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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

作者:绿痕
更新时间:2017-12-03 22:00:00
也……糟了,那枚印信!

    宫悬雨先是朝他手中的印信努了努下巴,再腾出一手指向站在远处正发火的老大,“还想保住饭碗的话,那就快点把东西交给我吧,我家主子的火气烧起来是很难看的。”“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眨眼间,顺着风头转舵的师爷已经不再堂案之上,反是战战兢兢地伏跪在堂前,将头用力磕向定身不动的风淮。

    终于有机会得以一吐满肠满肚不畅快的风淮,在顶着黑鸦鸦的恶脸步向堂前时,不忘回头对那几个拿回了东西,就偷偷想落跑的贼人们出声警告。

    “别想跑。”敢偷他的印信?

    慢了好几拍,总算是自馨暖的温柔乡起床的塞上知县,正打着连天的呵欠出现在堂上打算就坐时,立即被一阵低吼给轰下还没沾到的椅面。

    “下去。风淮的炮火头一个冲着他去。

    “啊?”呵欠僵在脸上的知县,还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随即被富悬雨给踢下大位。

    “悬雨。”面色阴寒的风淮,一坐上主位后随即朝旁弹弹两指,“立刻派人将他押送至京兆,叫刑部那些人给我彻查自他为官后他到底贪了多少,在严办他的失职之后,再给吏部捎个日讯。”

    宫悬雨识趣地拉长了双耳,“口讯的内容?”

    “告诉吏部那些老头子,别以为他们仗着有我父皇的僻荫,就可以纵容下属或是调教出这些贪官来。这回要是他们再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待我回京后,我会直接先抄了吏部,再去找我父皇一条条算清楚!”

    “明白明白。”看他消沉也足足有一年了,难得又恢复这种生龙活虎的模样,偶尔让他发发火也不错。

    “王爷。”没被赶下堂的师爷,在堂上的主权转换后,尽责地将方才的状纸改递交给他过目。

    “方才的情况我全看见了。不过,这件乌龙案,本王不受理。”风淮推开那张状纸,一手抚着下颔,面带精光地瞅着底下表情甚为心虚的五人,“倒是你们几个……”

    护子心切的翁庆余,一瞧到风淮的两眼朝这边杀过来时,忍不住赶紧先将葡萄圈进怀里,再伸手推推冀磊和庞云,要他们先去抵挡他的怒气。

    风淮拉高了嗓门,“东西是谁偷的?”看来这几个人都与那个小毛贼有着某种关系,就不知他们是否也牵涉在其中。

    “是……”打头阵硬着头皮上场的巽磊,还在琢磨该怎么开口才较妥当。

    “是谁?”他一把抓起惊堂木朝桌面重重一击。

    冷不防的,自被逮至官府后就一直不吭声的无愁,却在此时开了口。

    “我。”无愁挺直了背脊,无畏无惧地直直迎向他质问的目光。

    风淮眯细了眼仔细打量她,“你又是哪杀出来的程咬金?”先前他还当她只是无辜路过的路人甲乙呢,没想到她也插了一脚。

    “我是主使人。”认罪又何妨?她就不信他能拿她怎么样。

    “师爷。”风淮扬手征询他的意见,“你认为我该如何处置她?”以为她是女人他就不会办她?

    ‘被我朝例律,偷窃是亲印信者,理应斩去双手示惩。“乖乖待在一边旁听,但听着听着心底就拉起警报的庞云,连忙想帮不了解风淮脾气的无愁脱罪,以免造成无法弥补的大错。

    “王爷,这件事其实是……”她疯了吗?这种罪怎可在他的面前承认?

    风淮丝毫不予理会,“来人,刑具伺候。”

    “你敢?”无愁的杏眸止不住地张大,在无比诧愕过后,汹涌的怒涛,一骨脑地涌上她的心头。

    出乎意外的,浅浅的笑意跃上了风淮的唇角,在众人征忡之际,他缓缓伸出一手,执起搁放在几案上的行刑牌令,正欲往下掷出时,脸色莫名大变的宫悬雨却十万火急地伸手压住他那只执令的手掌。

    “做什么?”风淮面色不善地回过头来。

    “慢着慢着……”面色忽青忽白的宫悬雨,压低了嗓子直对他摇首,“千万不能对她用刑!惨了,刚才怎会老眼昏花得会没认出下面那个女人?

