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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君子以泽天籁纸鸢
更新时间:2015-03-05 10:00:00
然而,卷发女生却更加惊叹了:“哇,我的天啊,你简直性福死啦!”

      “而且,非常意外的是,King长得特别帅。不,是又高又帅,简直是……唉,不行,想到他我的心口就好疼。”

      “好疼?我以为是好湿呢。哈哈哈哈……”

      “嘘……小声啊。不要给我惹麻烦,如果King知道,我以后再也不用见他了。”

      “好好好。不过这种事真是好轰动啊,你居然跟King都好过!说出去要吓死人了。对了,以后你还会见他吗?”

      “不知道。我没有他电话。”

      “哎呀,当时怎么不要一个呢?”

      “我觉得对他这样的男人,绝对不能太主动,太多事,所以没有多问。不过,临走前我借上洗手间的机会,在镜子上用口红写了一句话‘It was very sexy just now’……”

      听这种描述,她似乎都没能和King睡在一起,就被打发走人了?谢欣琪终于再也忍不下去,插话道:“我想请问一下,你和这男人甚至都不是男女朋友,就和他发生关系,之后他还没联系你,难道不觉得是被耍了吗?”

      “被耍?什么意思?我们说的人可是King啊。贺丞集团的贺英泽,你没听过?”白裙女孩似乎没认出她来,一脸不悦,“你不会是嫉妒我朋友吧?”

      开什么玩笑,让一个男人白上了有什么好嫉妒的?谢欣琪正待反驳,那个女公关拦住好友,露出了彬彬有礼的微笑:“谢小姐家境优渥,可能对我们行业不理解吧。能和King好过的女人,都绝对不是普通人,得到的好处也绝非一点点。”

      “上个床也叫‘好过’?他的历任女友才算是和他‘好过’吧。”

      “谢小姐,你在说什么呢?”连女公关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King从来不谈恋爱,你难道不知道么?”

      算了,可能在这些女人眼里,国王就是值得她们豁出去吧。谢欣琪决定不再和她们多话,把好友往前一推,当了挡箭牌,埋头玩手机。很显然,她已经完全忘记初次见King照片时,自己也没少花痴,甚至还和温蒂开始吐槽他。温蒂短信回得很快,两人你来我往地发了一会儿,她突然收到一段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她在跟我说King坏话呢,估计是碰钉子了。亲爱的,现在他比赛好像状态不大好,换轮胎都好几次了,难道是在想谢?他俩什么时候才分手啊,难道真要等谢把King搞定了?那这辈子也等不到啦。就她那脾气,King可能要她吗?”

      谢欣琪用了大约半分钟时间,才结束了看这短信迷惑、疑惑、震惊、愤怒的心理转化过程。眼见就要排到自己,她还是直接走下台阶,不顾好友在后面呼唤,直奔附近最大的超市。

      与此同时,一场激动人心的F1赛车圆满结束。汉密尔顿又一次获得冠军,站在领奖台上,向四处喷洒香槟庆祝。高空中,直升机依然在绕着赛场旋转,全方位地录制下这精彩的一幕。之后,人群徐徐撤离现场,其中一个赛车手抱着头盔,与车队人员还有其他赛车手热情拥抱。他头发全部拨到脑后,皮肤晒得黑黑的,挂着一抹不羁的笑容,再配上红白革制赛车服,就像一个从好莱坞电影里出来的英雄。

      目光在人群中一个个扫过,他终于看见一个身穿甜美洋装的女孩。两人目光相撞,女孩歪了歪头,对他可爱地眨了眨眼。

      确实,会出现在这里的,也只有温蒂了。那个天天对别人发号施令的“女王大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忙着party吧。心中的失落转瞬即逝,他又喜逐颜开地望向温蒂,张开双臂。

      这简直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温蒂咬了一下下唇,有些羞涩,但毫不迟疑地飞奔过去,冲向他的胸膛……

      这时,椭圆形的阴影快速移过来,将他们覆盖。听见头顶嗒嗒的直升机声音,他们不约而同抬起头来。同时,一盆鲜红液体从天而降,带着一股酸酸的味道,把他们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底!

