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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约翰·加德纳
更新时间:2017-12-06 02:00:00
个人随身带有一副备用的呼吸用具,他迅速来到车厢后部并把氧气嘴塞进了桑切斯的嘴里,桑切斯很快恢复了呼吸并睁开了双眼。

    与此同时,第二个蛙人正忙着用一把大号克丝钳对付那些铁链,等桑切斯被解脱出来后,那些人便将氧气瓶缚到他的肩上并协助他从车里游出来。

    在装甲车的驾驶室中,另一名蛙人也给基利夫带上氧气嘴儿并背上了氧气瓶,然后像是把他当作人质一样从车中拖了出来。

    不一会儿,一艘带有有机玻璃罩的海底水橇冒了出来并缓缓地贴近了装甲车。三名潜水员不紧不慢地把桑切斯和已成为俘虏的基利夫弄到了水橇上并把他们安顿好;那几名担任警卫的蛙人则悄无声息地迅速离开了这片到处是奇花异石的美丽海底世界。一分钟后,驾驶员发动了引擎,这艘状似鲨鱼的水橇便紧贴着海底加足马力重新向基韦斯特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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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德一直未能找到那个被菲利克斯称作帕姆的穿粉色外套的深肤色女郎,于是他便盯住了那位金发女郎帕特,此时帕特的那点羞涩几乎已经荡然无存。夜幕紧随着基韦斯特那颇为壮观的日落美景降临,婚礼也进入了尾声。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邦德对那金发女郎说。“一起吃顿丰盛的晚餐如何?我就住在皮埃尔饭店。”

    “噢,我可是什么也吃不下了,邦德先生,”她忒斜着眼睛看着邦德说,“除了吃你。”

    邦德笑了笑,“好吧,我也非常喜欢在房间里来点小吃。”他们说完便一起向门口走去,菲利克斯和黛拉正在那里与客人们一一道别。

    “詹姆斯,走之前还有一点小礼物送给你。”黛拉脸上带着一种满含醋意的笑容说。

    “不会又是一把刀吧?”

    “不是。”菲利克斯走上前来,那只没有残缺的手伸进衣袋内。“男傧相都会得到一件礼物。”他说着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交给邦德,“为了表示感谢,”他顿了一下又说“是我们俩的一点心意。”

    在盒内的丝绒垫上安卧着一个纯金的杜邦打火机,邦德微笑着取出打火机看着上面刻的字迹:送给詹姆斯,我们永远爱你,黛拉和菲利克斯。

    “这也正是我想对你们说的话,”邦德说“承蒙你们如此厚爱,我简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邦德边说边啪的一声点燃了打火机,不料冒出的丁烷气火焰一窜老高,众人都被吓得急忙躲闪。“上帝!”邦德脱口说道,一面赶紧将打火机关掉。

    黛拉咯咯地笑起来。“用以前总得调整一下,不过,那火焰倒也正好代表了我们的心情。”

    邦德道了谢并同莱特夫妇二人拥抱告别,“好好待她,菲利克斯,别让她受委屈。”他直视着莱特说道,不过他心里仍在想书房里见到的那个穿粉色外套的陌生女郎。

    黛拉探过身来吻他并小声对他说,“我就不必说祝你今晚春风得意之类的话了。”

    邦德扶着帕特进到了等着送他们的出租车里,一直到看不见莱特夫妇的身影了他还在不停地挥手告别。

    “好啦,莱特太太,我来抱你进屋如何?”

    “当心点,菲利克斯,你的腰可禁不住我的重量。”

    他们一边笑着一边走进卧室,但欢乐的气氛到这里嘎然而止,菲利克斯僵在了原地,仍在他怀中的黛拉回头一看也马上停止了笑声。

    窗户上站着两个人,窗帘正轻柔地在他们身边摆动;莱特认出了他们,他在克雷凯曾见过桑切斯的这两个打手,而此时他们竟成了自己婚礼上的两个不速之客。

    其中那个长着德国人面孔的家伙手里拿着手枪。莱特慢慢地把自己的新娘放下地并站到了她的前面。“她与此事无关,”他轻声说道。“我可以另当别论,但她与我的工作没有丝毫关系。”

    “当然。”那个名叫达里奥的家伙上前一步说,“当然,莱特先生,我们不会把她带走的,你尽管放心。”话音未落,一支短柄猎枪已经突然出现在他手中,只见他挥起猎枪把莱特打倒在地上。

