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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梦姑娘

作者:曹若冰
更新时间:2018-11-13 04:34:19
    弦月高悬,夜凉如水!

    冰冷的月光洒在后院的花树丛上,扩散的光斑在叶尖上面。

    任焉梦抱着酒坛,坐在窗户旁,凝视着窗外的夜空。

    天家月光冷清,星点寥寥,使人有孤独凄凉之感!

    坛中的酒早已喝光了!

    但他仍然抱着酒坛子坐着!

    他在思考问题!

    师傅为什么要自己在这里留住七天?

    自己是下午进村的,今天算不算一天?

    他认真地反复地思来想去,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他想喝酒,酒坛已空!

    他想向胡大鹏再要一坛酒,但又觉得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于是,他就这样面对地坐着毫无意义地思索着,直到窗外传来悦耳的吟诗声!

    左右陆军的房间中都亮着灯光,许多人影灯光中奔来跑去!

    胡大鹏决定明日清晨启程去华山阎王宫,李天空正在为主人准备向阎王宫廖宫主祝寿的寿礼。

    卧房内。

    胡大鹏和徐洁玉坐在小桌旁,对面饮茶。

    桌上清油灯的灯光,照亮了徐洁玉紧皱秀眉的脸。

    胡大鹏捂住茶盘道:“洁玉,你有心事?”

    徐洁主摇摇头,沉声道:“我有一个疑问。”

    “哦!”胡大鹏眯起了眼睛,表示出极大的兴趣。

    “你不觉得任公子很像浩儿吗?”

    徐浩玉语气很平静,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但等待问话的瞬光,却象星光一样闪亮。

    她说的浩儿,就是她的儿子,目前隐居在大漠死亡谷中的狼崽徐天良。

    “这怎么可能?”胡大鹏白须愣愣地竖起。

    徐洁玉若有所思地道:“他的脸形还有那内在的气质,实在太像了。”

    胡大鹏想了想道:“不错,他脸形确实与孝忠也很相似。若说他俩是兄弟,别人准会相信,不过……”

    徐洁玉凝视着灯光,没有插话。

    胡大鹏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孝忠也是天良的儿子,可他就没有天良当年那种蔑视一切的狂傲。”

    徐洁玉接口道:“可他有天良的那份恭谨与执猛。”

    胡大鹏道:“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的是,有的人无任何血缘关系,却长得发同亲兄弟一个模样,这又如何解释?”

    徐洁玉沉思着道:“可是我有一种莫名其妙地感觉,觉得他与我们总有什么关系,否则他为什么会在这是出现?”

    “外婆!”一声清脆的呼喊,霍梦燕和宋孝忠走进了卧房。

    宋孝忠上前施礼道:“胡爷爷,胡奶奶!”

    还未待胡大鹏和徐洁玉说话,霍梦燕已抢身上前道:“你们是在说论那个痴儿,对不对?”

    胡大鹏点点头:“不错。你在偷听我们说话?”

    霍梦燕没回答他的话,却唬起脸,一本正经地道:“他在这里出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他长得与忠哥相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这都是巧合而已,天底下的事,巧合得比比皆是。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徐洁玉截注她的话道:“巧合!要合情合理!痴呆,但确实有天良当年的那种狼崽气质。”

    霍梦燕抢过话道:“合情的事,不一定合理。合理的事,不一定就是事实,那痴儿怎么会是我舅舅的儿子?绝对不会。”

    霍梦燕是白素娟的女儿,白素娟是徐天良的妹妹,所以霍梦燕称徐天良为舅舅。

    徐洁玉仍固执已见:“可是我……”

    宋孝忠插话道:“胡奶奶,我看您老人家是太思念天良叔叔了,待华山参加过我老外公的寿宴后,我就陪你老人家去摸死亡谷看看天良叔叙。”

    徐洁玉还想说什么。

    李天奎走进房内:“禀老爷、夫人寿礼已经备好,都已装上箱了。”

    “嘱,”胡大鹏点点头,“明天清早启程。”

    “是。”李天奎躬身欲退。

    “哎!奎叔!”霍梦燕唤住他问道,“一共有几箱寿礼?”

