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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4

作者:君太平
更新时间:2015-03-03 10:00:00
里难受得不行。

      如果可以,他何尝愿意这样?

      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人基本都没红过一次脸,即便是聚少离多,可是却从来没有过任何矛盾,身体离得再远心都在一起,可是现在,身体靠得这么近,心却感觉离得老远。

      他不是怕自己付出的感情得不到相对等的回报,他只是怕这样下去,他们终有一天会越走越远。

      他爱到心生恐惧,可是他却不能告诉他。

      两个人之间,不管感情再好,很多东西都需要把控尺度和适当调节,如果让自己的爱造成了另一方的困扰和负担,终有一天会破裂。

      他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怕自己过度的情感造成他的负担,他什么都不求,只是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粗茶淡饭没关系,只求能平平淡淡的跟他相携走完这一生,他不在乎他有多惊人的财富、身份和地位,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他心宽,不触到他最痛的那根神经,他不会有什么反应。

      这一次的意外,却是把他这么多年来全部的担心和害怕都集结到了一起,心思和情绪铺天盖地的翻涌而来,他措手不及的近乎窒息。

      “墨衍・・・・・・”

      “二哥。”

      “恩。”卫青城低应了一声。

      徐墨衍声音低微,“二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话音刚一落,天旋地转间,他就被压制着摁在了床上,几乎是立刻,男人的气息就袭来,“你说什么?”

      嘶哑难辨的声音响彻在耳畔时,他的眼泪哗的一下就落下来了。

      他没有出声,男人有些急了,“墨衍,你说什么?”

      外面的天色还没亮,又被窗体一掩,屋子里晦暗不明,面对面的近距离间看着也有些模糊,徐墨衍却垂着眼帘不愿意迎视他的目光。

      卫青城放开了扣住他手的大掌,捧着他的脸让他抬起来跟他对视,手却在他的眼侧摸到了湿意,他的手控制不住的震颤,“墨衍,你说什么?”

      避无可避的距离,让徐墨衍努力的平复了一些喉头的紧涩,“二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晦暗中的男人听到他的话,震颤的手猛的一个哆嗦,“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开?”

    从昨天事情发生,他把什么都想到了,可是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突然地提出分开・・・・・・

    徐墨衍哽咽道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分开?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会难受到想要分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望还是无望,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怎么突然就这么轻易的说出了要分开?

      他有多爱他,就有多难受。

      听到他难受得不能抑制的哽咽,卫青城心都痛得麻木了,“墨衍・・・・・・”

      “是啊,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呜・・・・・・我这么爱你,爱到连自我都可以失去,为什么要分开・・・・・・”

      “对不起!”卫青城抵着他的额头,喃喃低语。

      “我不要对不起!”徐墨衍摇头,“二哥・・・・・・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卫青城突然俯身,堵住他的唇,动作粗暴激烈。

      徐墨衍反手抱住他,迎上去与之纠缠。

      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不是不能解开的局,可是两个人却都陷入了死胡同。

      直到气喘吁吁两个人才渐渐停下这激烈疯狂的亲吻,卫青城捧着他的脸,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墨衍,二哥爱你,二哥这辈子唯一爱的只有你,请你不要质疑,也不要对二哥失望,二哥从来就没有骗过你,不能对你言明的,二哥选择了沉默也没有对你说过半句的假话,跟你的感情,二哥从来都没有半点虚情假意,你相信二哥。”

      徐墨衍咬着唇,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不能对你说,并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你在二哥的心目中不重要,就是因为你太重要,二哥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和担忧,你给二哥一些时间,等时机成熟,二哥会对你坦诚一切,二哥对你发誓,二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亡命之徒,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好不好?”

      他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也知道他在意什么,这种事换做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徐墨衍呜呜的低声呜咽,泣不成声,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能哭。

      “你想要分开一段时间,二哥可以答应你给你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可是你答应二哥,这只是暂时的行吗?”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卫青城苦笑,“你要是把二哥甩了,二哥这下半辈子要怎么办?”

