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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7-10-25 21:07:30
手却说:“司马英,沙某有忠言相告。”

    “尊驾有何用意?”

    “速离开云南,不然将有杀身之祸。”

    “阁下吓唬我么?”

    “忠言逆耳,信不信由你,这是沙某的一番好意。”

    “司马英行事,不受威吓。你老兄的好意,在下心领就是,行再相见。”

    在他们问答之际,右方四丈左右,一个黑影贴着树干,幽灵似的在树后站起。

    左方,两个黑袍人在草中徐徐挺起上身,作势扑出,声息全无。两人中,一人左手徐扬,作势前扔,掌心有一把蓝光闪闪的飞刀。

    勾魂手扶起上身,接口道:“请留步。”

    司马英泰然举步,头也不回地说:“阁下身受折磨,体力元气大伤,留住元气!”

    话未完,何津倏然转身,银芒一闪,两枚针形暗器出手,向后疾射。

    司马英一惊,火速回身,晚了些,银芒已不见了没看到何津发射的暗器。

    “叮”一声脆响。袭向勾魂手右肋的蓝色飞刀,被银芒击落,坠落勾魂手的身旁。

    同一瞬间,左侧草丛中传出一声凄厉惨叫,有人砰然倒地。

    也像在同一瞬间,右侧一声怒吼,冲出一条黑影,挺一根沉重的铁杖,扑向左侧草丛中,震天怒叫乍响:“狗娘养的,欺人太甚。”

    左首两黑影倒了一个,另一名刚站起,闻声撤剑,闪在一旁抢先出招。

    “铮”一声脆响,剑杖相接,火花飞溅,使剑黑影被震得横飘八尺,惊叫出声。

    “王八蛋!你该死。”使铁杖的怒吼,如影附形扑出,杖出风雷动,连逼五杖,把使剑的黑袍人迫退了三丈余。

    何津掠到了勾魂手身旁,拾起银芒纳入怀中,再纵至黑影倒下之处,拾回另一枚银色暗器。

    司马英拾起蓝色的飞刀,黑夜中但觉腥气触鼻,摇摇头把飞刀放置在勾魂手怀内,说:“留下吧!也许你可以找出凶手是谁。”

    勾魂手切齿道:“不用找,是自己人。沙某人顶天立地,虽坏事做尽,却不是出卖朋友的人,想不到只一句话,便立即受到灭口的惩罚惨报,岂有此理。”

    何津挽了司马英便走,一面说:“姓沙的,你的同伴功力超人,维护你绰有余裕,咱们走了,好好保重。”

    “那是在下的恩师赶到了,谢谢你们。”勾魂手沉重地答。

    司马英一惊,问:“是令师戒贪和尚?”

    “正是家师。”

    司马英不再说话,和何津匆匆走了。

    他这次义释勾魂手沙罡,不仅替自己洗雪杀了丁姑娘的嫌疑,也免去日后一场浩劫,实非他始料所及。

    四海狂生掳了李姑娘,飞骑而遁。

    他摆脱了司马英和何津,远走十余里,穿过一座密林,前面是一道矮山脊,山脊上浅草及腰,官道上不见人迹。

    他飞马上岗,蓦地吃了一惊,正想兜转头,可是已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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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八 章 巧搭连环

    官道左草丛中出现了四个高大的黑影,头上光光,袍袂飘飘,每人手上都提了一根精钢禅杖。

    前面官道中,慢慢地也站起两个光头黑影。后面,有两个高大的黑影,方面大耳,年约半百,两人肩上有剑穗飘扬。

    黑夜中难以分辨面目,但他知道,已经身陷重围,看样子来意不善。

    在昆明方向山岗的背面,相距约里余,也有七个黑影向上瞧,其中之一用苍劲的嗓音说:“有坐骑赶来,可能是雷家少堡主的白驹。”

    墓地,夜空中传来一声佛号,有人叫:“少堡主曾与司马英同行,怎能不知他的下落?”

    相距虽有一里之遥,但时在黑夜,说话的人中气充沛,声如洪钟,岗下听得十分的真切。

    七黑影一怔,一个稍矮的黑影叫:“恐怕是英大哥的好友赶到了,且回去瞧瞧。”是沈云山的声音。

    接着,是仇姑娘仇黛的声音:“走!那晚雷小狗也在场,找他问消息。”

    七人回头向岗上急掠。

    领先的黑影一面说:“听我招乎出手,不可妄动。”

    在他们后面五里地,雷堡主正率着四名高手,满心舒畅地向杨林赶,速度不徐不疾。快五更天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在天亮前赶回海子南面的帐幕。

    暴风雨将临,高手全赶来了。

    鬼斧、神功两个江湖奇人,在贡宁没等到独脚狂乞,两人不知狂乞已死,但也知道出了意外。

    因为武林的顶尖儿高手,与人定约岂有误期之理?如无特殊的意外,决不会爽约,两人知道不妙,也向这儿赶。

    司马英和何津,准备天亮前赶到昆明近郊,白天进城打尖,探问流云山的行迹,然后西上鸡足山wrshǚ.сōm,所以脚程甚快,如同奔马。

    戒贪和尚击毙了另一名黑影,救了勾魂手却往曲靖赶,脱出了是非场,涉蛮荒入川休养去了。

    岗顶上,雷少堡主在星光下,看出八人中有六个是和尚,心下大定,安坐马上问:“请问诸位有何用意?”

