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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7-10-25 21:07:30
前面出现了一段三十丈左右的坡道,两侧崖壁稍张,但陡不可攀,前后都是窄小的崖口。

    当他们到了坡道中段时,前后弦声震耳,不少箭矢如同点点流星,前后夹射。

    假使发箭人仅从后面发箭暗算,或许可以侥幸,三人并肩而行,可能射中一两个人,至少仇姑娘难逃一死。她的功力以前比司马英深厚,目下她却成了最弱的一个,司马英的进境委实惊人。

    “躲!”萱姑娘清叱。

    司马英一抱仇姑娘,两入滚下了左侧深沟。

    萱姑娘向下一伏,拍飞两支劲矢,看司马英已和仇黛滚下沟中,她也向下滑入。

    箭在他们头上呼啸而过,危机间不容发,好险!

    隐下身躯,他们探首上望,前后看不到人,发箭的人藏在两侧崖壁后。

    青天白日,少数的箭吓不倒武林高手,但箭雨却可怕,他们没练成刀枪不入的深厚气功,火候不够,想和箭雨硬碰,划不来。由劲矢划空的啸声听来,发箭的人为数不少,而且劲道十分凶猛,定是了不起高手。

    他们伏下路沟,恰是最深的一段,足可掩身,不怕劲矢劲射。久听不到声息,司马英低声说:“我先探探。”

    声落,上半身突然伸出。

    四颗青色流星,在刹那间突然射到。

    他忙向下一伏,“嚎嗤嗤嗤”数声袭啸,劲矢掠过顶们,以乎是擦头巾而过。危机一发。

    “前后有不少蛮人,糟!不易冲出哩。”他说。

    萱姑娘蓦地长身,同样地箭雨又到,但箭飞行十余丈空间,再快也快不过她的神目,箭未到她已伏下了。”

    在伏下的刹那间,她竟接住了一支劲矢,说:“果然是蛮人,他们已控制了。

    两端,发箭的力道惊人,定是越州阿资的门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想冲出十五六丈,委实太过冒险,我们得等机会。”

    她将接来的箭加以细察,发觉那是明军所用的铁雕翎,那是百户以上的军官所用之物,必须用两石弓方可使用,并非蛮人所用的木箭。

    箭尖发出可怖的青色,闻不出有何异味。

    但看光景,毫无疑问是有毒之物。

    仇姑娘黛眉深锁,忧形于色的说:“这种毒家父曾听人说过,甚是霸道。”

    司马英身上有八荒毒史所赠的解毒药,他问:“仇姑娘能一说么?”

    “这是云贵边区生长的悬崖绝壁中的一种异种颠茄,枝比常见者为高大,实如金丸,枝中有白浆。炼制时加信石,其色变青,见血入心,虽大象也支持不了片刻,猛虎仅可跃出一步,便倒地而毙。

    如果是此物,可怕得紧,昆明以西一带蛮人,善用此物。

    如果是阿资的手下,却不会获有这种毒物,因此物多产于姚安府北面金沙江一带危崖峭壁之上,越州没听说过有此毒物。”

    蓦地,左面飞崖之上,三十丈高的崖顶,草木一阵暴响,几块巨石在飞枝坠石中,轰然下砸,声势汹汹,如同山崩地裂。

    “轰隆隆……”地动天摇,尘埃激荡,碎石纷乱,碎沙石像暴雨,盖向他们的头面。

    还好,巨石砸下之处,超过了深沟,砸在路中心,滚向对面崖根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因巨石飞砸时,碰上崖缘石壁,故而蹦上路面,如果向下直坠一切都完了,不被砸成肉酱才怪。

    仇姑娘眼角看到前后崖根下,有五六名发辫缠头,赤着上身下穿短裤的凶猛喽罗,刚射出几支毒箭。

    她向下急伏,但慢了些儿。

    “哎……”她叫,“砰”一声仆倒,左肩外挨了一箭,箭锋划下一条血缝,箭杆擦过,如被火焰。

    司马英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抱下,仇黛眼向上翻,气息奄奄,创口流出青色的变色血,好厉害。

    司马英一看血色和翻眼珠的光景,火速掏药说:“有救。萱妹,小心戒备,防止他们冲来。”

    萱姑娘手中扣了三枚如意神针,说:“他们知道近身讨不了好,要砸死我们,绝不会冲来,但我们必须离开。听,右面崖顶有人声了。”

    果然,右面高崖上有人吆喝,有节拍地暴吼。

    显然,有不少人在上面用器物撬动崖顶前缘的巨石,如果撬下,足够砸在他们隐身的水沟内。

    也唯有这一段路沟可以隐身避箭,不可能移动离开,否则即入险境,苦也!