      徐墨衍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了,乖,不要哭了,二哥心都要被你这眼泪痛木了。”

      一说不哭,徐墨衍干脆放声大哭。

      卫青城,“・・・・・・”

      等他在怀里哭累了沉沉睡去,外面的天色也已经大亮了・・・・・・徐墨衍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荡荡了。

      他愣了一会儿才翻身坐起来,在床上怔坐了一会儿,他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渐渐适应。

    十一月的盆地,眼光已经有些少见了,他拉开落地窗,冷空气刷的一下迎面灌来,阳光明媚,却也已经没有了暖度・・・・・・

    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冷空气飒飒的窗前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折回屋里去,在床头看到男人留的便签,他的鼻头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酸涩。

      妈的!真的成了娘们儿了,总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啊?

    徐墨衍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把鼻尖的涩意强压了下去,这分开还是他自己提的,有什么好哭的・・・・・・

    他打起精神去厨房去取了还温着的饭菜,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吃了之后,他撩起袖子,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遍,然后出门去大棚一直忙到天色黑尽才回家。

    屋子里一片冷清,没有了那守候一般的灯光,他觉得自己的心空泛泛的,有些说不出来的慌・・・・・・

    这么多年了,这情景跟那人出门在外他独自在家的没什么区别,可是这一次,心境却全是两个模样。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那人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出门去忙他的工作去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他们并没有分开,他说了,他只是给他一段时间冷静,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就回来了・・・・・・

    可是不管怎么安慰自己,那份慌措都无法抑制的疯长。

    徐墨衍委屈得直接蹲在了还没有打开的门前,把脑袋往胳膊里一埋,半响之后,肩膀微微的抽动起来・・・・・・

    他的反常,全部的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人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白天装作没事人一样,晚上半宿半宿的睡不着。

      徐妈妈和徐爸爸都不在,家里就他一个人,一到晚上,他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游荡,那天的情形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还是不愿意在晚上出卧室的门。

      他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无意识的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最开始那一段时间头发掉得厉害,人也在突然之间清减了不少。

      为了让自己不要去想事情,他每天一睁眼就忙,一直忙到三更半夜,这样茫然的日子他过了大概有一个月左右,直到接到卫青城打来的电话,他才停止了这无意识的自虐行为,渐渐的调整了自己,慢慢恢复过来才好一些。

      十二月底,破天荒的下了一场雪,一夜之间,整个山林田野都被白雪覆盖了,他早上起来,看到这场意外的大雪,拿起电话就准备给卫青城打电话过去分享,可是拿起电话却最终也没有拨号出去。

    第二零九章  管你什么司令!

      寒肃的寒冬深夜,屋里的暖气足足,徐墨衍却突然在睡梦中被惊醒,浑身的冷汗侵湿了衣服和被子枕头。

      他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一阵一阵的慌悸让他控制不住的大口大口喘息,好半响之后才慢慢平复下去。

      下午在棚里收菜的时候,因为莫名的心悸,左手的三根指头都遭了秧,幸亏那刀子不算特别锋利,要不然估计就不是简单缝几针的事儿了。

      这大晚上的又被莫名惊醒,他这到底是抽什么疯啊?

      甩甩头,他拎了一旁卫青城睡的那支枕头靠在背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缝合手指伤口的麻药过了,伤口火辣辣的疼,脑袋也晕乎乎的,医生说他这伤口虽小,可是也可能会有炎症引发的发烧症状。

      晚上睡之前他也没当一回事儿,医生开的药直接丢到一边去了,他这身体怎么突然这么虚了?一点小口子也会发炎发烧。

      他坐了一会儿,认命的下床去找药。

      吃了药,人更清醒了一些,拉开屋里的窗帘,远远地还能看见园子里那明亮的篝火火焰和客人的嬉闹声。

      前几天都在下雨,篝火晚会这项目停了几天,今天天上放了晴,订晚会的客人一下猛增,人多热闹,都已经凌晨了,又是大冬天,可是这些人的兴致一点也没减,看这情况,估计是要闹到天亮去了。

