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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席绢
更新时间:2017-10-28 20:00:00
夫,你们孟家是没希望的。”

    孟宗昊并没有看向依然美得像火的罗澄昀,美色只是他的慰藉品,也只在需要的时候。

    当年她不能成为他的,他也就不执着,反正女人多的是,他不会专注於一人,所以如今她再美也与他无关;他只注意眼前不美,却深深吸引人,使人想要与她亲近、谈话的小女子。

    “似乎你们家的女人都与孟家无缘。”

    “本来就是,你死心吧!”罗澄昀发挥母鸡保护小鸡的本色。

    “妈。”她以眼色请母亲闭嘴。“孟先生,现在说什麽都太早。您不觉得您专程前来,只为看一个女人,未免太隆重了?”她笑弄他不在乎女人的态度居然能因儿子心动而视为大事,

    “不早,也不隆重。有些事要做就得趁早,免得因迟到些许而扼腕。”孟宗昊意味深长地说着:“没料到,这样的父母居然生得出你这种孩子。”

    她扬眉,笑笑不语。猜测孟宗昊的前来,是否为孟观涛的行动之一,至少他的到来会施压到她的家人,让人忘不了指腹为婚的事,那麽,这一步棋是为了摆平她父母了?然後顺便让他的父亲来了解她?孟观涛想必笃定父亲会中意吧!因为看得出孟宗昊是惜才爱才的人,无论初步同不同意她成为孟家媳妇,但他老人家不会放弃延揽她。

    如果这是孟观涛的进攻,那她是要攻呢?守呢?还是以静制动?

    罗澄昀当然受不了不言不语的沉默情况,硬是介入两人眼光的交流对峙中:

    “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我女儿不会与你们黑道有牵扯。还有,如果你儿子看上我女儿,请他收敛一下,不要来拐我女儿。”

    孟宗昊微一颔首:

    “小孩子的事,我们大人插手做啥?告辞了,欢迎你来舍下做客。”告别的对象是罗蝶起。

    跛行却气势强烈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门外。

    上了车,一名手下立即咕哝:

    “少爷的品味未免太差。”

    车行了许久,孟宗昊才沉吟道:

    “美女轻易可得,聪明的女人也不少,但这两种女子都常是自恃特色而目中无人,难有内蕴深藏。我以为那种修为至少要有叁十年的历练,这个罗蝶起,二十年後不知会成为什麽样的人了,难怪涛儿中意。这样的女子,恐怕是世间仅见的了。”

    望了眼手下全然不能意会的表情,孟宗昊燃起一根烟,迳自吞云吐雾。吐纳间,相和着的,不知是感叹还是钦佩――

    对於这麽一个聪明不外露,谈笑能用兵的女子,外表,反是最不重要的事了。

    ***

    校长室内一“家”四口的会议再度召开。

    即使罗蝶起再叁保证孟宗昊的拜访没有其它目的,但罗澄昀依然当成大事件来处理。

    第二天中午的午餐时间在校长室合并共用。

    很明显的,桌子上二大份饭盒,有一盒已吃到盘底朝天,另一边则因不受青睐而依然满满如初;自然,就是那千篇一律的蛋炒饭了。

    酒足饭饱,打完了嗝,会议正式开始。

    首先是季濯宇的邀功:

    “喏!你们看到了,自从我宣布要追求妹妹,敲边鼓完了之後,追求她的人就出现了,并且不止一个!我的方法够好吧?”

    罗澄昀只差没吼出粗话:

    “你妹妹才十七岁,要人追干嘛?看吧!惹上孟家父子。”

    “你忘了还有刘伯扬,那个刘荣升的儿子。”季鸿范冷冷地提醒。绝对不或忘那位刘“老”先生来展中任教是要追求“他的”女人。

    “他不是问题啦!书呆子一个,怎麽配得上我女儿?”罗澄昀暂时没空理会前任老公的弦外之音。

    “女儿,你倒是说一些感想呀,不要老是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表情,OK?”吵不起来的季鸿范只好也不甘不愿地把注意力放在女儿身上。并不是他不关心,而是基本上他不认为全天下有任何男人配得上他宝贝女儿,所以即使有追求者出现,相信也入不了蝶起的法眼。他放心得很,知道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抢得走他女儿的感觉真好。

    罗蝶起收起正在看的报纸,虚应了一下:

    “这些都是小事情罢了。”

    “什麽小事!孟宗昊上门来看你,那意思已接近选媳妇了,要是你那外公脑袋又不清楚地将你订给了他家,那你这辈子的眼泪都不够流的。”罗澄昀心中挂念的只有这一点。

    季濯宇揽住她肩:

    “妹子,就你看,那孟观涛配得上你吗?”他没见过那个如雷贯耳的人物,但想必不是泛泛之辈,未来的黑道老大,应该有些不凡气势。

    “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在十七岁给人拐跑吗?”罗蝶起笑问。

    “不会的,你不笨――啊――”

    真惨,一记锅贴打上了他超级俊男脸,打跑了他接下来的话尾。

    “死小子。意思是我笨喽?”母亲大人发威,双手齐发,各自拧住一边脸颊扭动。

    季鸿范代为回应:

    “如果你不笨怎麽会未到法定年龄就嫁人生子?”

