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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作者:蔡小雀
更新时间:2017-12-03 00:00:00
不同情儿子。“考虑那么多做什么?万一心爱的好人儿被别人抢走就糟了,你懂是不懂?”

    “爸、妈,我是觉得……”他试图解释。

    “房大头,你怎么不让房爸、房妈把话讲完?这样半路插嘴很没有礼貌耶。”她忘记(奇*书*网.整*理*提*供)自己也是忍不住跳出来半路插嘴的。

    “对对对,果然好儿子还不如好媳妇。”房妈快慰极了。

    房爸也笑得合不拢嘴,“我就知道小荔是个最贴心的好孩子。”

    “房爸、房妈,你们不要这样说啦,我会不好意思的。”她有点发窘,但也忍不住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静权又好气又好笑,“你知道我爸妈到底来找你做什么的吗?”

    “问我要不要吃喜饼和挑金子。”她狐疑地看著他,“干什么?你以为我有那么笨吗?刚刚说过的话马上就忘?”

    “他们是问你要不要去挑‘我们’结婚用的金饰,还有比较喜欢哪一家的喜饼,准备‘我们’结婚时送。”他特别加重“我们”两个字的语气。

    “啊?”她瞬间呆掉了。

    房爸、房妈热切的凑过来,齐声共气道:“对啊,乖媳妇,你比较喜欢哪家的喜饼和什么样式的金子啊?”

    “我我我……”她急得满头大汗。

    “千万不要客气,反正这件婚事是早办早好,荔女,你说是不是啊?”他俩又异口同声的问道。

    结、结婚?!

    “房爸、房妈……”没有心理准备又一时受了这么大的压力,荔女忍不住捂住耳朵,大叫道:“我没有要嫁给房大头,我没有啦――”

    静权原本又焦急又好笑的神色瞬间一僵,一颗心因极度的失望而迅速地冰冷了下来。

    难道他在她心底始终越不了青梅竹马的界线吗?难道她口口声声说答应接受他,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所致,过后又全番不认帐了吗?

    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伤。

    究竟该怎么做,她才会真正的喜欢他,不再将他远远推拒在心门之外?※※※※※※

    荔女感觉到有点不一样了。

    打从那天她一时心慌意乱地对房爸、房妈否认“现在不会有任何婚礼”后,两老早就习惯她的说法了,只是笑咪咪的摸摸她的头,说会再给她时间想清楚,但静权的神情却变得有些古怪和冷漠。

    房爸、房妈回去后,她特意问他要不要吃披萨,他神色淡淡地说要到书房忙些事情,然后一钻进去到了晚上也没出来。

    她试着敲过门,高声问他会不会饿,要不要出去吃晚餐,但他的反应冷淡极了,要她自己去吃饭。

    又迷惑又忐忑的她只好乖乖收起任天堂,背起背包离开。

    他甚至连说要开车送她都没有!

    “可恶的房大头,他该不会是到手了后就对我厌倦了吧?”她怀疑的问著自己,随即呸呸呸道:“到什么手啊?我怎么讲的那么难听,何况他也不是那种人,我怎么可以把他想成那么邪恶不堪?”

    肯定是因为时差还没有调回来的关系,所以他才会懒洋洋的吧。

    话虽如此,她还是有些垂头丧气,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就连在帮客人做造型的时候,也是边吹整边叹气,从她嘴里吹出来的远比吹风机的还要多。

    白勤和一千学妹看得心惊肉跳,想问又不敢问,因为恋爱中人本来就会有诸多奇奇怪怪的症候,今天哭、明天笑的,所以他们是尽量有多远间多远,就唯恐会再惹她更心烦。

    而没有客人的时候,荔女坐在小花几边喝著可口可乐,边盯著手机发呆,那副标准为爱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让大家连招呼都不敢对她打。

    “记住,现在是非常时期,在恋爱初期是人情绪最不稳的时候,所以千万不要有任何举动惊动和打扰了荔女学姊,知道吗?”白勤召开全店会议,一脸郑重的叮咛。

    “知道!”众人表情严肃,重重地点下头。

    一时之间,春风美发造型室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每个设计师、小妹以及客人都保持在“万安演习”的状态中。

    荔女却是浑然不觉,一颗心、两只眼睛统统在那支手机上头。

    奇怪?怎么还不见熟悉的电话号码来电响起呢?

    他又飞走了吗?就算是,也应该会打通电话告诉她吧?