    布劳恩也早已冲进室内抓住了黛拉,他用一只手捂住了黛拉的嘴,以免她喊出声来。

    3祸不单行

    邦德总觉得基韦斯特国际机场这个名称有点儿唬人的味道,因为在此起落的航班大多是双引擎的“派珀”或是“比奇”一类的飞机,只有在最走运的时候才会碰上一架很不错的老式DC-3S ,也就是美国人称为C-47  的那种“二大”前最高标准航空用机;“二大”是邦德喜欢使用的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简称。这个国际机场的航班中有90%以迈阿密为终点。

    菲利克斯・莱特婚礼后的第二天,邦德走进了那座不大的基韦斯特机场候机楼。他已在皮埃尔饭店美美地用了一顿早餐,同时他已通知店方尽力满足他房间中那位小姐的所有要求,并把所有花销都用他的信用卡支付。刚才他下了出租车一走进候机楼就马上意识到了两件事:第一,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惬意得无以复加;第二,候机大厅里是前所未有的拥挤。实际上,候机的人们此时还并未真正被机场签收,大家都排队站在唯一的检票口前等候验票。基韦斯特机场的验票设施还远远谈不上一流,就像有人曾经说过的那样,“能检上票算是你的福份。”

    邦德站了十五分钟的队才捱到检票口前,里面那位很不耐烦的年轻女士接过了他的票,“今天早晨这儿出了什么事吗?”他笑容可掬地问道,因为他看到机场里有许多警察、宪兵和保安人员,这种情形是极不寻常的。

    “噢,昨天逮着了一个大毒品贩子,可后来又跑掉了,”那姑娘看着票回答说。可等她抬起头时,邦德先生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位老太太正把机票放在检票台上轻轻叩打着。

    “噢,哎”女检票员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但愿这不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邦德向那位他在机场外面抓来的出租车司机付清了车费便以破纪录的速度跑完了剩下的50  码路程来到了莱特家的房门前,房子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电话铃声。他轻轻一推门便开了,他进到屋内,发现里面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就在他四下里寻找电话的当口,电话铃声却停下了,邦德的脑子里随即一阵嗡嗡作响,腹部感到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搅动,不,他的心里在呼喊,不,那种事是决不会再度出现的,当年的恶梦重又浮现在他的心头。就在他疾步走进客厅里时,发现卧室门是敞开的,床上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白色物体在他眼前闪过,他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原来是黛拉。

    黛拉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穿的仍是他们分手时穿的那件婚纱,她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散布在枕头上,双手抱握在胸前,身下是一滩吓人的血迹。

    “不!”邦德大叫一声。“不!不!黛拉!不。”可这的确不是恶梦,他本人正活生生地站在这间卧室的床前。乍看到这一幕时他的内心实在不肯接受眼前的现实,他不相信黛拉胸前血迹的正中央真的露出一把刀柄,他不相信真的会有人把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了那刀柄上面。可他此时又看到了更多的血,就在胸口上面一点的颈部。

    邦德伸手去摸她的脉搏,但他明白根本不会有什么脉搏存在,当他的手指触到她的肌肤时,黛拉・莱特的头部向一侧歪去,露出了咽喉部位那可怖的切口。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像是被那冰凉的皮肤蛰了一般,他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已经被悲愤弄得扭曲了。

    他抬起头来,极度的震惊几乎令他窒息,但眼前的事实仍在涌进他的脑海。他看到还有血迹顺着卧室的窗户滴进来,他意识到那血迹会从他眼下站的这个血淋淋的地方通向房子内其它罪恶的所在。

    “不要再来了!”邦德听到了自己的呼喊声,他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

    当年莱特在迈阿密被比格先生那条像塔兰图拉毒蛛一样的鲨鱼咬掉半条腿和一只胳膊的惨况又清晰地在他的脑海中闪现出来。而这一次,他的朋友又失去了自己的新娘,邦德估计莱特本人恐怕也在劫难逃了。

    他顺着血迹来到楼上,脑子里仍在不停地闪过一幅幅令人毛骨悚然画面:菲利克斯那只安在半截胳膊上的戴手套假手;那个男人的笑声;那个名叫钻石的姑娘,她用的那种文特弗特牌香水;还有折磨莱特的那些凶手留下的字条,他和那个咬他的家伙意见不一致。最奇怪的是,邦德的嘴和他的味觉竟然让他回忆起了昨天婚礼上吃过的那些基耶酸橙馅饼的味道,那真的是在昨天吗?

