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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

作者:路舟儿
更新时间:2017-10-25 16:41:23
醒来时才知道做了一场梦,心里很难过,我突然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我决定卖完货后去看看沈冰的父母。

    正月十五那天中午我终于卖完了囤积的货,利润可观得让我得意了好长时间,又赚了一万多元。

    下午,我赶往县城。

    我买了好多礼物,两位老人为我付出的太多了,这种大恩我要用一生去报答。

    我心里乐滋滋的,即将看到两位长辈,又能看到沈冰,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可走到沈冰楼下时,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楼下搭着一个灵棚,人很多,都在忙忙碌碌,我旁边打听了下,让我不敢相信的是逝者竟然是沈冰父亲。当天上午,沈冰父亲去各营业点看望职工,途中发生了车祸。

    我一头扑进灵棚,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苏醒过来时看到沈冰已经成了泪人,沈冰的母亲悲伤过度住进了医院。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沈冰的父亲被送进医院时已经离开了人世。

    银行系统所有的人震惊了,他们想不通,为什么上天对好人这么不公呢。灵堂内哭声一片,好多人都是系统内部的人,还有的人在外面默默地流泪。

    沈冰父亲长期在基层工作,龙泉镇就工作了近二十年,升为行长后,他给职工解决了许多困难,是系统内公认的好人,“有事找行长”已经成为银行内部的口头禅。

    我跪倒在沈冰父亲的遗像前,失声痛哭。

    我哭的很伤心,几乎是死去活来,在场本来没有眼泪的人都被我感染得眼泪汪汪。

    我的哭是真诚的,没有一点作秀的成分,当一个对你有恩的人,在你没来得及报答,他却突然离去,你心中的那份内疚是痛彻心扉的。我对不起沈冰父亲,我来迟了。从去年五月份到现在,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他对我恩重如山,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履历可能被改写。

    沈冰父亲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女儿婚姻的幸福,这是他最痛心的。后来我才得知,自从沈冰结婚后,做为父亲,他一直为女儿的幸福牵挂。他知道沈冰不爱田少德,他也能隐约感到女儿生活得并不幸福,曾几次他试图询问女儿的婚姻情况,都被沈冰巧妙地隐瞒了过去。

    沈冰的婚姻内幕只有她母亲知道,她也没告诉丈夫,怕丈夫心情不好。为此,沈冰母亲一直生活在女儿婚姻不幸的痛苦当中。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给沈冰全家带来的不幸实在是太多了。

    在场所有人被我的哭声所感动,但都不明白我伤心的真正原因。

    据说沈冰中午赶到时就已经昏迷了,现在已经晕过去好几次。谁都知道沈冰父亲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她们父女的亲密关系,行内人见人夸。

    沈冰慢慢扶起我,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身体单薄的像片树叶。此刻,我们双目相遇,泪水模糊,两颗心离得如此之近,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儿,这就是我心动万千次的爱人,为了我,她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搭了进去,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我不顾田少德在场,疯了似地将沈冰拥抱在怀里,眼泪像雨水,交织在一起。

    现在,我就是沈冰唯一的精神支柱,沈冰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我暗自发誓,我要尽快回到小镇,让沈冰回到我的身边,我要给沈冰快乐和幸福。

    现场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拿眼瞧着田少德,田少德的脸色很难看。

    灵堂出来,我来到医院,沈冰母亲眼睛红肿,面容憔悴,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我低着头坐在床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沈冰母亲问我接下来的打算,我说了自己的想法,她握住我的手,眼眶噙满泪水,说:“孩子,就按你说的去做,冰冰生活得很不开心,你一定要把她解救出来,给她幸福,算是给她爸一个交代,她爸在那边就瞑目了。”

    我泪水狂涌,郑重地点点头:“妈妈,您放心,我一定做到。”

    我第一次破口而出,叫了一声妈妈,我突然感觉她就是自己的妈妈。

    沈冰母亲?心疼地瞧着我,像托孤一样告诉我:“孩子,冰冰这就交给了你,你要为她负责。”

    我狂奔出医院,蹲在路边泣不成声。我欠沈冰家的太多太多,我发誓我要用一生去报答她们,保护她们母女俩,给她们幸福的生活。

    现在这个家,我就是唯一的男人,我要撑起这个家。

    我突然感到肩上责任的沉重,我承载着爱情的责任,还承载着良心的责任。

    偶遇肖梅,震惊了!

