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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4

作者:柳残阳
更新时间:2017-12-08 14:00:00
痉挛,泪下如雨,地下的嘉嘉,惊骇

    之下,也顾不得自己赤身露体,慌忙扶拥住江萍,哭泣着喊:“二小姐,二小姐,你顺口

    气,顺口气啊。”

      眼珠子一吊,江奇悻悻的道:“娘的,最好一口气上不来,憋死去了,什么雌货,也敢

    横来破坏少爷的好事!”

      嘉嘉一面拚力用手搓揉江萍的胸口,一面嘶哑的哭骂着:“二小姐说得没有错,你是一

    头毫无人性的畜牲……你是黑心黑肝,天良丧净,你防着天打雷劈啊……”

      怪叫一声,江奇发狂似的飞扑上去,双脚猛踢嘉嘉,嘴里咆哮骂:“我踹死你这臭婊

    子。”

      就在他的双脚快要沾上嘉嘉胸前的一那,斜刺里,一股力道突然兜扯,将他整个身子

    撞翻,又一个斗拉跌。

      几乎跌咽了气的江奇,拚命张口呼吸着,好一阵子,他才全身骨架子都似散了般艰辛的

    挣扎爬起,满眼金星迸溅里,他直着嗓门嚎叫:“娘的个皮,是什么人暗算三少爷?有种的

    站出来比划,窝在暗处施手段算不得大丈夫,只配躲在娘儿裆下扮孙子。”

      一记清脆暴辣的耳光,便在这时重重掴上了江奇面颊,打得他鬼叫一声,身子打横摔倒

    于地,他抚着脸,吐出一口血水,杀猪般吼号:“暗箭伤人的灰孙子,你他娘的是个男子汉

    就站出来啊……唉哟……我同你拚了!”

      燕铁衣面对着江奇,脸无表情,冷峭之极的道:“打你的就是我,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教

    训。”

      晕天黑地里,江奇总算看清了是燕铁衣,他猛的撑持着站起,口加合着血水乱喷说:

    “小毛贼,狗强盗,原来竟是你在暗处算计少爷?你你你你,他娘的死定了,少爷今天非活

    剥你王八蛋不可。”

      甫始转过一口气来的江萍,见状之下不由惊怒的泣喊:“弟弟,快住手――”

      这一喊,越发增加了江奇的气焰,他怒吼一声,居然摇摇晃晃的,向着燕铁衣扑过来。

      燕铁衣连看也不愿看他一眼,身形斜出,反手拧着江奇的后领,振腕之下,这位“青河

    蛟”已有如一头癞皮狗也似摔跌出四五步去。

      江萍惊叫着,挣扎开嘉嘉的搀扶,慌忙奔向江奇身边探视;江奇趴在那里,全身瘫痪若

    一堆烂泥,一个劲的喘着粗气,江萍用力摇晃着他,颤泣的叫:“弟弟,弟弟,你伤得重

    吗?觉得怎么样?你说话啊。”

      江奇摇动着脑袋,含混不清的咒骂:“滚……滚开……我还要同那……小蟊贼拚……”

      (第二集完)

    柳残阳《枭霸》

    第七十三章 性难移 善恶早判

      这就是了,燕铁衣已经多少明白了江奇为什么会如此顽劣,如此凶邪,如此淫恶的原

    因,当然,本质与本性的偏异自不待言,而祖上的荫庇,亲人的宠纵又何尝不是助长其恶行

    的端始?

      江萍心疼又焦惶的按抚着乃弟,似是没有听到江奇对她的叫骂:“弟弟,你安静点,别

    把事情闹大……人家是我们的客人,你的态度不可以这样恶劣。”

      喘着气,江奇愤恨的叫:“客人?什么狗屁客人?这小子竟然到我的家门里来扳我的

    台,扫我的脸,还能算是客人?娘的,简直如同盗匪……好,他叫我难看,我就让他也好看

    不了。”

      江萍歉疚的看了燕铁衣一眼,又忙着阻止江奇:“你就少说几句吧,你难道还看不出,

    人家对你已是手下留情了?”

      用力挣脱开江萍的手,江奇凶恶的咆哮:“好呀,你竟帮着外人来压制我啦?我江奇是

    条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水里来,火里去,皱皱眉头就不算人生父母养的,我要这小子手下留

    什么情?我是宁肯被他打死,也不甘输这口鸟气!”

      江萍又气又恼又无奈的道:“弟弟,你在措词上稍微注意点行不行?满口脏话,人家听

    了去,不但看不起你,更会讥笑我们江家祖上欠缺教养;你闯的祸事已经不少,莫非还要把

    江家仅存的这点家声也玷污殆尽?”