    李天奎道:“回小姐的话,一共有十箱。”

    “十箱?”霍梦燕拍拍手,“太好了!”

    胡大鹏瞪起眼:“你这丫头,就会吃里扒外!”

    “外公!”霍梦燕翘起小嘴,撒娇道:“我还不是为了替外公、外婆争面子,见到寿礼后人家都会说到底是当年神刀门门主、天下第一刀金刀胡大使除了他谁有这等的气派?”

    “你就会贫嘴”徐洁玉面含温怒地道:“还不快去歇息?明早还要赶路呢。”

    “谢谢外婆,”梦燕嘻嘻笑着,向徐洁玉施了个礼,向胡大鹏做了鬼脸,同宋孝忠一齐出了卧房!

    卧房内,胡大鹏和徐洁天又到桌旁坐下,悄悄细语。

    这次他俩谈论的对象仍是任焉梦,不过他俩已不再谈论他像谁,而是谈论如何能设法将他留在鹿子村!

    不管任焉梦究竟是谁,是什么来历,收留一个痴呆儿,总是件善举。

    霍梦燕在有院的走廊口停住脚步。

    宋孝忠道“你怎么啦?”

    霍梦燕和手拍拍前额道:“吆,我忘了还有礼单的事要去问问奎叔,你先回院房去休息吧。”

    宋孝忠扁扁嘴道:“可是胡奶奶嘱咐我,要我守着你,不让你乱跑……”

    “哎呀!”霍梦燕睁圆眸子道:“你还以为我是三岁丫头,走路都得你管着?告诉你,这是我的家,我爱到哪儿就哪儿,由不得你。”

    她话未落,人已如鹰串般掠出廊外。

    她快,宋孝忠更快。

    人影一闪,宋孝忠已在廓外五步远远地草地上,将她截住。

    “你……”她一个你字出口,左手已伸出二指戳向宋孝忠双眼。

    狠毒的招式。

    可怕的速度。

    宋孝忠面部往后一仰,上身微倾。这是人受到攻击时,本能的反应。

    她右腿突地踢出,足尖直指宋孝忠下体。

    要命的攻击。

    谁也无法形容这一招式的诡异与辛辣!

    她并非要他的命,她只要他撤身后退,能让她脱身。

    她知道他有之份能耐。

    然而,他没有撤身后退,仍立原地未动。

    她慌了,害怕伤到他,想缩回脚,却为不及了。但,她并没有伤到他。

    她左手二指从他脸颊擦过,右脚足尖却落在了他的左手五指之中。

    他的能耐比她预料的要大得多。

    她涨红了脸,气愤地道:“我娘原来已招的解式告诉你了!”

    他松开手,讪讪道:“对……不起。”

    她眼中涌上泪水,睡圈着道:“你们都……欺辱我,你仗着天良舅舅的的亲生子,在外婆这里也欺辱我!”

    他知道她在要求什么,轻叹口气,耸耸肩道:“好,你去吧,可不要惹事”

    她立即破涕为笑:“你真好!”

    他正色道:“你可不要欺辱那痴儿,听外公说他怪可怜的。”

    “我知道。”她高兴地嚷着,人已飘出丈外。

    后院,月牙洞门口,李天奎拦住了霍梦燕。

    “小姐要去哪里?”李天奎躬身道。

    霍梦燕故意漫不经心地四下瞅着道:“到后院随便走走。”

    “不行。”

    “为什么?”

    “后院有客人,夫人吩咐不准打扰。”

    “夫人是这么吩咐的,小人不敢违命,”李天奎话音到此,故意顿了顿,“除非……”

    霍梦燕灵机一动:“实话告诉你吧,本小姐就是奉夫人之命,前来看望客人的。”

    李天奎眨眨眼皮:“既然是这样,小姐去看便是。”

    霍梦燕抖抖衣袖,抬脚踏入后院。

    李天奎靠近一步,手朝东隅房一指道:“客人就在第三间房。”

    东隅第三间客房客户里透着灯光。

    那痴儿还没睡,真是太好了!

