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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

作者:黄鹰
更新时间:2017-11-03 06:00:00
们都己经不能到来。”

    常护花道:“他们莫非有病?病得很重?”

    傅标道:“的确重,已无药可救。”

    姚神不耐烦地道:“说话明白一点可以不可以?”

    傅标道:“你就是这个脾气。”

    姚坤道:“既然知道,你还不快说清楚?”

    傅标一正面容,说道:“他们都已经死了。”

    常护花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傅标道:“早在两、三年之前,朱侠已卧病在床,三个月不到,就病死了。”

    常护花道:“阮剑平也是病死?”

    傅标道:“不是。”

    常护花道:“那么他死亡的原因又是什么?”

    傅标道:“他是被仇家击杀。”

    常护花道:“这个人据讲一向嚣张,正所谓得罪人多,称赞的人少,仇家到处都是。”

    傅标道:“根据调查得来的消息,阮剑平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

    常护花道:“就不知他是被哪一个仇家下的手。”

    傅标道:“我们也不知。”

    常护花道:“查不出来?”

    傅标道:“我们只查出,他是死在回程途中?”

    常护花道:“当时的情形如何?”

    傅标道:“据讲当日傍晚他那匹马突然从城南冲入,才冲到街口,人便从鞍上倒下,附近的人前去一看,就发觉他后背鲜血淋漓,后颈一道血口有四五寸之深。”

    常护花道:“那么深,我看他的头差不多要断了。”

    傅标道:“据说已垂在胸膛之上,只差一点没有断。”

    常护花道:“这件事,官府有没有追究。”

    傅标道:“有,仵工检验的结果,确定是利剑弄出来的伤口。”

    常护花道:“杀他的无疑是一个用剑的高手。”

    傅标道:“我也是这样认为──以当时的情形来推断,对手必然是在他飞马入城之际,从背后一剑将他击杀,凶手可能骑马,亦有可能伪装路人,行走之间突然发难,凌空飞身一剑,无论怎样,那一剑的速度必定闪电一样,以至他中剑之后,动作仍然继续,直奔入城。”

    常护花道:“傍晚时分,入城的人相信不少。”

    博标道:“城南之外是山野。”

    常护花道:“没有人目击他被杀?”

    傅标道:“没有。”

    常护花傅标道:“有没有人知道他到城南干什么?”

    傅标道:“很多人知道。”

    常护花道:“哦?”

    博标道:“城南有一间飞来寺,寺中有一个老和尚,与他是朋友,煮得一手好斋菜,除非他远行,否则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一定走一趟飞来寺吃斋,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常护花道:“这个人居然吃斋。”

    博标道:“也许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希望因此而得以减轻。”

    常护花道:“凶手大概是知道他那个习惯。”

    博标道:“大概是,所以在城南门外伏击他。”

    常护花问道:“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博标道:“约莫是七八个月之前。”

    常护花沉吟一下,又问道:“朱侠、阮剑平两人有没有儿子?”

    博标道:“根据调查所得,两人都没有,阮剑平死前甚至还是独身。”

    常护花喃喃自语,道:“这是说,崔北海所有的财产都是龙玉波承受了。”

    他随即又问:“龙玉波现在在衙门之内?”

    傅标道:“是。”

    常护花道:“方到?”

    傅标点头道:“方到不久。”

    常护花道:“见过你们大人没有?”

    傅标道:“没有,大人的意思,是等常大爷你到了之后才与他会面,我离开衙门的时候,只是总捕头在跟他说话。”

    常护花道:“他大概想从龙玉波的说话之中找线索。”

    博标遇:“依我看总捕头是有这个打算。”

    常护花说道:“杜捕头又是怎样的意思?”

    博标道:“杜捕头根本不在衙门。”

    常护花问道:“他不知道龙玉波的到来?”

    博标道:“相信是不知道,整个下午他都不见人。”

    常护花道:“去了哪里?”

    博标道:“不清楚,早上见到他的时候,也没有听到他提及要去什么地方?”

    常护花道:“哦?”

