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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7-12-06 06:00:00
,人也在发抖。

    “你如果还留在南京,早晚会有横祸飞灾。我可以肯定地明白地告诉你,小雍就是天地不容。”

    “他……他很像并……并没肯定地承……承认。”

    “也没否认,是吧?”

    “这……”

    “南京双豪已经除名,你还想赖在这里等死吗?家父并不想接收你的地盘、事实上南京的人物已经承认家父的势力范围。今天我带你来,用意是让你了解自己的处境是如何凶险不测。不需我徐家的人登门,自然会有人拆你的窝,天地不容这一关你就过不了。”

    “我……我知道了……”

    “你必须离开一段时日,表示你承让势力范围的诚意.有问题吗?”

    “我……我还有多少时间?”

    “没有了,尽速离境,愈快愈好,最好是明天。”

    “好……好吧!”

    “你句容方面有亲友,是吗?”

    “是……是的,有一位表舅……”

    “那就暂时到表舅家盘桓一段时日吧!刘爷。抽些良辰吉日,到茅山朝山进香祈福,很不错的。”

    “我……我真的需要求神祈福了。”飞天大圣沮丧地说,抖得像是赤裸了身子站在冰窟里。

    “那就明天上路吧!一年半载不要回来,茅山的风景很美,上山亭一年半载的福值得的。这样,南京的人才能忘了你。当你回来时,人们早已忘了你往昔作威作福的罪恶了。叫他走!”

    “滚!”两名打手抓小鸡似的将人揪起,粗鲁地向远处一推,把飞天大圣推倒在地。

    另几位打手,也把飞天大圣的四个垂头丧气仆从,连推带踢加以驱赶。

    雍不容与龙絮絮不再分开走,两人并肩而行,真像一双村夫妇,懊丧地踏上返城的道路。

    “她在勾引你,不要脸!”龙絮絮恨恨地说:“我真想冲出去送她见阎王。都是你,不断地打手式,阻止我现身报一掌之仇,你存了些什么坏心眼?嗯?”

    “快廿岁的大姑娘了,对异性表示情意并不算错呀!”雍不容心中暗笑,小丫头醋劲大得很:“错在她想利用我铲除金陵双豪的残余势力,这种母老虎实在令人敬鬼神而远之。不过…

    “不过什么?”

    “她从来就不曾好好打扮自己,好像忘了她是个女人,今天第一次看到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还真有十足的女人味,艳光四射诱人犯罪……”

    “啐!你愈说愈不像话了。”龙絮絮大发娇嗔,重重地拍了他一掌:“哼!下次我一定毙了她,免得你胡思乱想上她的当,对付这种不安好心的母老虎,防微杜渐有其必要。”

    “好了好了,她为了她徐家的权势而努力,甚至不择手段,并不算罪大恶极。我不会上她的当,你也不必向她报复,好吗?真要命,她的人多,徐家已接收了金陵双豪的地盘,城狐社鼠都听她驱策,钉牢了我,我什么事都办不成了,今天就浪费了大半天。”

    “唔!真得摆脱她才是。”龙絮絮气虎虎地说:“免得她死缠不休,看来,只好晚上活动了。”

    “今晚,一定有事。”雍不容突然神色肃穆地说,虎目中森森冷电乍现乍隐。

    “有事?”龙絮絮一惊,看到他眼神的特殊变化。

    “是的,有事。”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你是说…”

    “我感觉得出,有人正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那种不祥的震撼力像浪潮般强劲。”

    “有人监视?在何处?”龙絮絮警觉地用目光搜索附近,似乎也感觉出那种无形的,却又感觉得出的压力。

    这是通向高桥门的大道,经常有乡民往来。两旁竹林茂密,桑麻遍野,稻田青葱,到处都可以藏人蛰伏,而且田间也有农夫走动,谁知道那些人是监视的眼线?”

    “即使能把人搜出来,也得不到口供。”他神色略懈:“我们总不能向每一个所看到的人,用武林朋友的手段逼供,要对付天地不容的人,快失去耐性了。”

    “我希望他们早些发动。”龙絮絮的明眸中涌起浓浓的杀机:“让他们来吧!哼!”

