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小灼一掌拍在桌子上。
十秒钟之后，安小灼眼皮子垂下去了又艰难地往上抬，还没抬起来，脑袋就磕地了砸到了桌上。
“安小灼！”
顾曲幽心里也跟着嗑地一声，心痛得不行，那可是砸的她家老公的头啊。
结果周二还落进下石，一巴掌拍在安小灼头顶，低骂：“臭小子！让你跑！让你跑！让你把我钱包里的钱都拿光了！”
顾曲幽更心痛了推开周二的手：“二哥，你干什么，别打安安。”
周二收回手，两只眼睛望天，二郎腿抖来抖去，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顾曲幽：“……”
她知道周二对她有意见，不好多说什么，抬起安灼的头，看有没有撞伤，还好没有。
周二抖了一会儿，又走到安灼身下身，没好气道：“还愣着干什么，扶他一把，我背他到车上去。”
“哦。”
顾曲幽赶紧使出吃奶地劲把当灼往周二背上扶。
周二人不太高，身上肌肉也没二两，撑得脸红耳赤青筋直冒才把安灼背到车前放到后座里，顾曲幽也不管他高兴不高兴，跟着坐进去。
周二嫌弃在瞪了她一眼，跳上车往回开。
显然她跟安灼的新房子，周二也是知道的，车子很快就开回了别墅，这次下车周二没有背，还是让别墅的保卫背着安灼上楼的，把安灼放回床上，打发了保卫，顾曲幽本来想问他什么时候才能醒，却不料周二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冲她招手：“你，跟我出来，别打扰老五睡觉。”
顾曲幽心不甘情不愿：“哦。”
要是平时她可能早就骂回去了，但现在，她觉得周二肯定有话跟她说，关于安灼的，所以，她只能忍。
周二走前面，她跟后面。
她跟安灼的新家很大，但人却很少，静得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周二走到离主卧室最远的客房前推开门进去，顾曲幽顿了顿也跟着进去，轻轻带上门。
周二回过头，板着个脸：“你这回又耍什么花样？”
“我没耍花样。”
顾曲幽有点紧张地摇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周二这么正经。
周二好像一点也不信：“你说没有就没有，我怎么知道你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报复老五跟凤姐。”
顾曲幽手指在衣服上纠，“我以前是怨过安安和妈，但现在没有了，我现在只想好好陪在他们身边……你不是会催眠吗，你要是不信再催眠我一次再问一次不就得了。”
周二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催眠有什么用，就算你心里不怨，没耍花样，你很快就会死，等你死了，凤姐跟老五不是一样得难过……”
这么直接，好像巴不得她死似的。
顾曲幽呼吸一颤，直碌碌地盯着他：“我不会死，安安说了会救的，我相信他，我一定会活下去。”
“现在这么相信他，以前干什么去了，害得凤姐进医院，害得老五又分裂出来一个祸害你就满意了？”
“……”
顾曲幽眼眶一热哑口无言，难道安小灼是因为她才出来的？
周二见她说不出话又恶狠狠地又补上一句：“你就应该死在外面别回来！”
“……”
顾曲幽还是说不上话。
但周二骂完以后，又插腰对着墙壁长长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道：“但你现在既然回来了，就得老老实实呆着，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你倒可以一死了之，活着的人活受罪……”
顾曲幽吸鼻子：“我不会一死了之的，我答应了安安要活下去的……”
周二瞥了她一眼，管她会不会死，继续伤春悲秋：“活凤姐年纪大了经不起你折腾……”顾曲幽抹眼泪：“我知道……”
“老五也不是超人，没有么多精力跟你耗……”
顾曲幽抽泣：“我以后再也不惹安安生气了。”
“生气”周二反问：“你以为只是生气？如果只是气，安小灼那小子就不会冒出来。”
“……”
顾曲幽不明所以。
周二又长叹一声：“别看老五平时又冷又酷，就以为他真的是铜墙铁壁无坚不摧，那段时间忙西子和凤姐接连出事，他几天几夜没合眼，哪怕机器也累坏了，你还跟他闹。”
顾曲幽：“……”
她知道那段时间安灼很累，不仅身体，心也累。
所以，安小灼是被她闹出来的？
周二看她抬不起头又道：“老五也是人，人都会累，会脆弱，要不是你跟他闹，气他，他就不会潜意识里怀疑自己做得不够好……”
末了，他又没底气地补上一句：“我猜的。”
顾曲幽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眼挤出两颗泪珠子，又忍不住问：“那……唐天呢？”
如果安小灼是因为她，那唐天的存在又是因为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要保护的人……你以为人格分裂是天下掉鸟屎，砸了中谁，谁就该倒霉，他一定是年幼时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样”
