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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

作者:乔良
更新时间:2017-12-05 11:11:25
赫特一线越过俄乌边界,追击连日来不断在这一带寻衅滋扰的乌克兰民族自卫组织。到记者发稿时止,俄军已追至马凯耶夫卡城下。参加这次追击的有世上仅存的一支哥萨克骑兵队。当这些来自顿河沿岸的哥萨克小伙子挥动军刀策马冲锋时,乌克兰民族自卫组织的官兵即刻望风而逃。”

    法新社2月7日电:

    题:大军出征在即,矛头指向不明(沙邦・奥特朗发自德黑兰)“伊朗军队的‘巴塔巴塔’演习结束后,波斯湾平静了整整一个星期。海湾各国的战争警报刚刚解除,波斯大军的出征号角又骤然吹响:一位与记者熟识的伊朗海军军官说,他们已经接到取消休假的命令,要求全体官兵立刻返回各自驻地,随时准备接受作战任务。仗看来是非打不可了,只有一点尚不清楚――作战对象是谁?换句话说,谁是敌人?”

    《金融时报》2月7日报道:

    题:中印海战引发全球股市大波动(记者罗伯特・休斯发自伦敦)“中印两国海军爆发海上大战的消息,犹如重磅炸弹在全球股市炸开。港股在上午收市前即出现暴跌。恒生指数由开市的15145.O3点,直线下跌至收市前的141o7.07点时,传来印旗舰‘维兰特’号航空母舰遭受重创的消息,指数又回升至14174.11点建立支撑。看来是中国海军的小胜给中资股东带来了一些信心。

    “跟在香港股市后陆续开市的伦敦证券交易所和纽约证券交易所,则完全没有被港股收市时的乐观情绪所感染。对爆发于两大洋咽喉部位的这场海战,可能给世界上最重要的贸易水道带来灾难性影响的担心,加上叙一伊一土三国水源之争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种种利空消息使得这两地的股市一上来就低开低走:《伦敦金融时报》指数由5180.0点先跌到4873.41点又跌至4729.13;纽约道・琼斯指数则由6345.46点一路狂泻至5917.32点,均为近年来仅见的最大跌幅。”

    俄通社2月7日电;

    题:值得警惕的秘密交易(记者谢尔盖・柯罗廖夫发自东京)“自1981年日本政府把2月7日定为‘北方领土日’以来,近二十年里,每年的这个日子,日本人总要拿它做点文章。今年也不例外。据可靠消息,日本女首相大岛由纪子今天秘密会见了西伯利亚州州长阿纳托利的私人代表。此人到日本多有时日,大岛首相单单选择这个日子见他,可谓意味深长。

    “如果把这一消息与盛传已久的东西伯利亚打算脱离俄罗斯,成立阿穆尔共和国的说法联系起来,其动向值得警惕。

    “那位州长代表曾私下表示,只要日本方面支持东西伯利亚独立,他们将归还北方四岛,并保证向日本提供充足的原油。相信这两项条件,都对日本有极大的诱惑力。

    “据说西伯利亚先曾就此事试探过中国政府,中方的态度较为暖昧,既表示不干涉不插手别国内部事务,又表示将尊重当地人民的选择,理解并接受既成事实。这虽然也可被看作是一种暗示,但毕竟含有太多的外交辞令,使阿纳托利州长心中无底。失望之余,他才转而决定去试探日本人。”

    慕尼黑 2OO0年2月7日

    与薇拉的一夜颠狂,使巴克精疲力尽。看来最棒的性伴侣总是些没头脑的家伙,因为她们别无他念,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天快亮时,他头重脚轻地回到卧室,直子不见了,床头柜上有一纸短笺:

    “我走了。因为爱你所以离开你。亲爱的,从见到你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我不希望这偶像被一个俄国婊子打碎。我要在它被打碎之前离开。听我说,别让一个一钱不值的女人毁了你,也毁了我们神圣的事业。我将去一个地方,如果你还能把自己的信仰坚持到底的话,也许我们还会见面。不想说永别。直子”你走了!你就这么走了?巴克喊了起来,嗨!谁说你有想走就走的权利?

    对直子的离去,他既不在乎又受不了。不在乎的是,女人像水一样从他身边流走的太多了;受不了的是自尊心。

    还没有哪一个女人是主动离开他的。每次都是他先厌倦。这份自尊心受到的小小伤害,倒使他一瞬间有些怀念起那个像匹矮种母马一样的亚洲女人来。

    她只是在床上比薇拉差点儿,可她对他更有用。他开始重新评价直子。

    “滚吧,要滚就早点儿滚!”他用骂来排遣自己心中的失落。

    “宝贝儿,你是要我滚吗?”薇拉倚在门边问他。

    巴克转身怒吼道:“对,想滚你也滚!”

