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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8

作者:红运关头
更新时间:2017-12-06 12:00:00
把这张面孔生生的刻进脑海中,直到过了十几秒钟,洪老太爷皱着眉头冲着白娅茹发了恨的时候,白娅茹的身形猛的一颤,双眼中的泪水虽然还在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但充满眷恋的目光变得坚毅和刚烈起,两行贝齿狠狠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心中一狠的推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安平,我的挚爱,我救不了你,也不能跟你一起赴死,原谅我……”泪流满面的白娅茹一头冲出了招待所,看到周围并有人阻止自己,急忙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脑袋里就剩下一个念头,离开这里,活下去,肚子中的小生命已经成了形,这是安平的血脉,唯有留住这份血脉,才不负与安平的感情,才能有报仇雪恨的一天。()

    270、秦初越

    六月的清江,刚刚进入初夏,昼长夜短,清晨不过四点钟,天就透亮了起,清江市委市政府的定点接待宾馆,北山宾馆的宽阔院子里已经有客人走出房间开始了晨练,这里占地宽阔,植被茂盛,苍松翠柏列于甬道的两侧,走上几十步就有一个景观花坛,花坛中开满了诧紫嫣红的鲜艳花朵,若加上清晨清新的空气,给人置身于植物园中,有一种亲近自然的清新感受。

    在北山宾馆后侧的半山中,有一个环境更加幽静的独立院落,院落的周围栽满了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在这片郁郁葱葱的翠绿之中有着两座三层的别墅,这是清江市政府特意开僻出的一个特定招待场所,能住进的客人不说是国家级的领导人,至少也得是权势滔天的省部级大员,所以,安全保卫工作极为严密,不但外围有警察执勤,内部还有武警站岗。

    秦初越走出房间,踩在别墅院落中的碎石甬路上,一边贪婪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轻轻地甩动着双臂,身心一阵的轻松和愉悦,到清江有几天了,与其说是调研区域经济发展,莫不如说是渡个假,北江虽然地处边陲,气候恶劣,什么叫得响的风景名胜,但这种破坏较轻的原始风貌,更让人有一种亲近自然的感触。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案牍劳形,有开不完的会议,有签不完的文件,更有让人想破脑袋的困难,所谓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作为国家计划委员会的第一副主任,秦初越每每念及自身所具有的责任和使命,都有一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的劲头。

    大体上国家计划委员会有着华夏小国务院的别称,一把手享受的是副国级的政治待遇,其余几位副手也不只是单纯的官员那么简单,都是分管一摊,有些专门的研究领域,都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某一领域中有着独到之处,算得上是国内经济发展领域中的顶尖人才。

    更重要的是国家计委手中掌控的权限巨大,但凡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宏观方面的调控和审批都要由国家计委统一规划,别说是秦初越这种位高权重的第一副主任了,就是随便出个司长、处长,手上都有可能掌控着数以十亿计的项目资金审批权限,最受地方上急于发展而缺少资金的官员所追捧。

    无疑秦初月是华夏宏观经济调控中的专家,他所展现出的方法和技巧,用一句高屋建瓴、羚羊挂角形容豪不为过,而且他还有着勤奋、严谨和慎独的性格,对自身要求很严,再加上父辈戎马一生所打下的荣耀,让他很快超越了自我,不过五十出头就纳入了国家领导人的梯队培养,于是,这种轻松悠然的田园生活自然跟他了交集,难得有了感受一次这种生活的氛围,秦初越已经很知足了。

    幽静的小院,悠闲的生活,让秦初越彻底喜欢上了清江这个北方边陲的小城市,一改以往到基层调研去去,匆匆忙忙的方式,难得的在清江多休息了几日,这跟清江市委、市政府的接待也有很大关系,清江市的接待让秦初越感到很满意,特别是那位洪市长,事无巨细的考虑的很周全,就冲着这个人情,秦初越决定,回去之后要尽可能的对清江有所倾斜,权当交个朋友,对北江之行留份怀念。

    “首长,前面是宾馆的公共区了,人人往的又杂又乱,不太安全,您看咱们是不是别往前走了……”一边走着,一边锻炼着,不知不觉的秦初越就跨出了警卫们暗中划定的警戒线,再往前,幽静的小路就到了头,连接的就是北山宾馆后院的公共休闲区,抬眼望去尽是热衷于晨练的人,还等秦初越跨过这条并不存在的警戒线呢?一直跟在后面的警卫立刻跑上制止。