    “该死的,那是你这只宇宙无敌大淫魔勾引天真无邪的我。”炮口转向。

    季鸿范如愿以偿地有架可以吵。

    身为人家子女的只有抱头鼠窜地逃命了。

    “死小表,被你给坑了。”季濯宇走出校长室,一肘勾住妹妹脖子,已经可以明白地知道自己被陷害的过程。蝶起妹妹的厉害是可以让人不知不觉地往她要的方向去走,挖了坑洞也会有人自动往下跳,而且被陷害了也不知不觉。

    罗蝶起低声笑着,慧黠地看他:

    “哟,有进步。”

    “连哥哥也陷害,嗯!”他一手揉着脸,哦,真疼,恐怕变成樱桃小丸子了,两颊各有一圈红肿。

    她靠在他怀中,很好心地揉他脸,代表自己心中无限愧疚。

    “来,各亲一下,为兄就原谅你。”季濯宇面对她,半玩笑地与她玩闹,将她勾在怀中。

    “不行,你的脸上开始长胡渣子,亲起来不舒服。”

    “那我就不放你走,并且发动第二波追求攻势,让你被流言传来传去……”他老兄开始唱起某女星的成名曲,相当地自得其乐。

    蝶起忍住笑地看他发表“凄美”――凄惨、“绝”美的嗓音,耍赖蛮缠的本事一流。

    “哥!”她想推开他好去办正事了,但季濯宇不甘心放手。

    於是他笑嘻嘻地亲了她额头一记。

    还来不及发表感言,他已被提起丢向身後,好巧不巧撞入校长室之内。“碰”的声响下,吓住了里头吵得正兴起的前任夫妇。

    “儿子!”两声尖呼同时响起。

    罗蝶起有些呆怔地迎向一双狂怒霸气的眼,指控的眼光犹如撞到老婆背叛的场面。孟观涛!

    他猛地一把抓近她,伸手用力揉擦她额头,像是要擦去什麽不洁的东西。

    “你做什麽?”罗蝶起忍住痛,冷静地问他。

    “你让他碰你!他是谁?”

    季濯宇跳了起来,冲过来就要还上一拳,结果让他给避开。孟观涛微一使劲,让罗蝶起返到安全距离,所以没躲过另一记拳头。很快地他肩膀中了一拳。

    後来,两人不分青红皂白,决定先打一架再说。

    罗蝶起抚平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她冷声告诉母亲:

    “打架滋事,各记警告两次,停课思过一星期,放学以前公告。校长,请发公告函。”

    不愿理那两只正在互斗的公牛,她拍拍灰尘,娉然走回学生会办公室。生气的泡泡直涌上心,她需要绝对安静的空间。

    就让那两只公牛去上头条版吧!

    ***

    下午六点,学生全走光了,学校内只剩值班的老师与工友。

    夕阳尚未完全消逝,满天空挥着的是将墨未墨的淡彩,由酥黄色调晕染成蓝紫。这样的好时光,是秋天独享的美景。

    由向西的窗口投入,点点金光像金砂织成的布匹,完美地装饰成窗帘,沐浴金光中,像是一种礼赞,很难不被感动。

    校对完了明日要发去排版的校周刊;果不其然,校刊社没有放弃今日午间的大新闻。

    “美丽校长与英俊男老师”,是她布线已久的结果,迟早她会让人揭发;但“争风吃醋,两大俊男挥拳相向”,其中影射的人当然是她了。

    是她力主新闻自由。即使标题耸动且八卦,又是牵涉到她,都没有她置啄的馀地;反正这种东西於她无伤。大凡世间的蜚短流长虽为人所津津乐道,但周期性一过,也容易让人遗忘,所以她不担心;了不起,贡献一则话题罢了。

    她比较在意的,是中午那场野蛮的架。

    不得不沉下心思去研究孟观涛瞬间爆发的举动。摒弃理智,最直接的反应,往往映照出那人心中真正在意的。

    那麽,他以为他在做什麽?又凭什麽理由去与濯宇打架?分明没立场的人居然动手动得那般理直气壮。恐怕,他是真心的了。

    “没在木棉道等到你,找就料定你会在这里。”

