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七回 这里是天堂
【今天第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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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祥生和顾嘉裳站在黄浦江边上。 两艘船上装满了烟土。 马祥生挥了下手，示意全沉了。 看着船缓缓下沉，顾嘉裳倒吸了一口凉气：“奶奶的，这手笔真舍得。 ”
“记得那时候，我第一次遇到月生。 ”
马祥生抬起头来，幽幽的回忆着：“那天，他问我，敢不敢去找李福全，就一个人。 我当时不敢。 但是我欠他的。 ”
顾嘉裳没有说话。
“我还记得月生当时的表情，他甚至平静的去一个人转了转。 晚上，他做成了。 而福全也从此对他死心塌地。 这麽多年过去了。 从他叫我祥生哥，到我叫他月生哥，我叫的心甘情愿。 嘉裳。 我跟他最久了。 一路看着他，扶着他上来，到了今天。 ”
一口气吐了出去，马祥生摇摇头：“我还是看不透他。 所有的事情，到了最后，我看到结果了，才恍然。 我常常遇到事情，每当他要我做什么。 我也想，是为什么。 ”
“想不到。 ”顾嘉裳笑出了声来。
马祥生对了他的肩头一拳头，打地顾嘉裳一晃荡，然后说道：“是啊，所以一次一次的，我干脆不想了。 呵呵。 ”
“他越好，我们越好。 不是么。 ”顾嘉裳语气很平静：“走吧，祥生。 他还等着呢。 刚刚你没受伤吧？”
“没，我能够有什么事情？”马祥生耸耸肩。 这个动作是和走路没个正形的少爷学的。
偶尔这样，也蛮舒服的。
兄弟两个招呼了下周围，一群人，勾肩搭背的向杜公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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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说什么？荒唐。 军队来查，不是你们指使的？谁举报地，你说个人。 该有名有姓的吧？”杜月笙毫不客气地翘着二郎腿，仰头看着对面的弗兰克，还有和弗兰克一起来的人。
弗兰克知道是在演戏。 演戏给他一起来的人看。 口袋里的大洋，是他和杜月笙的秘密。
杜月笙当时请他帮个忙。 就是法尔逊要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最后千万别劝他，要帮他。
然后弗兰克心惊胆战的问他，法尔逊要干什么。 杜月笙指着自己地鼻子，在他看来简直是神经兮兮的说。 查自己。
弗兰克要昏迷了，如果不是面前的支票是真实的，他简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杜月笙他什么意思？
法尔逊又怎么会呢？
杜月笙只是请他答应，弗兰克收了支票，想想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答应了。
当法尔逊神秘的找自己，说要自己去查个仓库的烟土的时候。 弗兰克坚定地认为杜月笙是个魔术师。
他认命了，他明智的选择了按杜月笙的路走。 因为，杜月笙能够这么预测控制一切，那么玩他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自己只是个副官只是来发财的，既然已经发财了，那就这样吧。
今天，法尔逊气急败坏的要他来了。 他一肚子怀疑地来到了这里，他想知道，真的想知道，杜月笙是怎么做的。 他还想做什么。
“我只知道一点。 法尔逊背信弃义。 据我所知，在西方社会。 诚信也是第一的吧。 你们可以出去和那些老百姓谈谈法律，谈谈官腔。但是和我，就没这个必要了。 是么？”杜月笙平视着他的对面，问道。
弗兰克苦笑了下，点点头，连带他身后的人也点了点头。
“远东。 上海，好呀。 淘金者的天堂。 ”杜月笙笑眯眯的拍了下腿：“单单现在，各国在上海的人口就快十五万了。 这十五万金发碧眼的洋人里，有几个能够发财？他们能够带多少钱回去？”
“永远只是少数人发财。 你们来，也是发财地。 既然是生意，就要有诚信，不是么？而法尔逊此事上，失去了我地信用。 当然，他可以调动军队来抓我杜月笙。 我不会反抗的。 ”
杜月笙摊开了下手，又惹地弗兰克一阵苦笑。 是可以，只怕血流成河了！自己也别活了。
“那杜先生的意思呢？”弗兰克试探着问道。
“我从来不和没有信用的人合作。 弗兰克先生，你赢得了我的尊敬，而他失去了我的尊敬。 在上海，我的朋友会发财，发大财。 我的敌人，会很难堪。 ”杜月笙道。
弗兰克心中欣喜，杜月笙在暗示着他。 至于法尔逊，他不想再问了。 他实实在在的看着杜月笙：“杜先生，我只想回去交个差。 ”
“墨林，来，请那位朋友出去转下，记得，按贵客的资格对待。 ”杜月笙扬声道。