    博标想想道:“我猜大概是有事一时走开,我们到衙门,也许他亦已回去。”

    常护花道:“也许。”

    他抬眼望天,沉默了下去,天上正在下着雨。

    细雨逐黄昏,虽然是细雨,走上一段路,只怕亦难免一身湿透。

    幸好在常护花他们离开聚宝斋之前,雨已经落下,崔义这个管家又岂会不知道应该怎样做。

    他拿来了雨伞,一顶雨伞姚坤便认为已经足够,他替常护花拿伞。

    经过四日的相处,他对常护花的武功已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常护花在这四日之内,也实在指点了他不少练功的秘诀。

    傅标却不用崔义操心,他打着雨伞到来。

    走在街上,常护花也不知何故,突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他知道杜笑天是一个非常尽责的捕头,在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事,应该是不会离开衙门。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他走着忽然问道:“杜捕头平日没有事时,多数到什么地方?”

    傅标连想也不想,道:“即使没有事,他也是留在衙门的多,否则大都在离开之前嘱咐一句,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

    常护花又问道:“类似今日这种情形,以前有没有发生过?”

    傅标摇头,道:“绝无仅有。”

    常护花再问道:“这几天有没有其它的案件发生?”

    傅标道:“一件都没有。”

    常护花道:“有没有其它尚未解决的案件,必须尽快去调查解决?”

    傅标应道:“没有,就是吸血蛾这一件。”

    常护花沉吟道:“莫非就是这件案,他发现了线索?”

    傅标道:“问他才知了。”

    常护花再次沉默了下去。

    杜笑天是否真的有所发现?

    这个发现是否有危险?现在他的人又在什么地方?

    除了杜笑天本人,有谁能够解答常护花心中这些疑问?

    杜笑天现在正在云来客栈的围墙之外。

    雨水已湿透他的衣衫。在未下雨之前他已经来到这附近。

    午后他本来习惯在衙门附近转两圈,今天也没有例外。

    行走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郭璞曾经将吸血蛾养在云来客栈,在他们找来云来客栈之时,群蛾不知何故一下子完全飞走。

    ──他们飞去了什么地方?

    事后有没有回云来客栈?他想知道,所以决定走一趟。

    如果郭璞真的是群蛾的主人,又或者郭璞真的是一个蛾精,是群蛾的主宰,他一死,群蛾自然就大乱。

    除非蛾王才是真正的主宰,还有蛾王来统帅群蛾,否则群蛾不难就飞回云来客栈。

    它们在云来客栈已经逗留了相当的时候,进进出出也已有好几次,对于云来客栈这个地方当然熟识得很。

    何况此前他们在云来客栈食物丰富,对于这个地方的印象应该就比较深刻。

    再从近日所发生的事情看来,那些吸血蛾显然比蜜蜂还胜一筹,它们如果真的想回云来客栈,绝对没有理由不认得路。

    杜笑天只希望找到云来客栈的时候,群蛾亦已在客栈之内。他无意将群蛾完全拘捕。

    因为他自知没有这种本领,也不懂得如何才能控制群蛾,要它们服从自己的命令。

    他却希望能够抓住其中一只。

    三月初二的那天,在城外湖边一株树之上,他已经抓住了一只,却给那只吸血蛾刺了一下,在他惊慌放手的时候飞走。

    这一次如果再抓住,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了。

    只要抓住其中的一只,就可以设法证明这种吸血蛾是否真的会吃人的肉,吸人的血。

    他的目的就在这里。在未来到云来客栈之前,他已经遇上一只吸血蛾。

    只是一只吸血蛾,在路旁的野花之上飞过,一直向前飞去。

    杜笑天本来就想抓住这只吸血蛾作罢,可是伸手一连几次抓去都落空,他只好追着那只吸血蛾,结果就追到他一心要来的地方──云来客栈。

    这时候雨已经落下,那只吸血蛾飞得更快,雨水并没有将它打下。

    @奇@它飞过云来客栈后院的转墙,飞入一个窗户内。

    @书@杜笑天认得那个窗户。那个窗户也正就是那间用来养蛾的厢房的窗户,群蛾当日也正就是从那窗户飞出。

    @网@现在却只有一只吸血蛾回去,其它的吸血蛾在什么地方?

    是不是早已经回到那间厢房?如果是,现在它们又是以什么维持生命?是不是以史双河的血?

    杜笑天站在围墙外,目送那只吸血蛾飞入那个窗户,在想着这问题。

    他想着忽然打了一个冷颤。群蛾在饥饿之下,吸食史双河的血肉实在大有可能。

    史双河的血肉吸食干净之后,它们不难就打附近村人的主意。

    到其时,……杜笑天不敢想象。他下意识左右望一眼。

    云来客栈的后面是一片野草,左右都是其它民房的后墙。

    没有人在附近走动,民房的屋顶却有炊烟升起。

    他总算松一口气,目光又回到那个窗房之上。

    那个窗户与当日一样大开,窗内异常的阴暗。群蛾会不会真的在那里头?

