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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

作者:芙蓉三变
更新时间:2017-12-04 02:00:00
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问有什么用。

    司空图秀丽的眉头皱起,含了一股忧郁的神情,更让人忍不住怜爱。

    夭红看的目光一瞬不瞬,恍恍惚惚的笑,“美人就是美人,只有更美,没有最美啊――”

    司空图眉头皱得更紧,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抬头看看立在回廊边的渚华,渚华亦是无奈的摇头。

    平日都很正常,只是偶尔就会这样癫狂一下,谁也不知道这丫头究竟中了什么邪。

    听得怀里的人模糊的嘟囔了些什么,连忙附耳过去。

    “人都说什么桃花运,桃花开,引得那些蜜蜂蝴蝶都围过来,可要是开得漂漂亮亮的桃花谢了呢,蜜蜂蝴蝶还来不来啊。清高自傲,哈,有什么好?等到花事了,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欢喜,还不如趁花正好,香正浓,多勾引一个是一个呢。”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低,直至悄无声息。

    司空图揽抱着她,和渚华无声的对视了片刻,又将视线移回到怀里人脸上,忽然松开了眉头。

    长长的眼睫垂下,目光柔若春水。

    啧,宿醉的感觉真是差劲,好像一个头被灌足了铅似的,晕得很。

    连身上也重得很,手都抬不起来,好像有什么在手臂上爬。

    嗯?在手臂上爬?

    夭红睁开眼睛,只见宝宝一张硕大的奶油馒头脸正在眼前,张着一张没牙的嘴,流着口水在她身上爬得正欢。

    夭红觉得自己的脸在抽搐,究竟是谁用这么有创意的方法叫她起床啊?

    “没办法啊,这家伙哭着喊着要娘嘛。”好无辜的声音从床头传来。

    夭红用力往上看,原来是司空图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你在说梦话吗?这家伙连坐都坐不起来,会哭着喊着叫娘?别搞笑了。”艰难的用手指戳了戳身上小怪兽的脸颊,好像鲜奶馒头哦~

    “你要是真的咬下去,这家伙可是会哭哦。”一眼就看出某人的不良企图,司空图凉凉的警告。

    夭红白了他一眼,“这位仁兄,七早八早的,你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七早八早?”司空图有模有样的看看窗外的天,“看起来可不怎么早。”

    “你少模糊焦点,我是问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还带着这个小家伙?”

    “我拿他没有办法啊,所以带来给你看看。”

    “你拿他没有办法?别告诉我府里都没有人了,堂堂兰陵王竟然沦落成奶娘?”

    “你不会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司空图奇异的看着她。

    啊!糟了,这阵子心情混乱,忘得干干净净。今天是渚家约定俗成的进香日,每年的这一天渚家全部的成员都会到都城近郊的护国寺进香,顺便再住个一夜再回来的。

    “渚夫人看你身体不适,就没有叫醒你,至于我和宝宝呢,是特别留下来陪你的,怎么样,感动吧!”大眼睛眨阿眨的,得意兮兮的样子。

    “是哦,好感动。”

    “感动就快点起来啦。”

    “再让我躺一下。”

    “不行,我和宝宝都饿了,快起来做东西给我们吃啦。”

    “偶尔也叫厨子做一下嘛。”

    “可是厨子不在府里啊。”

    “什么?”

    “反正家里就我们三个,我就给他们统统放假了,我善良吧。”

    “……”

    三十五~~

     把杏仁捶成浆,滤去残渣,把米粉拌进杏仁浆里,再加糖熬了,熬成稠稠甜甜的杏仁酪,放的温凉了,喂给宝宝喝。喝的宝宝一双眼睛欢喜的眯成两弯小月牙,小嘴咕哝咕哝的,沾了一圈白白的酪浆,被夭红色迷迷的伸出舌头舔得干干净净。

    啊,小婴儿的嘴唇真是太舒服了~~~

    夭红兴奋得全身麻麻的,眼睛都变成心型的。

    “喂,色女,吃完了,还要一碗!”

    大煞风景的声音把粉红色的气氛搅得一干二净,夭红的额头瞬时挂上三条黑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已经是第三碗了吧?”和小盆子一样大的海碗耶,这家伙的胃究竟是怎么长的啊?!

