:“车开不过去,前边雪融化了,轮子在草甸里肯定会打滑下陷。骑我家的马去吧,最多六个小时就能到了。”

    “只能骑马吗?” 袁梦晨弱弱的问了一句。她小胳膊小腿的,身体十分柔弱,骑六小时的马不被颠死才怪。

    “前边的官道几十年没有修过了,这个季节只能骑马。”张虎肯定的点头。

    “那好吧。” 袁梦晨指着我,毫不犹豫的命令我:“骑马我可不会,我和你坐一匹,到时候你要保护我!”

    我刚要反对,就被她的眼神逼视到哑口无言了。和她讲道理是说不通的,何况让一个女孩子独自骑六小时的马确实很残忍,有个人在后边保护着要好得多。

    收拾好必须要带的行李,放在一匹单独的马上,我们一行三人骑马向下洼村赶去。

    路比想象中更加的难以行走,我走了一段后就庆幸自己骑着马,开车的话确实只有抛锚的命。

    一路上有惊无险的跟着向导张虎赶路,虽然屁股颠簸得很痛,但怀里抱着一个身子柔软的美女也算是聊有所慰了。

    袁梦晨也被颠簸得受不了,她整个人都缩在我怀中,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常常傻笑。走了好几个小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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