弗兰克身后的人毫不拒绝的走了出去。 他早就想看看这上海真正的中心了。 杜公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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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不来，我也会找你的。 ”杜月笙从口袋里，又掏出了张支票，递到了弗兰克的面前。
弗兰克看着他，很直接：“杜先生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呢？”
杜月笙大笑起来。
弗兰克也凑趣的笑了起来，同时，他掏出了雪茄，递到了杜月笙的面前。 杜月笙接过了后，一拍巴掌。
弗兰克看到门外，走进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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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格林先生？”弗兰克吃惊的站了起来，随即，他回了头去。 杜月笙冷冷的看着他。
甘格林走了进来，拥抱了下呆滞中的弗兰克：“你好，坐吧。 ”
“我，我明白了。 ”弗兰克恍然了。
“我的朋友，在上海，杜先生会个你财富，而我，将会给你地位。 ”甘格林看着弗兰克露出狼的笑容。
弗兰克看向了杜月笙。
杜月笙西式的耸耸肩：“我在想，法尔逊倒台后，在法国，还有谁能够比甘格林先生胜任法国总领事的位置呢？弗兰克先生，你说呢。 ”
“需要我做什么？正如杜先生说的，这里是乐土，前提，必须是您的朋友。 ”
“好。 ”
杜月笙和甘格林齐齐的股掌叫了个好，杜月笙看着他：“我请你，出面证明，法尔逊要你去查那些东西的。 但是，没有烟土。 他只是敲诈我。 当然，这个意思其他人会说，你只要那么做就行了。 ”
“你看，弗兰克，和杜先生做事情真有趣，你什么也不要做。 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说着，甘格林手抬起来，微微的悬空捏了下：“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不同。 ”
“我的人，已经把那些烟土丢进了黄浦江。 那批看守，也已经处理了。 ”杜月笙丢出了彻底让弗兰克放心的底牌。
弗兰克，唯有点头。 因为，他想到了美好的未来。 在上海，是杜月笙的朋友。 这里，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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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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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时候，我第一次遇到月生。 ”
马祥生抬起头来，幽幽的回忆着：“那天，他问我，敢不敢去找李福全，就一个人。 我当时不敢。 但是我欠他的。 ”
顾嘉裳没有说话。
“我还记得月生当时的表情，他甚至平静的去一个人转了转。 晚上，他做成了。 而福全也从此对他死心塌地。 这麽多年过去了。 从他叫我祥生哥，到我叫他月生哥，我叫的心甘情愿。 嘉裳。 我跟他最久了。 一路看着他，扶着他上来，到了今天。 ”
一口气吐了出去，马祥生摇摇头：“我还是看不透他。 所有的事情，到了最后，我看到结果了，才恍然。 我常常遇到事情，每当他要我做什么。 我也想，是为什么。 ”
“想不到。 ”顾嘉裳笑出了声来。
马祥生对了他的肩头一拳头，打地顾嘉裳一晃荡，然后说道：“是啊，所以一次一次的，我干脆不想了。 呵呵。 ”
“他越好，我们越好。 不是么。 ”顾嘉裳语气很平静：“走吧，祥生。 他还等着呢。 刚刚你没受伤吧？”
“没，我能够有什么事情？”马祥生耸耸肩。 这个动作是和走路没个正形的少爷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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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知道是在演戏。 演戏给他一起来的人看。 口袋里的大洋，是他和杜月笙的秘密。
杜月笙当时请他帮个忙。 就是法尔逊要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最后千万别劝他，要帮他。
