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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6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更新时间:2017-01-10 22:42:02
忍睹。而坊间暗传,此次浙江境内查抄出的私矿,私盐等买卖,定王府似乎也是干系颇深,这下可真的是被人抄了个底朝天。

    而一品楼那些买卖被贱买之事,虽然很是隐秘,但不少人也是听到了风声!不由的唏嘘定王这次在江南载得可够惨的,也惊讶于那年纪轻轻的敬国公竟然有此雷霆手段。

    世子回京后面壁思过,一向爽朗的定王这阵可是消瘦了不少!也不知道那些传闻到底是真是假,但起码定王爷一天到晚都难得一笑,让人感觉很是压抑。

    而容王这边也不轻松,天牢被劫,世子被绑!缉拿天下的顺天府派了各路高手前往江南,虽说那次子带人血战一夜查抄了魔门的老窝!不过世子赵沁华却是遭了毒手,这几日容王的面色可一直阴沉着,谁都不太敢去惹他。

    而镇王这边更不用说了,杨家的势力受到了空前的排挤!敬国公府那边门楣重开,圣上派去贺喜的使臣又被人暗杀,这谁看不出来是在针对他杨家啊。所以眼下的镇王貌似心情一直不爽,也是个惹不起的火药桶。

    三位王爷都是闭目不语,面色肃然,上朝之后已经少了很多往日的客套话了。顶多是互相之间皮笑脸不笑的打一声招呼,也不知道那些摩擦到底是不是真的,但起码现在看来,眼下这三位可没一个心情好的。

    朝堂上的小官知道的八卦消息不少,身处派系之中的实权派那更是战战兢兢,这时开口说一个字都感觉如履薄冰,谁都怕在这时候成了替罪的羔羊或是发泄怒火的倒霉蛋。因为此时举国上下,什么清吏治,明正风的风气下,私矿,私盐,贪污,各类的奏折是层出不穷,源源不断的送往京城。

    这要是在平常人的眼里,那就是朝廷加大了整治的力度,地方上的官员对朝廷的国策不敢怠慢的执行着。可一些明眼人一看那奏折上的名字,还有矿产的所在,不由的都捏了一把冷汗,头晕眼花的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因为举国上下,闹得最是凶猛的是浙江和西南!浙江自敬国公回去以后,似乎没一刻的安宁,眼下又暂领总兵一职更是如虎添翼,在那是兴风做浪把定容二王的势力扫得几乎没了容身之所。

    成国公杨举,手握大量的罪证,以清吏正风之名抓拿了西南之地的不少官员,铁证如山的送往京城治罪。而那些官员又大多与容定二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打狗尚且要看主人,隐忍多年的成国公此次竟然如此高调的肃清自己的地盘,声势之大,手段之老辣也是叫人震惊无比。

    杨门三公,成国公和敬国公是大打出手了,唯有啸国公那边是不冷不热的什么动静也没有。据说他现在游历姑苏,不日就要来京面圣,不少人也在纳闷的嘀咕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百官们面面相觑,目光不由的都投向了在一边装深沉的皇太孙!个个都在暗笑着,果然是傻人有傻福,眼下三王之间乱事不断,互相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反而是置身事外,捡到了最大的便宜。

    边疆之事,国之战事,眼下还没入秋就战报频频,那等入了冬这些胡人没了粮食那还了得。老皇帝气归气,也只能赶紧稳下心神,交代兵部和尚书房共商应对之举。

    朝堂上的大半天,都是死气沉沉的各类小政事!直到早朝开要结束的时候,老皇帝这才清了清嗓子,老太监进良在旁一听,立刻心领神会的喊道:“皇上有旨,宣定王世子赵沁云,容王次子赵沁宏,觐见。”

    众人顿时精神一震,齐齐的看向了金殿门口!老僧入定般的三位王爷也是不约而同的睁开眼来,沉默的等待着。赵沁礼一看众人神色那么肃穆,也赶紧的向他们向齐,继续装着那在他看来叫不怒自威的模样,只是那表现怎么看是怎么滑稽。

    步伐稳健而又沉重,每走一步都是虎虎生风极是威武!身材高大的赵沁宏率先走入,身上和手臂上依旧缠满了带血的布条,进殿时面色激动得有些红润,但还是赶紧跪下地来,中气十足的拜道:“孙儿沁宏,拜见皇爷爷。”

    与他的威武相比,思过了一月的赵沁云面色隐隐的憔悴!虽不及赵沁宏那般的威武,不过军营里长大的世子那隐隐的不怒自威依旧存在,白面如玉的相貌和那沉稳的气度还是让人忍不住赞叹。

