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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7

作者:锦衣夜行
更新时间:2016-12-03 10:18:37
当众提起了辽东变苹的事来。他是真有点只争朝夕的意思,也是出于一种很朴素的民族感情,希望把辽东这个未来可以变成火药桶、大明掘墓人的所在,彻底改造成大明的坚固边墙。

     

      夏浔第一件事提的依旧是升幕府专署为官衙,永乐随行官员和北京行在的大臣们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听他讲了讲升格府衙的必要性,便大多表示了赞同。

     

      即便是看着夏浔七个不顺八个不服的丘福,对此也无法表示反对。夏浔治理辽东,不只有战功,还有文治,这就是文治卓著的一种表现了。前天他们在皇上面前还大肆吹棒夏浔治理辽东如何出色,这时出言反对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再者说,整个辽东,地域不小啊,这么大的地方,一旦由幕府专署升级成官衙,将有大量的职位空缺,辽东没有这么多人才,朝廷也不允许这么多官员就地选拔,那样的话,势必得从关内选任大批官员去充实这些有司衙门,谁没有门生故旧、族亲子侄?说不定自己就能得一两个职位,安置自已的亲友,反对这件事,无异是断人前程。

     

      何况,设立官府可以加强对辽东的控制,这些大臣们不管彼此政见如何,是否有私人恩怨,在这一个目标上还是统一的,他们也希望大明能加强对辽东的控制,减少乘自北方的祸患,所以这件事几乎获得了一致通过。

     

      可是一说到对归附部落的安置,众文武的意见就迥然不同了。

     

      丘福首先提出了异议。

     

      他认为让归附的胡人部落与汊民杂居相处,是一伴很危险的事。在他看来,胡人风气剽悍,好勇斗狠,与汊人杂居,家长里短的,难免要生出一些事端,而胡人习惯于族群聚居、互相扶助,一有事情就举族出动向冬讨公道,那样的话一人之事就会迅速变成一家之事,进而变成一族之事,造成极大动荡。

     

      夏浔却认为,辽东由于工商业的发展,汉人和少数民族已经形成了一种密切合作关系,双方也习惯了由司法署和司商署来协荐解决争端,故而司法权基本上已经由部落长那里收归到了专署衙门,虽然目前这只是在社会治安和经营贸易方面的管理,却已是一个良好的过渡。地方官府的建立,可以顺利扩大司法权利,至少偶发事件,有辽东军队的存在,也足以保障对事态的控制,有问题是暂时的,利益却是长远的,如果不进行这种变羊,归附部鼻始终拥有极大的自主权力,现在朝廷是省了不少心思,可遗留给子孙的,却是一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大祸患。

     

      辽东目前还有少数独立掌握着司法权的部落,那都是没有参予到辽东工商经营的、在偏远山区过着自给自足生活的小部落。而这一点在中原也不例外,一些居住在僻远山区或者与大城大阜交通不便利的乡村的汊人,主导村镇秩序的主要力量何尝不是族宗长老们?这一点并不要紧。

     

      此外,两个人也就免除强制婚嫁、免除更汊名着汉服等岐视性强制政策,以及胡人作官的各项待遇方面相持不下,两个人据理力争,丘福所主张的,其实更利于眼下的安定和平稳,但是从以往归附的部落多有发生叛离和争端来看,夏浔的融合之策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行在参政陈寿秦然一笑,捻着胡须,摇头晃脑地道:“皇上,臣以为,淇国公所言,才是老成谋国之见。外夷异类,终非我族,不可以国人待之。唐玄宗厚爱胡人,结果安史之乱,几乎丧亡唐室;宋徽宗与金国缔盟,结果辽国灭亡之日,金人兵锋便指向中原。厚待夷秋,视如自已,不啻与虎谋皮呀!”

     

      夏浔昨夜与娇妻几番云雨,阴阳调和,如今是神清气爽,听他反驳,一点火气都不生,气定神闲地道:“陈大人此言差矣。唐初对外用兵,胜多败少,奠定了大唐的霸气威风,而这立下赫赫战功的名将,其中不乏异族,所用兵马,更有不少乃是胡兵。凌烟阁中二十四人,试数数胡人占了几何?

     

      唐之藩镇政策,才是国之大患。朝廷疲弱之际,藩镇将领遂起异心而已,其弊在干放权太重,其因在于人之贪欲,而非出于胡汉之争。自古以来,哪个朝代没有叛将逆臣?其中又有几个是胡人?纵然是同族的大将,见朝廷势弱,遂起野心者不知瓦己。自三皇五帝到如今,你何必单单挑出一个安禄山来说事儿?”