    “你这个小王,如今天下太平,哪那么多的不安全,行了,我这也走了一会儿了,你说不往前,那就算了……”地位越高,权势越大,这身子也就越不自由,这话在秦初月的身上得到了具体的体现,像他这种纳入梯队管理的高级领导干部,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上升到了一定的层次,吃饭有营养师看着,工作学习有保健师看着,出去散散步还得听从警卫的安全建议,干什么事都要受人管着,偏偏这些工作人员的建议,既是组织上的要求,也是他们的职责,秦初越不愿意我行我素的给工作人员增添麻烦,脚下一停,笑着跟警卫打趣了两句,转身回返。

    转过身的秦初越,脚步还迈出几步,突然看到小王脸色一紧,双眼盯着自己的身后,气势猛的一下上升到了极点,这让秦初越意识到身后可能出了状况,下意识的就要转身看个究竟,只是这身子还转过呢?只见小王一个箭步窜到了自己的身侧,一声高呼道:“什么人,站住,警戒……”

    北山宾馆的院落里,栽满了郁郁葱葱的苍松翠柏,茂密的树林突然窜出了一个人影,冲着自己身前的首长扑,小王的心神顿时提了起,还好距离稍稍有些远,发现的也比较及时,一声高呼立刻惊动了守在左右的两个暗哨,冲着窜的人影围堵了过去。

    只是还等小王松口气呢?让他想到的一幕发生了,窜出的人明显是个练家子,最先扑到他身前的战友居然被他一个斜冲拳直掏肋下,整个人受力不住的横着飞了出去,而另一个暗哨则与人差了两个身位,根本不可能挡住人,这一下,小王的心又悬了起,一把将秦初越拉在了身后,身体迎着人的拳头毫不退缩,嘭的一声闷响,小王和人互相打出了一拳,只感到小腹一阵巨痛,不过人也占到便宜去,肩膀上受到了小王居高临下的迎头一击,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到了地上,然后被赶上的警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强忍着小腹上的剧痛,小王立刻收住身形,倚着秦初月向后快速退了几步,直到与对方拉开了距离,才小心翼翼的稳住了身形,作为警卫,小王很清楚他的工作不能有一次的失误,首要的职责是保护首长的安全,而不是去与敌人好勇斗狠,所以,越威险的时候,越要将首长护在自己的身体之后。

    “小王,你不要紧吧……”看着小王肩膀不停地的抖动,额头上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紧张的见了一层的细汗,秦初月急忙扶住了他的身体,关切的问道。

    看到小王示意无事的摇了摇头,秦初月又扭头看向被警卫按在地上的人,哪怕几个警卫按在他的身上,仍然呜呜的向上拱着身上,一头灰白掺杂的头发,穿着一件脏的都看不出颜色的衬衫,怎么看都是一个什么自我意识的流浪汉,这心里不由地又是一软,急忙制止了想要对他拳打脚踢的警卫,轻声的说道:“看他好像就是一个精神有问的流浪汉,怎么还动起手了,你们联系一下地方民政部门,把他送到收容站去,别为难他了……”

    虽说改革开放十几年了,但广阔的疆域,众多的人口,区域发展的不均衡,这个国家远远有实现真正的富裕,社会保障体系更无法满足民众和社会的需要,鳏寡孤独更是得不到有效的救助,被流浪汉这么一闹,秦初越又想起了压在自身的职责,刚刚升起的一点兴致也随着这场小冲突而荡然无存,落寞的摇了摇头。

    “啊!文,文哥儿……”刚想转身返回半山中的别墅,秦初越听到身后啊的一声嘶吼,紧接着一声嘶心裂肺的吼叫声在耳边响起,直让他的脚下不由地的就是一顿,扭过身子看着鼻青脸肿,目光浑浊,满脸的皱纹有如斧凿刀刻一般的流浪汉,整个人有如石化了一般楞在了当场。

    “文哥儿,你的身子弱,我在树上逮的麻雀,给你炖汤补补身子……”

    “文哥儿,学打拳要先扎马,身子才能稳,不能急的……”

    “文哥儿,我陪武哥儿去辽河,除非我死,不会让任何人害伤武哥儿……”

    “哥,北方天冷,你身子弱,去了抗不住,我的身子骨壮,还有豹哥陪着我去辽河,事的……”熟悉的声音,亲切的称呼,尘封在秦初越脑海深处的记忆闸门猛然的打了开,一个个片段,一幕幕场景瞬间划过脑海,好一会儿,秦初越才回过神,不顾警卫的阻拦,飞快地跑到流浪汉身前,颤抖着手的扶起了他的肩膀看了又看,半晌之后,仍有些不确定问道:“你,你是周豹……”

