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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想见江南
更新时间:2015-03-12 10:00:00
顺,正是从这位苏主任处开始的,一开始便是这位采风组的苏主任率先发难。才导致小晚再采风组处处受针对。

    可今次,苏主任竟然将一个大好机会送到小晚面前,如何不叫小晚惊诧。

    惊诧的不只是小晚,刘茵,夏冰亦惊呆了,齐齐怔怔望着苏主任,似在要求她解释。

    苏主任瞟了二人一眼道,“小刘。小夏,你们两个以后也勤快些。不要什么事儿,都等着薛晚做,都是一个班子的同志,要搞好关系,要团结!”

    刘茵、夏冰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剩了怔怔点头。好容易挨到小晚出门打水。

    刘茵、夏冰迫不及待地围拢到苏主任身边,争抢道,“苏姐,到底怎么了,小蹄子今早就够嚣张了。您这再一捧她,这薛晚岂非要飘上天,看她这花枝招展的模样,就刺眼,咱们科室,谁不知道就数您撑着满脸。”

    苏主任满意地笑了笑,又掏出镜子来照了照,小声道,“看你们两个得力,我就告诉你们,这薛晚不是一般人,听说在宣部有关系,你们呀,甭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

    说话之际,却想起昨天傍晚,和魏副主编共进晚餐之际,魏副主编交代的话,“你们科的薛晚,颇有来头,宣部有人打招呼了,希望关照关照,你留点心。”

    正是为此,苏主任才特意安排了从来接不到任务的小晚,去走这一遭。

    细细掰扯,魏副主编会有这个招呼,还和薛向有相当关系。

    原来,那日和小晚交谈过后,想到大妹的处境,薛向担心她初入职场,处理不过来,便给宣部那边的关系打了电话。

    薛家太子传下的话,人家哪能不上心,这才有了魏副主编的招呼,和苏主任的改观。

    刘茵,夏冰面面相觑,心中怨恨至极。

    刘茵冷道,“早知道她不是什么正经大生,感情是托关系,走后门混进来的,哼,装什么孤高冷傲!”

    夏冰小心地替苏主任续一杯水,道,“苏姐,既然这个薛晚背后有人,那您更得防着她呀。您是正科,她也是正科,保不齐那狐媚子那天相中了您的位子,回去一吹风,指不定以后谁是主任呢,您可不能不上心,要是没您照应着,我们姐妹俩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呀。”

    苏主任本是个没主见的,靠着裙带关系和某方面的本领,才走到今天,平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蛋和屁股下面的这把椅子。

    夏冰这句挑拨,可算是戳进她心里来了。

    刘茵瞧得分明,跟进道,“苏姐,夏冰这句话说得对,您即便是要关照她,也没必要派她这么好的任务,市财政会议,肯定有京城领导出席,再有改委领导出席,做好了,就是篇大好文章,弄不好,就成了那狐媚子的晋身之阶,不可不防啊!”

    苏主任沉吟片刻,慵懒地挥挥手道,“都别说了,这事儿,我得仔细想想。”

    她不是蠢人,自也知晓夏冰和刘茵与薛晚不和,这些话里的挑拨成分极重,可偏偏却句句刺在她心坎上,倘使薛晚真威胁到自己的地位,那谁打招呼也没用了。

    就在这时,呀的一声,屋外传来小晚的惊疑,屋内的三人相继赶出门去,很快,所有人的视线都凝结在,门前台阶上的一株盆栽上。

    那是一株剑兰,青郁的叶子,挺拔的身姿,十分俊逸,底下的花盆是乳白色的细瓷,极是漂亮,一眼可辨,不是凡品,足见其主人对其的珍爱。

    此刻,剑兰的上半身依旧青郁,但和泥土接口处的根茎部已经开始泛黑。

    苏主任“啊呀”一声,便冲上前去,抱着剑兰,痛惜地快要下泪。

    刘茵、夏冰赶忙围上前来,刘茵道,“这是怎的回事儿,莫非是遭虫了。”说着伸手朝根茎处抹去,忽的“呀”的惊呼道,“是热的,有人用开水浇过!”

    苏主任和夏冰纷纷伸手去摸,触手间,湿润的泥土尚有余温,再摸相邻的盆栽,却是常温。

    苏主任大怒,“到底是谁干的,立刻给我站出来。”

    ...