    ?回来后我整个人像坍塌的屋子,睡了一天,心痛的厉害,好像离去的不是沈冰的父亲,而是自己的亲身父亲。舒

    沈冰父亲的离去让我更加珍惜人间真情的可贵,同时也更加清晰了自己的目标。不能再等了,我必须挣得足够的钱回去,为了沈冰,为了自己,一个宏伟的构想在心中形成。

    春节已经结束,我必须找到一个固定的场地经营自己的生意,摆地摊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我去批发市场找到了周老板,开门见山表达了我的想法。我打算在银州市另一个批发市场开一家店面,做玻璃器皿批发,希望他给我给予货源上的支持,先销货再付款。

    周老板很赞同我的想法,但是一些细节方面没能达成一致,主要是价格方面。我的的意见是,双方对外批发价必须统一,在供货方面他必须要给我一个较低的内部价,这样我就能和其他人有竞争的筹码轺。

    如果我和周老板联手,拿下银州三分之一的市场份额,应该不成问题。

    但在内部价格上,周老板似乎没有退让的意思,最终没能谈拢。

    随后一周时间内,我们始终无法达成一致。周老板真是个九毛九爱。

    再过几日,各个玻璃厂家派出的人将陆续抵达银州,考察银州的市场,我如果拿不下几个出厂价,对我极为不利。

    我很着急。

    那天晚上,周老板宴请各地厂商,让我去做陪,虽然不胜酒力,我还是去了,我不想失去这个宝贵的机会。

    酒桌上推杯换盏,酒饮半醉,大家都有点偏。

    商业上的事往往就搬到酒桌上解决,争强好胜似乎是男人的专利,一个厂商站起来对周老板发起挑战,如果周老板能一口干完半斤白酒,他们厂将满足周老板的价格要求。

    平时量高胆大的周老板面露难色,有点胆怯,看了看我,他说如果我能替他干完,他将给我最低的内部价。

    妈的,没钱就是被人欺,商场如战场,没钱就得装孙子,因为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资金直接跟厂家打交道,只得看周老板的脸色。

    我已经喝得有点头晕,但是为了能拿到最低价,我毫不犹豫拿起酒瓶,一饮而尽。

    顿时,胃里翻江倒海,酒精漫到了嗓子眼,似乎要喷出来,我连忙用手捂住嘴,冲进卫生间,狂呕,差点把胃吐出来,胸腔一阵烧痛,像点着了一样。

    我迅速喝了一杯冷水,硬生生把燃烧的胃给浇灭了。

    等我再次回到酒桌的时候,我双眼几乎看不清每个人的面孔,感觉屋顶在飞速旋转。

    我刚坐下,一家茶具厂的销售部经理站起来说:“小路,如果你再喝半斤,我们厂给你最低价格,先供货,后结账。”

    我险些晕倒,这小子不是往死里整我吗,好像专门喜欢欣赏别人痛苦似的,真他妈变态。

    我全身瘫软,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但我的大脑似乎还剩最后一点神智。我别无选择,为了那些给予我厚望的人,我拿起酒瓶,醉眼迷离地说:“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全场人作证。”那位经理咄咄逼人。

    我仰起脖子,把瓶嘴插进嘴里,闭上眼,一口一口艰难地往喉咙里灌着,我的神智渐渐模糊,52°高度烈酒咕咚咕咚灌进我已经受伤的胃里。大家连声叫好,但口气里明显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喝完后,我把空瓶使劲摔地上,红着眼,用尽最后的力气问了句:“算不算话?"

