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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梅贝尔
更新时间:2017-12-03 06:00:00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穆尔托以为只要有皇上指婚,把女儿嫁进端王府,从此就可以官运亨通!亏他还与你共事半年多,却一点也不了解你,我看很多人都被你这张温文的笑脸给骗了。”

    玄祺扮起无辜的笑脸,“有吗?”

    “可惜我没办法待太久,不然还真想留下来看完整出戏。”

    玄祺正色的问:“这么快就要走了?”

    “你也知道,虽然大清已经平定了噶葛丹,扫清漠北的动乱因素,可是,这十多年来噶尔丹的侄子策动阿拉木坦为首的准噶尔势力,正在收集旧部,壮大势力,拒不归降,还伺机侵犯哈密、青海、西藏,所以,皇上也时时刻刻在严防策妄阿拉木坦趁隙起兵造反,所以我这次回来不会待太久。”

    “那么你去看过‘她’了吗?”他随口问道。

    札伦泰怔了政,泛出一丝苦笑,“看了又能如何?现在的我有资格说什么吗?等到我得到更大的封赐,才能坦然的出现在她面前。”

    “若你真想见她一面,我倒可以替你安排。”

    札伦泰敛去笑容,内心在天人交战。“不用了,我自知现在的我还配不上她,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吧!”

    玄祺直直瞅进他的心坎,“万一哪天她被皇上指给了别人,到时看你怎么办?”

    “我――”札伦泰的心猛地抽紧,手中的杯子便“喀啦!”一声脆响,捏成了粉碎,他强忍着痛楚,“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我就只有祝福她了,也许到现在她都还不晓得我对她的心,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儿和元勋同样都是那种不把感情表露在外的人,他们的个性虽然冷傲了点,可是心思却比一般人来得敏感,不可能完全没感觉到你对她的心意,或许她也在等你向她开口。”

    “你不必再安慰我了。”札伦泰用帕子随意在手上缠了两圈,将话题扯回原点。“对了,你打算怎么对付穆尔托?”

    他的狡狯、聪颖全藏在温吞的笑容背后,“你说呢?”

    “哈!我真要拭目以待了,来,我敬你!”

    “干杯!”杯与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忽地,大街上传来斥喝声,他俩不禁将头探出窗往下看,就见十几名官差衙役正在到处搜查,不管是茶楼酒肆还是客栈皆不放过,搞得人心惶惶。

    玄祺兴趣缺缺的饮酒,“今儿个还真热闹。”

    “你还没听说吗?好象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军机大臣毕大人在自己府里被人给杀了,胸口被人连刺了十多刀,看来凶手似乎跟他有深仇大恨,刀刀致命。”北京城里什么新鲜事没有,可是,朝廷命官被杀倒是满骇人听闻的。

    “毕大人被杀?”难怪今日不见他的人影。“可知凶手是谁?”

    “听说是他在府里养的一名像姑,只知那人姓朱,不过为什么总督衙门的人会插手管这档子事呢?”札伦泰不解的问。

    朱?

    玄祺脑海中浮起一张早熟的年轻面孔,和蕴藏着恨意的双眸,会是他吗?

    他为两人的空杯斟满酒,沉吟道:“显然是有其它原因,根据可靠消息指出,毕大人私底下和总督衙门的李大人经营许多不正当的生意,我看有可能是那凶手知道太多事情,让那人活命会对他不利,所以才急着想杀人灭口。”

    “难怪有句话说‘遍天底下买卖,只有作官的利钱最好’,用当官的名义来赚钱,才真的叫一本万利,所以我宁愿在沙场上与敌人厮杀,也不愿看到那些贪官的嘴脸。”札伦泰鄙夷的说。

    “要是每个当官的都能无视金钱的诱惑,皇上真的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玄祺的感叹不是没有道理,不论再怎么清廉公正的好官,一旦在官场上待久了,明白了当官的好处,胃口被养大了,很快的便会同流合污,真正要找个清官,可比登天还难。

    ※※※“连着几天你都和贝勒爷同睡一张床,怎么可能还没圆房?你可不要骗我,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看我怎么治你。”包嬷嬷声色俱厉的说。

    郝青青打了个哆嗦,“我真的不敢骗您,虽然我跟贝勒爷睡在一起,可是他只是抱着我,什么……都没做。”除了头一晚外,往后他就再没有逾矩的行为了。

    “怎么会这样呢?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包嬷嬷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通,老爷和夫人这两天一直派人来问,再不解决的话恐怕夜长梦多。