    “随便啦,反正我还要吃!”亮亮舔的比刷得还干净的大海碗,司空图一副嚣张的二五八万的土匪样子。

    用这种美人脸耍狠,简直是暴殄天物外加搞笑嘛,亏他干得出来。

    夭红一阵头疼,其实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穿越者吧,而且还是从外星球穿越来的。

    “厨房还有一大锅,麻烦你老人家自己去盛,谢谢。”

    “还是夭夭你最了解我了。”某个有的吃就开心的家伙立刻喜笑颜开的朝厨房窜过去,还是用的轻功咧。

    夭红无奈的笑了,怀里的宝宝也跟着露出憨憨的笑容。

    捧着一大碗鸡丝大卤面飞奔回来的司空图,兴冲冲的往旁边一坐,就把脸埋进了碗里,吃它一个不知今夕是何夕。

    天很蓝,风有点清,云有点淡。

    偌大的一个宰相府安安静静的,时令的花朵草木们蓊郁鲜妍了一整个庭院。

    就这么坐着,听身边的人稀里呼噜的吃面声,看怀里的宝宝眯起眼睛打着呵欠。觉得很安宁,世界一片升平。

    司空图吃光了碗里的面,餍足的放下碗,伸个懒腰。

    好像一只大型猫咪一样,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一副心满意足的慵懒样子。

    “你这家伙究竟是头脑简单呢,还是心胸宽广啊。”

    司空图噘噘嘴,“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苦短,即实行乐才不枉世间走一遭啊。”

    “你这算什么国家栋梁之材啊,兰陵王爷,您可是都城女子的梦中情人,都城仕子的心中偶像哦。”夭红挑眉。

    “嗯,世人皆醉啊――”司空图很做作的叹息了一声,惹来夭红好大一个白眼,“我就是传说中的绣花枕头,谁又能知道我每天忍耐着上朝的痛苦啊。每天每天都要起大早,听一群老人嗦,真不是人受的。”

    夭红嗤笑,“你这家伙,还真什么都敢说,不过绣花是有了,可是就你这平板身材,枕了还不落枕啊。”

    “不能枕可以抱啊,保证软硬适度。”

    哎呦?

    这家伙不会是在――调情?

    夭红眼睛瞪得滚圆。

    司空图一脸平淡的,眼神和表情都很正经。

    “要不然,就赖在你身边做一只等小猫小狗也好,每天等着你喂。”语气温温的,却听不出一丝玩笑的意思。

    夭红怔住了,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才好,这一面的司空图,陌生的神奇,似乎是从未出现过的另一个人。

    开玩笑打诨过去吗?仿佛应该这样,可是心理上却拒绝。

    有一种隐隐的未明的感觉,在心底隐秘的深处,轻轻的骚动。

    阳光照在司空图如玉的脸上,深黑的眸子似乎漾着光彩,睫毛轻轻动了一下,仿佛对夭红的犹豫毫无所觉的微笑道:“像宝宝一样就好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开心了就笑,不开心就哭,高兴赖在谁怀里就赖在谁怀里,世界对他来说多简单。只可惜,孩子总有一天要长大的,然后就要被这世间束缚,每天一堆烦心事,不得自在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不是被附体吧。”

    “有可能哦,你在面里下了什么?”

    “怕我下毒就不要吃得那么开心啊。”

    “那可不行,被你毒死也好过都吃不到你做的东西。”

    “拜托,我的手艺就算再好,也不会比你府上的厨子强多少吧,吃谁做的还不一样。”夭红很不以为然。

    “当然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司空图深深看一眼夭红疑惑的表情,微笑着不肯说。

    夭红觉得手痒痒,笑,你以为你是蒙娜丽莎啊。

    感觉到危险的苗头,司空图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最近我在想哦,反正我又不像父王那么能干,充其量我也就只是个挂名的王爷,不如,我和皇上商量一下,和你们一起出去玩玩怎么样?”

    夭红瞪他,甚至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额头。

    不烫阿,怎么说起胡话了。

    “你如果真的可以到处随便跑,怎么一早不说?”

    “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司空图开始效仿蚌壳,半点玄机也不露。

    夭红把怀里已经睡着的宝宝换了个位置,低下头无声的笑笑。

    人,果然是很神秘的动物呢,连看起来单细胞的家伙也不例外。

    司空图也不再讲话,伸手拉拉夭红垂在身后的头发,像个撒娇的大孩子。

    可是,这一次,夭红知道,他不是,至少不全是。

    他的眼神如此清澈,夭红知道,无论如何,这个男子不会伤害她的。真是的,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夭红在心里摇头。

    过午时分,又很安静。

    慢慢的,两大一小的人,靠在了一起,沉沉睡去。

    三十六~~~

    “什么?你说你也要去?”渚华挑起眉毛,看着司空图仿佛他头上长出一双犄角。

    “嗯,我也要去。”难得老实呆在王府里的司空图盘腿坐在厢房窗边的长榻上,随意的敞着白色的外衫,长发只用一根玉簪束住,神色安定闲适。

    渚华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司空,我们认识了也有快二十年了吧?”