然后弗兰克心惊胆战的问他，法尔逊要干什么。 杜月笙指着自己地鼻子，在他看来简直是神经兮兮的说。 查自己。
弗兰克要昏迷了，如果不是面前的支票是真实的，他简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杜月笙他什么意思？
法尔逊又怎么会呢？
杜月笙只是请他答应，弗兰克收了支票，想想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答应了。
当法尔逊神秘的找自己，说要自己去查个仓库的烟土的时候。 弗兰克坚定地认为杜月笙是个魔术师。
他认命了，他明智的选择了按杜月笙的路走。 因为，杜月笙能够这么预测控制一切，那么玩他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自己只是个副官只是来发财的，既然已经发财了，那就这样吧。
今天，法尔逊气急败坏的要他来了。 他一肚子怀疑地来到了这里，他想知道，真的想知道，杜月笙是怎么做的。 他还想做什么。
“我只知道一点。 法尔逊背信弃义。 据我所知，在西方社会。 诚信也是第一的吧。 你们可以出去和那些老百姓谈谈法律，谈谈官腔。但是和我，就没这个必要了。 是么？”杜月笙平视着他的对面，问道。
弗兰克苦笑了下，点点头，连带他身后的人也点了点头。
“远东。 上海，好呀。 淘金者的天堂。 ”杜月笙笑眯眯的拍了下腿：“单单现在，各国在上海的人口就快十五万了。 这十五万金发碧眼的洋人里，有几个能够发财？他们能够带多少钱回去？”
“永远只是少数人发财。 你们来，也是发财地。 既然是生意，就要有诚信，不是么？而法尔逊此事上，失去了我地信用。 当然，他可以调动军队来抓我杜月笙。 我不会反抗的。 ”
杜月笙摊开了下手，又惹地弗兰克一阵苦笑。 是可以，只怕血流成河了！自己也别活了。
“那杜先生的意思呢？”弗兰克试探着问道。
“我从来不和没有信用的人合作。 弗兰克先生，你赢得了我的尊敬，而他失去了我的尊敬。 在上海，我的朋友会发财，发大财。 我的敌人，会很难堪。 ”杜月笙道。
弗兰克心中欣喜，杜月笙在暗示着他。 至于法尔逊，他不想再问了。 他实实在在的看着杜月笙：“杜先生，我只想回去交个差。 ”
“墨林，来，请那位朋友出去转下，记得，按贵客的资格对待。 ”杜月笙扬声道。
弗兰克身后的人毫不拒绝的走了出去。 他早就想看看这上海真正的中心了。 杜公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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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看着他，很直接：“杜先生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呢？”
杜月笙大笑起来。
弗兰克也凑趣的笑了起来，同时，他掏出了雪茄，递到了杜月笙的面前。 杜月笙接过了后，一拍巴掌。
弗兰克看到门外，走进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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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格林走了进来，拥抱了下呆滞中的弗兰克：“你好，坐吧。 ”
“我，我明白了。 ”弗兰克恍然了。
“我的朋友，在上海，杜先生会个你财富，而我，将会给你地位。 ”甘格林看着弗兰克露出狼的笑容。
弗兰克看向了杜月笙。
杜月笙西式的耸耸肩：“我在想，法尔逊倒台后，在法国，还有谁能够比甘格林先生胜任法国总领事的位置呢？弗兰克先生，你说呢。 ”
“需要我做什么？正如杜先生说的，这里是乐土，前提，必须是您的朋友。 ”
“好。 ”
杜月笙和甘格林齐齐的股掌叫了个好，杜月笙看着他：“我请你，出面证明，法尔逊要你去查那些东西的。 但是，没有烟土。 他只是敲诈我。 当然，这个意思其他人会说，你只要那么做就行了。 ”
“你看，弗兰克，和杜先生做事情真有趣，你什么也不要做。 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说着，甘格林手抬起来，微微的悬空捏了下：“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不同。 ”
“我的人，已经把那些烟土丢进了黄浦江。 那批看守，也已经处理了。 ”杜月笙丢出了彻底让弗兰克放心的底牌。
弗兰克，唯有点头。 因为，他想到了美好的未来。 在上海，是杜月笙的朋友。 这里，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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