      马上就是春节了,气氛比以前更热闹了些也是常有的现象,倒也没什么觉得奇怪的。

      靠在窗棂上,徐墨衍不用掰着手指头去数就清楚,那人已经离家四十六天了。

      以往他出门,他从来记不住具体的时间,等到他回来,他才会去暗数一下,哦,走了将近多久,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反正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字时间,这一次,他却一天一天的记得一清二楚。

    他走回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找到卫青城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里传来的又是那一段机械回复: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下午因为突然的心悸割伤了手指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卫青城打电话,可是打过去电话是关机,他打了方劲同的,也同样是关机。

      电话打不通是常有的事情,也不是这一次两次的特殊,那人出门在外,能打通电话的时候屈指可数,方劲同的电话稍稍好一点,可是也常常有打不通的时候。

      他知道他不该大惊小怪,可是这人的惯性思维就这样,没什么还好,一旦有点什么,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

    今天都二十七了,那人今年应该是不会回来陪着一起过年了・・・・・・

    他无奈的长叹一声,仰起头望着满天繁星的星空。

      我已经冷静下来了,可是卫先生你怎么还不回来?

      与此同时的另一个凌晨深夜的城市,直升机轰鸣声震耳欲聋,螺旋桨掀起的气流将空中飘飞的大雪扰得纷扬乱飘。

      “来了!来了!”

      “通知手术室,即刻做好一切手术准备――”

      “快――准备接病人――”

      停机坪一旁候着的一群医生护士,看到从天缓缓而降的直升机,顿时火急火燎的忙碌起来。

      “罗宏和陈天明都就位手术室了吗?!”

      “报告首长!罗院长和陈副院长已经就位!”

      “接人――”

      直升机很快降落停稳,在场的医护人员不等舱门拉开立刻一哄而上。

      舱门很快打开,里面的人几乎是在舱门被打开的那一瞬,就推着担架床冲出来,个个动作文件训练有素。

      “快!首长的生命体征微弱・・・・・・”直升机上的医生刚一钻出机舱,站在舱门口就嘶声大吼,可惜噪音太大,除了听清楚那句生命体征,其他的全被风雪声和螺旋桨的声音盖过。

      护送着担架床下直升机的四个人手都没有转一下,把病人转移到移动床上之后,即可推着移动的手术床一路狂奔,直接送往手术室。

      “快――”

      “快点!”

      一行跟死神抢人的医护人员在大雪纷飞的深夜,个个放着大步一路狂奔。

      医院早在之前接到通知的时候,就立刻启动了一级应急急救通道,军部最高首长亲自下达的命令,整个医院都必须为之配合,容不得一点的闪失,否则,整个军区医院的相关负责人都要准备被免职下课。

      从接到命令的时候,整个军区医院的高层半刻也不敢延误,立刻召开紧急手术会议,着手准备手术的一切相关事宜。

      命令与之相关的一流专家教授全部待命,以防发生任何意外耽误急救的最佳时机。

      看到那缓缓降落的XZ,他们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总算是对之前下达的那通通天的命令有了些领悟和了然,对这个已经抵达的神秘病人,心里多了丝揣测。

      让军部最高首长下达必须抢救过来的死命令,触动XZ护送,还有候在停机坪的那一票肩抬金色松枝和大星的首长,这样的规格,简直堪称史无前例,他们有些难以想象,这位神秘人物到底会是何方神圣。

      “来了――”

      看着视频上被护送下来的人,候在与手术室相隔一墙的观摩室的一概专家,个个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下意识的,目光都往中间担架床上那戴着氧气罩的人看去。

      护送着移动床的四个魁梧壮实的大块头脚下一路狂奔,目光冷峻森然,浑身啸冷外泄的煞气一看就是见过血杀过人的。

      他们的速度很快,紧急通道的三座电梯都大开着门候着,他们护送着人进了电梯,后面的一行人还没跟上。

      等后面接机的医护人员和首长赶到手术室的楼层时,人早已经送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大门紧闭,那盏手术中的灯早已经亮起。

      四个人身上穿着色彩和款式都是特殊的迷彩,脸上涂着油彩,清一色的寸板,背手跨站在手术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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