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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陈青云
更新时间:2017-11-22 09:14:43
很新鲜,也很幼稚,就凭他一句话,副帮主便相信了?”

    “绝对相信。”

    “哦!其理安在?”

    “事实会答覆你!”说完,撮口发出一声长哨,右手高举,然后又放下。

    东方白猜不透对方在弄什么玄虚?

    工夫不大,只见桥的另一端有人影出现,上桥,是两个人抬着软兜也似的一样东西,到了桥中央,放落,然后迅快地退了回去,软兜上像是躺了个人。东方白大感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抬上桥中央的是谁?

    李昆抬手道:“请上桥去看个仔细?”

    东方白脱口道:“那是谁?”

    李昆冷冷地道:“使你无法狡赖的证人。”

    东方白想问个明白,但看对方的模样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反正只要上桥谜底便可揭晓,口唇动了动,没出声,从容转身举步向桥上走去。

    渐行渐近,着出是一个人仰面僵卧在软兜上一动不动,是重伤者么?

    先看到的是锦衣,心头不由一震。

    再朝前走了几步,“啊!”他栗叫出声,又是具衣杉碎裂的尸体,而且死者赫然是白马公子莫文俊,一个时辰之前还是个翩翩佳公子,现在竟变成了一具血尸,凶手是见人就杀的魔王么?

    他木然呆住,全身发麻。

    桥的两端人影涌现,夹着火把,两端被封堵,每一头少说也有四、五十之众,火光照映下,可见搭箭张弓。

    东方白瞿然惊觉,自己已陷在一座死桥之中,两端到桥中央各是三丈左右,弓弩最有效的射程,想突围可不容易,两面被弓弩封死,两面是湍急的河水,偏偏他不谙水性,可以说四面都是绝路。

    火把夹在箭手之间,排列得参差有致,而且是纵深的配置,至少三层,这样,发出的箭矢便可连续不断。

    紧接着,火光幻化,蔚成了无数火球,搭在弓上的箭已经点着,火箭,着身即燃,杀伤力增加了一倍。

    东方白功力对高,再沉稳也不由着了急,他即使能飞也难逃火箭之危,箭矢是不受空间限制的,何况他并没长翅膀,想飞也飞不了。

    “东方白,杀人者死,今晚是你的末日,你将为你所为付出代价。”火球丛中传来副帮主李昆的震耳声音。

    “在下并非凶手!”东方白抗声回答。

    “懦夫!”

    东方白知道争辩无益,急想脱身之道,第一次,他头上冒出了汗珠。想来想去,根本无路可走,如果是投水,不淹死便被生擒,后果不说,名头是毁定了。

    “放!”副帮主李昆发出了命令。

    耀眼的火星曳着芒尾以漫天之势罩向桥中央。

    火能烧身,利簇能透体,是死亡的风暴。

    没有考虑,没有选择,甚至连意念也告窒息,东方白本能地弹起身形,拔升两丈高下,火箭在脚下交叉。

    势尽必然会下落,人不能停在空中。

    第二批火箭又到。

    看样子今夜绝无悻理。

    东方白暗道一声:“完了!”但求生是人的本能,除非绝对的绝望,不会轻易接受死亡,东方白势尽不坠,奋力回旋,足踏桥栏,身地再次升空,火箭扬高,罩身而到,避无可避,小腿一阵剧痛,真气立泄,由于回旋的角度变异,人已脱离桥面到了河流上空,垂直朝水面坠去,箭是穿皮肉而过,但衣裤已经着火,他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

    瞬间,也可以说是几分之一瞬,他看到一条扁舟顺流疾驶而下,正在脚边,意念才动,人已重重摔落在小舟上,小舟一个强烈的晃荡,穿过桥孔,疾飘如故。

    “呀!”

    “停船!”

    “快拢岸!”

    桥边爆出一片嘈杂呼喊。

    由于小舟刚才的猛力晃荡,水花泼进舟中,正巧湿灭了东方白着火的衣裤,但皮肉的灼痛却是有增无减。

    大石桥被抛远,人声也逐渐消失。

    东方白回过了神,舟子仍奋力操舟,他想,这绝对不是巧合,在那种情况之下,普通打渔的舟子是不敢胡闯的,同时也不会分毫不差地正好接住人。

    箭创加上火伤,剧痛难当,但他咬牙忍住不哼出声。

    小舟穿过一个小汊,停住。

    舟子放下木桨,回过身,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没有半点江湖气,是个道地的渔郎,实胚胚相当精壮。

    东方白坐起身来。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小的蒋大牛,在河上讨生活的。”

