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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1

作者:柳残阳
更新时间:2017-12-08 14:00:00
麻衣勾魂”曹非也似豁上了,他粗厉的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们不管你是什

    么牛鬼蛇神,性命搁上也得惦惦你的分量!”

      燕铁衣笑笑,道:“并没有人拦着各位。”

      又是从后面……这一次,动手的是“铁戟化雪”李慕春,双戟闪飞穿刺,冷点,如雪,

    有若狂风卷泄般指向燕铁衣背脊!

      燕铁衣的身形猝然凌空,在凌空的一向后暴翻,千百道剑光刃尾便彷佛漫天的骤雨洒

    落,冷电交织,精芒纵横,空气呼啸打漩,李慕春的双戟才出,人已惨号着翻跌出去!

      这位“铁戟化雪”的双臂双腿上,一共对穿了八剑十六个洞,鲜血泉涌,人在翻腾滚

    动,但是,却要不了命!

      燕铁衣凌空滚动的身形完全包裹在那一片回射蓬飞的寒光之中,以至葛义全的六把飞刀

    在掷近身的同时,又“叮叮当当”的反弹坠落!

      “麻衣勾魂”曹非跃身而起,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上已多出一副粗短霸道的“狼牙棒”

    来,捧舞如杵,以强猛无比的力道硬砸燕铁衣!

      偏斜着身形,燕铁衣便将十一次的掠穿融合为一次,瞬息里由对方“狼牙棒”的劈砸间

    隙中逸过,“太阿剑”反抖划孤,宛若秋月云环,连连飞飘,曹非大叫闪躲,一角麻衣,业

    已随刃翩舞。

      又是两柄阔飞刀,暴射燕铁衣面门。

      燕铁衣骤扭身腰,长剑“太阿”像是来自极西的流电,“削”声直指葛义全,几乎不分

    先后,他的左手倒扬,短剑“照日”已在一闪之下击落了那两柄飞刀!

      但见盈眼的森森光华当头而来,葛义全就宛若掉进了一道寒流里,他惊嚎着拚命窜逃,

    左耳倏凉,已经血糊糊的弹上了天空。

      “哇呀呀……”

      抚着血淋淋的伤口,葛义全痛得跪倒地下,“矮金刚”钱威狂吼着,奋力扑截燕铁衣,

    手上一柄“金环大砍刀”“哗当当”的以泰山压顶之势劈落。

      燕铁衣微笑得如沐春风,他稍挪两寸,大砍刀沉利的刀锋贴着他的肩膀削过,他的左手

    暴翻,冷光如电,钱威竭力抬刀遮拦,却在蓦然间闷嚎着打着旋转朝外翻――右颊上,业已

    裂开一道皮肉卷掀的血口字。

      脚步似是轻灵得浮在空气中,燕铁衣只那么略略一动,人已飘逼向前,满脸是血的“矮

    金刚”钱威嘶叫如泣,“金环大砍刀”震天价暴响着,刀刃挥舞,霍霍生风,而燕铁衣便在

    如此狠厉的劈斩中飘移晃动,像是二两棉絮般随着锋面所带起的劲风浮漾。

      满头大汗的钱威不止是脱了力,更且破了胆,他一面拚命招架,一面喘息如牛般吼叫:

    “快……曹老大……快来帮我一把……我他娘挡不住啦……”

      惊魂甫定的曹非,暗里早喊了天,但这等节骨眼下,却不得不装熊样,他闷不吭声,暴

    闪向前,一对“狼牙棒”呼呼轰轰的猛自燕铁衣背后罩下,声势凶猛,彷佛压到了一座棒

    山。

      棒影层叠中,燕铁衣步步不退,他突然大回身,“太阿剑”抖闪吞吐,一溜溜,一抹抹

    的寒光便其快无匹的穿射飞流,透隙渗入曹非的强劲棒山内,曹非咬牙倒跃,燕铁衣左手探

    展,冷电暴映又,于是,曹非一个斗撞跌出去――左胯骨上,是一个拳大的血窟窿!

      事情的经过只有一那,发生于人们的意识之前,结束于人们的意识之前,当“矮金

    刚”钱威还在吁吁喘着,一口气尚未转换过来的须臾,他业已惊恐的发觉那流掣的剑芒再度

    反卷回来,宛如怒浪飞瀑!

      “金环大砍刀”倾力挥架,钱威已踉跄倒退,他突目咧嘴,汗下如雨,这瞬息间,他初

    次感到他的大砍刀竟是如此笨拙无用,如此碍手碍脚――任他怎生舞展,皆似以门杠挡雨,

    不切实际,陡然间,他两腿倏软,整个人萎顿下来,大股的鲜血,便自他两条大腿根部朝外

    喷洒!