     

      陈寿的手僵在胡须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夏浔道:“现在的政策,轻松、简单,无需多费心神,于长远看,却是朝廷心腹之患。纵然一时有些难处我们这一世人不去做,将来留给后人的就是不可收拾的一个烂摊子,诸位大人读圣人书,但讲‘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种变苹就是关乎我大明气运、万世太平的事了,如何不肯娄做?”

     

      这句话顿时挑动了朱棣的心弦,讧山是他的,他对未来的责任感远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重,听到这里,拍案赞道:“杨旭说得好!丘福、陈寿所言,不无道理。仙……”天生之才何地没有?为君者用人,只应择其是否贤明,何必分别彼此呢?

     

      其人贤则任之,其人非贤,虽至亲亦不可用。汉武帝重用金日隙(匈奴休屠王太子)、唐太守重用阿史那社尔(突厥处罗可汗次子),这二人不但皆是胡人,且为胡人王子,但一生忠心耿耿,成为朝廷栋梁。

     

      唐玄宗宠任安禄山,致有播迁之祸,乃是他用人不明。宋微宗宠任小人,荒纵无度,以致有夷秋之祸。岂是因为用了夷狄之人么?

     

      春秋之法,夷而入于中国则中国之。骡为天下主,覆载之内,但有贤才,用之不弃,方是明君。前元当年以无敌兵威,悍然入主中原,国柞不过百年,便被俺皇考举义帜,逐出中原,原因何在?就在于前元柄用蒙古鞑靶,而外汊人南人,以至于自取灭亡,这前车之鉴,怎可不慎?”

     

      皇帝已径盖棺论定了,众人也就不宜再就此事纠缠,纷纷称是退向左右。

     

      朱棣吁了口气,又道:“使其处于我宦属之间,日相亲近,终有成为一家之日;若竖起篱笆,当贼一样防着,如何可以教化他们呢?当然,他们初来归附,多是畏我势力,未必尽是出于赤诚,适当的防范还是必要的,古人说受降如受敌,杨旭,你在辽东,对此不可不慎、不可不察!”

     

      夏浔忙躬身道:“臣谨遵圣上教诲!”

     

      朱棣淡淡地扫了眼丘福和陈寿,这两人一文一武、一唱一和,意见却无比统一,联想到前日他们对夏浔众口一词的明捧暗杀,朱棣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憬悟。

     

      比起这两个人,雒佥就机警的多,他原为南京刑部尚书,半生都是在司法口儿打拼出来的,心思最为缜密。方才夏浔突然当众提出辽东变萃的谏议,他便有所警觉了,夏浔是昨日到北京城的,就住在行宫里,想必与皇帝有过沟通,他既然敢当众提出来,恐怕皇帝纵然没有全部同意,也已大为意动,这时还是看看风色的好。

     

      他没有及时提醒丘福和陈寿,就是想利用他们探探皇帝的口风,看看皇帝对夏浔的谏议到底支持到什么程度,如今一听皇上斩钉截铁的断语,不由暗暗庆幸。

     

      昔日徐辉祖四人歃血为盟,除了梅殷、耿炳文,第四个人便是他。这四个人能走到一块儿,其奂各有难言之隐。徐辉祖为了他的忠义之荐,连亲弟弟都葬送在自已手里,如何还能向朱棣俯首称臣?如果他那么做,将为天下人所唾弃,名声将臭不可闻。他除了一条道走到黑,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耿炳文前朝老将,对朱元璋亲自立下的继承人同样忠心耿耿,何况朱棣登基之后,罢其长兴侯爵位,赋闲在家,他也有自已的政治诉求。梅殷则是因为朱棣不屑其无耻,根本不缨他抛来的媚眼儿,只让公主姐姐给他写了封家书,便叫他滚回京城来了,根本不下圣旨,羞惭得他无地自容,以致生了怨恨。

     

      四人对新朝的立场不但各不相同,结盟的目的其实也有参差,他们也知道再想推翻朱棣的统治,把建文帝的儿子或兄弟扶上皇位是不可能的,却出干各种目的,联手对新朝功臣展开了反扑。结果,不久朱棣提北平为北京行在,把雒佥调离了南京,也亏得如此,此后一些事情,雒佥根本没有参与,才没有被纪纲挖出来。当然,以雒佥的精明,如果他当时还在南京,以他的能力,那么到底是夏浔成功反击,还是沉冤千古,也就很难说了。

     

      如今徐辉祖已经成了一个废人,梅殷和耿炳文也已不在人世,结盟的目的都已不复存在,雒佥大可顾好自家前程便是了。但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如果情感能够永远、完全服从于理智的支配,那人也就不是人了。只要有机会,雒佥还是本能地想要给夏浔一刀。

     

      可这一刀,看来现在还不是机会。

     

      夏浔想趁热打铁,再把其他两伴事情谈谈,朱棣却不想在献俘礼前,引起朝臣们太多的争议和矛盾,一见夏浔要说话,便抢着说道:“好啦,辽东之事,今日暂议到这里吧。北京行部和行五军都督府要负责献俘礼一事,速去筹备。骡与皇后,要去北海子一游,众卿就此散了吧!”

