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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辣眼睛

作者:百里涂鸦
更新时间:2018-11-13 04:30:48
    话说昨天晚上……

    刘骜如往常一样来到逐沐馆借宿,不想许琰今晚别出心裁的张罗了一桌他喜爱的美味菜肴,像过节似的。他抬眼瞄了一眼许琰,她并没有盘起发髻,只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妆化得素淡甜美,性格也比寻常活泼开朗,显得乖巧伶俐。刘骜看愣了一会,那熟悉的感觉好似跟谁很像,再细想过后,才意识到这是不古惯用的躲懒打扮风格,但比起不古,她终究是缺少一股叛逆气。难得她有心意,刘骜便坐下来吃了一顿。那么问题来了,刘骜只喝下一杯酒后就恹恹欲睡,不出一刻钟就无力的倒下,不省人事。

    “皇上,皇上?”

    许琰试探的摇了摇刘骜的胳膊,不见他任何反应。许琰脸上甜淡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山老妖一般暴·露獠牙的阴笑,那惊悚的笑声从逐沐馆传出,惊得鸦雀离巢。

    许琰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刘骜拖拽上了床,满意的看着眼下的饕餮盛宴,她眼神不知是痛快还是诡异,侍女在一旁看着都竖起了一身寒毛。

    “你开不出去。”许琰瞥了一眼侍女,阴冷的说道。

    小侍女连忙识趣的放下帷帘,退了出去。

    许琰把刘骜的衣服一件件扒开,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把衣服抛得满地狼藉。她拿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脚底,使流出的血沾染在床垫,看着淡黄色床垫上耀眼得如盛开杜鹃的血色,许琰淡淡一笑,安然的躺在了刘骜身边。

    ——

    第二天早晨,刘骜打着哈欠醒来,如平常一样就是莫名的感觉少了些什么。刘骜动弹着身子,隐约的感觉到这被子里面还存在第二个人的温度。刘骜心头打了个寒颤,抱着侥幸的心理不安的转过头去……

    “卧操……”

    这是刘骜跟不古学会的口头禅,他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不敢看眼前的一幕,自己昨晚可没喝多少酒。刘骜不愿相信的再次揉了揉眼睛,想这一定是幻觉,然再睁开眼时,女人依旧真真实实的躺在自己身旁。刘骜懵了,小蹄子说过的自己要是碰了其他女人就会把自己阉掉。刘骜咽了口水,空中飘来两个字——快逃!

    刘骜慌忙的下床穿衣服,才发现自己的亵裤居然被甩到五米之远,自己昨晚当真有那么夸张?刘骜不堪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许琰早已醒了,只是装作熟睡,感知刘骜慌慌张张的才微微撑起身子娇滴滴的问道:“皇上你要去哪?”

    刘骜手上动作迅速,脸上写着大祸临头,“去宣室殿。”

    “去那作甚,皇上昨晚可累着,何不再歇息一会儿。”

    刘骜右眼皮忽然跳动着,那是不祥的征兆,闹得心里头抛锚。“去忏悔。”

    这时门外忽然吵吵嚷嚷闯进来一个小太监,也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侍女们都拦不下来。小太监径直朝刘骜扑来,气喘吁吁的仓忙唤道:“皇上救我!”

    刘骜定眼一看,脸色由不好到苍白,居然是小蹄子。刘骜立刻抱住不古,挡住不古的视线带她出内寝,内心惶惶的问:“怎么了又穿着小太监的衣服,发生什么事。”

    不古赶回少嫔馆不久,冉悦心思敏锐,洞察到有侍卫跟来就忙的报告不古,不古的预感越来越坏,看来王政君已在行动。不古忙换上小太监的衣服从侧门出去,听侍女说刘骜在逐沐馆便匆匆跑来。

    不古的脚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差点跌倒,幸好有刘骜稳稳的扶着。不古低头看见脚下是一只粉色的绣荷花肚兜,忙推开刘骜往床上看去,便看到许琰侧身裸·露着光滑凝白的背,抖擞着肩似乎在挑衅。不古眉头瞬间一紧,时间仿佛凝结在此刻,四周霎时寂静起来。

    刘骜慌得止住了呼吸,听天由命,等待着她爆发。不古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磨了磨牙,面不改色的牵着刘骜出去。

