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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2

作者:红运关头
更新时间:2017-12-06 12:00:00
对管彤和方明远看成的可能性不大,管彤的自我感觉太好了,除了对陈阿姨很热情以外,对安平和李红佳都是一副淡淡的语气,话里话外隐藏着几分的孤傲和冷淡,而且,进屋说几句话呢,就跟方明远在一些小事上绕起完,俨然是一个涉世不深,且被人宠坏了的娇娇女。

    恰恰方家作为军人家庭,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家庭,方明远的本性中更带着大男子主义,根本就不是惯孩子的人,两个人这才接触多长时间,就吵个不停,等到时间一长,裹在身上的那点遮掩都摘掉,什么缺点毛病都露出了,有相处下去的可能有多大,可想而知了。

    “安平,你给红佳夹菜,明远,你别总顾得喝酒,照顾好管彤……”方怀起不在,陈阿姨居中而坐,带着小保姆招呼这个,招呼那个,忙的不亦乐呼,不过,看向李红佳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怜爱,而看向管彤的目光却多了几分的愁怅,想也是为方明远的婚姻大事而发愁。

    “安平,你的工作怎么样,都理顺了吧,前段日子听小舟说有人给你添堵,还反了他呢,我跟你说,对这些小人,你就别惯着他,有一个算一个,直接打包往死里抽,不打疼他,他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不知道是要在女朋友面前章显一下个人的魄力,或者是魅力,吃着吃着,方明远突然把话转到了安平的工作上,言语中尽是孩子气的叫嚣。

    方明远的性子中多少带着几分纨绔,想问,做事情的标准都是以他自己为中心,这种性子在部队这种直直往,命令大于一切的环境中,或许能行得通,但若是下到勾心斗角的地方上,仗着身份踩踩人什么的问,但想要纵横驰骋,基本上什么市场,安平可不会犯浑到听他的胡言乱语,这也是安平有问,更愿意去找李一舟这个小弟,而不愿意找方明远这个大哥的主要原因。

    不过,方明远够热情,特别是当着他女朋友的面,安平自然不会掀翻他的老底,微微一笑,略带敷衍的回答道:“嗯,暂时什么大事,都理顺的差不多了,等有摆不平的地方,再找你亲自出马,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安平在什宽工作,红佳在郊县工作,哎呀,这离着太远了,两地分居,时间长了可不行,你赶快找找人活动一下,把红佳调过去才行……”方明远的显摆带动了管彤的情绪,微微的一撇嘴,显然把安平和李红佳当成了乡下跑拉关系,打秋风的穷亲戚,一惊一诈的语气,越发的显得对安平夫妇的轻视和不屑。

    管彤语气中带着的不屑,以李红佳的精明哪能听不出,一股不愤堵在心中,不过,李红佳远不是管彤这个被宠坏了的小女生能比拟的,论起心计,都能把她甩出两条街去,心里不高兴归不高兴,脸上却是一点看不出异样,甚至还拿起汤匙给管彤盛了一碗汤送到她面前解释道:“在郊县工作挺好的,若是换一个环境,可能不适应,再说了,这也不怪安平的,是我舍不得把我妈一个人扔在郊县,才不想调过去,管彤姐费心了……”

    方明远说话不着边,连带着管彤也跟着瞎起哄,两个人论学历,论年龄,论家庭,都比安平和李红佳要强的多,但在接人待物,为人处事上,却被安平两口子甩出了两条街,陈阿姨的眉头就是微微一皱,对管彤的不满意直接写在了脸上,不好直接批评管彤,却把矛头指向了方明远道:“明远,你比安平还大着几岁呢,怎么就像长不大似的呢,说话做事一点不着边,有时间多跟安平好好学学,做人要踏实一些……”

    方明远的性子大大咧咧的,但人可不傻,管彤一开口,陈阿姨就开始批评他,显然是对管彤表达着不满,顿时方明远只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一向嘴贫的他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阵干咳掩饰着内心中的尴尬道:“咳咳,踏实,踏实……”

    本该欢愉的晚餐,只因为管彤轻浮的表现,气氛还起就变的沉闷起,多长时间就草草的结束了,转在客厅里,简单的小坐了一会儿,管彤也看出陈阿姨对她有些不太待见,以天晚了,要回去休息为借口,冷着一张脸起身告辞。