    司马英撕衣替仇姑娘上药裹伤,八荒毒史的奇药果然灵光,药下血色渐变,从鬼门关上将人拉回来了。

    他向右面崖壁不住打量,那儿,有一条阔约两尺的石缝,深亦有两尺,直透上三丈余,隐人藤萝之下。以上一段还有十丈余,全是藤萝和稀奇古怪的老松。

    “不行,我得冒险。”他说。

    “怎么?你……”萱姑娘惊问。

    “我们不能坐而待毙,我将由石缝爬上高崖,先解决崖上的入,再从前面降下,宰了前面的狗东西。”

    “不!让我去……”

    “不行!如果他们同时前冲,我无法兼顾仇姑娘,但你却可应付。相信我,我会小心。且等右面再有巨石砸下,我便利用发纱激荡时越过路面。”

    “轰隆隆……”左面高崖上巨石如同天雷下击,烟尘滚滚,枝叶飞扬,从头顶砸落路中。

    司马英抓起先前落下的一根树枝,急急地说:“小心了。”

    他藉树站掩身,从烟尘滚滚中越过路面,闪入石缝中,丢掉树枝向上攀升。

    石缝宽仅两尺,双手不易施展,但脚下却方便,不片刻便升上五丈,隐入藤蔓中。

    下面,萱姑娘拾起一枚拳大碎石,突然抬身,一声叱喝,碎石脱手奋力扔出。

    “啪”一声暴响,十余丈外崖根下,碎石击中一面藤盾,太远了,藤盾被击破后,盾的主人仅向后挫退两步。

    没有人冲到,一阵毒箭却划顶门上空尺余而过。

    前面崖根下,有人用纯熟的汉语叫:“站出来,自割下右手投降,不然将活埋了你们。”

    司马英急速向上爬,藉藤萝古树掩身,逐寸接近崖顶。崖顶上,吆喝之声愈来愈急,并有砂石沙沙下落,大块撬动的岩石松动了。

    “老天,佑我。”他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暗叫。假使在他爬上之前岩石被如下,不但他性命难保,下面的萱姑娘和仇姑娘也完了。

    “刷”一声,一颗海碗大碎石,擦过他的背部,他惊出一身冷汗。

    事急矣!他奋不顾身急急上爬。

    近了,距崖顶还有三两丈,他向右移开八尺。

    “嘿!嘿!嘿!嘿……”崖上人群吆喝声更急,沙石下坠也愈来愈密,并有草根纷落。

    他心中焦躁,猛地提气轻身紧攀住一株小松树,向上急跃。“嗤”一声,他的双手扣住了崖顶,十指如钩,扣入石缝中勾住了。

    左面不远处,吆喝声震耳欲聋,撬石的入正在加紧,沙石碎土不住滚坠。

    司马英一咬牙,脚向上一抬,人突然向上滚,像一条滚动的蛇。在滚动中,他已看出有十余名蛮人,正用铁棍撬动两块万斤巨石,巨石已摇摇欲坠。

    有两个凶悍蛮人,正用一根碗粗树干,插入石底下,看样子,只要全力向下压,便可将巨石撬动了。

    他已没有多余的时间,滚动中双手齐发,四把飞刀接二连三射出,人一跃而起,刀出人亦冲到,左手仍不住将飞刀射出。

    “呀……”正欲将木下压的蛮人,肋下挨了一把飞刀,狂叫一声,上身向上一挺,踉跄冲前两步,撞上了巨石,再向外一翻,跌下了高崖。

    “哎”

    “呀……”接二连三倒了五个人。

    所有的蛮人,被这突然而来的奇变吓了一跳,抬头转身,司马英已狂风似的卷到。

    “杀!”他叫,剑出似穿鱼,刺倒了两名。

    “是他!”有一名蛮人叫。

    叫声未落,一把飞刀已贯入了蛮人的胸口,狂叫一声,向后退去,站不牢跌下崖去了。

    司马英奋不顾身,从铁棍中抢入,在一阵惨叫声中,刺死了十三名蛮人。

    另三名蛮人见机,从一旁冲出,到不远处去抢堆搁在那儿的刀枪藤盾。

    司马英已横了心,怎肯让他们如意?

    跟踪便追,一间即至,左手一飞刀收拾了最远的一个,狂呼地一剑点向另一名最近蛮人的背心。

    “呀……”蛮人狂叫着向上一挺,剑尖穿脊而过。

    最后一名蛮人知道跑不掉了,猛地旋身大吼一声,双手持铁棍劈落,十分凶猛而力道如山。

    司马英不闪不让,反而向蛮人怀中抢进,左手一秒,顺势抓住铁棍向后带,长剑无情地贯入对方的胸膛,飞起一脚,将尸体踢飞三丈外。

    连杀十六名蛮人,司马英感到喉间有点苦涩,太狠了,片刻间便杀了十六个人,他有点心软。

    他一咬牙,将蛮人的尸体从另一处崖口抛落,一声长啸,向西南奔去。

    同时,西面崖下也传来一声裂石穿云的长啸,惨叫声乍扬。

    他知道,那儿有人动手了。

    他绕出二十丈外,找到一处稍斜的崖壁,取山藤接上,向下急降。

    下面,惨叫声和吆喝声如雷。

    他下到崖根,不远处有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大袖飘飘,灰色有补丁的儒衫徐荡,正用夺来的一把蛮刀大开杀戒。