    后面一名中年人平静地说:“由白驹看来,尊驾定然是雷少堡主。”

    四海狂生一听中年人的口音,心中更定,笑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诸位高姓大名,有何见教?”

    他已猜出对方的身份,却明知故问。

    中年人仍平静地说:“在下四川丁良屏,少堡主想不至于陌生。”

    按理,四海狂生该下马,他是晚辈。

    但他鞍前抱着盛了李姑娘的大囊,怎肯下马?

    因而故意保持狂态,呵呵一笑道:“哦!原来是峨嵋双侠丁前辈。在下有急事赶路,尚请见谅,再会了。”

    “且慢!”

    “丁前辈有何指教产。”

    “恕丁某鲁莽,特请少堡主示知司马英的下落。”

    四海狂生心中更定,正色道:“在下与司马英早已分手,近半月来各行其事,不知下落……”

    前面一名和尚早等得不耐烦,大叫道:“少堡主曾与司马英同行,怎能不知他的下落?”

    四海狂生冷笑一声,语气微温地问:“尊驾咄咄逼人,请示名号。”

    “老衲峨嵋普正。”和尚的语气也带有火药味。

    “原来是白云峰中峰寺的高僧,在下倒失敬了。”

    “少堡主用不着在话中带刺。”

    “在下无意刺伤大师,一句话,在下不知司马英的下落,诸位不啻问道於盲。”

    右方一名和尚念了一声佛号,接口道:“少堡主既不肯见示,老衲不便勉强。但当今风风雨雨之际,少堡主如果与司马英竟然同行,恐怕……”

    “哼!”四海狂生不悦地插口道:“雷某的行为,不容他人干涉。不过,在下可以告诉你们,上次与司马英同行,乃是护送移民不受蛮人侵扰,与司马英道虽同志却相异,不相为谋。诸位如想管雷某的事,雷某接下了,不会令诸位失望。”

    说到最后,声色俱厉,果然有雷家堡的威风,把峨嵋的几位高手镇住了。

    普正听对方口气狂傲,本待发作,但摄于雷家堡的名头,只好忍了这口恶气,说:“令尊在亡魂谷,对六大门派有解围之德,吓退司马英的党羽天完煞神,站在正道群雄一面主持正义。少堡主如果与司马英结交,定会使令尊失望。但愿少堡主言行如一,武林幸甚,江湖幸甚。打扰少堡主多时,恕罪恕罪,老衲等告辞。”

    四海狂生见对方虎头蛇尾,心中暗喜,他自己大事在身,也懒得和他们计较,语气一松说:“大师请便……”

    蓦地,普正扭头大吼道:“什么人?鬼鬼祟祟。滚出来答话。”

    这位老和尚在四海狂生前低声下气,本就有一肚子怨毒难以发泄,这时发现有人在旁隐伏偷听,怎受得了?所以口气极不友好,十分难听,他动了无名孽火。

    身后没有声息,东面丁家双侠身后,却传来了一声长笑,人影乍现,三个黑影从岗下疾射而上,笑落人声到:“不用叫,本公子从不鬼鬼祟祟。什么人如此无礼?给本公子滚出来回话。”

    峨嵋八位高手吃了一惊,三个人影来得太突然,人影乍现,香风入鼻,显然来人中有女人。

    不错,有女人,不止一个,是伏龙秘堡堡主常家兄妹,另一个女人是他们的二姨绿衣阴神安窈娘。

    她的掩面及地长发令人望之毛骨悚然,像是鬼恶现身。

    接着,蹄声如雷,四名大汉七匹健马,从岗后飞驰而上,是伏龙公子的亲随到了。

    丁家双侠两面一分,回身戒备,同声叱道:“什么人?”

    四海狂生却哈哈一笑,朗声道:“是伏龙秘堡安姨及堡主兄妹俩么?在下雷江。”

    峨嵋八高手吃了一惊,伏龙秘堡四字的威力,比尊为天下第一堡的雷家堡差不了多少,足以令人闻之色变。

    老和尚失言,看样子大事不妙,开罪了这些隐世怪人,少不了有大麻烦。

    伏龙公子哈哈狂笑,泰然独自举步,如同不见傲岸地穿过丁家双侠中间,背着手走近四海狂生的白驹右侧,抬头微笑道:“咦!雷兄先走多天,怎么目下还未到昆明?”