    走进莱特的书房就如同走进了过去。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在进门之前他就已经知道里面都会有些什么,可是当他看到里面的一切时,全身仍然不免为之一紧。只见整个房间已经被洗劫一空,只是在那把皮椅上放着一个用橡胶布裹着的东西,鲜血正在从里面滴落到地板上。

    邦德咬紧牙关,这里的一切都给人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他迅速把橡胶布打开,眼下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莱特是否还活着。

    莱特的衣服血迹斑斑,破烂不堪,他的假肢已经不知去向,腿上的肉和骨头又少了一截,在肩头原先安有假臂的部位露出了参差不齐的断面。

    莱特动了一下头部,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后咕哝了一句,“黛拉怎么样?”

    邦德正想安慰一下他的老友,电话铃却凄厉地响起来,邦德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找到电话机。

    “莱特,你到底去哪儿了……?”电话里是霍金斯。

    “我不是菲利克斯。”邦德拼命控制住自己,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在一个人身上出现两次。“霍金斯,我是邦德,你最好先叫一辆救护车并通知警察,然后尽快赶来,出大事了。”他讲完后掼下电话机疯了似地跑出书房,他冲进一间客人住房,一把将一个床单扯开,他重新回到莱特身边用扯开的床单为他的腿部和肩部止血。他做这一切是那样的果断和娴熟,同几年前的那次毫无二致,莱特身体上撕裂的断面无疑是鲨鱼或是别的长有锋利牙齿的食肉动物留下的,邦德坚信那是大白鲨所为。

    救护车和医护人员赶来了,霍金斯也带着警察赶到。医护人员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对莱特进行了紧急处理,为他止血,还给他打了针使他进入休眠状态以缓解疼痛,然后便把他抬走了。

    警察们检察了黛拉遇害的现场,他们先是拍照,然后做了一系列在类似情况下需要做的例行公事。负责此案的警官是位瘦得皮包骨的警长,他同邦德和霍金斯就每一件事都交换了意见。

    “嗯,”警长最后说道,“可以肯定本案与桑切斯有某种关系。”

    “我是今天早晨才听说的,”邦德神情严峻地说,他的心里一直在惦念着菲利克斯,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也不知道人们是怎样对他进行治疗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警长和霍金斯便把桑切斯逃走的情况又讲了一遍。

    “我们认为那杂种买下了位于出事地点的那片农场供蛙人潜入水中,显然这是一次强行劫回罪犯的行动。我们的人赶到囚车那儿时桑切斯的镣铐已经被卸了下来。”警长皱着眉说,“根据做案时间来看,这是一次组织得非常周密的行动。”

    “他们还劫走了基利夫,”霍金斯补充道。

    “估计他们送回来的会是一个尸体袋或是一封勒索信。”

    他们又谈了十来分钟,警长正准备离开时,楼下传来了吵闹声。

    原来是鲨基想闯进来并且同把守大门的警察发生了争执。

    “你们让他进来好了,”邦德说,“他是这家人的好友。”

    这时警长向他们点了点头说,“就这样吧,邦德先生,咱们保持联系,我也许还会有问题问你。”

    霍金斯也说他会和大家保持联系,然后便和警长一同离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鲨基气冲冲地问,他的眼神透着绝望和激愤。

    “黛拉的情况我知道了,菲利克斯……?”

    “有人把他喂了鲨鱼。”

    “可是……?”

    “没错,我知道,鲨基。人们常说祸不单行,看来这回真的应验了。我猜想折磨他的那些人并不知道他身上假肢的情况,那条鲨鱼,或者说是那些鲨鱼咬掉了他的人造假肢,把相连的皮肉也扯了下来。我估计他能够保住性命,真正的麻烦恐怕是在他知道了黛拉的情况以后。”

    鲨基点点头。“我懂你意思,这又是桑切斯干的吧?我听说他逃掉了。”

    “十有八九是他做的孽。”

    “我们怎么办,詹姆斯?”

    “嗯,我想先去找到鲨鱼,知道什么地方有人把未驯化的鲨鱼当宠物豢养的吗?”

    “本地的水族馆里养着一些小鲨鱼,就在杜瓦尔下面的海水中,不过那些小鲨鱼并不足以帮桑切斯行凶。还有……”他突然打住了话头,像是被什么事情提醒了,“嗯,等等,在基耶岛对面还有一个地方,叫他妈什么来着?

    海洋什么的,对了,海洋奇观。那儿有一个非常大的养殖场,就建在一个小码头上,里面养殖的鱼类应有尽有,而且还进行特种养殖。有人曾经告诉我说里面还有喂食泵和其它装置为鱼催肥。那个地方很大,在水下有许多隔间用来放置鲨鱼笼。”

    “那我们还等什么?”

    海洋奇观养殖场座落在基耶岛东侧的一个小海湾内。鲨基说他父亲在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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