    “啊!是蒋大哥……”

    “不敢当大哥这称呼,就叫我大牛好了。”顿了顿又道:“公子的伤很……”

    “不要紧,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

    “可惜小的不会医伤,请大大得到集上,这……”

    “我身边带得有药!”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倒出两粒龙眼核大小的丸子,一粒吞下去,另一粒嚼碎了涂在伤口上,这时才看出腿肚上被箭簇划开了两寸长一道口,被火烧得皮焦肉翻,像小孩的黑嘴。他暗自称庆,如果箭簇直贯腿肚,情况将更惨。

    药涂上去,一阵清凉,疼痛减轻了大半。

    “大牛哥,你不是碰巧从桥下过吧?”

    “不,是有人赏了小的一个金锭子,要小的这样做的。”咧嘴笑笑又道:“一锭金子足够小的改行做个小买卖了,这河上生涯太苦,吃不饱,穿不暖……”

    “是什么样的人要你这样做的?”

    “小的没见到人。”

    “没见到人?”东方白大为困惑。

    “是的,小的在大石桥上流头趁月色打渔,有人在岸边扔了锭金子上船,吩咐小的快驶到桥下准备接人,刚到便看到火球乱飞,公子人在空中,还不及出声招呼公子已向下坠,这么巧正落在船上。”

    东方白迷惘了,他忽然想起在鬼树林小屋里暗助自已脱困的神秘人,这很可能又是他的杰作,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神秘,又为什么要这样做?想不透的问题,他只好暂时放弃不去想,从身边取出锭金子道:“大牛哥,多谢你搭救,这是点小意思,略表心意,你收下,改行做营生也多点本钱。”

    说着抛了过去。

    “这……”大牛接在手中,张大嘴说不出话,眼鼓鼓地望着东方白。

    “大牛哥,后会有期!”站起身来,跃上了岸,这一用力,痛得他一毗牙。

    月已沉落,大地一片黝暗。

    鸡鸣早看天的旅客已经起身检点行装。

    报晓鸡已啼过两遍。

    东方白挣扎着回到店里,一进房门便往床上倒,说起来这点皮肉之伤对他并不算什么,主要的是伤口被火灼过,伤上加伤,再则两日夜没休息过,体力上当然更感不支,现在伤是其次,他急需要的是睡眠。

    “大哥!”门外传来祝彩虹的声音。

    “彩虹!”东方白精神大振:“进来吧!”

    祝彩虹睡眼惺松,像是刚醒来的样子,边走边道:“你一夜没回来,真把人急死了,到底……呀!”

    她发现了东方白烧残的衣摆和裤脚,还有那可怕的伤口,惊叫一声,粉靥变成了煞白,傻在床前。

    东方白坐起身来。

    “大哥,你……你受了伤?”

    “不要紧,一点点皮肉之伤。”东方白笑了笑,心头升起了一丝暖意,被人关切,尤其是美人,那感受的确是不同的。

    “大哥,别故意说得轻松!”

    朝前挪了一步,低头审视了片刻,以颤抖的声音道:“这……这像是箭伤加上火伤。”

    “你怎么知道?”东方白心中一动。

    “小妹我学过疗伤之术!”

    “哦!”

    “大哥,你躺下,小妹替你看看!”

    东方白依言躺下。

    祝彩虹卷起袖,露出白嫩得令人目眩的玉臂,先用柔若无骨的春葱玉指疾点了东方白腿部的数处穴道,然后撕掉零挂的裤管,再轻抚伤处,此刻,齐膝以下被火灼伤的地方已起了潦浆水泡。她柔声道:“大哥,痛么?”

    “不痛!”在感觉上他真的不痛了,不但不痛,而且纤指触处有一种异感散向全身,他闭上了眼,尽情地享受这份身心俱泰的异感。

    “你已经敷了药,看来是极好的刀创药,伤口不成问题,但对火伤没有疗效,我到房里去拿药来!”说着,立刻转身出房。

    东方白几乎脱口告诉她不要离开,只是去取药,而地竟然生出了失落的感觉。

    工夫不大,祝彩虹去而复返,带了剪刀、细布,还有药瓶,先把药溶在半杯茶水里,然后以最轻柔的手法用手指醮着在火伤部位涂抹。

    清凉,沁人心脾的清凉,涂完,再用细布包扎住伤口,手法纯熟而利落,看来她不止学过,而且是此中高手。

    “大哥,好啦,大概七天便可复原。”

    “彩虹,谢谢你!”东方白睁开了眼。

    “大哥,你这一说便见外了。”

    “对了,彩虹,我回来时没看到你,好像也没上过床,你到哪里去了?”他定定地望着她,等待解开心头的这个谜团。

    “我……”她低眉娇羞地笑了笑:“我不放心,一直在等你,在桌边打了个盹,半夜我还叫小二来你房间添油。”

    “对,我回来时灯碗还是满的。”

    “后来,我忍不住到门口去张望,却听到巷子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声,一时好奇去瞧瞧,原来是一个妇人难产……”

    说到这里住了口。

    “啊!我明白了,你去充当了一次稳婆,对不对?”