“……什么刺激？”
“不知道，他从来不提。”
顾曲幽：“……”
她只知道他跟安幸是被安云凤捡回去的，可捡回去之前经历了什么？
他那个时候才八岁，会遇到什么事情让他觉得自己不夠强大患上样的病？
她完全无法想象。
她想得入神，周二却突地两手一拍笑了起来：“好了，该说的二哥都已经说了，你以后乖点，听话点知道吗？”
顾曲幽觉得他有点精分，不过还是老实地点头：“嗯，知道了，我会的。”
周二两眼笑眯眯，伸手拍她的脑袋：“知道就好，好了，时候不早了，二哥约了人打牌，现在得赶回去，你好好照顾老五吧。”
“嗯。”
顾曲幽又点头，见周二拉开门走出去，又忍不住叫住他问：“二哥，安安的病他会怎么样，会变严重吗？”
周二摸下巴：“你以后少气他，控制得好应该没大问题，不行了，我得抓紧时间，别再叫我了知道吗？”
顾曲幽‘嗯’了一声，回到卧室，安灼躺在床上，上呼吸匀称，睡得很安静，身上还穿着荧光绿的T恤和被了洞的裤子，像一个大男孩。
顾曲幽在床边地看了她一会儿，累累爬上床，躺在他身上，脑袋轻轻枕在她胳膊上，盯着他的脸看。
那段时间她天天晚上打电话骚扰他骂他，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够好吗？
所以，想要给她更多吗？
所以他潜意识里希望自己跟她一样的年纪，无忧无虑地陪她逛街玩耍吃喝玩乐，而不是那一帮人的五爷，没有一大堆繁琐的工作，也不是他们的老五，背着血海深仇，只而是一个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遇到危险就拉着她逃，不用承担什么也不用负责什么……
是这样吗？
她对他那么坏，他还要想对她那么好吗？她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脸，却又怕把他吵醒，僵在空气里，只能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她鼻子堵得密不透风，只能微微张嘴颤抖地吸气，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划到他胳膊上，又湿又热。
她看着他，一直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灼才微微皱了皱眉，想要抬起手揉额头，但右手抬不动，又抬左手，缓缓睁眼，眼神里睡带着醒意，一边揉额头一边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什么……”顾曲幽揽过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跟前凑，嘴唇贴上了他的。
安灼眉头愣了愣，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反客为主，觉得她快了换不过气了才放开她，手指抚过她眼角的泪痕：“怎么了？”
“安安我好想你。”
顾曲幽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两人又吻了好一会儿，安灼突地松开她起身，声音有点哑：“好了，该起床了，我去洗把脸。”
不等顾曲幽反应，他就快速度朝洗手间走。
顾曲幽赶紧爬起床跟上去走到门边，安灼已经打开水龙头，但眼睛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整张脸都绿了。
顾曲幽：“……”
应该的把他衣服换下来的。
“安安……”她小声地喊。
安灼一声不吭，打开水龙头，狠狠往脸上浇了两把冷水才回头：“那家伙又出来了？”
顾曲幽抿着嘴点头：“嗯。”
“他欺负你了？”
“没有。”顾曲幽摇头。
“那你哭什么？”
安灼绿着脸，往房间里走的同时两手扯着衣角往上扯再一甩，那件T恤就被他扔到了地上，然后再刺啦一声，那条破了洞的牛仔裤几乎是被他甩着脚踢出去的。
顾曲幽：“……”
他果然不是这品味。
等找到自己衣服套身上穿好，他才又回头问：“他又做了什么？”
顾曲幽老实交待：“他要出去逛街，我怕他胡闹，所以跟着一起了。”
安灼重重吐气，闭上眼揉太阳穴，顾曲幽看他脸色还是难看，走上前轻轻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安安你别生气，我让他带了帽子和眼镜，别人认不出他，没有给你丢脸的……”
安灼拍她的背：“好了，我没事，你刚出院，不应该跟着他出去折腾，回床上躺着，好好休息。”
顾曲幽抱着他不放：“我不累，他一直背着我一点也不累。”
话落，就感觉安灼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些。
“他背着你？”她看着他的头顶问，声音有点冷。
顾曲幽抬眼望着他点头：“嗯。”
安灼的脸明显黑了一层：“他又亲你了？”
