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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6

作者:路舟儿
更新时间:2017-10-25 16:41:23
,气喘吁吁到了肖梅家,肖梅父亲看到如此大笔现金,露出诧异之色,说用不了那么多,我忙说带宽裕些好点。爱芈

    看到肖梅母亲仍在流泪,我忙蹲下身安慰说,肖梅不会有什么大碍,你放心,去了就知道了。

    我在劝肖梅母亲的同时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下来,我背过身偷偷抹去。

    肖梅更我依依告别时的情景在眼前闪现,那一幕永远定格在我大脑里,我心里默默祈祷肖梅平安无事,逢凶化吉。

    我问肖梅父亲还需要买什么,他说带点中药膏贴等跌打损伤方面的药,我说我去买轹。

    大年三十,许多药店已经关门歇业,我直接奔向中医院,请教了一位老中医,开了许多药,把能想到的各种情况都想了,宁可不用扔掉,也要防备万一。我还买了许多中医按摩棒、按摩锤之类的辅助治疗器械。

    坐二十几个小时飞机,一定要吃好,肖梅母亲哭哭啼啼,没有心思做饭,肖梅父亲唉声叹气,忧愁锁住双眉,于是,我下厨房随便做了几个菜。

    肖梅父亲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肖梅母亲伤心着不想吃,在我再三劝说下才简单吃了几口,继续啜泣筠。

    屋子弥漫着悲凉,我的心针刺般疼痛,我跟肖梅已经相识快五年了,说真的,我曾深深爱过她,就是那可恶的出生让我瞎自卑了三年,与肖梅失之交臂。五年来,肖梅对我的感情,像一弯清澈的湖水,无论什么时候都毫无杂念,爱得透明,爱得专注。我对肖梅就像亲妹妹一样,十指连心,任她怎么撒娇,我都宽厚相待。

    看看时间快到了,我把所有带的东西装上车,载着肖梅父母赶往机场。

    所有家属都到了机场,没有喧哗,只有沉默,场面笼罩着悲伤的气氛,谁都不清楚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人都急切地惦记着亲人的安危,恨不得马上飞过去见到亲人。

    没有签证,特事特办,外事办一位年轻人跑来跑去,忙着办理登机手续。

    过安检口时,我把贴身带的一块玉递给肖梅父亲,让他转交给肖梅,让她知道我在等她早日平安归来。

    送走肖梅父母,我驱车直奔五泉山大佛寺,烧了三株高香,我是从来不迷信的,可是人到危难时我还是来到庄严的佛祖面前,祈求佛祖的保佑,保佑善良的肖梅一生平安。

    这时我看到已经有人陆续来到大佛寺,排起了队,这些香客,手里握着香,一脸的虔诚,他们一直要等到新年钟声敲响时上头香,他们也是来此讨个来年的吉祥,讨个平安。

    再过几个小时就过大年了,万家欢聚一堂,吃年夜饭,而肖梅父母和那些家属却在万米高空,揣着一万个忐忑和不安飞向遥远的异国他乡。

    我心里一阵伤感。去年的今天,我是在出租屋的病榻上度过,今年我却要对肖梅的牵挂中度过了。

    沈冰和白鹭也不知怎么样了,秋寡妇已经两年没有音讯了,到了年关,四个女人都让我牵挂。

    前天晚上我是在白鹭家过夜的,离开银州时我去向她告别,那夜白鹭哭成了泪人,我把跟沈冰的关系告诉她之后,白鹭非常感动,她没有挽留,她知道所有的挽留都无济于事,我能放弃事业重返小镇,说明沈冰在我心里沉淀得太深了。

