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算是稳定住了，但病情很重仍然需要持续用药和精心护理，我这里的药全用了，而老爷子的身体不能够断了药。”秦向北等顾家俩兄弟情绪稳定下来，提醒道。
“谢谢！！”
“你救了我父亲一命。”
顾父声音里充满了感激。
他看着秦向北，又看看站在窗边神色平静的白苏苏，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
“让开让开！我们来看看顾老头怎么样了！”
是白奶奶的声音！
她们竟然也闻讯赶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白家亲戚和村民。
她们挤开堵在门口的几个人，闯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屋里的情形。
白母立刻阴阳怪气地开口：“哎哟喂，这是演的哪一出啊？父子情深呐？顾家大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亲爹都快不行了，你不赶紧在身边尽孝，昨天还由着外人把他从我们白家带走？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算谁的呀？”
白奶奶也拄着拐棍，撇着嘴帮腔。
“就是！在我们白家，好歹有口热乎饭吃，有地方躺。这到了别人家，啧啧……看这病的！我说他陈叔，你这照顾得可不行啊！”
她们这话，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却在指责顾父不孝，暗示陈队长照顾不周，甚至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她们刻意在闹事的来人面前点明顾老爷子的“坏分子”身份和病重的情况。
果然，门口那个摔碎了眼镜的瘦高个子闻言，立刻又来了精神，模糊着视线嚷嚷道：
“听到没有？坏就是坏，到哪里都是麻烦！病重怎么了？病了更要接受批判，洗刷罪恶！把人抬出来！”
顾父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反驳，却被顾二叔拉住。
这个时候跟白家人和那些不明是非的家伙争执，只会让情况更糟。
白苏苏脸色冰寒正要动手，秦向北则是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秦向北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门口，目光扫过白奶奶和白母，最后落在那个瘦高个身上，语气带着煞气：
“几位，你们口口声声要批判，要揪出坏分子，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揪坏分子的标准是什么？是看成分，还是看这个人对国家、对人民有没有做过贡献？”
瘦高个一愣，梗着脖子道：
“当然是……当然是看成分！看他对革命的态度！”
“哦？”
秦向北挑眉，声音提高了一些，确保院子里外的人都能听到，
“那我倒是听说，这位顾淮安工程师，曾经为了掩护重要的国防数据，在边境线上身中数弹，差点牺牲。
他研究的技术，现在还在保卫着我们的国家。
这样的人，就算成分有问题，难道他曾经流的血、立的功，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全都一笔勾销了吗？
这难道就是我们提倡的‘实事求是’？”
他这番话，将昨天在公社跟白苏苏提及的内容说得更加详细了些，也更加掷地有声！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不少村民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是啊，人家可是为国家差点死了的有功之人呀！
瘦高个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词。
他们平时喊口号居多，真遇到这种涉及具体贡献和生命危险的事情，也有些语塞。
秦向北不等他组织好语言，又转向白奶奶和白母，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还有你们！
口口声声说在白家能吃热乎饭，有地方躺？
那我倒要问问，白苏苏在白家十八年，吃的是什么？
住在哪里的？
干的是什么活？
你们心里没数吗？
要不要我现在就把各位乡亲请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你们白家是怎么‘善待’白苏苏的？
是怎么把她当牲口一样使唤，还利用她的婚事，一次又一次的获取好处，最后更是不顾她的死活，非要逼她按照你们的意思嫁人的？！”
秦向北的声音冷肃，一句接一句，句句直戳要害！
白奶奶和白母被他问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周围村民也想起了白苏苏在白家的遭遇，看向白家婆媳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白母还想狡辩：“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各位叔伯婶娘们都在这里呢，要不要让他们站出来帮忙证明一下？”
秦向北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打断。
“你们今天跑来，是真的关心顾老？还是想以此在顾天明面前装好人？”
这话简直是把白家婆媳的脸皮撕下来在地上踩啊！
白家婆媳的目的被赤裸裸地揭穿，顿时恼羞成怒，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指着秦向北“你……你……”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那个壮实的家伙看着这唇枪舌剑的一幕，又看看脸色难看的同伴，再想到刚才莫名其妙摔的那一跤，心里有些发毛，感觉这杏花村有点邪性。
他拉了拉瘦高个的袖子，低声道：“要不……要不今天先算了？这人病得这么重，真死在这里也麻烦……”
瘦高个没了眼镜，看什么都模糊，心里也没底，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你们……你们杏花村包庇坏分子，态度有问题！我们还会再来的！走！”
说完，一群人灰溜溜地挤开人群，快步离开了。
看着那些人消失的背影，陈队长和顾家人都松了口气。
白奶奶和白母见那些嚣张的家伙都跑了，自己就更讨不到好处，在村民们的指指点点和嘲笑声中，也灰头土脸地溜了。
陈队长一脸感慨的看向白苏苏和秦向北：“向北，苏苏，今天多亏了你们了！”
顾父走到白苏苏面前，神情极其复杂，嘴唇动了动，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谢谢。”
虽然出头的是秦向北，可若不是因为白苏苏，秦向北才不会出这个头。
顾父这声谢谢里，包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可白苏苏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出现这里，是基于最基本的人道主义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血缘牵绊，并非为了相认。
“能聊一会吗？”