      全场万名观众发出了整齐的唏嘘。

      温蒂大吸一口气,就再也没有放松过。她张大嘴,摊开双手,好像不知该从哪里清理身上的污垢。赛车手擦掉脸上的番茄酱,甩甩脑袋,皱眉看向上空:在那里,有一架荧光粉色的直升机,上面画了一对夸张的美女电眼,电眼上还贴满黑色绒睫毛――它的主人还有一辆异曲同工的粉色法拉利。而坐在驾驶座上的女生则穿着金色礼服,一条长腿在空中晃来晃去。

      她把倒番茄的塑料桶往下一丢,刚好砸中那两个人。看他们怪叫着抱头,她舔了舔手上的番茄酱:

      “温蒂,虽然你是我的丫鬟,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妹看,你怎么可以连我的狗都要偷?”

      “谢欣琪,你太过分了!”赛车手大怒道。

      “别吠,去,把这个捡回来!”她往远处丢了一个空的番茄瓶。

      刚赢得媒体掌声就遭受如此屈辱,赛车手再也无法忍耐,把手里的头盔往地上一砸,转身没入人群。只有温蒂一个人默默站在原地,纤细的手指用力掐入掌心,身体微微发抖。看见她这么不开心,谢欣琪也就舒心了。她冷笑一声,继续发动直升机,打算回到波塞冬六世继续晚宴。但是,底下的温蒂却突然大声说道:“你真以为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吗?!”

      谢欣琪把直升机又突突地开回来:“娱乐而已,何必认真呢。这赛车手你拿去用吧,我不介意。”

      “谢欣琪,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以装作漠不关心,但我知道你内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的。你对好朋友这么义气,但我们为什么还要背叛你?你这么漂亮,家境这么好,为什么男朋友却要背叛你?这些问题,你敢说你没想过吗?”

      谢欣琪耸耸肩:“就是因为嫉妒喽。”

      对话进行到此时,原本正在采访赛车手的记者们都已围过来,对着这两个女生录像、拍照。一些离她们较近的观众,也掏出了手机对着她们。

      “嫉妒?我就知道知道你要这么说,哈!”温蒂发出尖锐的笑声,“你平时总是喜欢装大姐大,给我们灌输一些你以为很正确的恋爱理论,例如什么‘征服男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见面时让他开心,不见面时却不理他’,什么‘永远不要主动给他打电话’,什么‘同时和三个以上的男人约会才能吊住男人胃口’……没错,这些套路都很有用,但也只能在初期征服男人,却完全没法留住他们。赛车手刚开始对你多痴情,每天早上做好早餐给你送到床边,每天魂不守舍地抱着手机等你电话。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只知道享受他的好,却什么都没为他做过!他难过的时候,你以为是谁在陪着他?都是我!”

      谢欣琪无奈地掏掏耳朵,皱着脸好脾气地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不是看出你俩眉来眼去了吗,不然干嘛要把他让给你?现在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啊。”

      “不,你听我说完!”温蒂狠狠一甩包,又滑稽地溅落许多番茄酱,“小时候,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想嫁给白马王子,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非是因为年纪越大,你越能发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你有一个看似圆满实则破碎的家庭!你频繁换男友,不愿意和朋友建立平等互爱的关系,是因为你不相信有人会永远留在你身边!你认为自己站得那么高,别人就看不透你了吗?”

      谢欣琪身体僵了一下。但不过短短一秒,她就惊叹道:“我一直以为你笨,没想到你同兼备演员和编剧的天赋啊。我哥和很多娱乐公司都很熟,要不要给你引见一下?”

      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令温蒂更是怒不可遏。看见对方吃了瘪的样子,她开心极了,吹个口哨,高唱凯歌,开着直升机离开F1赛车场。

      只是这一路上,哪怕一直在唱歌,她都会不时放慢飞行速度,吸吸鼻子,再继续唱下去。

      重新回到波塞冬六世,宴厅里面一片觥筹交错,天籁之音。她进入宴厅,原本想寻找好友的身影,却被正在演奏的钢琴声吸引住。

      人群包围着的中心,有一架水晶制的透明三角钢琴,演奏者每弹一个音,都能看见钢琴内部琴棰和琴弦的运动。从谢欣琪的角度看去,旁边的人正好挡住了演奏者的脸,只能隐约看见一双漂亮而长的手,优雅地扫过黑白象牙琴键。这架钢琴旁边,有一个纤瘦的白发男人正演奏小提琴曲。那竟是著名鬼才小提琴家,他神情叛逆,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琴声如丝,在叮咚的钢琴合奏下轻微颤抖,时而高昂,时而悲怆,就像岁月在生命中谱写出的十四行诗,从他的手指间流溢出来。