    我们无休止地做.爱,白鹭似乎要把以后十年的爱集中于一夜,一次接着一次,我也惊诧我的体能,一次地满足着她。

    所有的动作我们重复了一次,合欢椅上我们缠绵得死去活来,白鹭一边叫着一边流着泪,离别之时,我们把所有的相思凝聚在**的交欢里。

    早晨天亮时白鹭的下面有些微微红肿,我的下面也被白鹭舔舐得肿胀起来。

    分别时,白鹭把一块几万元的梅花表戴在我手腕上,红着眼说她一直等我,我来银州时一定要去看她,我答应了,一个痴情的女人,我不想伤害她。

    父亲打了几个电.话,让我大年三十回家过年,我连夜赶回老家,跟父母过了一个团圆年。

    不知道肖梅伤势如何,我很牵挂,初二就赶回来了,我焦急地等待,心在空中悬挂着,时时刻刻看bb机,盼着它嘀嘀响起。

    一直到初五早晨,呼机机突然响起,我从床上蹦起,抓起电.话拨了过去,是肖

    梅父亲,他只说已到北京,下午四点抵达银州,便说不出话,随之挂了电.话。

    我五雷轰顶,几乎要崩溃,无力地坐在床上,从肖梅父亲说话的口气里我已感到情况非常严重,我无法想象那个美丽的人儿现在的境况,但我绝不允许上帝有丝毫地改变她,她在我心里是完美的,活泼的,纯洁的,可爱的,像个天使,像个小鸟。

    我翻身下楼,立即驱车前往机场,我疯了似的开着车,一路摁着喇叭把一辆辆豪车抛在了身后,人们肯定认为我是个疯子,我已管不了那么多,如果肖梅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定我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举动。

    到了机场我坐在候机大厅,我知道还有六个小时的漫长时间,但我执意要等,望着一群群人微笑着眼前经过,真有几多感慨,几家欢喜几家愁呀。

    四点整,一架北京到银州的航班稳稳落地,一辆救护车从侧门直接开进了停机坪,我似乎意识到什么,我睁大眼睛透过玻璃盯着那架航班,舱门打开,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下了旋梯,我看见肖梅的父母跟在后面,我忙奔出来开车等在侧门,救护车拉响警笛呼啸而出,我尾随其后。

    救护车直奔陆军总院,我将车停在院子里,奔向救护车。

    担架被抬下来,上面覆盖着毛毯,头部裹着纱布,面部被一条薄薄的纱巾罩着,我看不清面容。

    肖梅父母下来了,肖梅父亲脸上严肃得像冬天黄河水面上冻结的一层冰,肖梅母亲眼睛也已经红肿得似像两个核桃仁。

    我接过包,上前搀扶着肖梅母亲的胳臂,肖梅父亲没有说话。

    担架被推到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单间病房,医生们忙着输上了液体。

    病人脸上的纱巾被掀掉了,是肖梅。

    肖梅双眼紧闭,脸色白纸一样,嘴唇像涂着一层白粉,仍在昏迷中。

    我走过去,泪就出来了,我咬着嘴唇,想喊,却张不开嘴,牙齿把嘴唇咬出血了。

    我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肖梅的脸看上去很安详,想熟睡一样。

    这张脸依然那么美丽,尽管有些苍白,却像一朵粉白的牡丹盛开着。

    我俯下身子,把脸贴在她额头上,仍然是那么冰凉,我的脸来回在她额头上蹭着,我想把我的热量传递给她,给她温暖,让她身子暖和起来。

    我的眼泪掉进了她的眼窝,脸颊,还有那个浅浅的酒窝。

    我用毛巾轻轻拭着,轻轻的,怕惊醒了她。

    我噤声了,一个硬棒棒的东西梗在喉咙,我想大声痛痛快快地哭,却哭不出来,只是窒息似的啜泣。

    我抽抽搭搭地说:“小梅,你说你不想去,要陪我过年,为什么要去呀?你还说,让我等着你回来,你想我,回来后咱们一起去看电影,看你最喜欢的《安娜卡列尼娜》可是.......,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好吗?你还说,你要给我买个礼物,给我一个惊喜,我一直等你的惊喜呢,梅,我要你亲手送给我,好吗?。我给你钱你不要,你说要用你的工资买,那样才会表达你的诚心。梅,你知道吗,哥也想你,一直想,等你的惊喜,等你高兴的样子,看到你甜甜的笑容,哥开心极了。梅,你还说你不喜欢外国,外国有什么好,你喜欢银州,因为银州有我,梅,你睁开眼看看吧,你回来了,到家了,哥就在眼前,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在场人全落了泪。

    肖梅父亲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我打开,里面装着一块精美的瑞士表,表下面压着一个纸条,上面用红色的铅笔工工整整地写着:亲爱的哥,这就是给你的惊喜,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梅,真的好喜欢。”我双手捧着表,泪水入注,泣不成声。

    由于肖梅特殊的身份,医院立刻成立了最强的专家组,专门研究肖梅的治疗方案,基本上采取高压氧、针灸、肢体按摩等传统中医方法进行治疗。

    肖梅父亲告诉我,这次车祸其他人都不同程度受伤,有的虽然很严重,但经过手术治疗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有肖梅头部受伤,她在车子翻倒的瞬间用身体保护住了一位老专家,而自己脑部受到严重损伤,伤及脑干,经过检查,大脑虽然没有淤血,但如果治疗不及时,即有可能终身昏迷、失忆或全身瘫痪。