    “家父沿途游山玩水,并不急于赶路,目下在杨林打尖,小弟先走一步。常堡主一向可好?”四海旺生在马上答话。

    伏龙公子呵呵笑,说:“托福,托福,倒还朗健。原来是雷兄在这儿逗留,这些家伙和光头是何来路?敌?友?”

    “是峨嵋的一群高僧。”

    “哦!是霸占峨嵋山的一群光头。先别理他们,常某先向雷兄道喜。”

    四海狂生一怔,惑然问:“常兄,喜从何来?”

    伏龙公子哈哈狂笑,声震九霄,笑完说:“雷兄何必隐瞒?毙了浪得虚名的宇内讨厌鬼独脚狂乞,怎不该贺?”

    四海狂生大吃一惊,心向下沉,悚然急急否认道:“常兄,你……你怎么开起玩笑来了?”

    峨嵋八位高手,只惊得毛骨悚然。

    天!四海狂生竟能毙了独脚狂乞,太可怕了,小小年纪竟有击毙独脚狂乞的功力,岂不骇人听闻?

    假使刚才和他翻脸,后果委实不堪设想。

    但在惊骇中,也心中大快。

    独脚狂乞为人怪病,嫉恶如仇,在江湖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在亡瑰谷更开罪了六大门派的门人子弟,听到他的死讯,当然高兴快意。

    伏龙公子探手囊中取出一截钢鞭,抛过说:“有一个小辈拿了这段断鞭胡说八道,我替你宰了。雷兄,咱们用不着相瞒,走!找地方痛饮三杯,你替江湖朋友拔掉眼中一枚钉子。值得骄傲。”

    四海狂生接了断鞭,反而心中大定,知道那晚下手时有人在旁偷看,无法再瞒。

    事情揭开了,他不是挑不起的人,更不是怕事的主儿,便哈哈一笑道:“那晚小弟侥幸而已,不值得常兄置酒庆贺。”

    两人大声交谈,可急坏了隐伏在旁的沈中海。

    他和戴云天魔都相信师父已到贡宁与鬼斧神功会合,做梦也没料到师父已经死了,愈听愈心惊,本待早早跃出。

    他身旁另一人是戴云天魔,老人家心中虽惊,但仍不敢置信。

    所以赶忙按住沈中海,用传音入密之术说:“不可妄动,且听听结果,那家伙的活靠不住。”

    等到四海狂生居然承认了,沈中海心胆俱裂。

    不等他有所举动,不远处的沈云山已狂叫一声,飞扑而出。

    已经发动,戴云天魔已别无抉择,一声长啸,也飞扑而出。他将伏龙公子很入骨髓,便奔向伏龙公子。

    左面出现的,是麻山八手仙婆、奔雷掌父女,一家三口子以巾蒙面,他们不愿露出真面目。

    中间,是沈云山和仇姑娘。

    沈云山与沈中海,冲向安坐白驹上的四海狂生。

    普正大师与另一和尚站在路中,手横禅杖大吼道:“慢来,什么人?”

    沈云山厉叫道:“让开!咱们找四海狂生。”

    另一面,沈中海狂叫道:“雷小狗,你竟谋害了我师父……”

    路左侧,是曾参予亡魂谷血战的峨嵋普持普竺两僧,已听出是沈云山的口音,抢着叫:“是天盲叟的徒弟沈云山和独脚狂乞之徒沈中海。”

    他俩一叫,丁绎珠的生父丁良屏,登时使红了眼,拔剑大吼道:“是杀我爱女的帮凶,擒住他碎尸万段。”

    绿衣阴神听清了黄云天魔的啸声,刚向前掠到,伏龙公子已一声长啸迎上了,狂笑道:“仇老匹夫,你来得好,本公子正要找你。”

    绿衣阴神只好截住了仇黛姑娘,一群人展开了混战。

    四海狂生鬼精灵,他一听是沈云山到了,想起已到手的李姑娘,心中暗笑,心说:“好小子,天鹅肉已到手,饶了你,我得找地方享受享受,让峨嵋的狗东西拆你的骨头,你没有机会再来多事争夺了,哈哈!”

    他一挟马腹加了一鞭,白驹四蹄齐飞,一冲丈余,向右侧飞驰。

    右侧本有两名和尚,向旁一闪让开。

    他先前对两僧戒心,注意力全放在两僧身上,两僧先期让开,妙极,猛地扭头加上一鞭。

    岂知沈云山心思灵巧,摆脱了丁良朋,从斜刺里冲出,在四海狂生扭头的刹那间,贴地射到。

    打狗棍招出“力劈华山”,出奇不意突起发难。

    “噗”一串响,白驹的右后腿,硬生生被他击断,长嘶着向前冲倒。沈云山的打狗棍,也从虎口前折断。_j

    他猛地将断棍扔向飞起的四海狂生背心,人亦双手箕张,腾空猛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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