      然而,当小提琴演奏以越来越慢的揉弦告一段落,趋于宁静,才到了真正的重头戏,钢琴独奏。仅仅几个主旋律和伴奏从琴中传出来,心脏最脆弱的部分就被狠狠击中。若说小提琴家的琴声令人沧桑,那这个钢琴家的琴声则会令人回到童年。

      谢欣琪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终于看见了演奏钢琴的人。

      那是一个正在低头演奏的男人。他穿着白色燕尾服,睫毛长长的,头发微卷,盖住半只眼睛。他像把手下的音节都注入了呼吸与血液,每到一个休止符,都会轻轻吸一口气。但不管弹到哪里,他的脸上,都始终挂着幼童般的微笑。就像是流星化作一道银色的虹,亦或是焰火在烟雨中奇迹般绽放,他琴声太过纯净透彻,令在场所有人都快忘记了如何呼吸……

      一曲终了,宴厅里响起了雷动的掌声。谢欣琪也跟着一起激动地鼓掌。直到这一刻,她才来得及识别这个这个男人的脸――原来,他是苏疏。对于她这种很看脸的人而言,先留意他的音乐,再留意他的长相,只说明了他琴技真的很棒。

      这男人看上去温和又与世无争,却总有一种疏冷的感觉。苏疏苏疏,这名字取得真好。可以认识一下。

      她随便端起一个酒杯,正想过去和苏疏搭话,却看见了另一个被人群包围的女人。那个女人白发如雪,又穿着一袭雪白长裙,就像是童话里高贵不可侵犯的冰雪皇后。当然,最让人挪不开眼的,莫过于她胸前那一串夺目的金色珍珠项链。

      那串项链,和谢欣琪现在戴的这一串几乎一模一样。但眼尖一点,就会发现它整体做过调整,增加了很多细节。在灯光下,新添的钻石耀眼得几近刺目。这样一比下来,谢欣琪脖子上这一串,反倒显得像是赝品。

      谢欣琪未必能记住这女人的脸,却一定能记住下午与这女人的争吵――这串项链,是Edward临时为这女人赶工做出来的。好大的面子。

      只是没想到,自己和她居然参加了同一个Party,真扫兴。谢欣琪转过身去,把酒杯放回酒桌,摘下了脖子上的项链。她又对着玻璃看了看自己的倒影:脖子上空空的,还盘着头,金色礼服也变得朴素了。既然如此,不如低调到底,她把耳环也摘掉,装进包里,然后伸手去拿红酒。谁知这时,一个声音从她身侧传了过来:

      “Are you in charge of wine?”

      她随便往旁边扫了一眼,发现来人竟是在对自己说话。那是一个六十岁出头的西方男人。他头发花白,系着领结,正一脸和蔼地望着她。她的英文很好,但这句话她差一点就没听懂――他、他是在对自己说话吗?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和包,再看看自己身后摆满高脚杯的红酒桌,往旁边让了一些,表情古怪地扔出一句话:“No. Help yourself, please.”

      男人似乎有一些抱歉,自行拿了一杯酒。

      她深吸一口气,拍拍他的肩,充满杀气地笑道:“Do you know who I am?”

      “Sorry, no.”男人有礼地笑笑。

      “Do you still wanna live in this city?”

      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男人看看别处,然后转过头一脸迷惑地看看她。她正准备说出更惊人的话来吓他,另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Mr. Statham is an American composer. He doesn’t live here.”

      走过来的人,是那个和她抢项链的女人。女人拉过西方男人的胳膊,对谢欣琪点点头:“Now if you excuse me.”然后把他拉到一边去了。

      尽管他已经走了,谢欣琪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他居然把她认成端酒的服务生了!!有没有搞错,她可是谢欣琪!谢氏庄园的谢欣琪!这大伯他是眼睛瞎了吗?

      没过多久,那个女人又一次走了回来,对谢欣琪淡淡说道:“老美没有‘豪门千金不能当服务生’这种概念,也没有‘我爸是某某’这种概念,你没必要和他计较。”

      火气还没完全褪下,谢欣琪抱着胳膊不说话。

      “不过,你为什么要摘下项链呢?你不是很喜欢它么?”女人摸了摸她耳边的碎发,微笑道,“你看,这样空空的一块,多不好看。”

      谢欣琪觉得很尴尬,躲开了她的手。她却不在意,脸上依然挂着冷漠的笑容:“其实,一个女人的气场,不是靠奢侈的珠宝堆出来的。谢小姐,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一离开这些东西,你就只是一个除了青春什么也不剩的寒酸小姑娘。没有你父亲,你连在这里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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