    “皇上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不古牵着刘骜来到庭外的大树下,乞求的望着他,紧紧握着他的双手,盈泪的眼睛让人望而生怜,“现在去昭阳殿照看姐姐,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她。”

    小蹄子居然没计较自己跟许琰的事,看来赵飞燕那边事情可大条了。刘骜扶住不古的肩膀,“你冷静些,发生了什么慢慢说。”

    “姐姐忽然就病倒了,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皇上你要替合德看好姐姐,姐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不古双眼忽而变得冷毅,表情不再是委屈可怜,而是威胁,“我不会原谅你。”

    刘骜被不古盯得不禁打了个寒颤,“朕这就去,你放心。”

    “奴才叩见皇上。”

    随着老太监一声娘腻腻的叩拜声,刘骜转身回头,看见老太监身后带着八个侍卫俯身跪叩。来者不善。

    刘骜冷漠下来,用指责的语气问道:“什么事要如此兴师动众带侍卫来妃嫔寝宫。”

    老太监服侍先帝多年,如今为王政君效力,他资历深,所以在刘骜面前不像其他太监那般软弱屈膝,也正因为这一点他颇受王政君气重。老太监抬起头,瞄了一眼刘骜身后太监服侍的不古,脸上浮现出令人难以揣测的笑容,说道:“奉太后之命前来邀赵昭仪到长信宫一聚。”

    不古缩到刘骜身后躲过老太监的眼睛,抓紧着刘骜的衣服告诉他自己很惶恐。

    刘骜张臂护着不古,呵斥道:“大胆,朕命你们滚回去。”

    老太监缓悠站起身子,脸上的笑容不再,“那就由不得皇上了,来人。”

    只见两个侍卫起身走过来,刘骜气得立马拔开身上的佩剑指向他们,警告道:“你们是想五马分尸?”

    一侍卫话说得直白,直接击败了刘骜,“太后有旨,不带走赵昭仪就满门抄斩。”

    不古心中惊叹,想不到王政君更心狠手辣,难怪刘骜无法匹及,逆来顺受。

    老太监上前劝道:“陛下你这又是何苦,太后今天带不走赵昭仪,难道明天还带不走吗?”

    王政君既然要带走自己自然有她的理由,不古抚了抚小腹,料想王政君也不会拿她如何,按下刘骜持剑的手,“太后不会为难我的,皇上快去昭阳殿。”

    刘骜无可奈何放下了剑,“太后要是凶了你别忘心里去,朕去过昭阳殿后就去找你。”

    不古摇着头,“皇上进了昭阳殿就不要出来,一定要答应我。”

    老太监给不古让出一条小路,“赵昭仪请吧。”

    不古凝了刘骜最后一眼,然后被老太监带走。许琰从窗户看到这一幕,噗嗤一声笑开了嘴,太后动手赵氏就插翅难飞,许琰眉开眼笑的唤道:“来人,真喜庆,拿酒来。”许琰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改口道,“还是拿些甜羹来。”

    “是,夫人。”

    ——

    赵飞燕吃过药睡了一会还是没见好转,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这心病不解身病又谈何医治。她想要当面问清楚冯无方,可公孙夫人一直候在正殿让她蹭不到半点空隙。

    王政君这时来了昭阳殿,公孙夫人陪同她进了内寝,赵飞燕连忙下床叩迎。

    王政君遣走了衔末,免了赵飞燕跪拜之礼,走近她细细瞧了瞧,见她鸠形鹄面也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昂仰起头冷若冰霜,话里藏刀的问道:“患疾的原因有很多种,有少穿了衣裳着凉所致,有吃了坏东西伤了脾胃所致,也有按捺不住春心失德招天谴所至,不知皇后病因是何?”

    面对王政君明知无闻的敌意,赵飞燕忽而觉得人之将死也没什么好可怕的,众叛亲离生无可恋。赵飞燕自嘲的笑着嘴角,憔悴中多了一分自信妩媚,“人生几何,吃坏了肚子罢,若老天不佑,我尚韶华甚好,皇上就不会看到我年老枯黄,然后弃我厌我。”

    “皇帝不已经弃你厌你了么,”王政君哂笑起来,莫名的同情她,“皇后未免太天真。”

    “呵呵,是么,”赵飞燕扶着床木站直了腰,软软的抬手把散乱的发丝撂倒身后,使自己显得更精神得体一些,然后对视上王政君的眼睛,“好在皇上曾真心待我过,而太后呢,先帝可曾对你心动过一分一毫?”