    霍梦燕急忙跨步。

    “小姐。”

    李天奎又轻唤一声。

    霍梦燕扭侧脸:“奎叔还有何吩咐?”

    “没有,没有,”李天奎连道了两声,然后说,“我只是想提醒小姐一下,千万不要去碰客人的那个包袱。”

    “哦!”霍梦燕脾光一闪,“为什么?”

    李天奎沉静地道:“因为小包袱里有一把客人打算拿去参加岳阳赛刀大会的宝刀,他不容许任何人碰它。”

    霍梦燕格格一笑,向李天奎丢了眼色:“我明白了。”

    她高兴地蹦跳着,伸开双臂,像小鸟一样向客房飞去。

    李天奎望着她的背影,脸上一片阴云。这头聪明机灵,胆大妄为,希望她能从包袱中看到宝刀,从而摸摸任公子的来路。

    霍梦燕在窗户前定。

    这小子真是个痴儿!她抿唇笑了。

    她眼珠了转了转,一首苏拭的七律诗悠悠吟出:

    野水参差落涨痕,疏林放倒出霜根。扁舟一掉妇何处?家在江南黄叶村!

    窗纸上的身影动了动,一首鹦鹉学舌的七律从窗内飘出:

    野水参差落涨痕,疏林缺倒出霜根,扁舟一掉妇何处?家在大漠魔谷崖。

    任焉梦随口学吟,懵懂之中“大漠魔谷崖”几个字不觉脱口而出。

    霍梦燕瞪圆了眸子,小嘴张得老大。

    这小子来自大漠魔谷崖?

    愣了片刻,绕到房前,举手敲响了房门。

    “谁?”任焉梦问。

    “是我。”她大声地回答。

    “我?我是谁?”她发觉房门是虚掩着的,没再答话,推门走了进去。

    任焉梦扭身面向房了,灯光明亮了他英俊的原有几分像宋孝忠的脸。

    霍梦燕不禁傻傻地盯着他。

    外婆说这痴儿有些忠哥,此话真的不假。

    任焉梦扁扁嘴:“喂,你是谁?你干嘛老盯着我?”

    “是本院主人胡大鹏的外孙女。”

    她这一望一笑,给他一种亲切之感。

    他开嘴笑了:“在下姓任何焉梦,这里与霍姑娘见礼。”

    他放下酒坛站起身来,极有风度地向她施了个礼,那姿态就像个书香子弟、王候公子。

    她瞧着他,忍俊不禁,忽然格格地笑起来,笑声像银铃般清脆。

    他不知她为什么发笑。也跟着傻乎乎地笑了。

    她的笑带着几分期弄,还有几分做作。

    他的笑却是发自内心深处,毫无虚假。与人共处原来有这许多乐趣!

    她起身到他身旁,晶亮的眸子注视着他:“任焉梦,好响亮动听的名字,棒极了!”

    他摇摇头,苦涩涩地道:“你和我的名字无论多好,可惜都有假的意思。”

    她眸子瞪着圈圈:“依说我的名字有假的意思?”

    “当然。”他肯定地点点头,“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一样,都一个梦字,梦是假的,所以名字也有假的意思。”

    她眼珠子咕碌碌一转:“不错,我的名字是带假的意思。

    我这名是外婆与我取的,你的名是谁取的?”

    “师傅。”

    “你师傅是谁?”

    “对不起,我不能说的。”

    “你师傅是不是在大漠魔谷崖?”

    他两眼瞪得又圆又大,满脸惊愣道:“你怎么知道我师傅在大漠魔谷崖?”