    郝青青很抱歉的说:“包嬷嬷,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包嬷嬷狐疑的瞪着她,“该不会是你这丫头在中间搞鬼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喜欢上贝勒爷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踉跄一退。

    “真的没有吗?”包嬷嬷指着她的鼻子冷嗤一声,“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分,乌鸦也想变凤凰!告诉你,端王府二少福晋的位子是咱们家格格的,你拿什么跟她比?再不想办法让贝勒爷跟你圆房,时间拖久了,一旦露出破绽,让人发现你假冒格格,那可是死罪一条。”

    郝青青听了心惊胆战,“我会的、我会的。”

    “唉!不是我要凶你,我也是被逼急了,要是老爷、夫人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只有多多偏劳你了。”

    “包嬷嬷,我明白,我不会怪您的。”这几天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可是终究不是属于她的,是该早点把它还给正主了。

    房外一声吆喝,“贝勒爷到。”

    “太好了,贝勒爷终于肯踏进暖香苑了。”包嬷嬷心头大乐,这可是个好兆头,她忙上前耍帕行礼。“贝勒爷吉祥!”

    只见玄祺迈着灵捷优雅的步姿进来,身上穿着一袭逸雅的蓝袍,虽是平民装束,却无损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帮格格找件朴素点的衣棠换上,咱们要上街去。”有时他也喜欢放下“贝勒”的头衔,当当平凡的小老百姓,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

    听到这话,最开心的莫过于郝青青了,“真的可以吗?”

    “那怎么行?贝勒爷,格格现在是什么身分,哪能随便到外面头露脸?”包嬷嬷得尽量避免他们独处。

    玄祺笑意沾唇,“有我陪着她,谁敢多说一句闲话?”

    “可是我家格格――”

    他眼神轻轻一瞟,不怒自威。“你只不过是个嬷嬷,有权利说不吗?”

    “奴……奴婢知道了。”包嬷嬷即将出口的话因为他眼中的寒意而冻在嘴边,只能转身去准备衣服。

    郝青青眨着一对杏眼,“我真的可以出去吗?你真的要带我上街?”

    “那还用说,快进去换衣服,我等你。”

    半个时辰后――

    郝青青把玩着手上的波浪鼓,她开心的笑,“你看,好好玩耶!我可不可以买这个?”她从来没有拥有过一件童玩,如果能把它带回去送给弟弟,他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

    玄祺望着郝青青天真的笑靥,低笑道:“都嫁了人了还像个孩子,既然你喜欢就买吧!”他掏出银子付了帐,牵着她的柔夷又往前走。

    “谢谢贝勒爷。”她眉开眼笑的道谢。

    “在外面别喊我贝勒爷,喊我相公好了。”

    郝青青小脸红了红,“相公,谢谢你。”她永远不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事。

    “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就不要这么见外,走吧!前面还有更多好玩的。”他拉着她又往前头逛去。在路人眼中,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更像一对新婚的小夫妻,羡熬了许多未成亲的男女。

    这一切落进了不远处的轿中人眼底,却有另一种含义。

    芄兰透过轿内的小窗目睹了两人恩爱的画面,一时气血直往上冲,美目燃起两簇妒火,巴不能当场将郝青青烧死。

    “该死的贱丫头!居然有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我的男人卿卿我我,玄祺贝勒是我的,奶娘到底在干什么?居然允许这种事发生,太可恨了。”

    轿子越过两人身边时,芄兰还能听到他们的笑声,她心中像有把火在烧似的。

    绝不能让那贱丫头再活下去,她不能忍受这世上有第二个她。

    她每天只能躲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敢去,就算出了门也活像见不得人似的,而那贱丫头却可以|奇+_+书*_*网|大大方方的在路上走,分明不把她放在眼里。

    芄兰马上命令轿夫回头,她决定要去找乐子玩玩。

    ※※※街角躲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脸上故意涂得脏兮兮的,正在伺机而动,就等看准目标下手。虽然这辈子他从来没有扒过钱,可是现在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来了!”小男孩对自己说,他老远就见一对年轻男女走来,男的腰上系着精致的荷包,里面铁定有不少银子。

    小男孩咬着牙冲过去,故意撞向那名年轻公子,结果他的手还没碰到荷包,后领就被人拎了起来。

    “小小年纪不学好,将来非奸即盗。”玄祺冷冷的说。

    “放开我、放开我”小男孩想不到这么快就失手,吓得放声大哭。“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呜……”要是他被抓了,大哥怎么办?