    “是啊,快二十年了。”

    “我几乎都要以为我们是血亲兄弟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司空图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睛看着渚华。

    两个人无声的对视了半晌,相对莞尔。

    “真是拿你这个人没有办法。”渚华摇头笑道,复又端起方才放下的茶杯。

    “哦?我有什么不好?”司空图一脸无辜。

    “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肆无忌惮。”渚华道,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有些时候看,这倒也真的不是什么坏事情。”

    “就是啊。”司空图得意地笑。“人生不过几十年,听起来长,过起来短,随心所欲,才对得起自己,不是吗。”

    渚华看他一眼,喝了一口茶,笑了,“你说得对。”

    失去过的人,才知道拥有的可贵,也才会知道什么是值得珍惜的,并且知道该如何珍惜。这一次,他想,他们应该可以放心,放心的把他们手心里的宝交到另一个人的手心。

    “不过,我倒是想问,你的信心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啊?你就不怕红儿其实并不喜欢你?”渚华有几分不怀好意的问道。

    司空图白了他一眼,“信心?一看就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姑娘家的呆头鹅一只。”

    渚华被鄙视的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啊?”

    “在喜欢的姑娘家面前,有哪个人可以信心十足?”司空图把下巴垫在一边膝盖上,用手摆弄着衣衫上缀着的从夭红那里拗来的中国结。

    “我并没有她一定会喜欢我的信心。但是,至少可以肯定,在她心里有我的位置。只要一直守在她身边,一直让她看着我,一直,一直,几个一直,也就是一辈子了。”

    看把他得意的,渚华哭笑不得,还以为他真有什么真知灼见,结果还不是千百年来被人使烂了的招数――烈女怕缠郎。

    “我说司空,不是我要泼你冷水。你真的觉得这招对红儿会有用?”

    “有用没用我都要用。”司空图垂下长长的睫毛,把鲜红色的复翼盘长结握在掌心,“反正,我就是要一直呆在她身边,谁也不能让我离开。”

    复翼盘长结,总有一天,要个同心结。

    渚华看着面前的家伙倔强的嘟嘴,无奈的笑了。

    什么锅配什么盖,说不定,会很合适呢。

    “怎么?那家伙真的要去?”夭红略有些惊异的问道,手里利索的帮宝宝换着尿布。

    只要是没事,宝宝的吃喝拉撒睡,她都喜欢亲手照料。这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彻底勾出了她深藏着的母性,让她喜爱的不得了。

    “嗯,那家伙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拽不回来。”渚华自动自发的伸手帮忙,顺便在小外甥嫩白的小脸上啃了一口,逗得小家伙张大没有牙的嘴,啊啊的流口水。

    夭红看渚华玩的开心,干脆把重任权交给他,自己跑到一旁闲闲得喝茶吃点心。

    “啊,那边包错了,最后扎那个角才对。”夭红稍稍一指点,渚华就完美的完成了帮宝宝换尿布的伟大任务,看的夭红赞叹不已。

    这么有天分的超级奶舅,真是绝版好男人啊。

    “你觉得呢?”渚华的声音传来。

    “啊?什么?”夭红方恍然。

    “我说司空图与你们同行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很无力的重复一遍。

    “很好啊,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四人行,总比她夹在两个人中间好多了,没理由反对啊。

    渚华看她一眼,大概也能猜到她心里想得什么东西,“有什么可兴奋的,还不是你自己找来的麻烦。”

    夭红耸耸眉头,“我也觉得自己很欠揍,但是已经骑虎难下。自己做下的事情,总要自己负责。”

    “你――”渚华欲言又止。

    “嗯?”

    “没事。”

    “你是想问我,究竟喜欢他们中的哪一个吧。”夭红似笑非笑。

    渚华头也不抬,“那我可管不着,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夭红挑眉,哇哦,好开明的老兄呢。不过说的也是,包做媒的不包生孩子,就算谁能决定什么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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