    第一百四十五章婚宴

    刘茵道,“是啊,苏主任这么好的人,谁狠心下这种毒手,不知道这是苏主任最喜爱的盆栽么,用开水浇花,亏她想的出来。”

    夏冰道,“水是热的,证明是才发生的事儿,方才咱们办公室,就薛晚出去过,薛晚,难道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薛晚知晓,自己又被小人算计了,这盆剑兰是苏主任的心爱之物,毁它摆明了是为嫁祸自己,让苏主任对自己心生怨怼。

    她甚至能猜到,准是苏主任来前,刘茵、夏冰出门那段时间,做的手脚。

    只不过此刻,恰巧被她叫破,这两人很自然地就攀诬上了自己。

    无凭无据,以人心亲疏判是非,小晚知晓自己定然辩不过刘、夏二人,论亲疏,苏主任自然信得着刘茵、夏冰。

    可该说的自然要说,信不信,那便是苏主任的事儿了。

    当下,小晚道,“这不是我做的,我没那么无聊,若说我怨怼苏主任,早些时候,就该那开水浇花了,怎生今日苏主任安排了我个重要任务,我反对要以怨报德,去拿开水浇花,逻辑上能说通么?”

    刘茵、夏冰愕然,无言以对。

    苏主任却哀伤过度,根本没听进小晚的话,加之,先前刘茵、夏冰在她心中种的疑惑太深,一腔怒火全奔小晚来了,“说什么说,你这个同志惯是心思重,初来乍到地,不见你干出成绩,只见你翘尾巴……”

    苏主任还待大发雌威,小晚却调转头来,自回办公室去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苏主任既然听不进去,她自也没心情留在此处,听她苏某人吆五喝六。

    小晚这一掉头,苏主任被气得失声,刘茵、夏冰又迅速跟进。

    很快,小晚便听见苏主任在外面喊道。“刘茵,夏冰,这次的采访,你们负责,薛晚负责管理机器!就这么定了!”

    办公桌边的小晚笑着摇摇头,丝毫不以为意。

    因着剑兰之殇,办公室的气氛很压抑,苏主任也没心思上班了,抱着电话。打个没完,逢人就说她那盘剑兰如何美丽,如何可惜,某些小人如何可恶。

    刘茵、夏冰眉目传笑,时不时拿眼斜睨薛晚,好不得意。

    小晚却是坐得稳稳当当,翻阅着早期的著名通讯稿,兀自临摹、默诵。却也心无旁骛。

    办公室整沉浸在别样的静默中,忽地。闯进个年轻的白胖子来,手里捏着一塌大红的喜帖,乐呵呵道,“苏姐,您几位都在呢,那免了我跑二趟腿了。中午十二点,刘主任家大公子在艳阳天大饭店办婚宴,都去捧捧场呗。”说着,便将喜帖四散开来。

    刘茵蹭地便蹿过去,将喜帖抢入手来。笑道,“刘主任的喜酒,可不能不喝,对了,大张,你说咱随多少份子合适,听说艳阳天可是温州来的商人新开的,场面挺大,十块,二十的份子,怕是拿不出手吧。”

    夏冰捏着喜帖,玉臂勾在白胖子肩膀上,嬉笑道,“张哥,多会儿没来咱采风组了,跟着刘主任,你可算享着大福了,瞧瞧这身膘肉,比以前可是厚实了不少。说到这儿,张哥,这可是你的不对喽,咋有啥好处,就想着独吞,也不关照下咱们姐妹啊。给说说呗,今天刘主任办喜酒,都哪些人去啊,咱姐妹不也好有个准备?若是今儿,你不说清楚,咱姐妹可就不放你走喽。”说着,丰腴的身体还故意往白胖子身上挤了挤,半球如脂流动。

    白胖子浑身一颤,身体都热了,哪里受得起这般温柔阵仗,臊着脸道,“听说编辑部常主任会去,新中社办公厅谢主任会到场,宣部也有人会去,剩下的就是央视等兄弟单位来人,开了八十多席,都是宣传战线的,刘主任说了,去的都不许随礼,都是自己同志,不兴这个。”

    刘主任是编辑部办公室主任,因着《远望》编辑部是新中社扛鼎周刊编辑部,编辑部主任是新中社党组班子成员,名副其实的副部级干部,编辑部办公室的配备也就稍高,乃是副厅级架构。

    有因着刘主任根脚颇深,先后在几任主流宣传战线都履职过,交情颇广。

    此次刘家大公子新婚大喜,刘主任摆出了场面,自然捧场者如云。

    听得有这些大人物都要到场,霎时间,夏冰鲜花怒放,松了白胖子,冲苏主任道,“苏姐,才想起来,家里的窗子还没关,我请个假,先把窗子关了,再过来。”说罢,也不待苏主任应声,迈开性感的大长腿,蹭蹭,疾步出门去了。

    夏冰方去,刘茵猛地醒悟过来,也不跟苏主任打招呼,转身就追了出去。

    白胖子怔了怔,和苏主任交代一声,便自告辞。

    苏主任道,“你个大张也是,这会儿来送请柬,不是成心让咱们采风组没办法运转嘛,得了这消息,俩妮子哪能坐得住,我猜这俩妖精一定赶回去打扮去了,没定性的丫头,都生得水灵灵,还怕自己嫁不出去?”