    他的一双剑眉紧紧朝眉心靠拢,“为何不行?”这小子是见鬼了?脸色白得跟死人一个样。

    “因为她是……她是……”宫悬雨张大了嘴,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把到口的话全都吞回腹里,反而朝他摆摆手,“你先等我一下。”

    风淮掠着性子,一头雾水地看着形色慌张的宫悬雨,小跑步地匆匆跑下堂案,满脸愧色地站定在无愁面前。

    “郡主。”富悬雨尴尬地弯低了颀长的身躯,恭恭敬敬地朝她低唤。

    “你还知道我是郡主?”脸上早已覆上十层寒霜的无愁,冷冽的眸光随即朝他招呼了去。

    他不好意思地以指刮别面颊,“嗯……”

    “他想对我用刑?”新仇旧恨又暗暗在心中添上一桩的无愁,此刻恼怒的箭靶,全定在那个一点情面也不顾的男人身上。

    “他本来就是那个臭脾气嘛。”宫暴雨忙着打圆场,“郡主,你怎么没待在京兆却跑到这地方来?”为什么这个将会令某人头痛的女人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停在风淮的身上,“我特地来找他把老帐清一清的。”

    宫悬雨忙双手合十地向她拜托,“在你找他算清你们之间的陈年旧帐前,我可不可以先为他说句话?”

    “快说。”

    ‘三爷他不是想违背圣意,也不是刻意要弃你不顾,更不是故意要逃离京兆,当然也不是想借机把那件事给赖掉,他是……“赶在她所有的怨气全部倾巢而出前,他急着想先一步地帮自己的主子脱点罪。

    无愁淡淡提醒他时限,“你还剩半句。”

    他不死心地继续洗脑,“王爷每日在刑部不知要审多少大案小案,还要拨出心思来监视和防止他的皇兄弟们进行内战,在这种情形下,你当然不能指望他的记性能有什么长进是不是?”

    “说、重、点。”听了一长串的废话却始终没听到要项,佳人早已耐心尽失。

    “重点就是……”宫悬雨深吸了一口气,一骨脑地将实情全部吐出,并附上深深的一鞠躬,“这些年来,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王爷他老早就已经忙过头了,因此能记得的事情也真的不多,所以等会不管他会有什么奇怪的反应,还得请你多多包涵。”

    风淮绷着一张俊脸,“你们俩说够了没有?”他在搞什么鬼?对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鞠躬哈腰?

    “王爷,拜托你等一下说话千万别说得太老实。”赶场赶回堂上的宫悬雨也不忘向他交待,免得方才的心血将会全部泡汤。

    风淮定睛看着他恳求的脸庞,而后转了转眼眸,一反前态地先暂时缓下方才的用刑,倒是对这个女人有些感兴趣。

    眼前这张沾上了风霜沙尘的小脸,在光线不甚良好的大堂上,看来不是很清楚,但隐约地可看出她似乎有张出奇匀净的脸庞,且在色泽似若新雪的面容上,衬上了一对晶灿炯亮的水眸,远望过去,的确是与一般百姓略有不同。

    虽然她未施任何脂粉。身上的衣着也朴素得与一般百姓无异,可是浑然天成的典雅气韵却是难以掩藏的,令他总忍不住会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贵族闺秀的画面。

    “你教唆那个小毛贼盗我印信的理由是什么?”能让宫悬雨毕恭毕敬的,想必这女人来历应该不简单,但既是如此,她又为何要盗他的印信?

    无愁回答得很简单利落,“为了搜寻逃夫。”

    “你的夫君是谁?”用这种方法找逃夫?他满腹的好奇心这下全被她挑起来了。

    她缓缓订正,“我和他还没成亲,是未婚夫。”若是成亲了,她还需要演出这场万里寻亲记吗?

    “找末婚夫找到我的身上来?”风淮扬高了眉峰,“你是谁?”他还从不曾听说他有助于女子寻夫的功用。

    “踏雪郡主莫无愁。”

    他皱皱眉心,“没听过。”

    在他的话语方落之时,无愁无法遏止地全身泛起一阵颤抖,修地将两只粉拳握得死紧。

    她紧咬着贝齿,“同时也是被你抛弃了很久的未婚妻……”没听过?他说他没、听、过?亏他还有脸这么说!

    “谁的未婚妻?”以为自己听错的风准,两掌压向桌面,将身子往前挪了挪想听清楚些。

    “你的。”无愁幽怨至极的水眸直望进他的眼底。

    他不屑地耸耸肩,“可笑,本王何时曾有过未婚妻?”当着他的面撒这种谎未免也太不高明了,她是寻夫寻疯了吗?

    “很久以前……”可是一旁的宫悬雨却低垂着头,怯怯懦慌地替那名记忆力差劲的问供者提供解答。

    风淮顿愣了半晌,接着动作快速地探出一记龙爪,火大地将那名拆掉他台阶的宫悬雨给扯过来。

    他阴眸半眯,音调拖得又低又长,“我父皇替我订的?”他有未婚妻?为什么这个负责他生活上琐碎小事的小子从没提醒过他?