    预感与直觉是靠不住的,世间未卜先知的人毕竟不多。

    预期要发生的事故并没发生,要对付天地不容的人并没失去耐性。

    似乎突然之间,南京的江湖风暴过去了。

    死的人一死了之,该走的人都走了。

    三天、五天,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龙江船行的人,目下唯一要做的事,是找寻失去的金字招牌,已用不着防备腾蛟庄的人袭击了,腾蛟庄的船支,可能已通过淮安,过了大河。

    大自在公子鸿飞杳杳,宇内三妖消声匿迹,很可能已随腾蛟庄的船支走了。失败了就远走高飞,这是江湖朋友的金科玉律。

    @奇@闻风而来找天道门算账的各路群豪,在途的人纷纷回头向后转,群雄死伤殆尽的消息,把这些贾勇而来的人吓坏了,再也不敢提找天道门算账的事。

    @书@锦毛虎接收了金陵双豪的地盘,他是在这次大风暴大杀戮事件中,唯一获利的人。

    @网@徐家四兄妹十分活跃,经常进出龙江船行,出动所有的爪牙朋友,替龙江船行追寻金字招牌的下落,义形于色十分热心。

    结果是可以预见的,龙江船行的声望江河日下,徐家兄弟的义行获得普遍的赞扬、所以,徐家声誉鹊起,赫然成为南京最具实力的人物,唯我独尊的局面水到渠成。

    雍不容这几天悠哉游哉,在秦淮河鬼棍。

    他不再找工作干活,坚决拒绝周东主请他返回船行工作的要求,白天到处游荡,晚上在赌场鬼混。

    他的赌技极精,靠赌就可以混饭吃。

    他在等对方发动,尽量给对方有下毒手暗杀行刺的机会。白天到处游荡,找牛鬼蛇神探消息,表示他仍在找线索,仍在施加压力。

    可是,毫无动静,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也搬了家,搬到城内,在财星赌场的小巷子,租了一间房。

    吃,上七贤酒楼解决;赚钱,到财星赌坊。

    住处是一座杂乱的大院,房东是一位胖嘟嘟的、孔武有力而且泼辣的罗寡妇,五十来岁富富泰泰,放起泼来可以对付三两个泼皮地棍。

    大院里共有廿余位不三不四的房客,谁也不敢在罗寡妇面前耍光棍。

    他住在这种杂地方,就是有意让对方便于下手。

    可是,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众所瞩目的天地不容自然也失了踪,南京的城狐社鼠从来就没把天地不容和雍不容扯在一起。

    没有人肯相信他这么一个滥货,会是吓走腾蛟庄黑道群雄,惊走威震江湖名人大自在公子的天地不容。

    这天傍晚,他照例出现在七贤酒楼的二楼食厅。

    他是七贤酒楼的常客,上次他与巴管事在楼上,把厢座打得落花流水,店伙们对他印象深刻,都对他怀有戒心,因此都不敢对他无礼。

    四味菜两壶酒,日子过得相当写意,能一天三餐上酒楼解决的人,当然混得不错。

    喝了一壶酒,酒客喧嚷中,桌旁多了一个人,一个在城东正阳门附近混的地老鼠张三,绰号叫地不收,在赌场输打赢要的泼皮滥货。

    地不收不打招呼,首先抓过一只碗,自己倒酒喝了半碗酒,这才满意地坐下来。桌上已有备份碗筷,可知事先已估计有人前来共享。

    “你这五两银子不好赚。”地不收挟了一块肉塞入大口,说起来含含糊糊:“小雍,你是个小气鬼。”

    “狗娘养的!五两银子跑腿钱你还嫌少?一百文钱也有人干。天杀的!我小雍已经被人着成财神爷,出手大方得已经离谱了,你知道不知道?”他泼野地用筷子指着对方怪叫:“我一共雇了十八个人跑腿,共花了九十两银子,一流价码雇你们这种九流滥货办事,居然还说是小气鬼啊?混蛋!”

    全楼一两百食客,几乎都可以听到他的怪叫声。

    “好了好了,你别这样穷嚷嚷好不好?”地不收吃惊地左右顾盼,留意附近的食客有否可疑的人:“这种事怎能让人听到?”

    “我都不怕,你怕?”

    “这……满城风雨,我当然怕。”

    “你来,不是为怕而来的。”

    “有人要我带口信,你要不要见他?”地不收低声说。

    “阎王爷我也要见。”

    “好,他来了。”地不收举手一挥,楼梯口立即出现一个獐头鼠口,打扮像个泼皮的大汉:“他叫李四。你们谈谈,我不便涉入。”

    地不收匆匆下楼,大汉则走近接替了地不收的位置。

    “小雍,你已经不是龙江船行的伙计。”大汉李四低声说:“实在犯不着为了找回招牌的事,替龙江船行冒不必要的风险。”

    “话不是这样说,李四兄。”他正经八百地说:“船行被人摘掉招牌时,我还是船行的伙计,算起来我也有一份责任。

    周东主待人不薄,御下有恩,就是因为我在风雨飘摇中离开了船行,在道义上我觉得有所亏欠,所以我才甘心情愿替周东主尽一分心力,有什么不对吗?”

