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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6

作者:橘园主人
更新时间:2017-12-03 02:00:00
自然后福绵延。但若是想不开,生活在痛苦里,不学会忘却,你将会把自己推上剑锋。”老和尚双手合十。

    “多谢大师!”绎儿还礼,“雁奴,走吧!”

    退出了大殿,雁奴笑道:“小姐,那个老和尚胡说些什么呀?乱七八糟的,真是莫名其妙!”

    “他说的是隐语。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绎儿解释。

    第三十回

     忽然墙角传来一阵低幽的呜咽和叫骂,绎儿拽着雁奴徇声而去。

    “小妞,陪咱们少爷玩玩。”一个恶奴笑道。

    “听见没有,别不识抬举!”一个锦衣少年狞笑。

    “谁要你们抬举!我家小姐是官宦千金,你们少胡来!否则,有你们好看!”小婢女挡在孱弱的小姐前面。

    “官宦千金算什么?我家少爷那可是京城首辅之子,你惹得起吗?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另一个恶奴道。

    “我家老爷是梁……”小婢女刚要说话,却被身后的小姐捂住了嘴:“写秋!别!”

    “梁什么?说啊!梁什么啊?”锦衣少年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梁廷栋是不是?就是梁廷栋也要管我爹叫阁老!”

    “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毕竟是天子脚下!”孱弱的小姐终于开了口,眼中还含着泪。

    “你终于开口了!好!陪本公子玩玩!”锦衣少年说着便去扯小姐。

    “啪!”小姐抬手掴了他一个耳光,“放肆!”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锦衣少年火了,“我就不信这个邪!我要的女人就你跑得了!”

    “好!有种!”绎儿在后面叫了一声。

    锦衣少年停了手看去:“他妈的!老子的事你也敢管?是不是活腻了?”

    “想做本姑娘的老子,你还嫌嫩了!”绎儿踱到他面前。

    “你是看本少爷兴头大,也来做陪的吧!”锦衣少年松开小姐,伸手去托绎儿的下颚,“爷不会亏待你!美人,叫什么名字?”

    “本姑娘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我姓祖,单名一个宗,见了你祖宗也敢无礼?”绎儿轻笑一下,移开他的手,“还不跪下请罪?”

    “妈的!找打!”锦衣少年怒不可遏,挥拳直奔绎儿。

    绎儿微然一笑,就势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带,重重地将他摔在结实的墙上:“现在挥拳打你祖宗,反了你了!”继而向雁奴叫道:“雁奴,带她们走!”

    “给我抓住!一个也不许跑了!”少年摔得鼻青脸肿,咬牙切齿地命令恶奴们。

    “怎么?我一个人陪你玩还嫌不够?”绎儿一个鹞子翻身,将几个恶奴踢翻在地,“雁奴,走!”

    雁奴应了一声,拉起两人就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们走了还有你呢!”少年恶狠狠地叫嚣,“给我上!”

    恶奴们一拥而上,绎儿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放倒在地,于是笑道:“就凭他们也想拿下我?简直丢你家温体仁的脸!”

    “你居然敢直呼我爹的名字!”少年叫道。

    “我叫了!温体仁!温体仁!乌龟,篾片,王八蛋,一通遭温的温体仁!上梁不正下梁歪!”绎儿勾着嘴角笑道,有心气他,“还玩不玩了?”

    少年看着躺了一地的家奴们,自己势单力孤,心里发虚:“你……你等着!我跟你走着瞧!”言迄,发足狂奔。

    绎儿在后面冷笑一声,狠狠踢了两脚地上的恶奴骂道:“喂!还不追你家主子去!小心丢了……”

    众恶奴连滚带爬地追随而去。

    绎儿举步来到雁奴和那主仆身边:“姑娘,你没事吧?”

    “多谢姑娘相救!”梁佩兰欠身答谢,“不知姑娘芳名?”

    “我刚才不是报过名姓了吗?”绎儿笑道。

    “你真的姓祖?”梁佩兰惊愕,“我还以为你是唬他们的!”

    “在下祖绎儿,幸会小姐,不知小姐……”绎儿一拱手。

    “我……”梁佩兰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今日多有不便,待以后有缘再相告吧!”

    “那在下就不勉强了!就此告辞!”绎儿含笑施了一礼,“雁奴,我们走!”

    绎儿推开房门。谢弘听见动静抬起头:“绎儿,你们去哪儿了?”

    “去练练功夫,看看长进了多少!”雁奴笑吟吟。

    望见谢弘一脸诧异,绎儿微扬唇角道:“这个丫头又没正经!”