    “算算,明天就签合同。”对方似乎被我不要命的举动镇住了,连忙回答。

    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我立马翻倒在地,不省人事。

    我是被周老板送回家的,奄奄一息地睡了十几个小时,第二天下午我被摇醒,是王超和马汉,他俩过完春季已经返回。

    我喝了一大壶凉开水,觉得浑身发热,全身无力,胃痛得厉害。

    老太太儿子知道后大感吃惊,警告我,喝了酒不能睡在高温的电热毯上,那样会很危险的,说我喝了那么多,睡在高温的电热毯上,还能活着,简直是奇迹。

    &n?bsp;我露出一丝惨笑,做生意,我没有本钱,只有拿命作筹码,换去合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对生死早已看的很淡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挣扎着起来,带着王超和马汉又去了小西湖批发市场,按之前谈好的价格,付了两万元的转让费承租了一家铺面。

    当我拿到钥匙时我哭了。经过半年多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如今总算有了一个固定的经营场所,我是喜极而泣。

    王超马汉望着我,有点感动,眼里噙着泪花。

    能让这两个曾经是小街的“混世魔王”流了泪,我心里稳当了许多,看来俩人真得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

    王超抹去眼泪,发誓说:“路哥,以后你就是老大,我们跟定你了,不管以后有多大苦,我们一定能吃的下。”

    马汉也瞪着眼喊道:“对,老大,你说咋办我们就咋办,上刀山下火海,豁出去了,娘的,有啥大不了的,不信老子搞不出个名堂来。”

    听了两人话,我猛地抱住他俩的肩膀,欣慰地说:“好兄弟,你俩都是跟我一起摆过地摊的,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一定要挺起腰杆潇洒活一回,只要我们勤劳付出,一定会成功,相信自己。”

    “老大,一切听你指挥,你指哪我们杀哪。”两人回答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我高兴地点点头,底气更足了。

    我仰头看看天,立春了,银州的天非常的蓝,冬天终于过去了。

    经过简单的装修,我举行了比较隆重的开业仪式,开业日期是一位易经专家特意为我选定的,一个黄道吉日。

    当天,燃放了许多爆竹,足有一小时,瞧着一串串炸响的鞭炮,半年多的压抑似乎在噼啪的炮声里释放开来,心底里有种痛快淋漓的感觉。这意味着,从此后,我将从摆地摊的“游击队”华丽转身,成了有门有脸的“正规军”。批发市场所有的商户都来为我祝贺,尽管都很陌生,但一个新货种上架,新主人入住,也是为市场添了一分人气。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人气就是财气,人气旺则财路开。

    我的梦启动了。

    我制订了一份详细的市场开拓计划,一个月内必须和银州所有中档以上餐饮单位建立业务联系,半年之内跟一定数量的餐饮单位要有业务往来,送货上门,热诚服务,包退包换。

    报纸上,我也打出了小“补丁”广告,增加影响力。

    同时,我跟周老板签订了每月不低于十万的销售合同,我的货源得到充分的保证。

    第一个月我们三人跑遍了银州所有餐饮单位,让我没想到的是只有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餐饮点竟有几千家。由于价格优惠,送货上门,业务开展得一帆风顺,店铺轻松完成了十万的销售任务。

    虽然结果令人满意,但我们付出很艰辛。

    每天一大早,我骑着那辆破三轮车开始送货,有时候为了送一箱货,我得跑几十里地。

    一身很旧的破工作服,满脸的汗渍,跟建筑农民工没有区别,遇到有些高档酒店,为了不影响顾客进食情绪,我只好走侧门,他妈像跟做贼似的,我真正感受到了那种“狗和华人不得入内”的耻辱。

    特别是结账时,前台小姐递钱的动作,让我恨不得跳起来掴几个耳光。她们带着一脸的鄙视,远远将钱扔在柜台,有点像给乞丐扔硬币似的。

    王超和马汉回来后气得直骂娘,说当乞丐都比送货强,那些小姐的脸比母猪屁股都难看,都他妈是我们送货上门惯球的毛病,如果不送,她们照样来店里取货,让狗日的也尝尝冷眼的味道。

    我耐心说服他俩,都怪咱们没钱,这世道钱就是大爷,没钱就得装孙子,只要我们坚持下来,总有一天会成为大爷的。

    马汉说等有了钱,他一定让那些小姐给咱洗一次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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