    他时反馈,证实了她的猜思。大漠魔谷崖并非是他住口胡诌,他确实是来自那里。

    她秀眉扬起,眸子里闪出两团迷人的星光:“天下没有本姑娘不知道的事。”

    “哦!”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里射出期待的光芒。

    “告诉我,我娘是谁?”

    她毫没犹豫地道:“你娘是个疯婆子。”

    她答此话,自认是有道理的,生这种痴儿的娘自然是个疯女人。

    他没继续追问,却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我在梦中见过娘,她的确是个疯婆子。”

    她抿抿嘴,正等问话,他却又抢着道:“我师博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刹时,她愣傻了眼。

    糟糕!这痴儿居然连他师傅的身份都弄不清楚,这话继续问下去?

    但,她仍然很沉得住气,翘唇道:“算不像话!他怎么连名字都没告诉你?你可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

    他凝目沉了一下道:“既然你什么知道,我告诉你也无防,他的眉毛、鼻子、眼睛都没有你长得好看,满头是白发……”

    话音到此,他像是醒悟到了什么了,声音突然中止。

    她静候了片刻,问道:“你为什么不往下说了?”

    他混浊的瞳仁里闪过一道光亮:“你既然什么知道,又何必问我?”

    这个似痴非的痴儿,要去岳阳赴赛刀会?

    “是的。”他并不想隐瞒。

    她晃晃头道:“可是,夭下之事无所不知的本姑娘,却未听说岳阳有什么赛刀会,你师傅是不是在骗你?”

    他断然地道:“师傅不会骗我的。他已将参加赛刀会的宝刀交给我了。”

    “宝刀在哪里?”

    “包袱里。”

    “借本姑娘瞧瞧。”

    霍梦燕说话间,手已伸到了椅子旁将小包袱抓到手中,打开了扎结。她这手绝活是跟娘白素绢学的,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就在她手指触到包袱里短刀刀柄时,任焉梦右手闪电似地一抓,已将包袱压回到手中。

    两交次出手速度相比,霍梦燕的“绝活”是小巫见了大巫。

    她征怔地看着他,满脸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唬着脸道:“对不起,这刀在赛刀会之前,是任何人不能看的。”

    她出手受挫,很不甘心,想了想再施诡计道:“你知道去岳阳的路吗?”

    他摇摇头。

    她抛出诱人的条件:“我带你去岳阳,并负责路上盘缠,你借宝刀给本姑娘一瞧,只瞧一眼。”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道,“我要先去就永乐宫,再去凌霄宫,到了凌霄宫自会有人带我去岳阳。”

    “我不能告诉你,”他将包袱扎好,扔到床上,侧脸看看窗外,“时辰已晚,姑娘请回,我要歇息了。”

    他说话时,语气生硬阴沉,每个地方都仿佛带着棱角,使他听了很不舒服。

    她堂堂的青城派贵宫小公主,何曾受过这等侮辱?而且侮辱她的还是个智力不会的痴呆儿!

    她眸子放亮起来,那已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两团水。

    他却痴呆地望着她,他觉得她那充满了怒火的眸子非常的好看,简直是美极了。

    她瞧着他的傻相,抿唇一笑,从头发上拔下一支金钗道:“来,我们玩个游戏。”

    他从来没听说过“游戏”这个名词,困惑地道:“什么是游戏?”

    她浅笑道:“我将这支金钮藏到窗外的院子里,你再去把它找出来。”

    他想了想,摇摇头:“这不好玩。”

    他虽然有些痴,但毕竟不是三岁小娃。

    她目光盯着酒坛道:“你找出金钗,我就算输了,会赔给你一坛状元红酒。”

    他眸子陡地放亮:“一坛状元红酒,真的?”

    她肃容道:“军中无戏言,你玩不玩这游戏?”