    “孙儿沁云,拜见皇爷爷!”赵沁云也缓缓跪下,只是军营出身的他,此时看起来更似是文官般的翩翩有礼。

    “元清!”老皇帝一看这已经成人的孙儿,神色一时有所悲伤。

    “儿臣在。”容王缓声答应着,只是这一开口声音也是隐隐的嘶哑!老来丧子,容王眼里满满的血丝,谁又看不出这父亲此时心里的悲痛。

    “沁华被害,你心痛,朕也心痛!”老皇帝沉吟着,低沉道:“那魔门的贼人,朕已经告之天下,誓要缉拿归案。”

    “谢父皇!”容王眼眶一红,混身也控制不住的发颤。

    “沁宏,此次你虽救不回兄长,但剿贼有功。”老皇帝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朕听闻此次一夜血战也不轻松,顺天府的高手也是死伤惨重。你哥哥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兄仇弟雪,来日也是一段佳话。”

    “谢皇爷爷体恤!”赵沁宏一时是泣不成声:“沁宏无能,不能救回兄长,恨不能受那断首之苦的是自己啊!”

    一顿的哀号,是哭得人心酸不已!世子断首而亡,死相极骸。回京之时匆匆的入了敛,灵堂还没摆开就先入土为安。说到底也是古人有所忌讳,认为这样的死法是很不吉利的,所以才要匆忙的下葬。

    接下来,老皇帝的安排倒也是在众人的猜测之中。赵沁云在一番不疼不痒的斥责之后被谴回了东北大营,继续当他的军家世子。而容王世子之位,长不在,次继,自然是由有杀敌之功的赵沁宏世袭。不过那时,赵沁宏已经哭得是晕死过去了,听不见这几乎是改变他命运和身份的一个恩赏。

    朝会散了,朝堂上,对于三王间越发剧烈的明争暗斗谁都闭口不提,这种事即使是烂在了心里,也绝对不能摆上台面来说。

    离开皇宫的时候,定王行色匆匆,容王也行色匆匆,几乎没和人打招呼就回去了。唯有镇王杨术今日似乎心情有所好转,与麾下的官员笑谈了一阵才洒脱而去。

    容王府,大白天的却是大门紧闭!内院更是安静的一片鸦雀无声,所有的家丁和下人都被赶了出来,甚至往日里极是心腹的管家和其他人也是一脸的迷茫,站在院外一步都不敢走进。

    王府正居,容王下榻之所此时更是诡异的安静。只听到一阵阵发闷的啪啪声,还有似乎气急败坏一样的喘息。

    主堂上,灵位上的画像赫然是世子赵沁华。地上,**着上身的赵沁跪在地上瑟瑟颤抖着,身体本能的摇晃着。面无血色,连最嘴唇都是一片的苍白,豆大的冷汗布满了全身,红肿的眼里却又都是一种倔强之极的兴奋。

    他的后背,手臂,密密麻麻的全是皮开肉毡的伤痕,血肉模糊的一片,整个上身几乎找不出半块的好肉!甚至连脸上都有不少的淤青和血迹,连眼角都裂开了大大的口子在一点点的滴着鲜血。

    伤口已然裂开,地上,一滴滴的血,显得极是骸人。

    “沁宏啊,你心真够狠的!”旁边的椅子上,一向和蔼的容王累得气喘吁吁,喝了口茶水顺着气,眼眶一红不由又是生气的训斥道:“我派你去救你兄长,你却是趁机置他于死地,本以为你们兄弟即使不是手足情深却也是一脉相连,但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记恨他那么多年。”

    “父王,打死沁宏也罢,莫要气坏了身子。”赵沁颤无力的嘶哼着,此时他不敢用真气护身!就这样硬抗着,任由父亲在他身上发泄着那丧子之痛。

    赵沁华之死,有林理当了垫背,自然是能在朝堂上瞒天过海,但他心里早已经知道,这一切根本瞒不过自己的父亲。薛利,林理,左右二使能同时叛变,可想而知在魔门内部,容王爷的眼线远不只此二人。更甚者这次还有张觉和韩巨的人随行,这些顺天府的人马里也不乏对容王衷心耿耿的人。

    “打死你,哈哈!”容王默默的流着老泪,心酸而又痛苦的摇着头:“你大哥已经死了,再打死你又有何用。为父想不到呀,想不到你心竟然如此的狠,连自己的大哥都不肯放过么?”