      燕铁衣动作不停,运展如风,他一个斗倒翻,“太阿剑”“嗡”的一声指定某个方

    向――插在地下的那柄青锋剑的方向,恰好在“大秀士”徐上修伸手触及剑柄之前。

      骇然缩手,徐上修一时进退维谷的楞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变才好,燕铁衣冲着对方一

    笑,气定神闲的道:“徐朋友,你号称‘木秀士’,真正有几分神髓在内,不是我轻慢你,

    你确然有点本讷;要夺回兵刃,该找我分不开身的混乱时机,如今我大功告成,你想,岂还

    有你抽冷子占便宜的辰光?”

      徐上修脸红脖子粗的僵窒了低倾,忽然昂烈的大叫:“你,你待怎么样?别以为我会向

    你屈膝求饶,我宁肯血溅三步,尸横就地,也决不会践踏我的尊严和气节!”

      燕铁衣不以为忤的道:“没有人要你践踏你的尊严与气节,徐朋友,只要你老老实实的

    待着,别动歪脑筋,你就会是你这伙同伴中唯一不带彩的一个。”

      徐上修一挺胸,意气悲壮的道:“我不求这种施舍下的侥幸,我要和你拚!”

      有些纳罕的打量着对方,燕铁衣道:“你是说,你无视于眼前你这些伙伴的惨败教训,

    仍要与我一搏?”

    柳残阳《枭霸》

    第七十一章 青河镇 有燕姣俏

      徐上修激动的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燕铁衣觉得十分有趣的笑了,徐上修这位仁兄不止是“木”,更还带着点”楞气”,不

    过,却显然不失为血性中人,单凭这一样,燕铁衣就不打算太过难为对方;他点点头,道:

    “好吧,你既要明心求义,我便成全你。”

      说着,他的“太阿剑”轻轻举起,手着锋面搁在自己右肩上,同时颔首示意,要徐上修

    拔回他插在地下的青锋剑。

      徐上修的面孔上是一种“慷慨赴难”的神色,他抢上一步,奋力拔剑,剑锋翩舞中剑花

    朵,然后迅速斜身前欺,抖手七剑刺出!

      燕铁衣微笑着注视对方的动作,直到剑刃近身,他手搁肩头的“太阿”才猝然扬起,七

    点寒星弹射,徐上修的七剑便全被封出。

      歪歪斜斜的退出三步,徐上修大喝一声,跃空而起,双手握剑,怒矢硼穿射而下!

      燕铁衣横跨一步――只是横跨一步――徐上修的刺戳便落了空,这位“木秀士”一击不

    中,反应倒也不慢,他急切收剑拧腰,就待换式,但,燕铁衣却已没有闲情再与他“游戏”

    下去,左掌闪电般反,“坑”的一声,打得徐上修整个人横着滚跌五步,扒在地下只有呻

    吟喘息了。

      目光回扫其余那四位混身血糊淋漓,狼狈不堪的朋友,燕铁衣像是一位老师傅在向他们

    的人讲解某一桩业上的窍诀:“凌空往下搏击所采取的纯是一般锐势,首须考虑的条件便是

    出手的准确与位置的判断,否则,一击落空,便把自己的破绽露在敌人之前了;如果在身法

    的转换上能够具有连续变化的潜力,施用这种招式才比较可靠,徐上修的落败,主要便在于

    他气不能贯一,力无可连衡,段节散乱,自然难操胜算。”

      那四位先生是迷惘了片刻,随即悟到对方忽然来上这一段话,乃是一种只可意会的轻侮

    与自比尊上的教训,于是,四张早已变色的面孔,便益发被愤怒扭曲得走了原形了。

      “麻衣勾魂”曹非举起一只血污的手指着燕铁衣,痛恨至极的沙着嗓门道:“你狂吧,

    你乐吧,我们今天所遭的挫辱与耻败,必将十倍从你身上索还……只要一息尚存,便誓不与

    你甘休……”

      燕铁衣安详的道:“曹非,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几句真话――以各位的武功造诣及江湖

    上的分量来说,你们想和我争长短,见高下,委实还差得太远,不要说我,我手下二三流的

    角色便能将你们打发得干干净净;本来,我不妨像宰狗一样把你们屠戳殆尽,但我与你们并

    无深仇大恨,你们的所作所为也未曾牵扯上我,是而我放你们生还,如果你们不服气,随时

    地我都欢迎你们来寻我报复――”

      深沉的一笑,他接着道:“只是,那时候就怕各位受不到今天的宽大待遇了,我极少对

    我的敌人有过两次以上的恕宥。”

      曹非咬牙如挫,声音迸自唇缝:“任凭你怎么说,我们也决不会被你吓唬住……你等

    着,我们一定会和你再朝面,那一天到来我们再见,谁将哀告求饶,谁将血溅尸横!”

      燕铁衣道:“我们会看到的,曹非,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奉劝你们慎重考虑,是否

    真个希望有那么一天?”

      曹非嘶哑的叫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必用血偿,若不将你凌迟碎剐,今生今

    世我们都不得安心!”