      嗔目切齿的瞪着燕铁衣,江奇恶狠狠的嚷:“不用跟我说教,你和大哥也并没有使江家

    的家声发扬光大,如今更好了,竟不知从那里弄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来迫害我,你们的居心

    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想假借口实,拔除我这眼中钉,好叫大哥和你瓜分财产,吞掉我名下

    的一份,你们可真是做得狠毒啊。”

      江萍立时又气得粉脸泛青,声音发抖:“江奇……你怎么可以这样无事生非,含血喷

    人?你是我们的嫡亲手足,我们爱你护你,几曾有过一丝半点这种卑鄙念头?你……你纯粹

    是在歪曲事实。”

      冷冷一笑,江奇斜吊着眼珠子道:“得了吧,我的好二姐,我不承情,你和大哥早就看

    我不顺心,我对你们二位也一样讨厌,这‘嫡亲手足’不论也罢,我还是老话,把我该分的

    那笔家产分给我,我拍拍屁股走路,从此恩断义绝,谁也不用沾谁,彼此落个干净!”

      强忍住眼眶中滚动的泪水,江萍噎着声道:“祖上留下来的产业,总不会少给你分毫,

    弟弟,大哥和我为的也是你好,怕你野性未收,挥霍成习,把到手的家财花费净尽,这才暂

    时替你保管着,一旦你能改过向善,大哥就会交还给你。”

      江奇凶蛮的道:“这算那门子的欺人之谈?打五年以前你们就老拿这个理由来搪塞诓骗

    我,至今你们仍是这套陈腔滥调,在你们认为,什么才叫‘改过向善’?你们总把我看得不

    成器,没出息,你们自己又好在那里?强在那里?其实这全是你们心怀叵测,目的只想找机

    会整死我,吞没我的一份,行,你们就试试看,看我江奇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江萍泪水潸潸,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弟弟……你,你真是无可救药……”

      江奇大声道:“一哭二闹三上吊,你的眼泪比青河的水都不值,这种把戏我早腻味了,

    往后我们是走着瞧,看你和大哥的心思狠,还是我的手段毒!”

      一边,燕铁衣静静的道:“江奇,强暴一位少女的事,似乎和你争产的行为没有什么直

    接牵连,可是?”

      瞪大了眼,江奇吼道:“你是什么意思?”

      燕铁衣道:“我的意思是,当令姐为你眼前这种可耻行为提出指责的时候,她的动机乃

    是纯正的,你不必在此时横加牵扯,相顾左右而言他,至少,你对这位姑娘的妄行是绝对违

    反礼教及道德的,但你并不感到这是一桩错误,一项罪恶,?”

      江奇强横的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和我大哥二姐有什么关系,江家三少的事,你没有

    资格来闻问!”

      燕铁衣道:“看在令兄与令姐的份上,江奇,我不便继续追究此事,否则,你方才的丑

    行,就要使你付出极大的代价了!”

      江奇大叫起来:“我不怕你的恫吓,你也别以为你挫辱我的事我会就此罢休,我一定要

    找回这场过节,给你一次令你终生难忘的教训!”

      笑笑,燕铁衣道:“为了你自己好,江奇,你还是多斟酌吧!”

      提着裤子,掩好衫襟,江奇恨声道:“今晚三少爷便认倒霉,可是你们倒霉的辰光也不

    会远了!”

      燕铁衣淡淡的道:“你可以请了,三少爷。”

      在江奇离去之后,江萍用丝绢轻轻拭印着颊上的泪痕,幽幽的道:“三弟他……怕是完

    了……”

      燕铁衣叹了口气:“或者将来在他碰过大钉子之后,多少会懂得收些。”

      江萍悲哀的道:“他会吗?”

      燕铁衣低沉的道:“问题是――人间世上有许多错误只有犯上一次的机会,正如人间世

    上很多过失无可弥补一样,我们对他宽容,但不会人人对他宽容,江姑娘,这还是靠他自己

    的省悟,我们帮不上什么忙。”

      江萍靠近了点,歉然道:“燕大哥,你――不会再生他的气吧?”