十秒钟之后，安小灼眼皮子垂下去了又艰难地往上抬，还没抬起来，脑袋就磕地了砸到了桌上。
“安小灼！”
顾曲幽心里也跟着嗑地一声，心痛得不行，那可是砸的她家老公的头啊。
结果周二还落进下石，一巴掌拍在安小灼头顶，低骂：“臭小子！让你跑！让你跑！让你把我钱包里的钱都拿光了！”
顾曲幽更心痛了推开周二的手：“二哥，你干什么，别打安安。”
周二收回手，两只眼睛望天，二郎腿抖来抖去，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顾曲幽：“……”
她知道周二对她有意见，不好多说什么，抬起安灼的头，看有没有撞伤，还好没有。
周二抖了一会儿，又走到安灼身下身，没好气道：“还愣着干什么，扶他一把，我背他到车上去。”
“哦。”
顾曲幽赶紧使出吃奶地劲把当灼往周二背上扶。
周二人不太高，身上肌肉也没二两，撑得脸红耳赤青筋直冒才把安灼背到车前放到后座里，顾曲幽也不管他高兴不高兴，跟着坐进去。
周二嫌弃在瞪了她一眼，跳上车往回开。
显然她跟安灼的新房子，周二也是知道的，车子很快就开回了别墅，这次下车周二没有背，还是让别墅的保卫背着安灼上楼的，把安灼放回床上，打发了保卫，顾曲幽本来想问他什么时候才能醒，却不料周二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冲她招手：“你，跟我出来，别打扰老五睡觉。”
顾曲幽心不甘情不愿：“哦。”
要是平时她可能早就骂回去了，但现在，她觉得周二肯定有话跟她说，关于安灼的，所以，她只能忍。
周二走前面，她跟后面。
她跟安灼的新家很大，但人却很少，静得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周二走到离主卧室最远的客房前推开门进去，顾曲幽顿了顿也跟着进去，轻轻带上门。
周二回过头，板着个脸：“你这回又耍什么花样？”
“我没耍花样。”
顾曲幽有点紧张地摇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周二这么正经。
周二好像一点也不信：“你说没有就没有，我怎么知道你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报复老五跟凤姐。”
顾曲幽手指在衣服上纠，“我以前是怨过安安和妈，但现在没有了，我现在只想好好陪在他们身边……你不是会催眠吗，你要是不信再催眠我一次再问一次不就得了。”
周二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催眠有什么用，就算你心里不怨，没耍花样，你很快就会死，等你死了，凤姐跟老五不是一样得难过……”
这么直接，好像巴不得她死似的。
顾曲幽呼吸一颤，直碌碌地盯着他：“我不会死，安安说了会救的，我相信他，我一定会活下去。”
“现在这么相信他，以前干什么去了，害得凤姐进医院，害得老五又分裂出来一个祸害你就满意了？”
“……”
顾曲幽眼眶一热哑口无言，难道安小灼是因为她才出来的？
周二见她说不出话又恶狠狠地又补上一句：“你就应该死在外面别回来！”
“……”
顾曲幽还是说不上话。
但周二骂完以后，又插腰对着墙壁长长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道：“但你现在既然回来了，就得老老实实呆着，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你倒可以一死了之，活着的人活受罪……”
顾曲幽吸鼻子：“我不会一死了之的，我答应了安安要活下去的……”
周二瞥了她一眼，管她会不会死，继续伤春悲秋：“活凤姐年纪大了经不起你折腾……”顾曲幽抹眼泪：“我知道……”
“老五也不是超人，没有么多精力跟你耗……”
顾曲幽抽泣：“我以后再也不惹安安生气了。”
“生气”周二反问：“你以为只是生气？如果只是气，安小灼那小子就不会冒出来。”
“……”
顾曲幽不明所以。
周二又长叹一声：“别看老五平时又冷又酷，就以为他真的是铜墙铁壁无坚不摧，那段时间忙西子和凤姐接连出事，他几天几夜没合眼，哪怕机器也累坏了，你还跟他闹。”
顾曲幽：“……”
她知道那段时间安灼很累，不仅身体，心也累。
所以，安小灼是被她闹出来的？
周二看她抬不起头又道：“老五也是人，人都会累，会脆弱，要不是你跟他闹，气他，他就不会潜意识里怀疑自己做得不够好……”
末了，他又没底气地补上一句：“我猜的。”
顾曲幽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眼挤出两颗泪珠子，又忍不住问：“那……唐天呢？”
如果安小灼是因为她，那唐天的存在又是因为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要保护的人……你以为人格分裂是天下掉鸟屎，砸了中谁，谁就该倒霉，他一定是年幼时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样”