    王政君脸色沉冷下来,眉宇间的戾气增了几分,凝着赵飞燕:“你胆敢议论孤。”

    “太后不是要来取臣妾的命么,那臣妾还有什么怕不怕。”赵飞燕转身坐到梳妆台前,如往昔一样有条不絮、镇定自若的动手梳妆打扮起来。她打开一个玛瑙做成的精美小盒,里面装着极品唇脂,她用指腹轻轻的沾了沾,然后抹在蝉翼般的俏唇上,挑衅的说道,“那时皇上待臣妾极好,这是皇上赏赐的西域进贡的唇脂,千金也换不来我指尖的一滴,若皇上会来,臣妾不想在他面前那么憔悴。”

    王政君向来从容,但此刻不得不气得面色发青,不得不自我劝慰:不必跟一个快死的人斤斤计较。

    王政君吐了口气,“女子无论生得如何美艳,没有后嗣就如地里生长的花迟早有一天会凋败,而有后嗣的女人才会像金塑的花长久不衰。而你永远不会有机会而孤已经大权在握。放心,你也不必装饰,皇上不会来了。”

    “金塑的花朵虽然不败,但它已毫无生机,难怪先帝放着闺中金枝玉叶不赏,偏去游园赏花。”赵飞燕恣意的拿起眉笔往眉毛上添墨,完全不顾身后想要吞噬她的眼神,“拜太后所赐,嫔妾才一直婀娜多姿。皇上不来也罢,快要见阎王了也该打扮打扮。”

    王政君已气急败坏,怒发冲冠,双脚不禁软了一下差点栽倒,公孙夫人连忙走来扶王政君到一旁坐下,拂着王政君的胸口给她顺顺气。

    “诶呀,”赵飞燕从镜子里看到王政君挫败的模样,心里畅快,能在死之前搏倒她也是一件得意事。“太后你可小心了,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太后若是摔倒在昭阳殿出了什么岔子,臣妾还不知又要担当什么罪名呢。”

    “你……”王政君用力的呼吸着,敌不过她,“且罢,留你个全尸。”

    “谢太后恩准。”

    赵飞燕虽然四肢乏力,但盘的发髻也是丝毫不乱。她摸了摸凤冠上的宝石,冷静沉思了一会儿,又回想了过去,最后无奈的轻轻叹息着,举起凤冠戴在头上。

    王政君不屑道:“你撑不起后冠。”

    赵飞燕微微婉然一笑,并没再说什么。

    “皇上驾到!”

    门外的太监唤了一声。

    王政君忽然茫然起来,错愕的与公孙夫人相视一眼,门外侍女还端着毒酒,王政君本想成全赵飞燕梳妆完毕后送她一程。万万没想到刘骜会来,他是如何知道?

    赵飞燕放下手中的凤冠,憔悴得瘫着身子趴在梳妆台上。女人只需要在女人面前争强好胜,在男人面前则需小鸟依人。

    刘骜匆匆赶来,见到王政君草草拜见后就走到赵飞燕身旁,扶着赵飞燕的肩膀急切的问道:“飞燕,你怎么了。”

    “臣妾没事,”赵飞燕故意背着刘骜捂着脸,作可怜状,“臣妾还没化好妆呢。”

    王政君看得恼火,不想自己儿子被这样的女人吃定,好在赵飞燕作茧自缚,命不久矣。

    刘骜转过赵飞燕的身子,且看到她蒙着脸,关怀备至的说道:“合德说你病了,放下手让朕看看。”

    “皇上不可以,”赵飞燕的声音哭泣着,退缩着身子,“不要看臣妾衰弱的样子。”

    王政君越看越气愤,就算赵飞燕不是骜儿的挚爱,骜儿都如此带她,而先帝待自己却不及这三分之一的认真。王政君心里不仅是愤怒还有嫉妒,眼下已无法先斩后奏,王政君一气之下也不怕跟刘骜说出自己的来意。“骜儿你不值,你所谓的好皇后背叛了你,让别的男人上了绣床,孤即来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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