    “嗯!”她点点头。

    东方白望着地,想到了“白马公子”莫文俊,他的话又响在耳边:“她是本公子的人……为了一点小小的龃龉而负气出走……千里追踪……”

    她真是他的人么?

    现在莫文俊已经陈尸大石桥……

    “大哥,为什么……这样望着我?”

    “我想问你句话!”东方白的心在跳荡。

    “问吧!”

    “你认识‘白马公子’莫文俊?”

    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发抖,他怕听到他怕而又极想知道的答案。

    祝彩虹正视着东方白,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仅是眉头微微一皱,淡淡地道:

    “大哥怎么会忽然提起此人?”

    她的反应大出东方白意料之外。

    “你认识他?”东方白追问了一句。

    “谈不上认识,知道有这么个人。”

    “没有特别的关系?”

    “特别的关系?”祝彩虹摇摇头道:“白马公子莫文俊在襄阳一带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他曾经纠缠过我,但我没理他,奇怪,大哥怎会提起他来?”

    东方白大为困惑,莫文俊说得凿凿可凭,为了她不惜跟自己决斗,而她却淡若无事,到底是谁在说假话?想了想,把事情的先后经过说了出来,边说边注意她的反应,在说到莫文俊被杀陈尸大石桥时,她只表现了一般的惊震,并没有特别而强烈的反应,照理,如果双方的关系如莫文俊所说,她不可能这样沉得住气,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哥,这……实在太可怕了,在听竹居外边的竹林里我看过石总香主的尸体,这凶手……定然是个疯子。”

    “不是疯子也跟疯子差不多。”

    “大哥,天都亮了,你歇着吧!”

    东方白依言躺下。

    祝彩虹为他盖好被子,然后熄了灯火,又情深款款地叮嘱道:“大哥,放下一切心事好好休息,这对你的伤有好处,我不吵你了!”牵上门自回房间。

    原本疲累不堪的他,现在却了无睡意,心事纷至沓来,他无法不想――

    祝彩虹的来路仍是个谜,但无可否认她是个美丽而善良的女子,两人如此相处下去,将来会是什么了局?

    雇渔舟适时救自己脱险的显然是有心人,他是谁?目的何在?与暗中引导自己脱出鬼树林的是同一个人么?

    接二连三的血案,遇害的除了南阳“金狮子”和白马公子之外,都是太王帮的重要人物,依杀人的手法看来凶手是同一个人,这是私人恩怨还是帮派纷争?很不幸自已已经卷进了这可怕的漩涡之中,凶杀可能不会中止,将来的演变又是如何?

    “不为老人”何以弃居而去。

    徐家集不是大地方,太王帮的总舵在百里之外,为什么血剧会在此地上演?

    白马公子被震脱手的兵刃神秘地失踪,这证明暗中有人盯着自己,自己苦心保守的秘密会不会因此而揭穿?

    这些不可思议的事件会不会与“大化门”神秘消失之谜有关?事情是由自已受“击石老人”的指引而开了端……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冷战。

    窗棂泛白,天色开始放亮。

    东方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祝彩虹正朦胧入睡,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异香,登时睡意全消,从床上坐起身来,房间里还很黑,她看不到什么,又倒回枕上。

    房门被撬开,两条人影悄没声地掩了进去,迫到床边,停了片刻,其中一个伸手去探。

    “睡着了!”探手的悄声开口。

    “带走吧!”另一个回答。

    “店里大部份的客人都已起床活动,要是从大门……”

    “后窗如何?”

    ‘怕弄出声音惊动隔壁反而更不妙。“

    “出房,上屋顶绕僻巷?”

    “好吧!动作快些!”

    祝彩虹由一个人负着出房门。

    晨光熹微中。

    大石桥头,太王帮副帮主李昆与“铁杖姥姥”相对,尸仍在现场,手下人被暂时遣开,四下里一片岑寂。

    “李副帮主,老身曾经知会过三个月之内不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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