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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9

作者:红运关头
更新时间:2017-12-06 12:00:00
什宽县委的态势已经明显了,作为一把手,接下谁与他一起搭班子,他的态度很重要,提前跟他过过话,表明自身的态度和立场,借着他的嘴,把冯宝坤的念头提前打消回去,如此一,既可以避免违背领导执政意图,又能提前给领导周转的机会,因此,安平觉得有必要先跟林立业通个气。

    98、在劫难逃

    “你说安平不同意接任县长,这个混小子,什么时候组织意图可以任由他随便讨价还价吗,怎么,就因为咱们丰元穷,他瞧不上眼,一门心思要回清江,清江就比丰元强吗……”看着林立业一脸苦笑的说出了安平的想法,冯宝坤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别的干部都怕得不到提拔,都怕得不到重用,可安平倒好,面对提拔竟然不屑一顾,这让对安平寄予厚望的冯宝坤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冰@火!中文.

    在知道了安平是背景强硬的红三代以后,冯宝坤对安平身份虽然有不屑一顾,却也有什么热情,他本身立场正派,不是钻营的性子,对于秦家自然有太多的念想,既然把安平送到丰元培养,那就培养好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悄无声息的,再悄无声息的送走,临走前提上一官半职的,再说上些好话,也就达到了培养的目的了。

    正是抱着这种想法,冯宝坤对安平的态度一直是比较冷淡的,而在安平与陆兵起了冲突的档口,什宽县委却推荐安平入常,冯宝坤觉的下面的人有些表现的过了,这才出手打压了一下,硬把安平的进步阻挡了几个月,他的想法很简单,安平想要跟着家族去沾点荣光可以,但要遵守丰元的游戏规则,刚不过半年就想更进一步,这官的也太容易了。

    然而让冯宝坤想到的是,安平这年轻轻的毛头小子却有偌大能量,不但压制住了整个什宽的班子,更在招商引资、企业改制上实现了全新的突破,就是反击陆兵拉大旗,扯虎皮的手段也是可圈可点,很明显,安平摸准了什宽发展的脉搏,给他提供一个主政的机会,对什宽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也是冯宝坤改变了初衷,任可顶着压力,也要破格使用安平的主要原因,奈何他的这份好意,却有得到安平认可,刚刚流露出些想法,安平那边就开始撂挑子了,冯宝坤如何能不生气。

    “书记,我跟安平同志接触快一年了,这一年,他的思维方式和工作能力给我带了很大的触动,从我内心讲,我支持书记的想法,支持安平同志主持政府工作,也期望他能给什宽趟出一条改革发展可行之路,只是书记,请恕我说句实话,安平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不愁未发展,不愁有好位子坐,换了你和我具备他的条件,会接受这种木秀于林的提拔吗。”

    虽然到现在都搞清楚安平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但林立业很清楚安平到省直部门跑资金,办项目,上到省委的领导,下到部门的领导,都是一路绿灯,一马平川,如此深厚的背景,只要能踏下心做好工作,一切都会按部就班的进步,安平还真犯不上冒着闲言碎语去当这个县长。

    换句话说,你冯书记拿出了一个县长,觉得是破格破例的大手笔了,但却想想,这个县长在安平看,人家能不能看得上眼,而事实的情况是,安平根本就不想去争这一时一地之得失,随时随地都可以做到海阔天空,想要赶鸭子上架的去跟人家结下机缘,也得人家给你面子才行。

    “木秀于林,哼哼,他若是不秀,就是想出头,我还不同意呢,我冯宝坤有傲心,但不缺少傲骨,安平是省长家的儿子也好,书记家的女婿也罢,我心思去抱大腿,但是,什宽几十年一直挣扎在贫困线以下,积弊重多,已经严重拖了全市的后腿,你也当过什宽的县长,怎么就改变这种状况呢,这么简单的问都想不到,居然还跑替安平当说客,我看你林立业的脑袋就是在犯混……”林立业说的客气,但话里话外透着对他自己人品的怀疑,这一下子彻底把冯宝坤骨子里的傲气激了出,若非顾忌着几分颜面,只怕会立刻翘起脚骂娘。

    “呃。”林立业倒吸了一口冷气,猛的一下警醒过,一边揪着头发,一边后悔不已的思忖道:“哎呀,自己咋就想到呢,有一个强势地人物挑起大梁,有一个目光深远,思路明确的人出头,能压住复杂的利益纠缠吗,能打破破烂不堪的落后体制吗,能拉资金项目助推经济发展吗,放眼整个丰元,谁又能比安平更合适,亏得自己还替安平出头,这不是把进步的路给堵上了吗……”