在顾父身侧的顾天明走到白苏苏跟前，他没有顾父那么纠结，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谢谢！！”
“你救了我父亲一命。”
顾父声音里充满了感激。
他看着秦向北，又看看站在窗边神色平静的白苏苏，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
“让开让开！我们来看看顾老头怎么样了！”
是白奶奶的声音！
她们竟然也闻讯赶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白家亲戚和村民。
她们挤开堵在门口的几个人，闯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屋里的情形。
白母立刻阴阳怪气地开口：“哎哟喂，这是演的哪一出啊？父子情深呐？顾家大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亲爹都快不行了，你不赶紧在身边尽孝，昨天还由着外人把他从我们白家带走？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算谁的呀？”
白奶奶也拄着拐棍，撇着嘴帮腔。
“就是！在我们白家，好歹有口热乎饭吃，有地方躺。这到了别人家，啧啧……看这病的！我说他陈叔，你这照顾得可不行啊！”
她们这话，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却在指责顾父不孝，暗示陈队长照顾不周，甚至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她们刻意在闹事的来人面前点明顾老爷子的“坏分子”身份和病重的情况。
果然，门口那个摔碎了眼镜的瘦高个子闻言，立刻又来了精神，模糊着视线嚷嚷道：
“听到没有？坏就是坏，到哪里都是麻烦！病重怎么了？病了更要接受批判，洗刷罪恶！把人抬出来！”
顾父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反驳，却被顾二叔拉住。
这个时候跟白家人和那些不明是非的家伙争执，只会让情况更糟。
白苏苏脸色冰寒正要动手，秦向北则是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秦向北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门口，目光扫过白奶奶和白母，最后落在那个瘦高个身上，语气带着煞气：
“几位，你们口口声声要批判，要揪出坏分子，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揪坏分子的标准是什么？是看成分，还是看这个人对国家、对人民有没有做过贡献？”
瘦高个一愣，梗着脖子道：
“当然是……当然是看成分！看他对革命的态度！”
“哦？”
秦向北挑眉，声音提高了一些，确保院子里外的人都能听到，
“那我倒是听说，这位顾淮安工程师，曾经为了掩护重要的国防数据，在边境线上身中数弹，差点牺牲。
他研究的技术，现在还在保卫着我们的国家。
这样的人，就算成分有问题，难道他曾经流的血、立的功，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全都一笔勾销了吗？
这难道就是我们提倡的‘实事求是’？”
他这番话，将昨天在公社跟白苏苏提及的内容说得更加详细了些，也更加掷地有声！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不少村民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是啊，人家可是为国家差点死了的有功之人呀！
瘦高个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词。
他们平时喊口号居多，真遇到这种涉及具体贡献和生命危险的事情，也有些语塞。
秦向北不等他组织好语言，又转向白奶奶和白母，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还有你们！
口口声声说在白家能吃热乎饭，有地方躺？
那我倒要问问，白苏苏在白家十八年，吃的是什么？
住在哪里的？
干的是什么活？
你们心里没数吗？
要不要我现在就把各位乡亲请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你们白家是怎么‘善待’白苏苏的？
是怎么把她当牲口一样使唤，还利用她的婚事，一次又一次的获取好处，最后更是不顾她的死活，非要逼她按照你们的意思嫁人的？！”
秦向北的声音冷肃，一句接一句，句句直戳要害！
白奶奶和白母被他问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周围村民也想起了白苏苏在白家的遭遇，看向白家婆媳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白母还想狡辩：“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各位叔伯婶娘们都在这里呢，要不要让他们站出来帮忙证明一下？”
秦向北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打断。
“你们今天跑来，是真的关心顾老？还是想以此在顾天明面前装好人？”
这话简直是把白家婆媳的脸皮撕下来在地上踩啊！
白家婆媳的目的被赤裸裸地揭穿，顿时恼羞成怒，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指着秦向北“你……你……”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那个壮实的家伙看着这唇枪舌剑的一幕，又看看脸色难看的同伴，再想到刚才莫名其妙摔的那一跤，心里有些发毛，感觉这杏花村有点邪性。
他拉了拉瘦高个的袖子，低声道：“要不……要不今天先算了？这人病得这么重，真死在这里也麻烦……”
瘦高个没了眼镜，看什么都模糊，心里也没底，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你们……你们杏花村包庇坏分子，态度有问题！我们还会再来的！走！”
说完，一群人灰溜溜地挤开人群，快步离开了。
看着那些人消失的背影，陈队长和顾家人都松了口气。
白奶奶和白母见那些嚣张的家伙都跑了，自己就更讨不到好处，在村民们的指指点点和嘲笑声中，也灰头土脸地溜了。
陈队长一脸感慨的看向白苏苏和秦向北：“向北，苏苏，今天多亏了你们了！”
顾父走到白苏苏面前，神情极其复杂，嘴唇动了动，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谢谢。”
虽然出头的是秦向北，可若不是因为白苏苏，秦向北才不会出这个头。
顾父这声谢谢里，包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可白苏苏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出现这里，是基于最基本的人道主义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血缘牵绊，并非为了相认。
“能聊一会吗？”
在顾父身侧的顾天明走到白苏苏跟前，他没有顾父那么纠结，直接开口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