    她开始害怕这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游戏,为了报复她这些年来对他不理不睬的惩罚性游戏。

    她面色若纸,双手紧紧捂住了双眼。

    别胡思乱想了,鲍荔女,这并不能解决任何事!她告诉自己。

    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山不来就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就去就山!她不相信他会躲她一辈子。

    荔女倏然站起来,神情坚定地到柜台抓过背包,扬声道:“白勤学长,我下午请假。”

    “没问题、没问题。”

    所有的人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荔女不管那么多,跳上机车就往内湖方向飙去。

    风在耳畔咻咻吹过,她满脑子都在思索著待会见到他后,应该跟他说什么话。

    可是在飞驰抵达静权那栋高级公寓的二十分钟内,她完全想不出该怎么做开场白。

    她停好机车,原是想要按门钤,却又害怕听到他拒绝的冷淡客套回应。

    深怕他生气,唯恐他不悦,她究竟几时变成这么胆怯小心的?

    也许是因为太过在乎一个人,她甚至愿意为他改变自己。

    荔女轻轻叹了一口气,怔仲地在门前站了半晌,这才提起精神打开大门。

    在搭电梯的时候,她脑筋一片空白,可是掌心在冒汗,双腿虚软,而且胃在重重翻搅。

    她用钥匙打开他的门,尚未推开就听见一阵轻松欢愉的笑声,有男有女。

    她心口一紧,手却自有意识地用力推开门。

    砰地一声,里头正在聊笑的人们吓了一跳,她一踏进去玄关就瞥见他含笑的眼神,但是他的笑意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变僵了,淡了。

    她心碎地发现,他竟是沉重地吸了一口气后才开口。

    “你怎么来了?”静权缓缓起身走向她。

    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是喜是怒,但是她的心却已不断地往下沉。

    “咦,静权,这位是你朋友吗?”客厅里优雅侧坐著的美女抬眼瞥向她,声音轻嫩地好奇问道。

    荔女只觉胸口好问、好痛、好紧,想要狂吼大叫大喊,想要狠狠地举拳捶碎墙壁,但是她只是冷冷地开口。

    “关你什么事?我是他朋友还是他妹妹跟你有个屁关系?”

    美女惊骇地倒抽一口气。

    静权却是被她那句“是朋友还是妹妹”气得一时失去理智。

    她果然又要同他撇清关系了,那天是在他父母面前,今天又是在他朋友面前。

    难道他们的感情在她眼里就那么微不足道、像一阵风般易逝吗?

    心痛又受伤的他忍不住低斥道:“你的脾气为什么总是这么坏?你为什么就不能改改?韵梨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你再这样侮辱她。”

    侮、侮辱她?

    “你……为了她凶我?”荔女一呆,眼眶不禁滚烫湿热起来。

    “我只是教你‘礼貌’这两个字怎么写。”他愤然道,“跟我的朋友道歉,否则我不可能原谅你。”

    “你……”她紧紧捂著剧痛绞疼的胃,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要我跟她道歉?”

    “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貌。”看著她苍白的小脸,他又是不舍又是愤怒。

    为什么她完全不把他们的感情放在心底了,他却还是无法狠下心来与她决裂?

    她受伤的神情也重重地划破了他的心。

    “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你都不怕我生气了,凭什么还要我道歉?”她又恼又痛又气,豁出去地大叫,“我早就知道你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公子、花心萝卜,我怎么会笨到还相信你?”

    “在你的眼里,我永远都是这么不堪?”他的心倏地一阵发冷,激动得眼前金星直冒。

    他这些年来默默守候在她身边,暗暗的付出深深的情意,竟然换来这样轻蔑丑陋的评语?

    难道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洗刷在她心底那早已深烙下的先入为主的恶名?

    “你自己心知肚明。”她都亲眼看见了,他还想狡辩吗?

    那天开始就对她冷淡得不得了,甚至不管她晚上一个人骑机车回去会不会发生什么事,然后连续好几天也没有半通电话,以往会嘘寒问暖,关心她吃饱穿暖了没有,可是这几天呢?统统都是空气,统统都是空白。

    她今天跑来找他,却亲眼见到“忙碌到不见人影”的他竟然亲密地和一个美女在聊笑,那样畅然愉悦的笑声是她从来没有听见过的。

    她承认她开口骂粗话不对,可是她已经被嫉妒与愤怒、伤心冲昏了头,他不了解不安抚便罢,居然还要她道歉?