    也难怪林立业懊悔不已,从工作的角度看,安平若是干出了成绩,最大的受益人不是安平,而是他林立业这个即将把持什宽方向的县委书记,有什么能比沉垫垫的成绩更具有说服力,而从私人的角度看,两个人一个把持方向,一个主抓执行,这样一起搭成班子,才能突出彼此之间的默契。

    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今后安平若是在哪方面工作中不顺心,不顺意,必然会想起从前默契的经历,那么自己什么也不用干,跟着安平借光,就足够自己捞个盆满钵满了,这就是所谓的机缘,在官场上,这种机缘衍生出顺风顺水的事例并不少见,偏偏自己的这颗脑袋反应太慢,平白的守着一座宝山却要往外推。

    “想明白了吗,想明白了就麻溜的回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做不好,做不通,你也就别当什么一把手了,我给你找个工会、科协之类的地方养老去,另外,你转告安平,计较得人的得失,不是一名党员干部应有的品行,也不要想着什么挂职不挂职的事情,什宽的干部群众,人心思进,人心思富,缺少的就是一个带头人,摘不掉贫脱落后的帽子,他就是挂职过了期,也别想一走了之,我能顶着压力破格提拔他,就能顶着压力把他留在什宽……”

    看着林立业若有所思一脸动容之色,冯宝坤知道他把其中的道道想明白了,安平是一枚好棋子,不把这枚棋子压榨出只剩下最后一点力量,就抬手放过,实在是很可惜的事情。

    不过,外在的压力不如内在的动力,像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什宽班子间自己去沟通协调,远比自己强制的命令要强的多,只要林立业领悟了自己的意图,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安平也就在劫难逃了。

    “书记您放心,我会竭尽全力说服安平挑起重担,另外,您对什宽其他党政班子的配备,人员上有什么意见有,需要我从哪一块做好配合……”冯宝坤的态度很坚决,甚至放出了不摘掉帽子,安平就别想走的狠话,以林立业对他的了解,这绝不是玩笑话。

    要知道,冯宝坤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放弃了多次进步的机会,一门心思要发展丰元,而十几年如一日的闷头苦干,硬是把贫困落后的丰元地区带进了中等城市队例,所以,一提起冯宝坤,省里的主要领导都会撬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因此,除非安平不想在北江呆了,否则有哪位领导会因为这颗公心而怀了彼此的颜面。

    “怎么,你有想法。”本因为安平,冯宝坤的心气就有些不顺,这刚刚拿话敲打完林立业,让他摆正了位置,不想他又打蛇随棍上,反过追问起班子的配备,虽说他的想法是市里配备干部的重要参考,询问一下无可厚菲,但这立竿见影的方式,这是让冯宝坤有一种林立业这是在要报酬,拿好处的感觉,心中很不舒服,阴着脸盯着林立业足足几秒钟,才沉声的说道:“嗯,说说吧,如果可以,我会尽量尊重县里的意见……”

    半辈子在体制内厮混,若说林立业不懂察言观色那可是小瞧人了,哪一个能成长起的基层干部不是长了一颗玲珑心,机灵眼,哪一个不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高手。

    这会林立业一看到冯宝坤阴沉的目光扫到脸上,心里就是一凉,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引起了冯宝坤的不满,急忙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子道:“书记,您别误会,就我个人说,并有干部需要安置,就是有的话,我也会向您明言……”

    看到冯宝坤的脸色有了缓和,林立业的心里悄悄擦去了一抹冷汗,仔细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我的想法是,这一年,安平同志又是抓招商,又是抓改制,更上马了一条公路,下面几个部门一大批人跟着他跑,都很辛苦的,既然书记有意要让安平主持政府工作,莫不如就大方一些,把推荐的权力让给他,让他培养几个得力的助手,也有利于接下工作的开展,市里,县里都尽全力给他开出了绿灯,安平同志就是铁石心肠,也不会再拒绝您的良苦用心了吧……”

    沉思片刻,冯宝坤严肃的脸上挤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慢慢地点了点头,认可了林立业的提议道:“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想要马儿跑,还得先喂草,关于班子的问你和安平同志先商量着,回头参照一下考察意见,再酌情处理……”

    99、软肋

    回到什宽的林立业,立刻有意识地把冯宝坤的态度在小范围内传播了出去,虽然林立业只将消息传给了几个身边的信得过的人,但几乎在一夜之间,这个消息就被什宽县的民间组织部干部们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还对这次组织的意图领会的清清楚楚,人前人后,各种版本的议论直指什宽新近窜起的风云人物安平。.