“……什么刺激？”
“不知道，他从来不提。”
顾曲幽：“……”
她只知道他跟安幸是被安云凤捡回去的，可捡回去之前经历了什么？
他那个时候才八岁，会遇到什么事情让他觉得自己不夠强大患上样的病？
她完全无法想象。
她想得入神，周二却突地两手一拍笑了起来：“好了，该说的二哥都已经说了，你以后乖点，听话点知道吗？”
顾曲幽觉得他有点精分，不过还是老实地点头：“嗯，知道了，我会的。”
周二两眼笑眯眯，伸手拍她的脑袋：“知道就好，好了，时候不早了，二哥约了人打牌，现在得赶回去，你好好照顾老五吧。”
“嗯。”
顾曲幽又点头，见周二拉开门走出去，又忍不住叫住他问：“二哥，安安的病他会怎么样，会变严重吗？”
周二摸下巴：“你以后少气他，控制得好应该没大问题，不行了，我得抓紧时间，别再叫我了知道吗？”
顾曲幽‘嗯’了一声，回到卧室，安灼躺在床上，上呼吸匀称，睡得很安静，身上还穿着荧光绿的T恤和被了洞的裤子，像一个大男孩。
顾曲幽在床边地看了她一会儿，累累爬上床，躺在他身上，脑袋轻轻枕在她胳膊上，盯着他的脸看。
那段时间她天天晚上打电话骚扰他骂他，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够好吗？
所以，想要给她更多吗？
所以他潜意识里希望自己跟她一样的年纪，无忧无虑地陪她逛街玩耍吃喝玩乐，而不是那一帮人的五爷，没有一大堆繁琐的工作，也不是他们的老五，背着血海深仇，只而是一个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遇到危险就拉着她逃，不用承担什么也不用负责什么……
是这样吗？
她对他那么坏，他还要想对她那么好吗？她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脸，却又怕把他吵醒，僵在空气里，只能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她鼻子堵得密不透风，只能微微张嘴颤抖地吸气，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划到他胳膊上，又湿又热。
她看着他，一直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灼才微微皱了皱眉，想要抬起手揉额头，但右手抬不动，又抬左手，缓缓睁眼，眼神里睡带着醒意，一边揉额头一边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什么……”顾曲幽揽过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跟前凑，嘴唇贴上了他的。
安灼眉头愣了愣，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反客为主，觉得她快了换不过气了才放开她，手指抚过她眼角的泪痕：“怎么了？”
“安安我好想你。”
顾曲幽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两人又吻了好一会儿，安灼突地松开她起身，声音有点哑：“好了，该起床了，我去洗把脸。”
不等顾曲幽反应，他就快速度朝洗手间走。
顾曲幽赶紧爬起床跟上去走到门边，安灼已经打开水龙头，但眼睛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整张脸都绿了。
顾曲幽：“……”
应该的把他衣服换下来的。
“安安……”她小声地喊。
安灼一声不吭，打开水龙头，狠狠往脸上浇了两把冷水才回头：“那家伙又出来了？”
顾曲幽抿着嘴点头：“嗯。”
“他欺负你了？”
“没有。”顾曲幽摇头。
“那你哭什么？”
安灼绿着脸，往房间里走的同时两手扯着衣角往上扯再一甩，那件T恤就被他扔到了地上，然后再刺啦一声，那条破了洞的牛仔裤几乎是被他甩着脚踢出去的。
顾曲幽：“……”
他果然不是这品味。
等找到自己衣服套身上穿好，他才又回头问：“他又做了什么？”
顾曲幽老实交待：“他要出去逛街，我怕他胡闹，所以跟着一起了。”
安灼重重吐气，闭上眼揉太阳穴，顾曲幽看他脸色还是难看，走上前轻轻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安安你别生气，我让他带了帽子和眼镜，别人认不出他，没有给你丢脸的……”
安灼拍她的背：“好了，我没事，你刚出院，不应该跟着他出去折腾，回床上躺着，好好休息。”
顾曲幽抱着他不放：“我不累，他一直背着我一点也不累。”
话落，就感觉安灼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些。
“他背着你？”她看着他的头顶问，声音有点冷。
顾曲幽抬眼望着他点头：“嗯。”
安灼的脸明显黑了一层：“他又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