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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

作者:夜不语
更新时间:2015-01-14 10:00:00
回不来。徘徊在外的滚魂会给至亲带来灾难。」阴阳觉得和这些人说话很累,甩出这番话后,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黎嘉荐阴阳走掉后,嘴角露出意思玩味的笑容,他的视线刻意避开我,冲身后的兄弟姐妹们喊道:「都进去吧,嘿嘿,轮到我们给死老头守夜了。」

    等所有人进了门后,他将桃屋关好,将门锁住。

    在门合拢的前一秒,一股阴风从院落外刮了过来,吹得花圈和纸扎人一阵「哗哗」作响。天总算是完全黑暗了,院子里高瓦数的白炽灯在风中摇晃得厉害。光芒随著灯摇动,彷佛整个世界都不真实起来。

    我和黎诺依在桃屋的右侧,棺材的旁边找到了两张凳子,默默的坐下。黎诺依看著爷爷的尸体出神,而我则是不断地回忆著阴阳所说的守灵禁忌。这些禁忌很有趣,在十分大众的习俗中又带著一些特有的地方民俗,自相矛盾而又相辅相成,确实值得研究。

    屋里的人在起初的沉默后,开始呱噪起来。

    有一个人冲我喊道:「喂,你,那个小白脸。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我没理他,看向黎诺依。他因为对面的吼声而回过神来,在我耳旁一个一个的解释起黎家的成员以及屋里的人来。

    「爷爷一共有五个孩子,四男一女。大伯父、二伯父、三伯父和小姑姑你都见过了,我爸是老四。」

    「黎家伯父伯母中,大伯父的儿子叫做黎嘉,就是恨我入骨的那个。二伯父的女儿叫黎莉,就是打扮得很奇怪的那个。三伯父的儿子叫黎元,他就是要你自我介绍的人。」

    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对双胞胎,「他们叫黎双和黎贺,是小姑姑和前夫的孩子。剩下的我都不认识应该是他们带来的男伴或女伴。」

    屋子里共同守夜的有十人,直系亲戚六个,剩下的五个全是外来人口。黎诺依身旁有我,黎嘉身边做著一个长发、长相甜美的女孩。

    黎莉正和他同样打扮怪异的男友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热吻。黎元看著我,眼神中散发的光有些令人讨厌,这家伙见我久久的忽略他,明显生气了。

    双胞胎黎双和黎贺紧紧的坐在一起,他们默默无语,似乎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两人的手背上有著许多青紫色的瘀痕,像是被谁掐出来的。暴发户又是单亲家庭,这种身分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难道他们的性取向不正常,还乱伦?

    我看著他俩身上的伤痕,充满恶意的猜测著。

    「喂,我老公在问你话呢,小白脸!」看到自己男友生气,黎元的女友,一个长得漂亮但明显势利眼的女孩连忙邀功似的冲我喊道。

    我慢条斯理地抬头,「哦,我最近太阳晒得有多点,脸应该不白吧。」

    「长的就是一副小白脸样。黎诺依一个月给多少钱养你?」黎元的女友趾高气扬地问。

    我挠了挠头,「你的行情多少?」

    她正想回答,后脑勺被黎元拍了一巴掌,「白痴,他在玩你呢。」

    这小子,看不出来还有点小聪明。

    黎元斜著眼睛,看我的眼神还是阴森,「我不管你吃软饭也好,想骗钱也罢,不要以为攀上了黎诺依这棵大树,就能跳进公司里掌握实权。公司是我们黎家的,哼哼,说不定死老头的葬礼一结束,这个死女人也会被丢出公司。」

    听了这番话,我气得几乎肺都要爆了。这到底是个什家族,俗话说家家的锅底都是黑的,繁盛的家族没有一个乾净,可是能不乾净成如此地步,还真是骇人听闻。我阴沉著脸,强忍怒气,心里暗自思忖著怎把黎元弄能成半身不遂。

    黎元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怕了,得意的抱著自己的女朋友卿卿我我起来。

    黎嘉知道我身上有枪,在黎元惹我的时候一脸幸灾乐祸。可等了又等候,我居然没有暴走,不禁失望的站了起来。

    他走到老爷子的棺材前看了看,然后冲著自己的几个兄弟提议:「来,围一桌麻将。总之今天通宵,我们也难得聚一次,就当切磋了。」

    除了双胞胎和我俩,其他的人欣然附和,找来麻将,又将八仙桌上的供品拿下来随意的放在地上,四个人上阵,三个人在一旁围观。

    自己兄弟姐妹对爷爷的不敬激怒了黎诺依,「你们在干嘛,供品都随意丢,就不怕报应?」

    「报应是什?堂妹,我看要有报应,也是你最应该被报。」黎莉恨恨的看了黎诺依一眼,「我们家做牛做马的,你倒是好,什不干就霸占著公司大部分股份。你著个死女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你!」

