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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

作者:十世
更新时间:2017-12-02 16:00:00
换药,还有人给他喂水喂药,似乎还曾听见秋儿沙哑的嗓子在那里唤他。

    有一次醒来,眼前黑沉沉的,房间里很暗。楼清羽朦胧地感觉有人在他身旁,他努力起眼集中焦距,慢慢摸索过去,握

    住那人的手,沙哑艰涩地道:别......别在这里,小心......传染......

    并未听到回答。楼清羽实在病的不清,感觉那人给自己喂了几口水,自己好像模模糊糊地对他说了什么,然后渐渐再度人

    事不知。

    手,却一直没有放开。因为意识太过朦胧,以致醒来后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楼清羽在床了躺了三、四天,烧才终于渐渐退了下去,人也清醒过来,只是身体还极度虚弱。左肩上的伤口果然发炎了,

    但好在治疗及时,那蒙面人给他用的也是极好的药,终于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胸疾旧症却复发了,短时间内好不了,必须好

    好休养。

    楼清羽苦笑。才好了两年多,又要做回病秧子了,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迦罗炎夜望着楼清羽白皙的面颊消瘦苍白,双颊尖了下去,露出越发显得坚毅的下巴。只是眼神仍然那般清亮,因为病中,

    比平时更加多了一抹柔和的温意。

    楼清羽见他进来,微笑地唤:炎夜。

    迦罗炎夜走到床边,慢慢坐下,问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楼清羽拉拉他的袖子,让他坐过来点,细细看看他,道:那天我错了,你别生气。

    迦罗炎夜微微侧过头,没有说话。

    楼清羽道:你那天怎么上山了?看见你真是吓了一跳。让你着急了,真抱歉。脸色好像有些不好,身体没事吧?

    脸色不好的是你吧。

    楼清羽笑笑,摸摸自己的脸,问道:真的不好?

    迦罗炎夜说完那句话就觉得自己的口气不太好。他明明是关心清羽才来的,怎么那态度好像有点太高高在上了?

    他努力缓了缓口气,尽力轻缓地道:还好。比前两天好多了。

    楼清羽并不在乎迦罗炎夜把夫妻间的关怀弄得像长官视察似的,他已经习惯了,毕竟不能指望一个出生以来就身居高位的

    王爷学会关心他人。

    楼清羽想起那天自己贸然上山引起的后果,迟疑道:那天山上去了多少人?他们看见你......了吗?

    你别管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

    楼清羽皱了皱眉,那些人......你到底......

    迦罗炎夜轻描淡写地打断他,这件事你别管!没人看见,不会有问题的!

    二人一时沉默下来。

    迦罗炎夜心里有些懊悔。他并不是故意语气这么生硬,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和脾气。其实那天的事仔细回想,

    还是自己做错在先。楼清羽起的那个名字他虽然不喜欢,却没有理由随便怀疑他的用心,而且......自己后来说话也确实过分了

    些。

    毕竟孩子的事也是他的心头伤,但不知为什么,那时候就是不想示弱,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内心的软弱,所以冲口说出了让

    两个人都受伤的话。

    楼清羽负气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让他被重重击倒。神秘就谁

    活着的人,永远争不过死者。

    迦罗炎夜觉得自己那一那好像不会呼吸了,胸口胀得要爆开,整个人被种陌生而愤怒的情绪所虏获。

    晚上楼清羽没有回来,他从盗汗中惊醒,浑身酸痛不堪,往旁边摸了摸,却摸了个空。以往这个时候他从梦中醒来,楼清

    羽总会随着他的动作睁开眼睛,虽然困倦却温柔地帮他按摩腰背,或者轻声和他说两句话。但今夜身旁一片冰凉,让他的心也

    沉了沉。

    迦罗炎夜为自己瞬间产生的不安和失落感到厌恶。他从不依赖任何人,也不习惯依赖任何人。他发现楼清羽深夜未归,派

    人去寻,竟在山脚下找到受惊的奥赛,后臀还有虎爪之伤,那一瞬间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慌恐,连夜带人上山去寻。

    直到天色将明时,山上终于传来消息,似乎找到什么了。他急忙骑着狮子骢冲了上去,谁知竟在半山的悬崖边,发现一具

    白虎横卧在地,地上满是腥臭的血迹,虎尸上还有鱼殇剑留下的痕迹。

    迦罗炎夜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直到楼清羽突然憔悴地出现在眼前,整个人才好像从虚浮的半空中踏踏实实的落了下

    来。

    他不记得他们是怎么下的山。他只记得自己一直提着心,看着沈秀清和秋儿把楼清羽送回卧室,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帮他

    治伤喂药,心口一直茫然纠痛着。

    这样的感觉他以前从未有过。

    楼清羽昏昏沉沉了好几天,他也跟着难受了几日。没有楼清羽在旁,半夜睡不踏实。偶有抽筋盗汗,他不喜旁人近身,也

    只有自己硬撑了过去。

    那夜反复无法入睡,起身披衣去看楼清羽,谁知他竟迷茫的醒来,拉着自己的手梦中呓语,说什么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不

    会去死......