    送走了管彤,陈阿姨回转到客厅,目光围着李红佳直打转,越看越觉的对心思,越看越觉的管彤不合意,忍不住的一声长叹,扭头冲着安平说道:“安平,你觉得怎么样……”

    “长像人品倒得挑,很出色,就是这性格有点飘,我看有点玄……”头尾的一句话,但安平很清楚陈阿姨指的是什么,高门大户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同样都有本难念的经,心肺的方明远显然还意识居家过日子跟他灯红酒绿,走马章台不是一回事。

    “这长像什么的我倒不在意,就是这性格啊,懂事,文静,乖巧,能赶上红佳一半,我就知足了,唉,就是不让人省心啊,你们看电视去吧,逛了一下午街,我有点乏了……”安平的一句评价彻底浇灭了陈阿姨的热情,最初她也有这种感觉,只是难得玩世不恭的方明远正儿八经的处起了朋友,当妈的怎么也不忍心把他的热情浇灭了,现在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其将就凑在一起不得消停,莫不如趁早分手的好。

    “小俩口床头打架床尾和,人家的事,你说那么多干什么……”看着陈阿姨的身影消逝在楼梯的尽头,李红佳捏着安平的胳膊满眼尽是嗔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李红佳一向的处事原则,哪怕管彤自我感觉良好,有轻视自己的意思,李红佳也不会背后去讲究她。

    所谓言多必失,有些话说多了,哪怕是出于好意,也不受人待见,安平自然知道李红佳在担心什么,拍了拍她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实话实说罢了,别看方哥跟着一帮子公子哥声色犬马,好像欢场浪子似的,实际上在感情上就是一个初哥儿,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情,帮他把把关,既使他不接受,也不至于埋怨我,方叔一家帮了我那么多,总不能因为害怕得罪人,就连句真话都不敢说了……”

    “刚才听管彤的说的话,估计是把咱们当成打秋风的穷亲戚了,省里的人都有这样的看法,若是到了京城,值不定要把咱们作贱成什么样呢,安平,我有些怕,要不咱们不去京城了吧……”想想这半年多的际遇,李红佳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对待京城的大宅门莫名的多了一种担心,什么豪门世家的贵太太,李红佳不稀罕,什么高官厚禄,李红佳也不在乎,现在的她,只想守着安平踏踏实实,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这比什么都强。

    “就说胡话,明天就要上飞机了,还说不去,你也不用想太多,就当走亲戚串门子了,咱们有傲心,但不少傲骨,都说无欲则刚,他们的资源我不争,人脉我也不抢,更有一步登天,平步青云的野心,不至于看到谁都像折了腰似的低三下气,我自己都受不了气,哪能让你跟着去受委屈……”京城,安平也不想去,人家的日子过的好好的,莫名多了我一个,很多实实在在的问就会衍生出,大家哪怕明着不说,心里却说不准有多尴尬呢,可不去不行啊,功名利禄咱们可以不在乎,但血脉亲情不是随便就能割舍的,爷爷的年纪一大把了,总不能让老人伤心吧,何况,豹子叔在京城疗养,半年多不见了,安平心里想的不得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我都看开了,我妈说的对,作为一个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辈子的本份就是相夫教子,委屈不委屈的都是命里注定的事,你心里紧着我,我就知足了……”安平的人品,李红佳很清楚,若是安平哪怕有一点依附权贵的心思,当初也不至于跟洪市长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且,安平在知道是秦家的直系血脉之后,完全有理由不与自己结婚,并跟着秦家一起返回京城,无论是选择名媛淑女,还是与豪门世家联姻,都比自己这个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孩要强的多,然而安平有,非但有,反倒对自己百般怜惜,处处疼爱,就凭这一点,李红佳知足了。

    88、初到京城

    严宁和李红佳早就意料到了这次到京城过年,必然是一次充满风雨和碰撞的铿锵之行,或许是近乡情怯,一下飞机,坐上秦朝阳赶接机的汽车上,安平的心突然的悬了起,有一搭一搭的跟着秦朝阳套着话,而李红佳也紧紧握住安平的手,哪怕大嫂虞莲表现的再热情,再亲切,仍是带着层层的防备。.