    十余名凶悍喽罗,已经有五六名尸横在地,弓箭丢了一地,刀过处,连人带刀全断,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是落魄穷儒。”他想,人已扑上了。

    两人联手,如同虎入羊群。

    他冲入叫:“徐老前辈,杀他们。”

    “好啊!不必手软。”

    落魄穷儒也叫,一刀挥出,将一名蛮人藤盾砍破,盾后的蛮人颈上也被透过的刀尖划开,鲜血狂喷。

    有两名蛮人知道不妙,扭头便跑。

    跑到中处,沟中的萱姑娘打出一枚如意神针,贴地升起伸手一勾,勾住了另一名蛮人的足踝,将他拖倒在地,闪电似的拉近,一掌击中他的背心,乘便抱回蛮弓应用。

    东面路中,闪出一列藉藤盾掩身的蛮人。

    她张弓待发,突然站起射出一箭,再迅速向下伏。

    “哎……”对面有人狂叫,箭贯入藤盾,将盾后的人射倒了。同时,一丛箭雨到了,但她已伏在沟中丝毫未损。

    蛮人用箭雨急射,并传来一个汉人口音叫:“我,赵州阿资,你们非死不可。”

    蛮人的弓箭,可及三十丈,但力道已失,已无法伤人。

    落魄穷儒不怕,走出路中。

    司马英也仗剑屹立,叫:“出来,咱们决一死战。”

    对面,站出九名赤着上身,大发辫缠头。面貌凶猛身材魁伟的蛮人,正是掩去本来面目盯梢的九个人。

    中间那人不但满脸横肉,身上的虬结肌肉委实令人望之心惊。

    他在箭雨的保护下,怪叫道:“总有一天,咱们算总帐,抓住你们时,将活剥你们祭奠我落魄寨的地下英魂。”

    司马英点首叫:“你来,在下要教你死得心服。”

    但阿资并没有单打独斗的勇气,说:“咱们日后见,将有活剥你们的一天,除非你们死了,或者离开我云南的土地。”

    说完,率领着手下退去。

    司马英不知对方是否已经退走,抓起两具藤盾,大踏步向前走,一面亮声叫:“是的,咱们不死的话,或者可以再见,但最好目前解决。”

    经过萱姑娘隐伏处,将一具藤盾抛下说:“快!离开险境。”

    萱姑娘挽着仇黛,挟盾掩身跃上路中,一步步向后移。

    司马英也戒备着往后倒退。

    转过了崖壁,三人向落魄穷儒行礼道谢。

    司马英说:“再次多蒙前辈援手解危,晚辈铭感由衷。”

    落魄穷儒淡淡一笑,瞥了他一眼说:“小友,咱们陌生得紧,怎说再次?”

    “晚辈司马英,在清江府,翡……翡翠阁……”

    “哦!你是被五毒阴风掌击伤的司马英,老朽记起来了。”

    “正是晚辈。”

    落魄穷儒转身举步说,“小事一件,不必挂齿。这次老朽也是凑巧,刚在

    前面崖壁下歇脚,却听到这儿闹得天动地摇,回来瞧瞧究竟,恰好赶上了。小友,目下何往?”

    司马英却不回答,抢前伸手虚拦,脸色一沉,说:“老前辈请留步。”

    “你…”

    “晚辈有事请教。”

    落魄穷儒哈哈一笑,背手站住说:“你说吧,老朽并未耳聋。”

    萱姑娘心中狂跳,脸色大变,手按剑把,左掌心扣了三枚如意神针,随时准备下手。

    司马英先行礼,说,“晚辈如果不善言词,开罪处尚请见谅,请前辈坦诚相告。

    落魄穷儒脸色一沉,说:“你说吧,老朽不会计较。”

    “晚辈问的是前辈与家父母之间的一段恩怨经过,尚请明告。”

    “你如果是在亡魂谷重建天心小筑的司马英,便该打听出那次老朽出现谷中击退天完煞神,收殓江湖客的事。”

    “这些事晚辈已打听过了,晚辈只想知道前辈在二十二年前,群丑夜袭梅谷之际,前辈那时的行踪……”

    “呵呵!你要查问老朽的行踪?”

    “前辈曾因家母之事,与家父的好友赵伯父,从潼关打到京师。二十二年前夜袭梅谷,六大门派仅是被人利用的帮凶,暗中另有主事的人。”

    “咦!谁告诉你的?不可能,小友。不错,老朽早年与令尊确有嫌怨,但令尊令堂婚后,老朽即失意邀游江湖,从此足不履袁州府。”

    司马英神目如电,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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