    他倏地一笑,这实在简单,只要他进去一看,就会有一个解答。

    云来客栈后院的围墙相当高。

    杜笑天站在三丈之外才可看见那个窗户。

    窗下是什么情形完全无法看见,整个后院都尽被围墙隔断。

    雨落在围墙之内,响起了一片虫蛾噬桑一样的声音。

    杜笑天并没有忘记整个后院都种满了那种奇怪的花树,可是那种声音入耳,仍不免寒心。

    那种声音简直就像是群蛾在吸噬人兽的血肉。

    围墙之内隐约有烟雾升起,也不知道是雨烟还是晚雾。

    整间客栈也就因此分外显得神秘。

    杜笑天本来准备绕到客栈的前面,叫门进去,现在也不知是否因为这种神秘的影响,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决定翻墙进去。

    对于这间云来客栈他已经大起疑心、他天性本就多疑。

    雨渐大,杜笑天深深吸了一口气,两三个箭步标前,“一鹤冲天”,纵身一跃。

    这一跃居然给他跃上了墙头。他双脚一落,双手亦落下,抓住了墙头的瓦脊,稳住了身形。

    他的轻功其实并不怎么好。

    墙内并没有任何改变,那一片奇怪的花树迎着雨水,沙沙作响。

    整个院子也就只有这种声音。

    鲜黄色的花朵雨中颤抖,那种奇怪的花香仍旧蕴斥整个院子。

    花径上,花叶中并没有人,走廊那边也没有。

    没有雨的日子史双河也躲在店堂内喝酒,下雨天难道反而就例外?

    杜笑天在围墙上再三张望,才翻身跃下。

    花树叶中,花香自然更加浓郁?

    杜笑天双手分开花树,缓步走出了花径,踏上了走廊。

    门虚掩,杜笑天推门而入。

    客栈内一片黑暗,向后院那边,虽然有两扇窗户半开,只可惜现在已经傍晚时分。

    本来已经阴暗的天色,现在更阴暗。

    夜色也开始降临,客栈并无灯火,如何不一片黑暗?

    杜笑天的脚步更缓慢,他一步步向前走去。

    客栈内非独黑暗,而且静寂,坟墓一样的静寂。

    杜笑天的记忆相当好,即使不好也不要紧,由后院到前堂只有一条信道。

    信道两旁都是房间,所有的房间全都毫无声息,一折再一折,杜笑天终于来到客栈的前堂。

    堂中也没有燃起灯火。微弱的天光从天窗射下,杜笑天借着天光,勉强仍然可以看清楚。

    堂中没有人,椅桌差不多都是那个位置。

    史双河哪里去了?

    杜笑天目光移动,移到连接楼上的那道梯子,莫非在楼上?杜笑大举步走向那道梯子。

    堂中更静寂,杜笑天尽量放轻脚步,一踏上梯级,他脚步放得更轻。

    梯级仍然发出微弱的“依呀”之声,到底已相当日子。

    还未到梯级尽头,他又已经嗅到那种腥臭的气味,却相当淡薄。

    楼上也差不多,那种腥臭的气味还不如当日的浓郁。群蛾飞走后莫非没有回这个地方?

    杜笑天继续向前,脚步起落得更轻。

    楼上只有一条走廊,这条走廊即使大白天亦不怎样光亮,现在更不在话下。

    杜笑天用足眼力才勉强看远多几尺。

    两旁的厢房一样声息全无,他尚然就是在那间养蛾的厢房门前收住脚步。

    再过些就是走廊的尽头,几个铁笼子仍然放在那里。

    断折的门环连带的那把铜锁亦是仍挂在门上。一切与他们当日离开之时并无两样。

    枕笑天横移两步,耳贴着门板凝神细听。

    他听到了阵阵“霎霎”的声音。在他来说,这种声音已并不陌生。

    这声音与吸血蛾扑翼之时所发出的声音完全一样,就在这个地方他也已听过一次。

    只是那一次声音相当激烈,这一次却显得单调而微弱。

    这一次到底有多少吸血蛾在里面?

    杜笑天并没有忘记门上的那方活门,他轻轻将活门推开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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