    >肖梅父亲不忍再说下去,泪如泉涌。肖梅母亲在一旁啼哭不止。

    我伤心极了,疯了似地找到专家,我几乎要给专家跪下了,拉着专家的手语无伦次地哀求说:“医生,你一定要让梅醒过来,花多少钱都行,如果没有药,我可以去国外买,不要怕花钱,用最好的药。”我声音有些发颤,继续说:“医生,求求您,救救她吧,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是一个出色的翻译,为了救别人,她舍弃了个人安危,我们需要她,国家需要她,她是一个人才呀。”

    同时我把一个装有一万元现金的信封塞到专家手里,请求他多多关照,用最好的针灸师。

    心与心的呼唤

    专家把钱退还给我,拍着我的肩膀沉重地说:“小伙子,不要着急,我们会尽力的,这是我们的职责,你们家属也要配合,多让病人听听音乐,请个好按摩师做四肢按摩,前三个月非常重要,三个月内病人苏醒不过来恐怕就严重了,好在最近几天病人已经得到了些中医治疗,这边拿过去的药治疗及时,为病人的康复争取了时间。爱芈”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看见肖梅的亲戚们都来了,肖梅的几个姨姨和姑姑跟肖梅母亲抱在一起痛哭,我心里酸痛酸痛的,这种不幸搁谁谁都接受不了,好端端一个人突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们心里不知有多难受了。

    看到我,她们迅速围拢过来,对我的出现,她们目光中最多的是疑问和好奇,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说是肖梅的同学,便把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告辞出来。

    我直接去新华书店,买了好多磁带,在外文书店买了些外文刊物,还有一本英文版《安娜卡琳妮娜》,然后去商场买了一台高档的录音机,因为高档录音机音质好点,听起来舒服。

    最后去了一家私人按摩诊所,找到一名女性按摩师,是朋友介绍的,据说她曾经在北京学习过几年中医按摩,是目前银州唯一有按摩资质的按摩师轹。

    每天按摩三次,日工资一百元,我一口答应下来,我说如果效果好,我可以工资翻一倍。

    女按摩师被我的真诚感动了,立即要求随我去医院看看肖梅。

    我拉着按摩师赶到医院时,天已经黑了,第一次针灸刚刚结束篌。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看我跑前忙后,又是买磁带录音机,又是请按摩师,目光中明显流露出几多感激,她们可能从肖梅父母口中打听到我还是一个有钱的人,重感情,明显热情了许多。肖梅父亲拉着我手,望着我,嘴里一直说着两个字:谢谢。

    我不停地安慰肖梅父母,我这样做是应该的,在我最为难的时候,肖梅能主动去龙泉替我上课,为了我差点去大山里当教师,如果不是我的冷落和坚持,她可能现在还在山里受苦呢,我能报答她的也许就是这些了,如果此次肖梅有个三长两短,我心里一辈子不得安宁。

    按摩师开始给肖梅按摩,病房里回荡着贝多芬悠扬的交响曲,不知肖梅听到没有,我多么希望音乐的旋律能够抚慰肖梅那颗受伤的心灵。

    趁着按摩师给肖梅按摩的空挡,我出去买了晚餐回来,肖梅父母好像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脸色苍白憔悴,在我劝说下两人勉强多吃了几口。

    女按摩师四十来岁,工作起来很认真很仔细,一直注视着我,她羡慕地告诉肖梅父母:“是你女婿吧?好能干,好勤快哦。”

    我尴尬地笑笑,没有吭气。

    肖梅父母真诚地点点头。

    我劝肖梅父母回家休息,肖梅由我照顾,两位老人最近可能没休息好,眼圈发黑,明显有点疲惫,忙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已经够麻烦我了,我说应该的,您们放心吧,夜里我可以放点音乐,读《安娜卡琳妮娜》给肖梅听,我身体能扛得住。

    两位老人感激地望着我,千恩万谢离开了,看得出他们对我的印象有所改变,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好感。

    送走按摩师,屋子里只剩我和肖梅,看着她安静地躺在那里,我心里一阵发酸,泪又下来了。

    我端详着梅,她双眼紧闭着,呼吸很均匀,像是熟睡,我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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