    “听说那里的签特别灵,我和小姐是去求签的。”雁奴解释。

    “求什么签?”谢弘问道。

    “走吧!路上跟你说!”绎儿拎了食盒就出了门。

    “小姐,有什么悄悄话还要避着我,好像我不知道一样。”雁奴在后面打趣。

    “去!没正经!”绎儿白了她一眼,“甭理她!咱们走吧!”

    谢弘忍不住走到街口再次开口:“倒底是什么签?”

    “为督师求的。”

    “为督师求了签?怎么样?”谢弘关切。

    “吉凶参半,不好定论,只说是要防祸起萧墙。”绎儿疑虑地蹙眉,“这说不清最麻烦!”

    “督师的朋友都是刎颈之交,不会出卖他或者构陷他的。这个签真是奇怪!”谢弘沉吟了一下,也皱起眉,“会是什么意思?”

    “我也犯疑,可是解签的老和尚却说这是因果定数。”绎儿说道。

    “他莫不是老了糊涂,看花了眼?”谢弘苦中作乐地打趣。

    “没正经!人家跟你说正经的!”绎儿瞪了他一眼。

    “你放心,有我在,谁要是出卖了督师,我第一个不饶他!”谢弘认真的发誓。

    话音刚落,迎面一物飞来,擦着绎儿的脸飞过去。谢弘连忙伸手去挡,那东西却似长了眼睛,绕了过去。

    “抓住它!”远处传来清悦的叫喊,渐渐近前,“小东西!你给我停下来!”

    绎儿定睛一看,原来是只金丝雀。于是,纵身跃起,伸手去抓它。那鸟生的敏捷,展开翅膀一阵扑棱,居然闪开了。绎儿落在一个丝绸铺子的招牌上,又一跃身,点了个飞步,扬手抓住了鸟儿,随即旋身稳稳落下,引来一阵掌声和叫好。

    “姑娘,你的鸟!”绎儿将鸟递给面前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

    女孩子生的娇美,一副未长大的稚气笑颜:“姐姐,你的武功好生了得!”

    “你过奖了!好好看着你的鸟,别再让它飞了!”绎儿将鸟放进笼子。

    “姐姐如果不弃,我愿意将此鸟作个见面礼,和姐姐交个朋友!”那女孩子十分豪爽,“我叫左明瑚!”

    “敝姓谢,左明珠和姑娘怎么称呼?”谢弘问道。

    “她是我姐姐!”左明瑚甜甜一笑,“你们认识她?”

    “是的!”绎儿抿嘴一笑,顺手理了鬓角的乱发,“有过两天交往!”

    “那太好了!你们是我姐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有空来玩。我家就在前面大街左拐的地方。”左明瑚兴奋,“现在就去吧!”

    “真不巧!我们有事在身……”谢弘推辞。

    “那……”左明瑚有些扫兴,但笑容依旧,“那你们过些日子一定要来玩!说话算话,金丝雀送给姐姐了!”说完,将鸟笼往绎儿手里一塞,笑着转身跑了……

    “哦?就是这只鸟?”袁崇焕问道。

    “是啊!我看袁伯伯整天呆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所以就把这活物带来给袁伯伯解闷。”绎儿解释道,一边伸出手指去逗笼子里的金丝雀,“刚刚我抓它时还没注意,这鸟儿这么漂亮……红红的嘴,小小的眼睛,神气活现的……”

    “也好!督师您就留在身边解解闷吧!”程本直瞧着绎儿拨弄鸟儿时久违的开心样子。

    袁崇焕没说话,缓缓打开了鸟笼子,轻轻抓住了鸟儿。他抚摩理顺了鸟儿的美丽羽毛,一扬手,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出了手心。

    “袁伯伯!”绎儿十分不解。

    “绎儿,你知道袁伯伯在狱里闷,所以把它送给袁伯伯。可你有没有想过袁伯伯闷的原因呢?”袁崇焕看着鸟儿飞去的背影,语重心长。

    “因为皇上把您关了起来,不让您一展宏图,不让您完成平辽大业!”绎儿答道。

    “原来你也是知道的。鸟儿也需要一展翅膀去寻找它的天空,而它的天空就是飞翔。你把它关在笼子里送到这里来,不是在它已经被锁住的翅膀情况下,毁灭了它最后的希望。你可以折断鸟的翅膀,但你折不断它想飞的欲望。袁伯伯不想留着它,没有自由,我痛苦,它比我更痛苦……”

    第三十一回

     梁府中,后花园的暖阁之上,梁佩兰静静地坐在窗前,凝神地在纸上写几行清秀的小字: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绵柳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多情却被无情恼……”梁佩兰缓缓站起身,推开屋门,站在阁楼的栏杆前,任寒风拂过发梢。她看了看手中的纸笺,眉头微颦,眼神忧郁。

    “小姐!”一个小丫头远远站在楼梯口叫道。

    梁佩兰一个下意识,很快地将手中的纸扯得粉碎,扬手扔了出去,看着纸片随风乱飞,没有一点头绪:“呃……什么事?过来吧!”