    “好汉子的作为,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

    “廿两银子,我带你去。”

    “去干吗?”

    “看招牌藏匿的地方。”

    他毫不迟疑地从腰囊掏出两锭纹银,放在大汉面前。

    “这就动身吗?”他泰然地问。

    “你信任我?”李四大感意外。

    “廿两银子的交易、这点损失在下承担得起。”

    “我不是指银子的损失。”

    “哦!你是指危险?呵呵!”他大笑:“天下间任何事都可能有危险,喝口水也可能被呛死呢!南京这半月来,死了几十条英雄好汉。

    龙江船行为了那块招牌,已经丢了几条人命,就算多加我一条,地狱里决不会有鬼满之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你老兄拿了这廿两银子,同样冒了万千风险,你怕吗?”

    “没话说,我服了你。”李四将银子收下:“不急,吃饱了动身还来得及。”

    城墙挡不住这些牛鬼蛇神,他们是从聚宝门的西面城角爬城而出的。

    走上了至士山镇的大道,夜黑如墨,道上鬼影俱无,走了六七里,毫无所见。

    两人埋头赶路,雍不容不问,李四不讲,可算是妙配。也许,两人心中皆有打算,不需要沟通。

    这一带是冈陵起伏区,沿途偶或可看到小村落,茂林修竹,小溪池塘、桑田麻地与及田野散落。视界不良。

    大道倒还宽阔,夜间赶路仅可放开脚程,不怕惊世骇俗。

    起初,李四的确健步如飞,但发觉雍不容脚下更俐落,也就不再献丑了。

    路右的树林中火光一闪,随即出现一只灯笼,这是走夜路的人,最常用的照路灯笼。

    是三岔路,一条小径穿林岔人。

    朦胧灯光映掩下,可看到提灯笼的是一个虬须大汉。

    李四发出一呼哨,领先折入小径。

    虬须大汉将灯笼高举,似想看清雍不容的面貌,随即转身邻路。

    穿越树林前面两里左右,一座黑沉沉的茅屋出现在路旁。

    李四抢前叩门三下,柴门悄然而开,灯光人目。

    堂屋简陋,里面有两名干瘦的汉子,坐在八仙桌旁品茗,阴森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目迎来客,坐得四平八稳,似乎身份地位比李四高。

    “人来了。”李四趋前行礼:“龙江船行的伙计,雍不容。”

    “应该说,是以前的伙计。”雍不容纠正李四的话:“周东主待雍某不薄,所以雍某愿替龙江船行尽一番心力,并非以龙江船行伙计身份而来的。”

    “过来,坐。”坐在上首的干瘦汉子指指下首:“我叫周七。我不管你代表何种身份而来,你所要的东西,不错,在我手上。问题是,你出得起我所开出的价码吗?”

    “当然我必须先听听你的价码,才能决定是否出得起。”他大马金对坐下:“比方说,你要一座金山,就算我真有一座金山放在家里,也不见得愿意给你。”

    “当然值不了一座金山。”

    “本来就是如此。”他冷冷一笑:“有些东西本身并不值多少钱,但其价值对某些人却是无价至宝。龙江船行的招牌,砍来做柴火只值三五吊钱。但在周东主来说,那可是他的身份、地位、声誉……”

    “算了算了,我不是要你来说废话的。”

    “好,言归正传,开出你的价码吧!”

    “一千两银子。”周七伸出一个手指头:“那是冲你小雍份上的道义价码”

    “谢啦!”

    “明午之前,一手交银一手交货,过时不候。”

    “一言为定。”他从腰囊中掏出四锭十两装的十足赤金元宝放在桌上:“市价一比六,折银两成四,付定金,我有权先过目。”

    “好,你很爽快,我周七够朋友,跟我来。”

    屋后柴房堆满了成捆的柴枝,搬开外面的一层,龙江船行的金字招牌果然藏在里面。

    略加验看,便知不是伪品。

    众人返回堂屋,重新坐下品茗。

    “小雍,咱们也是花了不少工夫,才找到此地的。”周七郑重地说:“这家农舍的主人也姓周,是个殷实的佃农,他根本不知道龙江船行的招牌,为何藏在他的柴房内,前天才搬柴发现的,恰好咱们有两位弟兄,在这附近明查暗访,得来匪易。你不会认为是咱们这些人,是盗招牌的正主儿吧?”

    “我不问招牌是谁盗的,也不想知道你们的来源,阁下大可不必向我解释。”喝掉杯中茶置杯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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