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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8

作者:桑陌
更新时间:2017-12-02 22:00:00
轻轻动中,陷入了两个人的爱昵世界。

    在皇帝的銮架犹在路上时,潜龙早让昼夜不停地赶往京中准备封后大典,公告天下,所以依依一回到京,就被送进了柳府,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没瞥上一眼,就被押进了绣楼,宫中送来了教礼姑姑,又开始教导礼仪,不过被依依骂退了后,就只教在典礼上应用礼节了。

    可惜这也不让人省心。

    “我朝礼制,封后大典持续半个月,最重要的是前三天,皇帝册封,赐金宝金册,拜见历代先帝圣影,大赦天下,都是这三天,三天后,皇后就开始为皇帝选妃,以期充实后宫,彰显皇后威仪……”

    “等一下,历代皇后有病吧?自己新婚期间就要帮皇上物色新宠?我不干!”依依坐在秋千上,前后晃啊晃,眼望天空,惬意得很,这叫享受最后的千金生活。这个秋千和这绣楼一样都是她在杭州期间,家人为她特意建的,她喜欢。

    上次那个刻板的教礼的姑姑已经被罚去当冷宫的宫女总管,这次这位早知道皇后娘娘不好对付,小心翼翼地道:“皇宫若无妃嫔,娘娘未必无威,皇后娘娘主司三宫六院,因此总是在大婚期间为皇上挑选得力的侍御,以显贤良。”

    “反正我不干,我的话你带去给皇上,我不干,有本事就废了我。”依依自宫中派来的宫女手上咬了一口糕点,眯起眼睛:“唔,好吃,这次的九香栗比上次的更好吃,更细腻,告诉御膳房,就按这次做的定下来。”

    “谨尊娘娘懿旨。”宫女行了个标准的宫礼,比依依还有皇后的风范。

    姑姑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当做没看到,没看到那只翘在秋千板上的小脚丫,没有看到吃得满脸是渣的未来皇后的样子,没有看到那个半开着衣襟,露出里面银红中衣的外袍,没有看到那个哼着不成调的女子……没看到……没看到……啊!啊!啊!

    “姑姑,你昨晚没睡?为什么大白天的还能睡着?”依依一副纯真善良的样子关心着被她气得快死掉的人。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不可欺上!是老实说被娘娘气得要死,还是说被沙子迷了眼?

    “看你为难的样子,好啦,不想说就不说吧。”依依摆摆手,穷寇莫追,省得惹急了,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破坏自己本就不爽的心情。

    “大典的流程会有司礼监派人为娘娘作禀告,奴婢先教皇后面见皇上时所行的礼。”姑姑忙略过那个问话,快速切入正题:“大典从头至尾总是皇上与娘娘共同进行的。但娘娘依礼当略于皇上身后半步远,以示对皇上的礼敬。”

    “不要!你告诉皇上,我走惯快路,叫我走在他后面,办不到!”一口回绝,我比你低等呀?

    “在大典的开始是皇上亲迎娘娘下鸾架,娘娘当朝皇上跑拜,行礼时当这样……”教礼姑姑说着以身示范教给依依,依依头一扭:“凭什么?哪有人一嫁人就要给夫君下跪的。”

    “此时开国至今传下来的礼仪,不可不遵。”教礼姑姑忍下想哭的冲动,苦口婆心地劝。

    “再记下来,这个也不干。”依依对旁边执笔的文越女官道。

    文越女官可不管那么多,皇后叫记啥就记啥,大笔一挥,簪花小楷跃然纸上,字好看,可惜意思不好看:“皇后语录之四十三条:皇上亲迎娘娘下鸾架时,娘娘不行跪拜礼,娘娘有旨‘凭什么?哪有人一嫁人就要给夫君下跪的?’”

    “皇后语录之四十四条:皇上与皇后行拜天地时,娘娘不必磕头比皇上低,娘娘有旨‘拜你家的天地高堂,凭什么我磕得比你还低,你这个做子孙的孝不孝!’”

    “皇后语录之五***条:送入洞房时,皇后要是累了,可自行揭盖头,娘娘有旨‘你在外面大宴群臣,吃得高兴,叫我一个人在里面顶个珠宝箱挨饿?想得美!’”

    “皇后语录之七十八条:……”

    “皇后语录之八十条:……”

    “……”

    教礼姑姑不过把婚礼讲了个大概,依依的战绩可嘉,问文越女官道:“现在是第几条了?”

    “禀娘娘:九十九条了。”

    依依回头问教礼姑姑:“大婚典礼上还有什么礼节?”

    教礼姑姑迷迷糊糊地道:“没有了。”早就气傻了。

    “没了?九十九条不好看,加上一条!”依依抬头想了想:“有了,刚才有一点你忘了说,皇上进洞房时,必须压着皇后的衣服坐下,以示夫纲,这条也得改,凭什么我得在下面,必须得我压着他的衣摆坐!”