    小丫头怯怯地欠身:“小姐,老爷有事,请您下去!”

    “什么事?”梁佩兰心中烦乱极了。

    “不知道,老爷没说,好象是来人了!”小丫头低声。

    “来人了?”梁佩兰心中一震,几乎脱口而出,“难道是……”

    她的心中一阵狂喜,脸颊也发红:“走!去看看!”

    刚进大厅门,梁佩兰略一定神,慌乱着不敢旁视:“爹!”

    “佩兰,你来啦!快来见过你未来的嫂嫂!”梁廷栋笑道。

    梁佩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男两女,心顿时冷了半截,却也谦恭有礼地一福:“嫂嫂,佩兰有礼了!”

    “梁姑娘不必如此!”一个温和的声音答道,一双玉手轻轻扶起梁佩兰,“奴家叫左明珠,这是我妹妹明瑚!”

    “明瑚姑娘!”梁佩兰点点头微笑道。

    左明瑚打量了一下梁佩兰,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了一股不和时宜的忧郁:“佩兰姐姐莫非有什么心事?”

    左明瑚的快人快语着实让梁佩兰慌乱,一时竟无语可言。

    “明瑚!太没规矩了!”左良玉很是尴尬。

    “爹,我看妹妹好象真有什么心事。”梁斐戎笑道。

    “佩兰……”

    梁廷栋刚开口,梁斐戎却打断,“妹妹是不是看见你嫂嫂触景生情……”

    “斐戎,你真不成话!”梁廷栋深为不满儿子的言行。

    “爹!我说得是实话,都是自家人,妹妹她……”梁斐戎还要说什么。

    梁廷栋生怕他说出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有损自家颜面,于是打断他的话:“左兄,请后厅赴宴……”

    家宴上,梁佩兰有些食不甘味,寻见了个借口,携了写秋回到自己房中鼓捣针线绣工,静静地待在屋子里,禁不得又跑了神,直愣愣地发呆。

    梁廷栋悄然进了屋:“佩兰!”

    “哦,”梁佩兰闻声惊得回头,“爹!”

    “在做什么呢?”梁廷栋怜爱得摸摸女儿柔软的发,欠身去看梁佩兰面前尚未完工的“湘云十景图”。

    “做绣工呢!”梁佩兰甜甜一笑。

    “绣得不错!”梁廷栋点点头啧啧称赞,“我的女儿是个巧姑娘,没得挑!以后找婆家可不用犯愁啊!”

    “爹――”梁佩兰脸红道。

    “佩兰,斐戎说的是不是真的?”梁廷栋眯着眼睛一笑,捋了捋飘髯。

    “什么?”梁佩兰没有抬头,手上的针线忙碌起来。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梁廷栋试探地倾身贴着女儿的小脸,“告诉爹爹,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

    “爹,哥哥向来没一句好话,您也信他?”梁佩兰忙垂了卷睫掩饰。

    “你哥哥虽然平时没几句人话,可今天的话却是实情。你这段日子的确不同以前……”梁廷栋说道。

    “才没有!爹,您不要乱猜!”梁佩兰急了。

    “没有?你爹我宦海沈浮几十年,就凭你也能瞒我?你今年已经十六了,是该谈婚论嫁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梁廷栋一眼洞穿的样子,直起背脊笑起来。

    “爹――您再说,女儿就不依了!”梁佩兰故意撒娇。

    “好!不着急!我的女儿,多少人想要,我还不给呢!”梁廷栋捋着胡须大笑……

    “爹!您太过分了!怎么能把姐姐许给那个衣冠禽兽!您看他今天的样子……”左明瑚忿愤不平地在左良玉面前为左明瑚喊冤。

    “放肆!你这是在跟谁讲话?”左良玉喝道,“才十三岁翅膀就硬了?想飞了是不是?我是为你姐姐好,你别在这儿瞎搅和!”

    “为姐姐好?您看那个梁公子,一副不学无术的歪心眼。姐姐嫁给他,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左明瑚叫道。

    “你给我闭嘴!”左良玉吼道,“反了你了!你是我老子,还是我是你老子!”

    “有理不在声高!”左明瑚越发的倔强。

    “啪!”一记耳光打在左明瑚的脸颊上。左良玉怒不可遏:“你给我闭嘴!滚!”

    “你……蛮不讲理!”左明瑚委屈地捂着被打红的脸,忍住泪转身跑了。

    “明瑚!”左明珠看着跑远的妹妹,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左明瑚抱着小猫颇为伤心地坐在回廊里,看见左明珠近前,负气地扭过头不理她。

    “明瑚!”左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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