    “平儿,救,平儿……”试探的询问并有得到期盼的回答,豹子叔仿佛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般摊开紧握的左手,一块黝黑的玉石,一张发皱的照片掉落在了地上,照片中阳光帅气的安平带着和煦的笑容站在隆兴镇政府的门前,顿时秦初越脸上难以控制的眼泪滑落了下,()

    271、尘封往事

    泪流满面的秦初越抓起照片仔细的端祥,照片中年轻人意气风气的扬着阳光帅气的脸,坚挺的鼻梁,闪亮的眼睛,灿烂的微笑,那模样,那神情,简直与烙在秦初越脑海中魂牵梦系的弟弟一模一样,若不是照片中的青年穿着当前时尚的夹克衫,眉角处又缺少一颗弟弟自娘胎里带出的小黑痣,秦初越怕是认为这就是弟弟。

    既使明知道照片中的青年不是弟弟,但既使这样,也足以让秦初越心潮跌荡起伏,久久不能平息,这块玉和这张照片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抓着照片,抚摸着黝黑的玉石,他的思绪不知不觉的穿梭了时空,回溯到了二十四年前的一天。

    那一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持续高涨,那是一个疯狂燃烧的岁月,也是一个极端崇拜个人的年代;那是一个人妖颠倒、充满恐惧的年代,也是一个法制迷失、精神虚无的年代;那是一个物质匮乏、生活潦倒的年代,也是一个有个人尊严,毫无民主的年代,在中央领导同志的支持下,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踢开党委闹革命的风潮四起,愈演愈烈,大批的开国功臣被划成了右派黑五类,免除了职务,关进了牛棚、干校接受贫下中农改造。

    作为中野出身的开国将领,秦初越的父亲也受到了牵连,不但被免除了军职,更被下放到了南方一个小县城接受劳动改造,父亲被打成了右派,红卫兵小将把家也抄了,军区革委会的造反派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地把秦初越一家撵出了军区大院。

    而作为“狗崽子”的秦初越和弟弟秦初原也被勒令离开京城,原本幸福的一个家庭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局面, 秦初越被下放到辽阳省辽河口的前进乡,弟弟秦初原由于年纪小,则被下放到了京郊某县的一个机械厂做学工,秦初越很清楚,辽阳地处关外苦寒之地,而自己打娘胎里就身子孱弱,受不了寒气,此去辽阳,能不能再回都是两说。

    看着新婚燕尔,挺着大肚子,吐的昏天黑地的妻子,看着两个年幼且少不更事的妹妹,想到北方坚苦的条件,秦初越有了一种走投无路,欲哭无泪伤感,就在秦初越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弟弟秦初原用父亲收藏的一尊金佛买通了革委会的一个小头目,介绍信开下的时候,秦初原和秦初越下放的地点略略做了调整,身子孱弱的秦初越被留在了京郊,而秦初原则被下放到了辽阳。

    秦初原选择去辽阳,将留京郊的机会送给了哥哥,如此一,怀孕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妹妹免除了奔波之苦,免除了水土不服等一切未知的困难,秦初越除了感动,还有的就是愧疚,作为哥哥,不能承担起家庭的重任,反倒让弟弟代为受过,让人情何以堪,只是,任凭秦初原如何劝说,也无法改变弟弟的坚持,迫不得已之下,秦初原将父亲曾经的警卫员周豹召了回,陪同弟弟一起到辽阳,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弟弟去了辽阳,秦初原也带着妻子和两个妹妹在京郊安了家,最初几年,兄弟俩个虽然天各一方,见不着面,却时常通信,保持着联系,透过弟弟信中的表述和时不时邮的钱票和土特产,秦初越看到了弟弟一点一点在成长,不但被选举成了支部书记,带动群众发展生产,种植果树,推广水稻的种植,老百姓的日子越越好。

    而且,弟弟还结了婚,成了家,娶的姑娘更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大美人,温良娴淑,勤俭持家,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这让秦初越始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将父亲最为喜爱的一块古玉邮给了弟弟充当新婚贺礼,然而,秦初越并不知道,就是这块古玉给弟弟带去了杀身之祸,在随后的一年中,弟弟突然间音信全无,这让秦初越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奈何秦初越在机械厂属于下放人员,人身自由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比之罪犯也强不到哪去,除了每天都要点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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