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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5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7-12-06 06:00:00
远走临淮县城藏匿投宿。

    匆匆午毕异。动身时已经是未牌末。好在到临淮城仅二十余里,脚程快半个时辰就可赶到了。

    动身时仍然是九个人,千手飞魔也不便问其他的人在何处。

    即使问,他心中雪亮。徐义也决不会告诉他有多少人在暗中随行听候差遣。这是一个雄心勃勃心怀大志的年轻人,表现豪霸才华的必然现象,用心计较智谋,一鸣惊人,逐鹿江湖风云人物,是需要玩弄机谋和手段的。

    徐义把强大的实力隐藏在暗处,需要时便在重要关头现身投入,这已经具备了称雄道霸的才华,日后前途未可限量。

    徐义并不急于赶路,沿途留意道旁留置的信记,显得喜气洋洋雄姿英发。

    踏入临淮城,已是申牌正末之交。

    稍后片刻,扮成村夫的雍不容也进入城门。

    由于凤阳的地位特殊,成为实际的南部政治中心,因此把商业区中已移至外地。东北,是二十余里位于淮河南岸的临淮县城(原称濠州)西北,是五十里外的蚌埠镇。蚌埠镇最繁荣,人口比临淮县多三倍,镇比县大。

    临淮的县城小得可怜,东门大街是最热闹的商业区。东门后街,则是安顿旅客的龙蛇混杂地段,街道窄,店铺的门面参差不齐,所有的旅店都因陋就简品流不高,有身份地位的达官贵人绝迹不至。

    江湖龙蛇,却喜欢这种地方。

    徐义神气地到了这地方最大的旅游舍悦来老店,门外已有两名打手带了三名店伙恭候,原来事先已有人先到安排,落后的事不用他费心。

    九个人准备了六间上房,几乎包了下整座三进客院,安顿停当,两个打手便走了。

    这座三进客院共有十间上房,备有一座院厅与一处食堂供旅客活动或进食。

    洗漱毕,已是掌灯时分,食堂点起了灯火,店伙备了两席酒菜。

    徐义是有身份的人,平时他的随从不能与他同桌进食,甚至不能同时进膳。今晚,他的一桌有千手飞魔父女,三个人整治了十味菜,当然有美酒徐沛高梁。

    龙姑娘不喝酒,其实她能喝。

    千手飞魔是海量,但伤势仍未痊可,不能多喝。

    徐义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对酒与色皆有偏好,今晚对千手飞魔执礼甚恭,恭的表现就是不停地敬酒,透着十分亲热,那由得了千手飞魔不喝?

    三巡酒下来,千手飞魔的肚子里已灌了九大杯让人受不了的一锅头。

    千手飞魔心中叫苦,却又不便说出自己的伤未痊愈。

    龙姑娘已添了一碗饭,瞅着两个男人喝酒直皱眉头。

    喝酒的人,对莱着的兴趣不大,因此敬了三巡酒,两人的肚子里依然没有多少菜压胃,比空腹喝酒好不了多少,两人都酒意上脸。

    客套已过了,酒也敬三巡,徐义自己再喝了一大杯,放下杯让在旁伺候的打手来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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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龙老伯,请开怀畅饮。”徐义笑吟吟地说:“今晚太平无事,可以放心歇息养精蓄锐。”

    “是吗?”千手飞魔似笑非笑:“是不是有消息?消息一定很好。”

    “并不好,龙老伯。”他也似笑非笑:“那帮超等的杀手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变得胆小了,很可能发现了我派去钉梢的人,一进城就四散而走。

    而且是由四座城门出城,一出城就如飞而遁,因此暂时失去线索,所以今晚不必出动了,正好安静地歇息一宵……咦!”

    食堂回,不知何时出现穿了青紧身衣,显得雄壮英伟,腰带上插了连鞘尖刀的雍不容,不知站在堂口有多久了,抱肘而立脸上有邪邪怪怪的笑意。

    徐义正说得高兴,话是向千手飞魔说的,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却一直在龙姑娘的脸上凝注,无意中目光一转,这才发现堂口有人。

    而且,他认出是雍不容。

    那一声咦,引起所有的人注意,全都循他的惊讶目光扫向堂口。

    “雍大哥!”龙姑娘放下碗筷惊喜地站起叫。

    “来得真不巧,不想闯筵打断徐老三大发高论,所以站得远远的,让徐老三畅所欲言。”雍不容笑容可掬,缓步走近:“呵呵!诸位别来无恙。”

    两名打手投奢而起,恶狠狠地左右急进。

    “徐老三,快阻止两个混球打手撒野找挨揍。”雍不容怪叫:“天地不容接起人来是十分可怕的。”

    徐义手一伸,示意两名打手退。

    “该死的!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在南京吗?”徐义不悦地沉声问:“你来做什么?哼!”