    市委有意参照安平的意见调整县级班子,这对一向苦巴巴等着上级提拔的干部说无异于天大的福音,可以说,林立业的这个小手段一下子掐住了安平的软肋,接不接县长,已然超脱出了安平个人利益,个人荣辱的范畴,隐隐有向一个以安平为中心的小团体转化并凝结的迹象。

    而这个消息传播开的直接后果就是安平的门槛都要被蜂涌而至的人们踩平了,风情万种的萧妃拧着纤细的腰枝,挺着高耸傲人的双胸有事事往安平身边蹭,于一群也开始注重了仪表,一改以往一副苦大仇深马脸,时不时的露出几声干笑;就是说话磕磕巴巴,为人市侩钻营的古长发也恭敬异常的亲自跑,为的就是简单的给安平端茶奉水。

    另外还有几个,在安平开展工作中,采取了积极的配合态度,有那么几分成绩,又自觉能在安平面前有那几分分量的乡镇党委书记,也有事事的跑向安平汇报工作,县里的班子一个萝卜一个坑,只见过超编超员的,见过有空缺的时候,现在提拔的机会了,而且掌握话语权的还是能够说上话的安平,有那个干部能够保持住一颗平常心,频频跑汇报的深意不言而喻。

    对于县里的中层干部,哪怕是走的一向比较近的萧妃,于一群这些人,安平还能淡然处之,说上一些念糊其词的话,总能稳住他们急切的心情,但对于县里的领导,可就不是三言两语,模棱两可就能唬弄过去的了,这不,刚刚送走副县长邹英杰,袁宜存又一脸讪笑的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跟安平伸手道:“嘿嘿,安大县长,你这是要组阁了啊,那啥,给我留个位置,中不……”

    “哎呀,袁县长,你老就别看我热闹了好不,别说我当不当得上这个县长,就是当上了,还能把你踢出去怎么的,你既是常委,又是常务,不说你个人的威望,就是从工作角度说,党政两边你都有话语权,用得着我给你留位子吗……”随手甩出一支烟,看着袁宜存讪讪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的玩笑,安平的脸就纠结成了一团,心中不由地感慨所托非人。

    千算万算,唯一算到的竟是被林立业摆了一道,提拔是好事,若是能让自己再熬上几年,基础牢固了,保证会笑呵呵的把这县长位子笑纳了,但是现在,步子迈的太大,简直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一般,这个滋味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

    刚刚邹英杰,姿态摆的很低,又是拍胸脯,又是表决心的,两个人的关系不好,还一度爆发了激烈的冲突,估计邹英杰也想到,安平的窜起会如此之快,一年三大步,直接由一个科级干部硬生生的提拔成了一县的准县长,这在常理上都是说不通的事情,但事实就是如此,再不摆低点姿态,安平心里一记仇,把他一脚步踢出政府去,那找谁说理去。

    对于邹英杰的心态,安平很理解,但袁宜存可不同,他与安平之间可谓是一拍即合的望年之交,两个人之间自打一见面就极具默契的走到了一起,甚至在安平进常委的时候,袁宜存还一度充当安平在常委会上的代言人,彼此的感情可谓够瓷实的了,就是这样的亲密关系,袁宜存都带着讪笑,一脸酸溜溜的表情,可见自己的这个仇恨拉的有多大,安平感到压力又增添了许多。

    “嘿嘿,你接不接县长,那是公事,我找你,嘿嘿,是私谊,你也知道,我这都五十多了,现在都讲究干部年轻化,知识化了,我这老脑筋,也扑腾不了几天了,干一天,算一天,也什么念想了,但咱当父母的,临退下去之前,咋也得给孩子铺铺路吧,你也知道,我家的那个大小子在宽河镇,一晃也三十多了,再不往上走一走,以后,人走茶凉,张不开嘴不是……”虽说华夏是个人情社会,但人在位,有人情,人不在位,人走茶凉也不是有的事情,这几年,袁宜存不争不抢,甘当老好人,谁都不得罪,说白了就是在给自己留着后手,怕的就是给子女未的发展设下阻碍。

    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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