    玄祺将他提到身前放下,声音虽轻,却听得出口气中的严厉。

    “你可知道偷窃被抓到衙门后的下场吗?他们会先把你的手剁掉,然后丢进牢里,一直到血流光死掉。”

    “呜……你不要把我抓进衙门,要是我死了就没人照顾大哥――”他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小小的肩头不停抖动。

    郝青青起了恻隐之心,也不嫌脏的就用自个儿的绢帕帮他擦脸。

    “男孩子是不能掉眼泪的,否则会被人家笑话喔!只要你以后不再犯就好。”

    “你们真的不会把我送到衙门吗?”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然不会了。”她继续擦拭他的小脸,直到露出原来的面目,竟是个唇红齿白、男生女相的小娃儿。“你真的是男孩子吗?”

    小男孩窘怒的瞪着她,“我本来就是。”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郝青青看向身边的玄祺,求情的说:“可不可以放了他?他还这么小,怪可怜的。”

    玄祺挑了挑斜飞的剑眉,“不为难他可以,除非他说出为什么这么做,只要能说服我,我就放他走。”

    “只要我说出来,你们就真的放我走吗?”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小男孩低着头犹豫了半天,终于吞吐的说:“因为有很多坏人想抓我和大哥,为了保护我,大哥的腿被砍了一刀,可是我们身上又没有钱,不能找大夫……而且肚子又好饿,所以……”

    玄祺接受了他的解释,“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男孩气呼呼的说:“我才不会说谎,不信就算了。”

    “好!那你带我去见你大哥。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愿意请大夫来治你大哥的伤,如何?”

    小男孩高兴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怀疑的睨着他,“可是,大哥会骂我,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和那些坏人是不是一伙的?”

    “那就由你来决定了,要救你大哥就得带咱们去,不然凭你的技巧,可是扒不到钱,下一次可能就真的被抓到衙门去了。”他将其中的利害分析给小男孩听。

    郝青青弯下身和他平高,“小弟弟,你不要怕,咱们不会害你的。”

    “那好吧!你们跟我来。”小男孩朝他们招了一下手,要两人跟他走。

    三个人拐了两条街,绕进一条鲜有人迹的巷子,一直走到巷尾的破烂屋子前,看来确实是个适合藏身的好地点。

    “就是这儿了。”小男孩小心的察看四周之后,才推开摇摇欲坠的门扉。

    “谁?!”里面的人戒备的喝道。

    小男孩马上出声,“大哥,是我。”

    “阿吉,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哥担心死了。”那人又说。

    那叫阿吉的小男孩奔到他身边,“大哥,我带了人来,他说愿意帮你请大夫。”

    “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吗?”他吃力的想站起来。

    而玄祺已经牵着郝青青越过地上的杂物,来到里面稍微能遮风挡雨的房间,见到半趴在破床上的人,那人脸色奇差,腿上还里着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

    “朱四如,果然是你。”他早就猜到了。

    “你――你是端王府的二贝勒?”朱四如对他的印象很深,连忙将阿吉护在背后,强撑着虚弱的身子面对他,“你也是来抓我归案的吗?好,我认了,可是你要答应我放阿吉走,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大哥,我不要跟你分开。”阿吉含泪抱住他,“原来你跟那些人一样都是坏人,我不会让你把大哥抓走的。”

    玄祺淡然一笑,“我有说要抓你归案吗?”

    “你不是来抓我的?”朱四如颇感诧异的盯着他,“我杀的人可是军机大臣、朝廷命官,是杀头的死罪,你会放过我?”

    “你认为自己做错了吗?”

    朱四如原就白皙的脸益加死白,他义愤填膺的咆道:“不!我一点都不后悔,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老色魔,为了得到我,不惜逼死我爹娘,要不是为了生存,我才不会受他摆布,没想到现在他居然又看上阿吉,我绝不能让他步上我的后尘,所以他非死不可――”

    “既然他这么该死,那么我又为什么要抓你呢?”玄祺毫不在意的浅笑,“像他那种人,多死一两个也无妨。”

    听到他如此的回答,委实令朱四如一怔。

    “你――”人人都说玄祺贝勒是个好脾气的文弱贝勒,可是,这一刻却窥见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的伤还是早点请大夫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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