    文越女官一丝不苟地记下:“皇后语录之一百条:皇上入洞房后,不可压着娘娘的凤袍,必须被娘娘叠压住龙袍,娘娘有旨:‘凭什么我得在下面,必须得我压着他的衣摆坐!’”

    依依把“皇后语录”接过来细细翻看,夸道:“你与得很好,把我的意思都表达了出来,不像那些老酸腐,之乎者也的一堆,看得人云里雾里的。”

    看着那一条条的语录,心里乐得笑开了花,我就不信这样气不到你,算是把为你选妃的气提前发泄了!

    “太后娘娘有旨:皇后若无事,可先观看这些女册,以为皇上选妃做准备,以免彼时忙于大典无顾及。”一个太监捧着一箱画着美女的图卷来凑枪口。

    第1卷  第83章 秀女案

    公公捧着一箱画卷,来宣太后懿旨,看到众人在依依面前战战兢兢,很不以为然,自恃是太后派来的,一来便道:“太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先预览各秀女的画影,以免大典期间忙于大事而误了选妃。”言下并不很恭敬,他跟在太后身边,谁人不敬,谁人不恭,便是皇上也并不苛责他,打狗还要看主人吗!可惜,依依并不是那种打狗会看主人的聪明人,往往还要当着主人的面打,听到太监毫不客气的话,眉一挑,正愁没地发泄怒气呢!你来撞枪口!

    太监跪在地上宣完旨习惯性地就要站起来,因为纵使皇上也没让他长跪,一宣完旨就让他起来,现在习惯性就抬膝盖,依依“哼”了一声,身边的昭训立刻上前道:“公公伺候太后时日不短,怎么还如此无礼,皇后不曾叫起,你怎么敢私自站起来?”

    那名太监一愕,抬眼见依依冷眼看着他,并不说话,吓得忙又扑通一声跪下:“奴才糊涂!奴才糊涂!娘娘恕罪!”

    依依咬了一口雪蜜梨道:“公公何罪之有,我不明白,你说来听听。”

    公公汗一下就下来了,这一问实在厉害,对上不尊是至少也是杖刑,更重的是死罪,更何况他答上来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答不上来是不懂规矩,不懂规矩如何服侍太后,太后也饶不了他,登时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奴才知错,奴才一时糊涂,娘娘恕罪啊!”从来没有后宫主子对他有过如此重责,太后有旨,遵命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计较一个奴才小小的疏忽?没想到这个皇后竟如此大胆,一点面子也不留!

    “公公这话就不对了,我不懂宫中规矩,问一声,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大题小做呢。如果公公有做错,自己改了吧,省得我费事。”依依把梨核一扔,正中目标――鲤鱼型残果盂的鱼嘴,满意地拍拍手:“被你这么一闹,我都不知道你来干什么的了。太后是吩咐你来赐我什么东西的?你上禀太后,依依还不是皇家人,不敢领赐。”

    “啊?这是太后命奴才交给娘娘的……”这位公公一惊忙道,话没说完,依依给身边那个伶俐的昭训使了个眼色,昭训道:“公公,您也是宫中有年纪的人了,怎么又糊涂了?娘娘的话,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做奴才的来分辨?”

    “是……是!”传旨的公公是四品,却被一个六品昭训连连训了两回,面上无光,连跟来的小太监们也觉无趣得很,告了罪,小心倒退着抬着那画箱又回宫去了。

    凤宁宫中,太后正要去湖边赏景,听到公公的回话,却又坐下来,饶富兴致地问:“她这么说?你从头到尾给我一五一时地禀报,若有隐瞒,定不轻饶!”

    这名公公忙从跪拜失仪之事讲起,直讲到娘娘狡词拒收画箱,当然不忘了讲见到娘娘时,她正坐在秋千上,一手果子一手糕点,袖子褪到肘,绣鞋半脱,全无形象。太后只是默默地听着,双目习惯性地微闭,这名公公知道,每当这个时候便是太后在想如何对付人的时候,悄悄地跪地更低了,静待太后发话。

    太后心中微微讶然,知道依依大胆,本也没指望她能听命乖乖为皇上选妃,她一反常规,在依依未嫁入皇家就为她准备秀女的画像,只是为了提醒她要尽一个皇后的职责,让后宫雨露均沾,没想到竟碰了个软钉子,她竟这么聪明,不但当场把画箱退了回来,还留了一个谦和懂礼的好名,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让人挑不出理,因为论起来,太后在皇后大婚前送去秀女的资料也是于礼不合,这柳家的丫头,看来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简章啊,皇上难怪为她所迷,如果真是聪明人,后宫倒不必担心大权旁落,但,太后不由蹙起眉,光洁的额头写出一个川字纹,从皇上如今对待依依的态度来看,很可能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不会去宠幸别的女子,对天昊的子孙绵延也不是好事。