    “世子之位!”容王满面的憔悴,流着老泪心痛的喝道:“在你眼里,难道就不如这骨肉亲情么?”“父王息怒,莫要气伤了身!”赵沁宏看着父亲的怒起,立刻慌忙的劝慰着。此时一身的伤和血,已经让他气若游丝,但面对着这一番的斥责,他没有后悔,没有愧疚,有的只是看着老父一脸心痛时的关切。地上,几截已经断了的木棍上血迹班驳。容王满眼哀伤的看了看大儿子的画像,又低头看了看此时皮开肉绽的次子奄奄一休的模样,悲从心来一时感觉胸口一堵,两行老泪控制不住的流过那已经满是疲惫和沧桑的老脸,显得是那么的凄厉。

    第166章 魔门(上)

    玉皇山的小路,慌无人烟的深山依旧是静悄悄的一片,唯有鸟语虫鸣极是刺耳。

    一辆普通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在小路上缓慢的前进着,轮子碾压断了地上的枯枝,发出的嘎嘎声叫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巨大的马车后,一条长长的绳子捆着一个人在地上拖行着!虽然还有微弱的挣扎,但那喘息几乎已经到了出气不进气的地步,那么长的山路走来,路上不是碎石就是断枝,这样的折磨下没死已经算是命大了。

    所捆之人此时褴褛的衣服已经碎尽!混身上下血肉模糊尽是淤伤,口里堵着破布,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容貌。而他的身体泥血交混,伤口上满是沙石更是骸人。崎岖不平的山路,几乎被拖行一寸,都会有石字刮破他的皮肉,而他似乎已经疼得麻木了,哪怕是一声的闷哼都没发出。

    马车缓缓的前行着,车内之人似乎不担心车后受罪之人的死活,又笃定这一路的折磨他抗得过来一样。

    安静而又诡异的一幕,就在马车行至一条小河边的半山坡时!车内突然伸出一只苍老满是皱纹的手猛的拉住了缰绳,似乎是有些惊讶的阻止了马匹的继续前进。

    帘子缓缓的拉开,车内昏暗的角落里有一幼童在沉沉的昏睡着!小孩身上还包裹着一件被单,也不知道是疲累之极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在这连日的颠簸之中他睡得很死,连马车如此突然的摇晃下也没半分的知觉。

    “明,明儿……”马车急停,身后之人身子撞到了一个树干上!有气无力的呻吟,似是喃喃呓语,也不知他到底是死是活。

    一身普通的素衣,微微的弯着腰神色有些麻木,刘奶奶走下地来背着双手,有些皱眉的看着旁边那一条看似安静无比的小河。

    就快到隐居了几十年的家了,可路上却突然出此变故,这条小河今日感觉很是奇怪?虽然貌似平和但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刘奶奶心神顿时一颤,心里感觉到了一种奇怪又清晰的异动,立刻严声的喝问道:“谁!”

    一声喝问在山间回荡着,但却空虚的没有任何的答应!就在刘奶奶困惑之时,突然空无一人的小河边传来一声比她更是疑惑,更是惊讶的问声:“尊驾,是谁?”

    “藏头露尾的,何方的妖人?”刘奶奶眉头顿时一皱,但看着这奇怪的景象还是压低了声音说:“这乃我家居所在,你是谁?为何要擅闯?”

    “原来那山上的仙居,是你的啊!”话音一阵的恍然大悟,马上有些抱歉的说:“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只是身有难事才在这借宿一阵,还请海涵。”

    空洞而又飘渺的声音,不只听不出年龄,甚至连是男是女都听不出。刘奶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里更是有震惊之余的疑惑。眼前这条小河到底是怎么回事,隐藏其中的到底是何方的高人,竟然连自己自己都看不出个中的端倪。

    “说得轻巧,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刘奶奶尽管不愿招惹是非,但面对这奇异的景象还是忍不住说:“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收留你们。”

    “老人家,这是山里荒林,不是您家的庭院,何来收留一说!”那头沉默了一下,这次的声音依旧飘渺,但听闻语气却是僵硬了许多,明显出言者不只一人。

    “哼,不敢见人,非奸即盗。”刘奶奶不满的哼了一声:“来路不明的人就宿在你家隔壁,你能睡得安稳么?再不走的话,就别怪老身不客气了。”

    “老人家别生气了!”那边沉吟了一下,一开始那人语气平和的说:“我们也差不多要走了,就不打扰您的清休,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当是修身养性淡然从定,不必动这没必要的肝火。”

    “恩,那你们快点走吧!”刘奶奶沉吟着,说完这一句后给车后的萧九喂了养身疗伤的药物后又钻进了车内。

    马车继续缓慢的前进着!车内的刘奶奶满面的肃色,刚才细看了半天,却依旧看不出那奇怪的道门。若是往日的话,有人鬼鬼祟祟的藏匿着定然不会纵容,可这次遇到的人诡异莫测,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她有一种不愿去招惹一样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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