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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0

作者:李达
更新时间:2017-07-09 04:38:20
不见它。

    这种感觉让人非常绝望,也非常丧气,但是却没有办法,更不敢对别人说。赵大瞎子大大咧咧跟在后面,偶尔拉我一把,看着他在我身前,我才感觉好了些。

    好在我们在身上并不需要走多远,差不多走了短短的十几分钟,我们就已经绕到了村寨后面,从山上走了下来。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问了问他们两个,他们也都在山上出现了幻象,也是靠坚强的意志抵住住了。

    小马一脸庆幸:“早知道这山那么邪门,就找个防毒面具了。今天真是运气好,我以前听人说过,这山上到处都是大蛇,人一踏上去,就给蛇吞了。”

    赵大瞎子也感慨:“这山还要蛇?就这花就能给人杀啦!”

    寨子里漆黑一片,连一点亮光都没有,让我怀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小马借着月光,努力辨认着方向,指着前方说:“没错,你看,前面就是中心石!”

    前方的小路上,有块被篱笆围住的石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

    小马说,这是中心石,这是守护寨子的神石,不允许别人碰,不会寨子就会发生灾难。“老挝这边经常祭鬼,就用这块石头把寨子给封住,不准人进出。咱们运气还不错,要是碰上他们祭鬼,这边会派人守半个月,根本进不来。”

    赵大瞎子嘟囔着:“操,一块****石头,还有那么多穷讲究!”

    小马苦笑着:“老挝这边还真讲究这个。对,待会儿咱们要是去蛇王家,搞不懂老蛇王的忌讳,最好还是按照老挝这边的风俗来,有备无患。”

    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老挝这边的风俗。

    有的老挝人家,门上会插着竹子、树枝,或在屋檐下挂一个竹子编的六角形,这表示屋里有鬼,千万不能进。

    不止这些,老挝的每间屋子都有一棵鬼神柱,这个千万不能碰,碰了就是对人大不敬,要被找麻烦的。还有,房屋的后门外人不能出入,这个也是大忌。

    借着月光,能看到这个寨子是我们见过的最大的寨子,有五、六十户人家,我甚至还发现了一个小卖部,货架上光秃秃的,几乎啥也没有。

    小马说,这么大的规矩,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寨子,相当于中国一个普通县城了。

    蛇王家在寨子后面,独门独户,和普通老挝家庭一样,院子外种着圈篱笆,篱笆上结着厚厚的藤蔓,藤蔓和篱笆紧紧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堵纯自然的围墙。

    对于怎么进入蛇王家,我们产生了一些分歧。

    小马建议,我们偷偷摸摸溜进去,见机行事,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向蛇王表露身份,省的万一蛇王家有外人,就暴露了。

    赵大瞎子却嫌麻烦,建议我们就直接敲门进去,大家都是中国人,谁也别装丫,有事说事,没事拔腿走人。

    我坚决站在了小马这边,这老蛇王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自己偏要自投罗网,那不是傻逼吗?

    左右看了看,蛇王院子外有棵大树,我们决定先爬到大树上,看看里面的情况再说。

    上了树,院子里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屋子里有一缕微弱的灯光,看来屋子里有人,就是不知道是谁。

    大树枝繁叶茂,一根树枝足足深入到蛇王院子里,我仗着身体瘦,索性顺着树枝往院子里爬,想凑近点看看。

    还没看几眼,赵大瞎子也硬挤上来了,他吸溜了一下鼻子,面色一变,说:“操,这地方不能进!”

    我说:“咋啦?”

    他说:“你仔细闻闻,是不是有一股腥味,像发臭的鱼鳞味?”

    我使劲闻了闻,确实有一点鱼腥味,淡淡的,还夹着一点臭味,像是海边的味道。

    赵大瞎子皱紧了眉头:“这是蛇味!院子里可能会有蛇!”

    以前曾人说过,捉啥的人,爱在家里养啥。江南人家喜欢养鹅看家,平时在院子里放两只大鹅,连狗都不敢进去。泰国养大象看家,非洲养狮子看家。这蛇王养蛇看家,也算正常。

    说龟就来蛇,我们还没决定下一步的动向,就觉得脚脖子上一阵冰凉,往下一看,差点把魂给吓掉了,一条草绿色的蛇,正趴在我脚上,昂着头看着我。

    条件反射,我一下子抬起脚,狠狠把绿蛇甩掉,却忘了自己现在还骑在树杈上,结果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摔进了院子里。

    身子重重跌倒在地上,骨头缝里都疼,但我顾不上疼,想着糟了,糟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把蛇王惊动了,到时候把我当成贼报官,那可怎么办?