    薇拉怔了一下,马上转身要走,却被巴克上前一把拽住。

    “放开我,我这就滚。”

    “你还是在床上滚吧。”

    薇拉不动了,像只突然安静下来的母猫,含情脉脉地凝望着巴克。

    他把她拉到身边,轻轻用手一挑,她睡袍上的丝带扣解开了,丝质的睡袍无声地滑落到地板上。他猛劲把她抱起来,向大床上抛去,她尖叫着从床上弹了起来,不等她落回到床上,他就扑了过去……

    笃篌篌。

    有人微门。

    “谁?”

    “是我,塞勒尔。”

    “什么事这么早?”

    “去梵蒂冈的计划不变吗?”

    “不变。”

    “恐怕得变了。”

    “我说过不变。”

    “可是,教皇他,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

    “今天凌晨,电视里正在播这条消息。”

    “好吧,我知道了。”

    巴克听着塞勒尔脚步声远去,随手打开了电视机。德意志国家电视台的播音员托马斯・钱茨正好讲到“……来自梵蒂冈的消息,教皇约翰・彼得二世因腿疾复发,今日凌晨一点五十四分病逝,享年……”

    吉尔吉特 2O0年2月7日

    这是纳林德尔・拉奥中校参加的最后一次直升机空战。战斗开始的时间要比南海水域那场大海战晚一小时,但又比它早一小时结束。日头刚刚偏西一点儿,战场就完全寂静了。

    早餐是大饼、罐头青豆和肉汤。令人生厌的典型军用快餐。草草吃了几口后,拉奥中校把那只护身符在脖子上系好,闭起眼睛静坐了一会儿。

    出击时间到了。

    他披挂好全套装具钻出帐篷,尽管昨天晚上就已从气象预报中知道了今天的天气,他还是习惯性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天。

    万里无泽。

    气温却异常的低。在机降场上待命的士兵,因不许点火取暖,只好绕着各自的飞机转圈小跑。一边跑,一边使劲地跺脚。

    离开飞时间还差三分钟。普拉卡西将军打来了电话。“纳林德尔,祝你好运。”这是将军头一次不用姓氏加军阶称呼他的部下,而是直呼其名。

    拉奥中校心头一热。

    “谢谢,将军。我希望能为印度也为您带来好运。”

    “一返航就告诉我。记住,我在等。”

    “是,将军。”

    在摄氏零下35度的酷寒中,拉奥和他的190营离开了地面。

    方位:东北方85公里。

    目标;夺回巴勒提特。

    上游的印度河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泽,庞大的机群正溯河源而上。

    起飞不久,机上的超视距雷达就发现了敌机的踪影。

    中国人也拉开了架势,拉奥想,今天必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

    他预料得不错。起飞十五分钟后,在印度河开始拐弯的地方,拉奥的机群与中国人相遇了。

    这个时间差不多正好是“德里”号导弹驱逐船被一枚“巡海夜叉”空一舰导弹击中后爆炸起火的时间。

    拉奥中校向各机队下达了准备攻击的命令后,不失时机地抓起脖子上那只护身符亲吻了一下。

    如果没有电视摄像机现场拍摄下空战场面的话,事后不会一个人能够真实准确地复述出战斗的全过程。尤其是一场以每小时3oo一400公里的飞行速度在空中展开的激战。

    不妨想象一下上百架直升机在湛蓝的晴空中捉对厮杀的场面:

    开始两军都还各自保持着严整的队形。后来,一方的队形发生了变化,右翼渐渐拉长,一支小队企图向对方的左翼迂回。对方迅即做出反应,收缩左翼,使自己的中部凸起一支箭头,朝对手的心脏部位直插过来――于是,处在机群最前列的人,便惊恐万状地看到了对方射来的导弹……

    双方的阵形变得模糊不清了,甚至连机上喷涂的迷彩颜色也相差无几。如果不打开敌我信号识别器,双方不同的战术动作,就成了区别敌我的唯一标志:凡是好几架直升机像群狼一样围攻一架直升机的,那就一定是中国的“狼群”。