    “似乎你并没感到意外的惊讶。证明你知道我来了,至少也知道我不在南京,何必掩饰你肚子里的牛黄马宝?”雍不容气地在空着的陪座落坐:“加一副杯筷,我刚落店,肚子正唱空城计,借你一杯高梁烧,敬龙老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我当然感到惊讶,鬼才知道你来了……”徐义火爆地叫吼。

    “好,就算你不知道我来了,现在知道了吧?我来,对你大有好处呢!”雍不容抢着说呢!

    “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老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目下已经是众所周知,是对付天道门的主将。天下间有无数高手名宿,皆在天道门的淫威下龟缩,一个个独善其身噤若寒蝉,只有你敢挺身而出攘臂而起,敢与龙前辈向天道门的声威挑战,一鸣而天下惊……”

    “你的废话有完没有?”徐义的叱喝像打雷,声惊四座。

    “好,不必多用废话来夸奖你,说正经的。”雍不容的神情其实一点也不正经,依旧是嘻皮笑脸:“我天地不容也一鸣惊人,令妹似乎更出类拔萃。

    那几天,我捣毁了留香院的含翠楼,原以为你在如烟小阁快活,岂知你却跑到凤阳来耀武扬威。

    你不在,我和你妹妹把天道门的人杀得落花流水。你妹妹真了不起,她把我困住的天煞使者慑魂双煞王干王坤兄弟,一剑一个干净利落杀掉,我逼口供的如意算盘落空。

    我已经证实了大自在公子,确是受天道门利用的狗腿子。他的人死光了,已向凤阳一带亡命而逃,所以我追来,没想到恰好碰上了你,正好。”

    “什么正好?”。

    “我帮你呀!帮你歼除天道门的首脑人物,你不欢迎?你妹妹想请我帮也请不动我的呢!”

    “你……”

    “老兄,你得放明白些,我帮你,完全是冲龙老伯份上,你以为我愿意帮你扬名立威?少客气。

    你如果害怕,不敢找天道门的主脑,只敢与那些小脚色玩捉迷藏游戏,我当然不会和你跟走在一伙起哄,我找龙老伯龙姑娘合作,一定无往而不利……”

    “你给我闭嘴!”徐义的火气愈来愈旺:“放松你一下让你露露脸,你就不知道你姓什么神气起来了,你这混蛋在我面前充人样……”

    “慢来慢来!”雍不容筷子一伸,阻止徐义拍桌子:“我有点听不懂你的话,搞不清你所谓放松我一下有何所指。

    据我所知,你们徐家的人从来就没打算让我露露脸,反而再三找我的麻烦。你最后一句话倒是中肯实情,我不但要在你面前充人样,而且打算考验你才智和勇气。”

    “去你娘的……”

    “徐老三,骂粗话你差远了,最好保持你的风度和尊严。我的考验方法很简单,咱们向天道门的杀手放手一拼,看谁是真正的英雄或懦夫,你敢不敢?”

    “该死的,我当然敢,我把天道门一批杀手从寿州地境赶到此地来,就是要找机会歼灭他们……”

    “真的呀?”

    “龙老伯可以证明我的话千真万确。”

    “好,这批人呢?在何处?”

    “他们在这一带逃散了,我的人正在追查。”

    “这表示你的才智有限得很。”

    “混蛋!你……”

    “你失去他们的踪迹,就明白地表示你差劲。”

    “这……”

    “我知道。”雍不容一语惊人。

    徐义脸色一变,千手飞魔父女也吃了一惊。

    “雍小哥,你不是从南京来吗?”千手飞魔问。

    “是呀!”雍不容不假思索地说。

    “你怎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

    “我有打听的门路。”

    “可是,这是傍晚才发生的事……”

    “老伯不信任我?”

    “雍大哥,我绝对信任你。”龙姑娘用斩钉截铁的表情抢着说:“就算你告诉我乌鸦是白的。我也会说不错,乌鸦白得发亮。”

    “你这是什么论调?”徐义冷冷地问。

    “你不懂。”龙姑娘也冷冷地答。

    “徐老三,我等你答复呢!”雍不容嗓门也大得很:“你到底敢不敢呀?大自在公子那些人你对付得了吗?”

    “我当然敢,你以为我真的对付不了浪得虚名的人?”

    “敢就好,这可是你亲口说的。现在,填五脏庙,洒足饭饱之后,我带你们去闯刀山剑海。徐老三,你可得注意点。”

    “混蛋!注意什么?”