     

      众人纷纷散去,夏浔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了,忽地省起自家娘子还在寝殿甜瞬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呀!”

     

      夏浔性致大起,兴冲冲地便奔了自已的寝居之处……

    第610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夫人么?”

      夏浔回到寝室,看见一个小侍女正翘着小屁股整理床榻,却不见茗儿身影,便出声问道。

     

      “啊!老爷!”

     

      巧云忙从榻上爬下来,整理好裙裾,向夏浔福了一礼,俏脸便有些红晕。

     

      她已经是大姑娘了,虽未经男女之事,却也并非一窍不通,方才侍候自家小姐,眼见榻上一片狼籍,哪还不明白发生过甚么,忽见男主人出现,便有些难为情。

     

      “老爷,夫人正在旁闰房里沐浴。哦,对了,方才皇后娘娘来过,然后木公公来请,说是要与皇上同游北海子,才刚刚离开,然后夫人便去沐浴了。”

     

      夏浔点点头道:“嗯,你整理你的。”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

     

      巧云把新的床单被褥铺好,卷起一田铺盖,逃也似地走了出去。

     

      沐浴房就在旁边一间房里,夏涛折出去,轻启门扉进了内室,就见水雾弥漫间,一张硕大的木制浴桶,这种浴桶是椭圆形的,内有木制的坐板,人可以很舒适地躺在里面。茗儿看来是真的累了,整个人都沐浴在热水里面,头枕在边缘的厚毛巾上,又打起了瞌睡。

     

      夏浔见自已进来,她都不曾发觉,不禁微微一笑,便轻轻宽起了衣衫。

     

      茗儿浸在热水里,忍不住又是昏昏欲睡,她的体力和精神还未恢复呢,躺在浴桶中,便不觉打起盹来。忽然她的削肩被人碰了一下,茗儿张开眼睛,一副强壮结实的男人身体赫然在目,骇得茗儿方要惊呼,这才发觉那笑吟吟浸到水里来的男人正是自已夫婿不由松了。气,白了他一眼,懒洋洋地道:“坏人,你早上不是沐浴过了么还来骚扰人家。”

     

      夏浔也泡进热水里,轻轻揽俚她,笑嘻嘻地道:“自己沐浴和洗鸳鸯浴,滋味怎个相同?”

     

      茗儿被热水一泡,酸软的身子懒洋洋的不想动弹,被他一挤,顺势才让出了些位置,仍旧闭起双眼,声调慵懒地道:“好困啊……”一大早姐姐就来吵我人家想打个嗑睡,你又来扰人。

     

      夏浔失笑道:“一大早?这都几点了还一大早,小懒猫儿。”

     

      他在茗儿滑嫩的香肩上吻了一下,深深地吻下去,感触着年轻女孩充满活力的肌肤弹性,然后滑向她的脸蛋、她的红唇,再滑向她胸前丰润的饱满。

     

      茗儿的身体还在昨夜激情的余震之中,根本禁不起爱抚,被他一触那种酥麻酸软的感觉又来了,忍不住呻吟一声,央求道:“好酸!相公,不要……”

     

      夏浔在她耳边轻轻地道:“乖宝贝儿,皇后娘娘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劳不是她把你带来北京,相公不知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你,小茗儿,相公好生想念你。”

     

      “相公,我也想你……”

     

      茗儿有些情动,反手抱住夏浔有力的腰杆儿,脸蛋贴在他饱满结实的胸肌上,满足地叹了口气:“是呢,若不是姐姐,人家也只好在家里等着你。”

     

      “家里都好么?”夏浔说着大手便轻轻滑到了她腴润细嫩如豆腐的大腿内侧,为她放松着肌肉。

     

      茗儿点点头,情意绵绵地道:“嗯,家里都好着呢,你不用担心。现如今你是国公我在家里,不但要操持好家务免生无妄是非,还得注意冂风,莫为他人说道。说起来,也就是沾了皇后姐姐的便宜,我此番伴驾出来,才没有人说道,要不然,也只好守在家里……”

     

      夏浔轻笑道:“悔教夫婿觅封侯了?”

     

      茗儿柔声道:“才没有!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这是男儿该做的事。妾妇之道,以顺为本,人家岂会厮缠着你,叫你做个缠绵枕榻的大丈夫?只是,人家真的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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