    没想到,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我刚抬起头,就看见一条足足有手腕粗的眼镜蛇盘在身子,眼睁睁对着我,头颅高高竖起,前半个身子都竖了起来,绷得像一张弓,随时会向我发动致命一击。

    别说动,我当时的腿都软了,几乎要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夜静得要命,能清晰听见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着,胸口像是堵了一团火,让我忍不住想要拼命喊起来。

    狗日的赵大瞎子不知道我的情况,还在树杈上焦急地小声叫着我,我恨不得一下子祭出一个大杀器,把丫灭个几千次。

    紧接着,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老人径直走了出来,一直走到我面前。

    我的心简直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不知道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千言万语憋在胸腔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老人淡淡看了我一眼,用汉语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

    我一愣:“终于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没有说话,做了个简单的手势,那条粗壮的眼镜蛇立刻恭恭敬敬退到一边,低眉顺眼,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老人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我跟他进屋,自己先进去了。

    拍拍身上的泥,刚想走,赵大瞎子已经从树上探下了半个身子,随时要跳下来,叫我:“小七?!小七!”

    我喝住他,让他俩先去外面呆一会,等我探探老蛇王的口气再说。

    老人的房子很特别,是普普通通的红砖绿瓦的房子。这样的房屋在中国很普遍,在老挝算是非常独特了。老挝的房子和傣族的吊脚楼相似,多为两层,上层住人,下层养家畜,墙壁用木板或竹子拼接而成,外面多栽种了瓜果林木,看起来清新又自然。

    我稍微放心一些,想着老人虽然身在老挝,还是忘不了自己是中国人,我到时候好好跟他说说,念着国人情谊,他至少不会把我们绑了见官。

    进了屋,老人负着手,站在墙边,端详着墙上的镜框。

    我咳嗽了一声,想着要怎么跟老人解释这一切,难道直接说我是东家派来给他送蛇牙的?

    这样肯定不妥,我得先介绍一下自己。

    但是怎么介绍?

    东家虽然是我小舅,但是那么多年了,我甚至连他现在用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事情麻烦了。

    纠结了好一会,老人回过身,仔细看了看我,笑了一下。

    见他笑了,我也跟着傻笑,想着不管怎么样,老人高兴就行。

    老人指了指墙,墙上挂着一个老式的相框,上面有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他应该是让我看照片。

    我忙凑过去,屋子里光线很暗,看不大清楚。

    老人朝里屋说了句老挝话,里面蹦蹦跳跳跑出来一个小光头孩子,端着一盏油灯放下,又蹦蹦跳跳出去了。

    凑着灯光,我才发现,照片里是两个人,不过照片是老式的黑白照,时间久远,现在也有些模糊了。

    我努力辨认着,一个应该是老人,他比现在要年轻一些,长相挺凌厉,没有现在那么和蔼。

    另一个,另一个明显是个孩子,样子倔倔的,眉毛整个皱在一起,像是在处心积虑算计着什么……

    这孩子,这孩子……怎么看着那么熟悉?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蹬蹬连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我靠,难怪我老觉得那个孩子熟悉,那眉眼,那脸型,那分明是我!

    第87章蛇王家挂着一张我的照片?

    这是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

    他娘的,这怎么可能呢?!

    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还跟老人合影过?!

    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我穿越了?!

    这时候,赵大瞎子他们也进来了,后面跟着笑嘻嘻的小光头。

    原来小光头刚才是出去给他们开门了。

    小马怕我们和老人有什么要紧话说,执意不肯进来,就在院子里找了张板凳坐着。

    赵大瞎子看见老人,一咧嘴:“嘿嘿,老爷子好!”

    老人没说话,还是看着墙上的镜框发呆。

    赵大瞎子拍了我肩膀一下:“干啥呢?也不介绍介绍。”

    我正在想照片的事,被他一拍,吓得差点跳起来,指点照片哆哆嗦嗦地说:“瞎子,你看……照片……照片……”

    赵大瞎子白了我一眼,嘴巴动了动,像是在说我没用。他过去看了一眼照片,随口说了声:“哈,是东家!东家年轻时长得不赖嘛!”