      笑笑,燕铁衣道:“不得安心不大紧,不能保命就更严重了,曹非。”

      抚着左边头脸的“飞刀子”葛义全歪曲着一张脸,气涌如涛的吼:“你,你他娘有种就

    报出名号来,如此缩头缩尾,算不得男子汉,大丈夫!”

      燕铁衣道:“不是我不报名号,只怕报出来吓坏了你们,都在趣味上说就逊色多了,何

    不由你们各位自己去打听打听?”

      “矮金刚”钱威呻吟着道:“娘的……你分明是没种……大底下这么大,一个无名姓的

    人,叫我们如何去打听?”

      燕铁衣道:“天底下是这么大,像我的人物,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你们可以去问,

    江湖道上,专使长短双剑的是那一位活祖宗?”

      说真的,要不是燕铁衣自己表明他使用的兵刃乃是长短双剑,这五位仁兄尚还迷迷糊糊

    的搞不清楚,他们只见到燕铁衣的“太阿”长剑,压根就没弄明白他左手中倏收倏的那抹

    寒电乃是一柄短剑。

      五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全摆出一副“记住”的夸张表情,而燕铁衣却不黏缠,他走上

    前去,带起马缰,朝着鞍上神情流露着无限钦敬感激的江昂一笑:“江朋友,我们走吧,

    ‘三宝集’找个地方为你疗伤。”

      江昂的语调有些哽塞:“兄台,叫我如何来报答你的德意……”

      摆摆手,燕铁衣牵着他的坐骑大步前去,意态扬长,留下后面那五个丢盔曳甲,灰头土

    脸的寻衅者,空自挫碎了那五副牙齿!

      ***

      当然,燕铁衣不会真个带着江昂到“三宝集”去,把要去的地名透露给对方之后,他就

    立时变更了目的地。

      他先用自己的金创药替江昂暂时敷扎起来,然后,他直接送江昂回家。

      江昂的家住在“青河镇”上,由于远溯祖上数代为官在朝,加以现今的富厚家财,在

    “青河镇”,他们乃是首屈一指的名门世族。

      百余里的路程,近晚时分,燕铁衣已护送着江昂抵达那一条青河傍依东去的“青河

    镇”。

      在镇南角上,便是江家那座占地宽广美仑美焕的府第,似这等飞檐重角,楼台掩映的深

    宅大院,不要说像“青河镇”这小地方是独一无二,便在大城镇里,如此般气派的住宅,亦

    并不多见。

      下了马,燕铁衣仰望那高大的瓦檐门楣,流览那耸立迤逦的坚厚院墙,再看十二级青石

    阶下两侧蹲伏的一对巨大铜狮子,不由赞道:“好一座侯门府第!”

      马上的江昂,脑袋及胸背处全缠着白布,外面用一件绸质罩衫掩遮着,苍白疲倦的脸孔

    上浮起一抹到了家门的喜悦笑容,他低哑的道:“老房子了,还是我曾祖那时起造的……”

      燕铁衣道:“很够气派;你在路上说,只有你及令妹令弟三人合住着?”

      点点头,江昂道:“双亲过世得早,我和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相依为命,家里虽有若干下

    人侍陪着,有时也觉得怪冷清的……”

      燕铁衣道:“你们兄弟妹三位都未成亲么?”

      江昂道:“都还没有;大概我们是手足情深,舍不得骤尔分开吧……”

      笑笑,燕铁衣道:“我来叫门。”

      江昂歉然道:“有劳兄台了,门上有兽环,略加叩击便会有人相应。”

      燕铁衣沿阶来到那两扇乌黑油亮的黑漆大门前,十分文雅的轻轻敲叩着一枚拭擦得白灿

    灿的兽环,没敲几下,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有人将大门的一边启开,沉暗的光线里,

    可以看出那是个佣仆打扮的壮汉。

      那人打量了燕铁衣一眼,问道:“尊驾要找那一位?”

      一开口,就显示得颇有礼数,这当然是主人教导有方,燕铁衣客气的拱拱手,笑笑道:

    “老哥,我是护送你家大爷回来的,还烦你随我过去扶他一把。”

      怔了怔,那人随即惊慌的跨出门槛,一面往阶下张望:“什么?我家大爷遭遇到什么不

    测?”

      燕铁衣安详的道:“不算严重,只是受了点伤。”

      这时,江昂抬起头来有气无力的招呼:“是江喜么?来扶我下马……”

      叫江喜的下人急忙响应着奔下台阶,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江昂落地,口里边惊慌的问道:

    “大爷,我的老天,是谁把你伤成了这副模样?若叫二小姐知道,只怕能把她急疯……”

      江昂舒了口气,道:“别嚷嚷,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倒是方才叫门的那位兄台,千

    万不可慢待了,他便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这条命必已难保……”

      石阶上,燕铁衣听得清楚,他笑着道:“我认为你还是先进去歇着的好,这些鸡毛蒜皮

    的小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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