    战况空前惨烈。不过几分钟时间,双方最先投入战斗的直升机,已经所剩无几。沿着弯曲的印度河谷地,到处可见坠毁爆炸、起火燃烧的直升机残骸。

    随着时间推移,双方都在把更多的直升机投入战场,使战场的正面和纵深不断扩大。拉奥却发现190营的机数和人员在一点点减少。

    他声嘶力竭地呼叫着在烈火浓烟中穿梭飞行,一一点数着他的部下,呼喊他们的代号和姓名。

    大部分人的名宇都呼唤不应了,他仍然不停地呼唤。一边呼唤,一边摁动导弹发射按钮或抠动机炮扳机。到后来,这种呼唤已不再有点名的意义,仅仅成了一种冲杀时的吼叫。

    最后,当他充血的声带嘶哑得再也发不出声来时,他突然不再吼了,他的两眼定定地盯住了前方:

    他看见了那架带=****=标志的直升机!

    那家伙在非常近的距离内把一架“雌鹿”打得凌空爆炸后,正拉起机头想避开飞机爆炸时的碎片。它的动作非常漂亮,本来是背朝着太阳在飞,忽然仄起身子,猛一扬头,就改成了迎着太阳飞。

    拉奥简直被这个动作迷住了,摁在发射按钮上的手好半天没有动,一直等到它从太阳的光圈中钻出来,他才有些惋惜地摁动了导弹发射钮――可让他傻眼的是,导弹居然没有发射出去!

    导弹打光了。

    他连忙把食指改放在机炮扳机上,狠命地一抠到底,3omm炮弹像一串闪光的链条甩了出去……

    他看得很清楚,那家伙被打中了!不偏不斜,正打在那个=****=标志上。奇怪的是没有发生爆炸,只有一团火球从那里冒出来。那家伙往前冲了一下,又在空中停住了,悬停片刻后,慢慢地回过机头,向他这边直飞过来。他连续抠动扳机,却始终不见机腹下有炮弹飞出去。炮弹也打光了。而那架冒火的直升机还在摇摇晃晃地朝着他飞。他已经能看见那家伙的脸了,这是他从录像带上反复看过多次并深深刻印在脑子里的那张脸。他能感到对方也在狠命地向他摁动导弹发射按钮和炮钮,但同他一样,那家伙也是既没导弹,也没炮弹了。

    除了各自的直升机,他们只剩下了赤手空拳。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那团火球在拉奥眼里也变得越来越大。现在他们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马上避开,要么迎头相撞……

    梵蒂冈 200O年2月7日

    一脸悲伤的红衣主教圣巴斯蒂安。

    杜米埃推开了教廷国务大臣办公室的门,国务大臣马里奥。

    冈萨雷斯正面窗面立,他回过身来时,杜米埃发现他眼圈红红的,看来他还在为教皇的辞世而难过,这让杜米埃很感动!

    “您能在这个时候来我真高兴,这起码使我这颗悲痛的心得到了某些慰藉。您知道,我已经侍奉了他老人家整整十年……”国务大臣说着,[奇-书+网//QiSuu.cOm]眼圈又红了。

    “是的,大人,我也和您一样悲痛。”

    “愿他老人家的灵魂在上帝的身边安息。”

    “是的,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但是,对不起,请坐。我是说,他老人家回到上帝身边去了,这个世界总还需要有上帝的代表,我的意思是,需要一个新的教皇。”

    “的确如此,大人。”

    国务大臣在红衣主教的身边坐了下来,目光里充满期待地望着杜米埃:

    “不知对选举新教皇,红衣主教大人有何见解?”

    国务大臣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谦卑,使杜米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哦,大人,我很抱歉。老教皇的辞世实在是太突然了,让人还来不及考虑有关新教皇的事。”

    “不,其实对我们来说,它并不突然。事实上教廷已把这一不可避免的事情成功地掩盖了半年之久。他老人家半年前就已失去了行为能力。”

    杜米埃心里一惊。那么,那个给他下旨令要他去芝加哥和纽约的人是谁呢?

    他从国务大臣那张让人琢磨不透的脸上找到了答案。

    ”所以,”国务大臣接着说,“酝酿新教皇人选的问题,半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哦,是这样,大人。”

    “你是候选人之一。”

    “我?这怎么可能?”杜米埃又吃一惊。

    “我也是。”

    杜米埃似乎明白了,也许国务大臣在竞争新教皇的宝座,想提前拉到足够的选票?

    “您是最有希望的,大人。”

    国务大臣深奥地笑着摇摇头,“不,大人有所不知,我是个西班牙人,我很清楚这一点。各大教区的选票,不会落到一个既非西方大国又非第三世界国家的西班牙人头上的。”

    他说这话时,脸上划过了一丝无奈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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