    黎诺依被气得呼吸急促,什话也说不出来。

    「别理他们,这些人的人生观早就扭曲了。」我轻拍她的背脊,安慰道。

    「我早就知道他们的德性烂,可没想到会那过分!」她牙齿咬得很紧,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供品被扔在桃屋的里侧,而引魂灯孤零零的在八仙桌下燃烧著,被桌上聚精会神砌麻将的八只脚轮流折腾。每一只脚晃动,带来的阵风就能将引魂灯细细的火苗骚扰到玩命摇晃。

    我暗暗摇头,看著不远处依然安青争坐著的黎双和黎贺两兄弟,轻声问:「你小姑姑的两个孩子似乎有些内向。」

    「可能是自小就没有父亲的缘故吧。小姑姑的前夫也是狐家人,可十年前就不知所踪了。在现在的继父没出现前,他俩还是挺活跃的。可自从六年多前,吴盛泽当了上门女婿,黎贺和黎双就沉默寡言起来。」

    黎诺依对吴盛泽总有一种天然的厌恶感,「出於女性的第六感,我总觉得他有问题。可从他俩嘴里,又什都问不出来。」

    说完,黎诺依总算忍不住了,她走到八仙桌前,在那群打麻将的人脚下将岌岌可危的引魂灯拿了出来,放到离人较远的棺材下。

    麻将桌上的黎嘉一边打牌,一边有意无意的将话题朝我和黎诺依身上扯,想方设法的引出矛盾,让自己的兄弟姐妹打头阵找我俩麻烦。可这个房间里谁都不笨,黎元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似乎在静待葬礼结束后,将黎诺依从公司最高宝座上扯下来。

    而黎莉主动将话题岔开了,大咧咧的问道:「狐家人最近不太平的很,一个家族六十多个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似乎也没剩多少了。我昨天才回来,有谁知道是怎回事吗?」

    「管他那多干嘛,他们死光光了才好。土地全腾出来,最后还不是落到了我们黎家手里。」黎元笑得十分猥亵,整个像是电影里最下流的反面角色。

    「事情那简单,你没见到黎家上头那群老头老妈子,一个个愁眉苦脸、大祸临头的模样。可能有些事情瞒著我们呢!」黎嘉摸上一张牌,用大拇指一划,然后丢到了桌子上。

    「我回来的比较早,大概知道些情况。似乎狐家的灾难是从十天多前开始的。那时一百多岁的狐老头子刚死翘翘了,轮到曾孙辈守最后一天灵。」

    「那天过后,他的尸体就会拿去烧掉,可第二天一早,阴阳和狐家人到了地方却看到灵堂大门大开著,除了狐湖失踪外,其余守夜的人都惨死在了屋子里,死亡的模样惨不忍赌。每具尸体上都有被某种动物啃食过的痕迹。」

    黎嘉舔了舔嘴唇,做出讲鬼故事的表情,「而狐老头子原本躺在棺材里,早就应该开始腐烂的尸体,居然也不见了。」

    「从那天开始,狐家人就从儿子辈一个一个离奇死掉,其后是孙子辈,曾孙辈。最后就连有狐家血缘关系的外姓人也开始死亡,或神秘消失。」

    他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看了黎诺依一眼,「估计某些人也快了!」

    我和黎诺依同时皱了下眉头。

    刚才黎家的话我全都听在了耳朵里,狐家身上,果然是受到了诅咒。如果他的话是真的,作为母亲为狐家第二代的黎诺依,确实有可能被牵连到。难道这段时间她身上频繁出现的,所谓神秘诅咒就是狐家那边传递过来的?