    “不是……”宫悬雨畏畏缩缩地闪避着那双像要吃人的狠目。

    ‘那是谁擅作主张的?“那到底是哪个越俎代庖的多事者代他订下这门婚事?

    居然在这个女人找上他时才让他知道有这回事?

    宫悬雨沉重地叹了口气,“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普天之下,哪有人能够强边这个固执派的王爷做他不愿做的事?

    望着他无奈又无辜的眼眸,风淮怔怔地松开手,脑际一片混饨地转首看向那名自称是他未婚妻、事实上也是他未婚妻的女子。

    不是这样的吧?

    在不知不觉中,他多了一个……未过门的妻?

    将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尽收眼底的无愁,愉悦地在唇畔漾出瑰艳的灿笑,但那笑意,却飒冷得让整座大堂的气温急速下降直直坠至最低点。

    无愁控诉的目光,定定地摆在他身上,“你竟然忘了圣上赐婚这件事。”

    ‘悬雨,你最好是立刻解释清楚“接收到她眼底满坑满谷的怨恨后,风淮动作极为缓慢地将冷眸往旁一扫,被蒙在鼓里的怒意怎么也掩不住。

    宫悬雨纳纳地举起两手,“我一直都很想告诉你的,只是,你总没给我机会说……”

    第二章

    “我……真的忘了。

    一个头两个大的风淮,隔着花桌端坐在无愁的面前,向来总是奉行顶天立地的挺拔身影,此刻正困窘地微微向前弯曲,而在他方正刚毅的脸庞上,也难得地出现了不知所措的不自在。

    “忘了成亲?”无愁一手撑着小巧的下颔,另一手五指不停敲打着桌面,小脸上漾着甜蜜蜜的笑意问。

    “嗯。”保持眼观耳鼻观心标准姿势的风淮,现下脑子里乱哄哄的,理亏地压低了脑袋,不敢去看她那张笑里藏刀的小脸。

    “再忘了圣上有赐过婚?”菱似的红唇再漾出甚是优美惑人的璨笑。

    “嗯。”她的语气愈是亲切柔媚,他就越发觉得天气愈是冷飓飓。

    “然后顺便忘了有我这未婚妻?”她笑意的甜度已经可以招来一窝蜂蜂蝶蝶了。

    “嗯……”他开始怀疑他的头皮会不会被对面那道凌厉的视线给瞪穿。

    无愁募地甜笑一收,美目一瞠,暗藏的刀枪剑律全都刮向对面那个不敢面对她的男人。

    “身为刑部的龙头,你的齿舌不是很伶俐吗?方才在堂上你不是很威风八面吗?怎么一下了堂后你的舌头就打结了?”公堂之上的老大呢?那个既公正又廉明,还想对她用刑的大牌王爷呢?

    风淮低声在嘴边咕哝,“以前我又没遇过找上门来讨债的债主……”真冤,既没走过夜路,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这种报应来得实在是好没道理。

    ‘你说什么?“压得低低的纤嗓迅雷不及掩耳地朝他杀过去。

    估算了她语气里的气焰逐渐攀升后,风淮叹口气,只好无奈地再度以无言来表示忏悔。

    下了公堂后,此时位于富商巨贾翁庆余的大宅内,正在上演另一出活生生的公堂对簿现形录,只是主审官和受审者的身份则有了微妙的不同,而先前在一旁等着受审着大小人犯,则成了蹲在门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地主。

    负责出借地盘,好让他们两人去私底下协商,免得他们的私事在公堂之上闹大而难堪的翁庆余,提心吊胆地与其他同犯无声地窝在厅门旁,不时地观察着厅里的那两人哪一方的气势孰弱孰强,并在心底默默地祈祷,希望这名唆使他儿子当偷儿的官家大小姐,她的气势最好是能够继续保持下去并且压过那条强龙,以期让风淮在忏悔之余,没空去想先前的那桩盗印的事最后最好是再来个不了了之。

    照目前风淮破天荒一路挨打的局势来看,他想,美梦成真的机率应当很大才是。

    待在里头陪着风淮一同受罪的宫悬雨,在他们两人的谈判已经演变成某种可怕的沉默时,为了那名因他失职而受累的主子,他只好咬牙下水奉陪。

    “那个……”他试着奉上酒媚的笑脸,“郡主,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喝碗茶解解渴吧?”

    无愁淡淡瞥了身为同伙的他一眼,调过臻首再将重心放在风淮身上。

    “盗印信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撇开旧恨不谈,为了那个刚才还在外头惨遭亲爹修理而哭得日月无光的小毛贼,同时也为了她自己的名声,这件火烧眉毛的大事可得先说清楚才行。

    “王爷,家丑不可外扔。”宫悬雨赶在他开口前先呈上良谏。

    无愁可不满了,“你说我是他的家丑?”听听,那是什么话?

    风淮也不同意地斜睨着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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