    安平早就知道秦家是高门大户,既使在部级遍地走,处级多如狗的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但这种认知大都是道听途说,听得多了也一个准确的说法,豪门究竟豪在哪,远不是安平这个在市井中长大的野小子听上几遍就能得出结论的,也正是对未知的迷惘,让安平和红佳感到有些不安。

    很快,安平知道自己的不安到底是自哪里了,等到汽车驶上机场高速公路,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数辆警车开始维护交通,前方数百米的距离更有一辆警车在引导开路,往于高速公路上的车辆都被勒令停在道边等候,直到这时安平才有些明悟,这辆车有说道,在秦家怕是只有爷爷的座驾才能享受到这个待遇,而简单的一个出行,就能引起交通管制,可见爷爷的级别、待遇和权势已经达到了顶点。

    等到车队慢慢驶进一条胡司,透过车窗安平看到远处是一眼看不到边的人民广场,右侧的胡同口却是拉出了一条明晃晃的警戒线,而警戒线的另一边是一排排端着枪械,站的笔直的威严武警战士,安平直感到自己的脑子阵阵眩晕,眼中剩下的就只有明晃晃的刺刀在冬日的暖阳下灿灿生辉。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号称警卫严密,水泼不进的北江省委大院跟眼前的情况比起,简直就是一个小儿科,这一刻安平终于知道了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深,到底有多深,这种古井无波的深遂是自己一个孤儿能够掌控的吗,这一刻,安平再一次为自己安居北江的避让决定而感到明智。

    汽车缓缓地在一座院子前停下,听到车响,院子里呼呼拉拉的迎出了一大帮子人,伯母看到安平,眼睛就是一红,强忍着激动的拉过安平和红佳的手说道:“回了,回了,我的孩儿终于回了……”

    说话间,伯母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敞了下,女人的心细腻而又温情,伯母的激动瞬间感染了其他人,两个姑姑和表妹俱是泪眼朦胧,长吁短叹,好一会儿,众人才在互相的劝说中止住了哭泣,将拉着安平的手松了开。

    直到这时,伯伯秦初越才走到安平的近前,上下打量了安平一番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拍着安平的肩膀很欣慰的说道:“很不错,真的很不错,虽有些许瑕疵,但可圈可点,瑕不掩瑜,脑袋里的那股机灵劲,跟你爸爸一模一样……”

    “伯伯过奖了,做好本份而矣……”安平很清楚,像伯伯这种高层次的领导,想要关注什么事情,就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自己在什宽的一举一动,必然有人定期不定期的向他汇报,能得到他的称赞,也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若说之前,安平是一个市井中长大的孤儿,三餐无继,生活无着,迫切需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有出人头地,飞黄腾达的梦想很正常,然而,当突然到的显赫家世摆在眼前,对知道如此的家世会对自己带一个什么样的未时,安平又变的很迷惘。

    那个时候,伯伯的一句称赞,会给安平带不竭的动力,但是现在,摆正了心态,摆正了位置的安平,不会过多的在意伯伯的看法,也不会认为伯伯的一句称赞当成金科玉律,更有去分享秦家资源的想法,如果秦家能够给予自己适当的帮助,安平不会拒绝,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主动地去借势,但人一定要靠自己,这是二十几年,安平在坚苦生活中得出的结论。

    “,安平快,这是你大姑父,这是你小姑父,你们还见过面呢……”身居高位,且一向不喜言笑,秦初越知道自己的一句称赞有多重的份量,这句称赞若是落到自己的下属身上,只怕下属的骨头都要轻上二两,可是安平却风轻云淡的微微一笑,毫不着力的推在一旁,单单这份沉稳劲比之自己悉心培养的儿子都不差不分毫,弟弟有子如此,何其兴哉。

    “大姑父好,小姑父好……”大姑父和小姑父明显是两个极端,大姑父四十多岁,带着一副老厚的眼镜,柔柔弱弱的,典型的知识分子模样,据说是京城某个大学的教授,学术带头人,也是伯伯的高级幕僚,小姑父则高大槐悟,黝黑的脸膛,笑起十分的憨厚,粗厚的手上密布着老茧,是南方军区某野战团的团长,这两个长辈安平都见过,之前结婚时,两个人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南方服役,都躲不开身,特别是小姑父,若非今年是安平认祖归宗,只怕还回不。

    “快,进屋吧,你爷爷都念叨一早上了……”在伯伯的介绍下,安平和两个姑父闲聊了几句,一番亲热之后,在秦初越的引领下,众人随着一起进了院子。

    秦家的四合院并有安平想像中的那么大,也有想像中的多么奢华,就是简简单单的几趟房围着一个百多平方米的院子,若说有什么特别,就是院子里的花草多了一些,还有一个不大的小渔池,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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