    从时间上算,很有可能。

    显然黎诺依也想到了,她紧张的朝我身上靠了靠,柔软的身体微微发抖。

    「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狐家大院查查看。」我安慰道:「说起来,今天狐湖的尸体被发现时,狐家的宅子里还有人走出来,应该没有像传言里的那样,全都死光了才对。」

    「不,今天走出来的狐家人我没有一个认识的。」

    黎诺依脸色很难看,她摇头判断著,「根据黎嘉所说的资讯,狐家人的死或者消失,似乎是呈现由上而下的金字塔型顺序。先是血源最接近狐老爷子的第一代,然后是二代以及三代。」

    「直系死完后,诅咒又开始祸害起血源较淡薄的旁系,这究竟是什诅咒?难道还能产生智能?如果没有智慧的话,它又是怎选择下一个受害者的呢?」

    我不置可否,「还没确定到底是不是诅咒,万一是意外或者巧合呢?」

    「巧合?那我身上出现的状况究竟又怎解释?被一次又一次拉入奇怪的空间里,对我而言,实在太难以置信了。」黎诺依有些颓然。

    黎嘉的话彷佛石头般沉甸甸的压在了她心口,一直压抑下去的恐惧不可收拾的爆发出来。

    她脑袋里一直都盘旋著一个念头,自己,会是下一个死掉的人吗?在被拉入那古怪的空间里,她根本没有信心还能逃出来!

    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没关系,别怕,有我在。」

    黎诺依浑身一颤,她感受头部上,我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悬吊吊的心立刻就安稳了下来。

    引魂灯在灯油里缓慢燃烧著橘红色的火焰在棺材下显得十分诡异。灵堂因为那群打麻将的人而喧嚣不堪。时间在缓慢的流动,很快,十一点到了,那盏油灯里的灯油逐渐烧尽,我拿了油桶加了一些在里边。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险些将我吓得坐倒在地上。只见引魂灯的光亮猛地变成了绿色,冰冷的绿色。那股寒冷的光焰彷佛直接射入了内心深处,冻结了心脏。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却又像错觉似的,恢复了温婉的橘红色。

    错觉吗?

    我挠了挠头,谁有没有告诉,我不想再增添黎诺依的恐惧。

    希望,真的是错觉吧!

    第十章 守灵(下)

    就像古代人新娘子要坐花轿,过年要分压岁钱一样,守灵是中国人必不可少的习俗。

    它是活著的人对去世的亲人的一种纪念。

    古时候,活著的人认为,他的亲人虽然死了,但是灵魂还留在人间,没有去阴间,灵魂也很留恋他那些活著的亲人。他不愿意一个人孤零零地去阴间那远的地方,所以他会在去阴间之前,回到原来的家里看一看。

    活著的人害怕灵魂在回家的途中迷路,所以会点一盏灯,放在去世的人的尸体旁边。活著的人害怕灯熄灭了,而使去世的亲人找不到家,於是他们就彻夜坐在停放尸体的房间,保证那盏指路灯是一直燃烧的。

    只不过随著人口的增加而同时带来的住房不足问题,使原来在家庭进行的守灵活动受到限制,因此,守灵的方式也出现了变化,目前主要有家庭守灵和在殡仪馆守灵两种。

    家庭守灵就是在家中腾出房间,按灵堂的要求布置,亲友和子女日夜守候在灵堂,接待前来吊丧的亲朋好友。家庭守灵,既要安排好守灵人,准备午夜的点心和应急备用的**,要要注意电、煤气、火烛的使用安全。

    在家中守灵布置起来比较麻烦,事后还要拆除整理。要腾出地方做灵堂,这对住房宽裕育的城里人更是捉襟见肘。如今,殡仪馆内已经有了守灵这一服务项目,既可以开追悼会,有可以守灵。守灵厅内加常用具一应俱全,省却了丧家许多繁琐之事。

    当然,大部分农村地区还是保有著有著当地最传统的民俗以及丧葬习惯。例如黎落村就是如此,距黎诺依说,这里的葬礼从来就不曾变过,似乎一旦有所改变,就会给村子带来灭顶之灾。

    可是随著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新东西传入了村子里,富裕的村民接触到了科技,越发地觉得迷信色彩浓重的习俗是一种麻烦的负担,特别是现再的年轻一辈,顾自己的多,不愿意承担风俗带来的不便。

    一直以来,丧葬习惯就是篱落村的一大禁忌。如果不是历代村里的阴阳以及老一辈黎家以及狐家人压著,恐怕篱落村的葬礼早就变成了另外一种简洁版模样。

    现在老一辈也死的差不多了,村里两个大家族中剩下的最长著,也不过才五十岁,狐家人几乎死光,在村子里没有了权柄。而黎家人一直都在钻钱眼,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争权夺势上。

    前人传下来的丧葬习俗,会从这一代彻底断掉吧!或许黎老爷子的葬礼,会是篱落村的最后一次古风俗。

    老爷子的桃屋很古旧,表面上只是徒了一层白灰。正对面挂著「天地君亲师」的红色长匾,这是用来祭祀祖先的祭物。在「君」字的平行线上,挂著屋里唯一的高科技,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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