    待得白胖子身影远去,苏主任猛地住嘴,拿起桌上的电话便拨了过去,“老魏,听说刘主任的大公子结婚,要去不少大领导?”

    电话那头道,“那可不,刘主任曾经为宣部的左部长服务过?单看左部长的面子,大家也得去捧这个场啊!”

    挂了电话,苏主任再也按捺不住,掏出镜子,东抹西描了半晌,总觉不得意,站起身来,左右旋了旋丰腴的身子,透过窗子玻璃上浅浅的影子,终于瞧出端倪,原来,这身衣服太过素性,显不出身段和风情来。

    当下,苏主任冷道,“薛晚,你留在办公室值班,不到下班不许离开!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去魏主编那儿汇报工作去了。”说完,便匆匆去了。

    转瞬,办公室就剩了小晚一人。她不生寂寥,反觉自在,默写了一篇名稿,起身行到门外,站在青色的石阶上,扩了扩胸,伸个长长的懒腰,金色的阳光从琉璃瓦上溜了下来,斜斜打在她瘦削的肩头。

    第一百四十六章春guang

    忽的,她的视线落在阶上的盆栽上,青郁的叶子,有些枯萎的迹象。顶好的一盆剑兰,若是就这样枯死,那真可惜了。

    小晚左右瞅瞅,发现了左前方的花坛一角,摆着昨天护工用过的一把短锄,奔下去,取了过来,小心地将剑兰整株地从盆里挖了出来,仔细查看根系,只一小段枯萎,焦黑。

    她折回办公室,取来一把裁纸的小刀,将剑兰根茎上腐烂,焦黑的地方,小心地剔除了,又小心地培植到盆里,重新浇了些昨天垄沟新接的雨水,清洗罢瓷盆,又将剑兰转入阴凉处,小晚双手合十,默默祝祷一番,似在求花神保佑剑兰能栉风沐雨,转危为安。

    返回办公室,恰巧接收一篇转来的稿件,便开始校对起文字,一篇文章才校对完,办公室大门被敲响了,抬眼看去,梳着羊角辫的徐莉站在门边,冲她比着手势。

    编辑部自也不全是搜罗的奇葩,来编辑部个把月,小晚确也接触了不少文艺青年,最合得来的还得数这徐莉。

    来自农村的徐莉,是真正靠自己本事,杀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不说别的,单是她那过目成诵的能力,便叫小晚惊叹不已。

    天性活泼的徐莉,和性子温良的小晚,方一接触,便成了极好的朋友。

    “咦,才这会儿,你们科室的三朵狗尾巴花都没影儿啦!小晚,要我说,你真没必要太委屈自己,跟这些人真没必要客气,他们都是属狗脸的,不能给一点好脸色。你呀,就是性子太绵软了……”

    圆脸的徐莉像个小辣椒,说起话来,语速又急又快,脑袋也不自觉地摆动着,两条粗黑的羊角辫在金色的阳光里荡着秋千。

    薛晚站起身。道,“放心吧,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我大哥都说了,以德报怨,无以报德,我可不会再顺着她们。得了,不说这些了,走吧。这个点儿,食堂的白菜肉圆肯定刚出锅,咱们抢热的。”说着,挽起徐莉臂膀,便朝外扯去。

    徐莉揽住她肩头,瞪大眼道,“我的姑奶奶,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傻呢,今天中午。刘主任大公子大婚,咱们编辑部,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去,今儿中午,食堂都歇业了。你别告诉我,那仨妖精,连这点消息,也要对你封锁?”

    小晚道,“我知道刘主任家做喜事。可我跟刘主任都没说过一句话,贸贸然登门不好吧,人家又不收礼钱,我去白吃白喝总是不好,再说,刘主任都不认得我,我去不去的,人家都一样,何必给人家添麻烦呢。”

    “哈哈……”

    徐莉忽然笑得花枝乱颤,几要直不起腰来,指着小晚道,“薛晚,你肯定是逗我的,肯定是,死丫头,没想到你还有这股冷幽默……”正笑得要岔了气,忽见小晚满脸茫然,惊觉道,“傻妮子,你不会真听大张吆喝两句,都不许随礼,就可免了这茬儿,你呀,真是在象牙塔里待傻了,我告诉你,这餐饭每个二三十块,别想下台,你当还是前几年呢。老领导都说了,党员干部也是人,不是圣人,人情往来难免的。这礼禁一开,可苦着我们这些小喽了。还有,你可别说,你是小人物,去不去没谁注意。我教你个乖,这领导啊生着青白眼,去了的,他未必见到,不去的,他一定知晓,不信,你试试。”

    小晚哑然,她是头一次听说这些门道,正愣神间,徐莉拉着她便往外走,嘴上嚷道,“行了行了,钟点儿差不多了,去晚了,可就失礼了,有什么要问的,路上说。你呀,真是在象牙塔里待傻了,好好接受生活这个老师的回炉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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