    “把画呈上来。”太后打消了去游湖的兴趣,转身来到文景阁坐下,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一张张如娇或媚或端凝的画像呈上太后的画案,两边宫女小心地展开画卷,随着画卷展开,观者无不赞叹,个个是兰颜柳质,千娇百媚,随便哪一个娶回家,都够世间男子沉迷一辈子的了,太后却颜色不动,这画的有时和真人相差何止千万,想那柳依依当初的画像,那是平庸得没话说,结果一见真人,灵气Bi人,不是把个皇帝迷得颠三倒四?先看家世吧。奇怪,为什么没有阙尚书之女?翻遍整箱画卷也没有?

    “来人,去查一下阙尚书之女为何不参选?”原则上,选妃是可以自行决定来不来的,但没有人会不来,能与皇家攀上关系是之大的荣耀?这个阙敏她是很赏识的,那种不软不硬的,绵里藏针的精明能干,最适合在皇宫掌权,不会放任奸,又不会浅薄得妄自尊大,本是早适合当皇后的,无奈皇上中意柳依依,将来只得委屈她当个贵妃也罢,那个程丞相之女是不必说了,其父心怀不轨,轻慢君王,其女自然也不可能得到高位,况且已被指嫁给了一个小文官。

    很快就有人去查了,太后接着看下去,再看下去,到最后索性命人把今年的秀女名单和依依参选那年的名单都拿出来比较,发觉少了许多当时她认为很不错的人,太后的过目不忘的本事是当年先帝也称赞的,对那年的秀女自然也是历历在目,记得清清楚楚。提起笔来,在当年的名单上勾了几个名字道:“这几个秀女一总查查下落,看为何不曾参选今年的秀女。”

    太后有旨,很快就有人跟在前面的太监后面去各府查看。如今据敬事的房的太监说,皇上已经许久不曾临幸宫女,须知皇上寝宫内的近身侍女本就是为皇上发泄龙兴所置,如今各个侍女都在私下暗表不满,甚至太医院的人也趁着每个为皇上恭请圣脉的机会也诊了皇上有无这方面的异常,却又无异常,那只就是皇上自己心里的问题了,算来所有侍女不再得到宠幸都是从依依出走开始,不得不令她关注,皇后要是独霸君宠,皇上不能多为皇室开枝散叶,让她如何去面对地下的历代先皇?但这种事又不能说得太明显,就是劝,也只能委婉地说:“皇上连日劳累,某某某,你夜晚好生伺侯皇上,以解辛劳。”然后你总不能强压着皇上去行事吧?太后在宫中也提拔了好些美女进御,可惜,皇上总是提不起兴致,看都不想看,就是看了也道:“不必,下去吧。”让她这个当娘的着实为难。

    好在皇上虽不亲近女子,但把那积蓄下来的精力都发泄到了国家大事上,这一年多来,连根深蒂固的程丞相一伙也不敢吱声了,举国咸安,也算是对太后一番间接安慰。

    “来人,把服侍皇上御驾亲征的人随便找一个来。哀家要问话。”太后突然想起一件事,需要得到验证。

    柯敏随皇上去上朝,皇上身边一个副首领太监便被找来了,太后问道:“此次出行,你自始自终都跟在皇上身边吗?”

    “回太后,奴才始终跟在皇上身边,不曾稍离。”显公公小心地回道。

    “皇上一路起居可安?有何不同,有何不妥?”太后专心看着镜中的容颜,将一支宛云钗又按了按,不甚在意地问。

    “皇上一路起居正常,并无异常之事。”

    太后锐利地自镜中盯了显公公一眼,冷笑道:“并无异常?显高,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回话也越来越不懂规矩!皇上从前如何出行,回来时却又是什么样的光景?并无异常?”一支蓖子在妆台上不轻不重地一拍,显公公背脊上的肥肉一抖,伏得更低了,太后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有旨,谁要是敢对路上之事胡说八道,议论不止,他就让谁永远也开不得口,让他有口难言。”显公公颤抖着道:“不是奴才敢大胆隐瞒,只是皇上拘束甚严,奴才不敢失言。奴才们也只愿皇上好,太后若是生气杀了小的,不过添个小鬼,只是皇上身边确实也需要几个不会乱说话之人,请太后恕罪!”

    太后极轻地晗首,皇上身边人个个精明能干,这番话说得她也是没脾气,转念一想道:“既如此,你不必说,哀家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只道是与不是。若敢推托,休怪哀家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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