    迦罗炎夜黑暗中竟脸红了一阵。

    他从未想过,竟会有人对他这般情深意重。当初他强娶他,实没安着什么好心啊。

    其实迦罗炎夜已隐隐察觉自己对楼清羽的感情不一般,可却不愿深想下去。此时见他旧症并发,又受了重伤,心里日日担

    忧,面子上却死咬着说不出来。

    你......他打破沉默,却只吐出一个字,再说不下去。

    楼清羽不再提刚才的话题,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色道:听说那夜你也寻了我一夜,身子真的没事么?

    孩子没事。

    我不是问孩子,我是问你呢。

    迦罗炎夜没有说话。楼清羽往旁边侧了侧,拍拍床榻,道:上来躺躺。

    迦罗炎夜蹙眉。

    楼清羽笑道:上来吧。正好小睡一会儿。

    迦罗炎夜犹豫了一下,慢慢脱了鞋子,上床在楼清羽身旁躺下来。

    这几日他一直住在耳房,晚上睡不踏实,白天还要处理府里那日遗留的一些事情[奇・书・网],精神委实不好。

    楼清羽拉过被子给二人盖上,手在他腹上摸了摸,低低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迦罗炎夜低声道:以后不要随便跑出去。

    嗯。楼清羽轻轻应了他,道:那天的事还生气吗?

    迦罗炎夜沉默片刻,道:那天是我小题大做,原不是你的错。

    你不喜欢那个名字,我们不用就好了。其实那人......早已不在这世上。我视他如兄弟,原只为了纪念,以后不会再提。

    我说那话,也是恼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迦罗炎夜静静望着他,楼清羽的神情让他不忍。他慢慢垂下视线,低声道:你不必勉强,我也没有那么小气。

    楼清羽轻轻一笑:你说这话,倒像吃醋一般。

    迦罗炎夜微窘,顿了顿道:那天我也过分了,你、你......

    我不生气。楼清羽笑咪咪地看着他,伸手搂住他,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额上,轻轻道:其实,那天的话我没有说完。

    什么话?迦罗炎夜微微一僵。

    活着的人,永远争不过死者。但活着的人,却永远比死去的人更重要。

    二人和好如初,经历了此番生死之劫,感情竟越加和睦了。

    随着天气渐暖,迦罗炎夜身上越发重了,渐渐行动不便,燥热难耐。到了四月末,已经很懒得动身了。

    沈秀清劝道:王爷,您适当的多运动运动,对孩子有好处,生产也容易些。

    迦罗炎夜不耐道:内院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你让我运动什么!他近些日子早憋坏了,满肚子闷气,委实无处发泄。

    楼清羽忙柔声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你想怎样?我陪你。

    迦罗炎夜火气稍稍消些,道:算了,出去散步吧。

    散步回来,楼清羽早让人准备了温热的浴池。迦罗炎夜现在体温异常的高,在外走一会儿便热出一身大汗,每天楼清羽都

    会陪着他沐浴。

    南方最不缺的就是水,浴室的清池里蓄满了从后山清泉引来的清水,以沐浴而言,微微加热后的水温仍有些偏低,但浸泡

    却足以消暑。

    迦罗炎夜浸在水里,楼清羽坐在池沿边帮他搓背。

    此时迦罗炎夜的肚子在水池下看得分明,鼓鼓胀胀,胎儿不时的蠕动都清晰可见。水的浮力极大的缓和了他的不适,所以

    每天都要泡上好一会儿。

    真快受不了了。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楼清羽笑道:再忍忍,还有一个来月吧。古时人说十月怀胎,可实际上人类的孕期只有九个月零十天左右。

    他轻轻滑下浴池,靠在迦罗炎夜身边,摸摸他的肚子,道:你能摸出孩子的手脚在哪里吗?

    迦罗炎夜一愣,道:这个还能摸出来?

    他在你肚子里,他动的时候你感觉不出来么?