    “东家?小舅?”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释怀了。

    俗话说“外甥随舅,眉清目秀”,我老娘以前也说过,我小时候长得很像我小舅,长大后就不像了。

    这照片,分明是小舅和这个老人的合影嘛,无论时间和年龄都能对的上。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呢,竟然想成自己穿越了,自己也有些脸红。

    赵大瞎子这时候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为啥让他看照片。

    我当然不能说东家小时候和我长得一样,赶紧小声对他说,看来东家来过这里,和老人认识,这事情就好办了。

    既然小舅和老人认识,我们心里就轻松了,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就说我们是从国内来的,受东家之托,将这枚大蛇牙和铁牌子带过来。

    说完后,我们等着老人询问。

    不过我们心里也都没有底,小舅走之前,啥东西都没交代,他要是问我们什么,我们可怎么回话呀?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老人接过大毒牙后,竟然用两只手捧着,告举过头顶,然后朝着东方虔诚跪下,念念有词,像是在忏悔些什么。

    小和尚冲过去,要扶老人起来,着急得说了一连串的老挝话。

    老人只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小和尚也跟在他身后跪下了,喃喃自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我们三人站在身边,跪也不是,劝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好,别扭得要命。

    老人很快做完仪式,他站起身,将桌子上供奉的一个陶瓷罐子打开,将蛇牙和铁牌子恭恭敬敬放了进去,又在罐子上盖了一块红布。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恢复平静,淡淡问了一句:“他死了吗?”

    我们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熟人之间开玩笑,还是在骂人?

    看看老人,老人一脸平静地看着我,不像是在说笑话,或者是什么诅咒。

    我小心地说:“小……东家他好好的,就是不知道去哪了……他临走时,说让我们来找蛇王……”

    老人问:“他没有告诉你们,我不是蛇王吗?”

    我们一下子愣住了,难道找错人了?不应该呀?这老人都不叫蛇王,那谁还能称得上蛇王?

    再说了,他墙上现在还挂着和小舅的合影,关系明显不一般,我们怎么可能找错了?

    过了一会,赵大瞎子讪讪地说:“这个……那,大爷,那到底谁才是蛇王?”

    老人还是淡淡地说:“沧澜江上,无人敢称蛇王。”

    “啊?!没有蛇王?”我们彻底搞不懂了,嘴巴长得大大的。

    老人挥挥手,直截了当地说:“蛇王当然有。”

    我和赵大瞎子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要死的心都有了。

    这老人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一会儿有蛇王,一会儿又没有蛇王,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就在我们迟疑之时,老人果断挥了挥手:“叫院子里的人进来,一起吃饭吧。”

    老人的语气不容辩驳,我没打听到蛇王的事情,也不敢说什么,赶紧叫进来吃饭。

    小和尚见来了那么多人,高兴得要命,一会给我们搬凳子,一会给我们倒酒,末了还拽着那条眼镜王蛇,让我们摸摸,吓得我一下子站到了板凳上。

    赵大瞎子也吓得手一抖,一点酒撒了出来,赶紧用袖子去擦,却把袖子给擦红了。

    我有些奇怪,这桌子怎么是红色的?莫非是陈年的血迹?

    贴着看看,桌子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我又用手使劲擦了擦,才发现这张不起眼的桌子,竟然是正正经经紫檀木做的!

    来之前,我了解过,老挝这里原始森林多,贵重树木也多,最名贵的要数柚木和紫檀木,其次是红椿木、樟木、铁木。

    不过即便在老挝,这紫檀也是寸木寸金,别说一整张紫檀木桌子,就算是一个差不多的紫檀木首饰盒,也能卖大十几万。

    赵大瞎子听我一说,也很震惊,老人却淡淡地说,这桌子是人送的,以前帮人灭过条大蛇。

    我和赵大瞎子面面相觑,只灭了条蛇,就送了这么张桌子?看来这条大蛇很不简单呀!

    老人朝外面叫了几声,老挝佣人很快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

    饭菜放在了一个铁制的托盘里,托盘白亮白亮的,周边也不规则,像是块废铁,看起来很奇怪。

    老人说:“美国鬼子的飞机,被我们用迫击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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