    “我心知肚明什么?我如何禁止得了别人的思想龌龊?”静权也气得口不择言。

    “我思想龌龊?”她又气又急又伤心,“你才是人面兽心,表面上仁义道德,肚子里却是男盗女娼。”

    “好,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好讲的了。”

    “你这个伪君子,我跟你一刀两断!”她吼道。

    静权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

    她总是这么轻易就将分手说出口,可见她根本就不在乎、不重视这段得来不易的珍贵感情。

    “随便你。”他拉开大门,面色冷峻、双眸冒火。

    他赶她走?他居然赶她走?

    荔女脸色惨白,几乎软瘫在地上,但是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力气支撑住她,她猛地冲了出去。

    她死命地按著电梯钮,可恶的电梯却迟迟不上来,她索性改走楼梯,飞快地踩著阶梯往楼下冲,几次踉跄几乎滑摔下去,最后她满面是泪地跌坐在一楼的楼梯间,大理石地板寒凉得就像是她此刻的心。

    荔女悲伤颓然地捂住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哀哀痛哭的声音像极了受伤的小动物,仿佛知道自己的伤口太大、太深,已经没有痊愈完好的一天了。

    第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谁也没有联络谁。

    荔女又恢复成过去仗义执言、好打不平的超猛美少女,但是只要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眼底的热情与灿烂光芒已经消失了。

    不说话的时候,她单薄的身影孤寂黯然得像随时会蒸发在空气中。

    也曾有人乍著胆子想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她通常只有一个反应,就是仰头大笑。

    “失恋?不不不,我从来没有恋爱过,何来失恋?你不要诋毁我的名誉哦,”

    可是她脸上的笑容怎样也掩饰不了她眼底的伤心。

    所有关心她的人也不忍心再追问,因为他们都知道坚强的荔女勉强在支撑著不哭,过度的追问只会将她的伤口撕开得更加鲜血淋漓。

    但是看在银当、祢芽和郝纨眼里,她们的心疼更深了。

    无论如何,她们都不能眼睁睁看著荔女日渐憔悴至死,所以她们三个决定冲到静权家问清楚。

    一定要好好地问个清楚,并且为荔女讨回公道!

    银当三人宛若复仇女神,怒气蒸腾地坐在凯迪拉克加长型轿车的后座,开车的小王知道此行是要去找人算帐的,他也气愤填膺,甚至穿了一身李小龙黄色功夫装。

    “房先生,我们现在在你楼下,请自动开门。”弥芽那犹如○二○四般甜美娇嫩的声音冷若寒霜,话说完后便按掉手机。

    “他怎么说?”银当激动地问道。

    “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淡淡地回答。

    “看不出房大哥居然是那种负心汉,亏他以前还口口声声说一直在守候著荔女,我呸!”郝执忿忿不平地道。

    “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前,我们先不要发脾气,以免把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祢芽冷静道。

    “有什么好搞清楚的?”郝纨从八宝袋中拿出一只小瓶子,邪恶地一笑,“嗯哼,我带来了独家调配的泻药,保证一滴下去……呵呵,他就舒服了。”

    “舒服?我们是去给他不好受的,你还带让他舒服的东西?”银当搞不清楚状况,气急败坏地道。

    弥芽和郝纨相视一眼,在对方额上看见三条黑线。

    “那是一句反话啦。”郝纨没好气地解释。

    “噢,原来如此。”银当讪讪笑道。

    “我们该下车了。”福芽出声提醒,首先打开车门。

    她们一下车,就在大门口看见了静静等候在那儿的静权,可是眸光触及他的那一刹时,她们所有憋在肚子里的愤怒不满和不爽统统都不见了。

    原本英伟挺拔,神采从容自若的静权清瘦了不少,他双手插在裤袋中,浓密的黑发微乱,脸颊瘦削,眼神疲惫。

    她们三个顿时哑口无言了。

    小王偷偷瞄著她们,忽然无所适从起来,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啊达”一声冲上前去助阵?

    “小王,你在车里等著。”银当终于找回声音,轻声吩咐道。

    “可是少奶奶,你们……”

    “我们和房先生谈谈,不会有事的。”

    “请进。”静权温和地道。

    他转身在前头引领著,直到走进四楼的客厅后,他才再次开口问:“喝咖啡可以吗?”

    “可、可以。”银当讷讷的应了声。

    祢芽也没有反对。

    但郝纨却挑战地抬高下巴,“我要可乐。”

    “我这儿……”他正要说没有可乐,蓦然想起那天荔女叫披萨时附的大瓶可乐还冰在冰箱里,他的心头不禁一痛,脸上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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