    迦罗炎夜还真......没注意过。过了半晌才道:有时会踢我这里,大概是脚在动吧。

    楼清羽按照沈秀清教的方法这摸摸,那按按,又在他说的地方探了探。

    迦罗炎夜推开他的手,语气不善:你做什么?太用力了。

    秀清说你的胎位有些偏了,这两天让他帮你正正吧。

    迦罗炎夜僵了一瞬,没有说话。

    这是为你好,也是为孩子好......

    好了,知道了。迦罗炎夜截断他的话。过了一会儿,又有些担心地问:偏得厉害吗?

    让秀清好好帮你看看。若不是你固执,也许早查出来了。

    迦罗炎夜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似乎也没有了泡澡的心情。

    出去吧。让他现在就过来。

    楼清羽轻轻揽住他,低声道:别担心,有我陪着你,不会有大碍的。

    迦罗炎夜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忽然忍不住重重在他腕上拧了一记,慢慢出了池子。

    楼清羽苦笑,知道这是他在怨恨自己让他怀孕,可也不知道是谁想要孩子的?揉了揉手腕,跟着爬出浴池,小心地上前扶

    住他,帮他擦干身子,穿好衣物,回到卧室。

    第十四章

    皇城。

    迦罗真明听到内侍传来的消息,一时间有些茫然。再问了一次,才确认是真的。

    安阳内君昨日夜里,薨了。

    朕前些日子还听说,病情不是有起色么?

    内侍低声回道:太医说,许是回光返照。

    ......朕知道了,传令下去,着内宗府按皇室规仪厚葬。李驸马守孝过后,再升两品。

    是。

    迦罗真明靠在龙椅上,长叹口气。

    安阳内君是先皇的长双子,比他大两岁。十六岁时便被封了皇双子的最高封号,安阳临仪内君,下嫁南安王李家。他身子

    一直不好,多年来也无子嗣,年前开始缠绵病榻,拖了这几个月,竟然去了。

    迦罗真明看到亲手足就这样没了,心里自然伤感。

    说来,先皇的两子三双一女中,除了德馨尚未出嫁,安阳内君和另一位皇双子岳阳内君都没有子嗣。北郡王倒是有一个儿

    子,却不是他自己生的,而是他的侍妾。若不是他有这个儿子,当年先皇也不会将他封了郡王。皇室皇双子的命运,一般都是

    嫁掉。

    迦罗真明让人安排好安阳内君的丧事,出了大殿,正看见德馨公主迎面而来。

    迦罗德馨今年已经十五岁,到了及笄出嫁的年龄。性子稳重了几分,却仍是那般神采飞扬,脸上有着一种公主的骄傲和尊

    贵。

    皇兄。

    德馨,这几日不要在宫里随意闲逛,回去换身素服。

    怎么?

    安阳内君......没了。朕以为已经收到传信了。

    什么?我刚从父后那里回来,没有听说......怎么那么快?德馨大吃一惊。

    安阳内君是先皇第一个孩子,不过二人年纪相差十几岁,德馨很小的时候他已出嫁,所以感情不是很深。但因为先皇子嗣

    不多,所以这个消息还是让她黯然。

    朕也刚知道。有时间去多陪陪父后,这件事宫里也要操办,少不得费心。

    是。臣妹知道了。

    迦罗德馨已经渐渐明白一个公主该有的责任和礼仪。她与迦罗真明虽然同母所出,却并不十分亲厚。以前她与二皇兄关系

    最好,可是现在迦罗炎夜身在异地,皇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德馨与皇上的关系不觉也渐渐缓和了些。

    皇兄,你要去哪?德馨公主见他向外走,问道。

    段妃身体不适,朕去看看。

    德馨哦了一声,嘴角轻勾,段贵妃现在身怀六甲,不比当日,皇兄是应该对人家多关心关心。

    迦罗真明看她一眼,道:朕的贵妃,朕自然关心。

    德馨看着皇上带人向后宫走去的身影,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

    身后的贴身宫女知道她一向不喜段贵妃的为人,低声道:公主,皇上大婚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子嗣,您怎么不开心些?

    就算不开心,也不要太露痕迹。

    迦罗德馨道:二皇兄也快有子嗣了,我倒是开心的很。二皇嫂和皇上的那些妃子不一样,他养的孩子错不了。就段女人

    那狐媚样......哼!她又重重哼了一声,衣袖一摔,道:回宫,换素服。

    八个月的时候,胎儿会渐渐下移,进入骨盆。楼清羽记得前世他接触不多的妇产知识应该是这样的。

    看着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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