    他正经地道:“有酒,我就玩。”

    “好!”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晃,人已穿窗而出。

    她立在院中二指捏住金钗,挥臂一掷,“哩!”金钗飞过院空,射出院墙外。

    “好了,你来找金钗吧!”她朝窗内呼喊。

    “我来!”任焉梦嚷着从房内跃出,足下几点,身若星丸跳掷,逾出了院墙。

    霍梦燕飞身抢入房中,打开小包袱,取出短刀。

    一只少见的刀鞘,鞘上像是印满了干涸的血迹,还有鞘两侧的九颗银星,令人心惊肉跳。

    鞘如此充满煞气,鞘内的刀又将如何?

    她一手抓住刀鞘,一手握着刀柄,横身拔刀。

    刀居然未出鞘。

    她感到有些惊讶,忙运动内力,再次拔刀。

    刀仍然未出鞘。

    她惊疑之余,微蹲身躯,深吸口气,运足十分功力,粹然扯动鞘与刀柄。

    刀仍未动分毫,刀身与刀鞘仿佛是铸合在一起了。

    这是怎么回事?凭她现有的功力,就是开五百担的霸王弓也绰绰有余,怎会拔不出鞘内短刀?

    她不服气,蹲下身子将刀鞘夹在两膝盖间。双手握住刀柄,使劲地往外拔,但刀仍拔不出来。

    她得出结论,什么岳阳赛刀会与这把参赛宝刀,全都是那痴小子说的疯话,这根本是一把拔有出刀的假刀!

    然而,她却错了。

    她拔不出刀,不是因为刀是假刀,而是因为她功力不济。

    但这不能怪她,放眼武林,能拔出这把刀的人,还没有几个。

    窗户“当啷”一响,任焉梦撞进房来,他看见霍梦燕拿着他的宝刀。想也没想,捏着金钗的右手往回一带,左手一掌拍出。

    是这个原因。霍梦燕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霍梦燕见他出掌,正欲反击。突觉一股沉重窒人的煞气向自己逼糟糕,她反应有极快,忙弃刀撤身后退,借着袭来的掌力,退向房?

    她轻功甚好,借力的技巧也十分娴熟,饶是如此,她仍被巨大的力量撞在房门上,“冬”一声摔跌倒数丈外的青石地上。

    这痴小子真有些邪门!

    她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正准备离开,任焉梦抢到她身前,伸手阻住了她。

    她瞪着一双略带几分惊惧神色地睁于道:“你想……要干什么?本姑娘并不稀罕你把假刀!”

    他将金钗透过去:“你输了,要赔我一坛状元红。”

    她跟珠一转,接过金钗:“好,你等着,本姑娘这就去替你拿酒。”

    霍梦燕走出月牙门!

    李天奎从墙角走出,轻声道:“小姐,怎么样?”

    霍梦燕翘翘唇道:“待会儿告诉你,你快去地窖取一坛状元红来”

    任焉梦回到房中。

    他捡起地上的短匕,握住刀柄抖抖,运功使劲一拔,短刀缓缓离鞘露出两寸刀身。

    灯光照映出两寸锈迹斑斑的刀刃。

    难道这宝刀鞘内装的竟地是一把锈刀?

    除了魔谷崖的白发老人外,谁也不知道,因为任焉梦也从未把短刀全拔出来过。

    刚才发生的事,他已很快的忘了,他现在想的只是霍梦燕会不会真送酒来。

    思想间,房门打开,霍梦燕抱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

    任焉梦高兴得两眼放亮,脸色绯红。

    她真挑坛酒来了!

    霍梦燕将酒坛搁到桌子上:“酒来了。”

    任焉梦结巴着道:“谢……谢你!”

    “不用谢。”

    她沉冷地道:“你喝过了之后再谢不迟。”

    她说这话有道理,这位小百毒娘子的女儿,已在这坛状元红中了下了烈性泻药。

    任焉梦双手捧起酒坛就喝。

    霍梦燕脑际灵光一闪,绕到他身例,伸出一根指头,噶声道:“瞧你这副馋相!”

    “相”字未了,一棍指头突然变成两根,快捷悍悍地戳向任焉梦脑后的“五梳”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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