    “注意不要吃得太饱,大饱了胜了不要紧,输了被人砍一刀或刺一剑,一定会上下不禁,死得十分肮脏不洁,伤了裹起伤来也麻烦得很……”

    “混蛋……”

    “哈哈哈……”雍不容大笑而起,一跳便到了食堂口:“半个时辰后见,我来催请诸位动身。哈哈哈哈……”

    徐义身边多了两个人,两个面目阴沉四十余岁,佩了单刀的打手。

    千手飞魔父女,一点也没感到奇怪,反正早就知道徐义暗中布署了不少人,这些人只有徐义才知道布置的情形,老江湖知道禁忌,因此不便询问,问也问不出头绪来,徐义的口风紧得很。

    雍不容一马当先走在前面领路,走大街穿小巷谈笑自若。与紧傍在身右侧的千手飞魔,说及南京所发生的变故,少不了提及母老虎徐霞的所作所为。

    徐义一直就紧傍着龙姑娘跟在雍不容身后,有意不让龙姑娘接近雍不容交谈。

    不久,到了一处城根的空旷处。

    “从这里偷渡。”雍不容扭头向徐义说:“外面濠宽两丈四,是最窄的一段城壕,备有竹筏,能跳过去的请自便。我跳不过去,龙老伯。我们乘竹筏。”

    “怎么?要出城?”徐义一怔:“天道门的人不在城里?你怎不早说?”

    “早说你就不来吗?”雍不容语气一冷:“要是害怕,你可以打道回客店,还来得及。”

    “雍大哥,他不会害怕,更不会回客店。”龙姑娘大声说。

    “为何?”雍不容问。

    “因为我和他有协议。”

    “协议?”

    “什么协议?”雍不容一怔。

    “他帮我歼除天道门的杀手,我嫁给他。”龙姑娘沉静地说:“残除天道门的杀手,对双方都有利。如果他不去,岂不违反协议吗?徐义,你说对不对?”

    几句话把徐义扣得死死地,也让雍不容听得直皱眉头,像是脑门挨了一击。

    “荒谬绝伦!”雍不容脱口叫。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没你的事。”徐义厉声说:“带路,出城!快!”

    “我总算明白你这家伙,偷偷离开南京的原因了。”雍不容懊丧地苦笑:“好像我成了一个大傻瓜,成为江湖笑柄了。好,要快!”

    越过城濠,不久,从小径进入大道。

    一名打手急走几步,到了徐义身后。

    “三少爷,这条路不是到南京的官道。”打手高声禀告:“而是相反的道路,至蚌埠镇的大道。”

    “你们认为天道门的杀手往南京撤,却不知他们躲到相反的路上来,准备半路上与南京来的杀手会合,两面夹攻把你们在半途埋葬掉。”雍不容一面走,一面扭头大声说:“徐老三,显然你派出的人都是饭桶。”

    “雍不容,你到底在弄什么玄虚?”徐义厉声问。

    “安排一次大搏杀,你害怕是不是?”

    “你……”

    “要快,快三更了。害怕,你可以向后转。”雍不容脚下一紧。

    龙姑娘迫不及待向前急掠,有意摆脱徐义。

    徐义已别无抉择,飞掠而走。

    大官道暗沉沉,星月无光。雍不容一把架住了千手飞魔的左臂,脚下遂渐加快。

    他知道千手飞魔伤势还没痊愈,因此助一臂之力。

    不久,他向路右的小径急窜,前面远处传来澎湃的水声,已接近淮河南岸。

    树影入目,黑沉沉的村落出现在半里外的夜空下。

    “龙老伯,你和絮絮在这里埋伏。”他止步沉静地说,狂奔了四五里依然神定气闲:“请记住,不可现身拼搏,用暗器送他们下地狱。

    天道门的杀手,全是卑劣无耻的谋杀犯,专门用暗器做谋杀的勾当,以牙还牙理所当然,千万不可存英雄念头,那些混蛋不是英雄。”

    “雍小哥,你是说……”

    “他们躲在前面的一座大宅内,目下大概仍在提前吃庆功宴,准备明天在途中把他们一网打尽。”雍不容从怀中掏出一大捆三尺长的白布巾,往徐义手中一塞:“每个人用白巾包头做记号,以免误伤自己人。记住,能用暗器把人击毙的话,决不可拔刀撤剑。”

    “这……”徐义有点手足无措。

    “你是怎么一回事?”雍不容一怔。

    “雍大哥,我也去,我爹留在此地。”龙姑娘抢过一条白巾开始缠头:“我希望和一个豪情万丈勇敢果决的大丈夫生死与共。徐义,别让我失望。”

    “絮絮……”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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