    暗夜拢上天幕,几乎快占领整片天空,西方的橘光,已不能给大地任何光亮。没有开灯的学生会办公室,除了窗口的残光,再也伸手不见五指地陷入黑暗。而孟观涛低沉的声音,就是由黑暗中传来。

    他也走来到窗前,与她并立看着西方渐逝的微光。

    她身子依在窗棂的木条上,侧着脸打量他。既然濯宇的脸变形扭曲得精采,那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可怜了两张帅哥脸。

    “你生气了。”他伸手轻轻抚过她凉凉的面颊。

    “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起先他是谁都无所谓,後来知道他是季濯宇,才饶了他。”他前些日子才得知季氏父子原来居然是罗氏母女的至亲,当然是父亲告知的;也解开了他某些疑惑。

    “饶?”好自负的用语。

    “他身手不错,但毕竟不像我出生环境的奇特,所必须专研防身健身之事。”

    她摇头,看向他墨黑中的炯亮眸子:

    “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代表你不够了解我。”

    了解他?何必呢?她不语,将窗户拉下,上锁。找到书包,她看向他:

    “我要回去了。”

    他没有动,隔着叁大步的距离,在黑暗中依然能精确地看到对方的眼。

    他像在下誓言:

    “我对你势在必得。”

    罗蝶起扬眉,直接问:

    “为什麽?”

    “因为你值得。”他走近她,托起她下巴:“而我的庭训教会我:永不迟疑。”低头轻亲她额头,又喃道:“我喜欢你的气势,打一照面对我的挑。如果你想抗拒,最好反省是你自己找上我的。在我面前占上风的女人绝无仅有的你,怎能不教我印象深刻?”

    她为这种亲近感到无措。退开两大步,不与他有任何接触。一手贴住额头。

    “不要轻薄我。你不会忘了明日起,你有一星期的闭门假可以休。”

    他不忌惮她笑道:

    “我就欣赏你执法时的神情!没有人会比你更出色了,但,惹怒你才是我的收获。你终於也像个凡人,也有正常的时刻。”

    她走到门外,等他出来。便锁上门,与他一同走下楼。回他道:

    “我一直都与其他人没两样,当然会有各种情绪。”外人把她当神看,她却不会对自己有那种不正常的期许。她自知平凡,只不过喜怒哀乐的表现不会太突显,也不会过於放纵自己。

    走到校门口,他突然牵住她的手,与她正视:

    “别再让他亲你,即使他是你的双胞胎哥哥。”他宣告自己的所有权,而且一旦正式宣告便不容违背。

    她没有应允,只是深深打量他:

    “在这件事情上,你冲动得莫名其妙,而且你也没问我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是上教堂才问的。追求也是侵略的一种行为,我不需你同意。”

    不愧是未来的老大,这种回答够霸气。

    罗蝶起抽回手,想了一想,於是决定道:

    “好。我期待着。”

    第六章

    第一次段考过後,校园内的各项活动又活络了起来,通常因为校庆即将到来,各社团为了发表成果而动员社员投入社团活动中。

    这学期较为引人注目的是班联会与学生会的权力斗争。就如季濯宇当选时所说的,他要把班联会拉抬到与学生会平等的地位,参与各项活动的表决会议,所以“”上的火药味渐渐转浓,扑朔迷离地让外人看花了眼;因为大家同时也记得班联会长曾当众宣布要追求学生会长。一个人怎麽能精神分裂到同时把一个人当敌手与情人?所以喽,这就是好玩的所在了,完全符合“展中”办活动的精神,自然也将季濯宇的声势拉抬得老高。

    不过。即使罗蝶起不甚在意,可有旁人看了不服气,为了会长的声誉而出头。

    昂责盯住季濯宇的柯盈然就是其中一个。会有人追求罗蝶起不是不好,但倘若那人只是以追求来造自己的势,利用了会长,那就是她不能坐视的了。

    由今日公布栏上得知,季濯宇这个K中高材生,不仅是二年级的榜首,总平均分数更是列为全校之冠,连向来稳坐第一的刘伯扬也被挤到第二名去。可以明白地看见,有众多封号的季帅哥,如今又多了“第一才子”的美名。

    真是令人看不顺眼透了。

    周叁下午是社团活动时间,不必午休。於是用完餐後,柯盈然立即抱了一大堆报表要往学生会而去。实在是教室内的吵杂令人心烦,一长串围着季濯宇叫恭喜的人,尤其别班的女子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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