      摇摇头,燕铁衣道:“我对江奇没有什么气好生,江姑娘,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经

    过各类各样的事,像他这种典型与今晚类似的情形,我也曾遇上过,向来,我有我一惯的应

    对之道,我不发怒,不冲动,我只用我认为适当的手法来处置,要不,我所面对的这个复杂

    环境中所发生的一些变异,早把我气疯了。”

      江萍惊悸的道:“燕大哥,江奇是我的弟弟。”

      燕铁衣道:“不错,就因为他是你的弟弟,所以他才能做出如此行为又对我一再无礼之

    后仍然完整不缺的离去,江姑娘,你该明白,并非每一个犯了似他这种过失的人都有这样优

    渥的待遇。”

      有些忐忑,又有些感激,江萍道:“多谢你的宽大,燕大哥。”

      燕铁衣道:“没有什么,我素来是个重感情的人。”

      心里觉得暖暖的,江萍现在稍稍好过了些,她轻轻的道:“很对不起你,燕大哥,你才

    来的第一天晚上,就遇着这么一件扫兴的事……”

      燕铁衣微笑道:“我很看得开,江姑娘。”

      江萍道:“可是……我好窘……”

      燕铁衣道:“别放在心上,这件事不能怪你。”

      回头望了望业已穿好衣裙,却仍然显得狼狈惶惧的嘉嘉,江萍爱怜又关切的问:“三少

    爷他……没有伤害到你吧?”

      这位余悸犹存的小女人畏怯的道:“幸亏二小姐早来一步,否则……我真不敢往下想

    了。”

      江萍道:“你得谢谢这位燕爷,要不是他听到动静,我还不知道呢。”

      嘉嘉上前一步,深深万福:“燕爷,婢子叩谢你老搭救之恩……”

      燕铁衣笑道:“罢了。”

      江萍低声道:“嘉嘉,以后离着三少爷远点,出来的时候记得找人做伴,别再让他得着

    机会。”

      垂下头,嘉嘉轻细的道:“是,二小姐。”

      江萍又道:“还有,这件事不要向人提起,知道吗?”

      嘉嘉驯服的道:“我晓得……”

      背负着手,燕铁衣道:“江姑娘,令弟一向住在府中何处?”

      江萍伸手朝北边一指:“他住在那边的‘仰星阁’,可是平时很少回来,偶而回家住上

    一天半日,也都是呼朋引伴,酗酒狂歌,搞得乌烟瘴气,四邻不安。”

      燕铁衣道:“今晚上他倒很安静,只是消遣的方式却略有改变。”

      脸儿一热,江萍尴尬的道:“燕大哥,请你务必包涵。”

      笑了,燕铁衣道:“我已说过,我很看得开。”

      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的道:“不过,江姑娘,你与令兄还是多留意,江奇这些毛病如

    果不改,将来很可能碰上看不开的主儿,那就比较麻烦了!”

      江萍忧虑的道:“我明白,燕大哥。”

      仰望天色,燕铁衣道:“该歇着了,江姑娘。”

      江萍颔首道:“我送你去‘小西轩’。”

      三个人慢慢的在后园中走着,彼此都沉默着,都在想不同的心事,脚步声轻细而缓滞,

    夜色仍然美好,但已了无情趣可言。

      这原来是一个友爱和谐的家,燕铁衣在想,只因出了江奇这么一个“嫡亲手足”,恐怕

    这个家的问题就多了――他不愿明说,但他相信江萍与江昂不会看不出来,设若江奇的恶行

    劣习不能加以约束或规导,则将来这个家的保全实在未敢乐观,而显然江家兄妹对乃弟的溺

    爱与纵容更使得这条祸根在无形中长大,延展,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一个收场哩?

      无声的太息,燕铁衣不愿再深思下去,在这里,他只是一个过客,犯不上插手入人家的

    家务事里来,他离去之后,这里发生的一切,将与他再无牵扯了。

      现在,他只盼望好好的睡上一觉。

      ***

      第二天,当燕铁衣向江昂辞行的时候,他才发觉要想实时离开这个地方的打算,并不如

    预料中那样顺理成章。

      江昂对他的挽留是真挚又恳切的,最后,已是近乎祈求。

      对于江昂的挽留,最令燕铁衣不能推拒的理由,是江昂希望燕铁衣暂时留下来卫护他的

    家宅,以防曹非等人乘他创伤未愈之际前来寻仇,这是一个虽然有些逾份但却在于情理的要

    求,燕铁衣颇觉不便推托,江湖中事,他也甚为明了,江昂的顾虑,很有成为事实的可能,

    人命关天,燕铁衣怎忍任由江家人去流血豁命而自己置身局外?尤其是,他对江昂与江萍兄

    妹二人的印像又是如此良好。

      尽管自己归心似箭,尽管堂口里还有许多大小事情等着他回去料理,但眼前的形势却不

    容他一走了之,再三思量,他只有勉强留了下来。

      总是合了那句俗词儿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这桩麻烦,他既然伸手拦下,就只

    有一路撑下去了,他唯一盼望的是,好歹能早一天解决问题,别拖延个没尽没完,在私心

    里,他已打定主意,至多,他再留下个把月。

      燕铁衣答允暂时不走,江昂的庆幸感激之情难以言喻的,江萍也同乃兄有着相似的,甚

    至更为兴奋欢欣的心绪,只是女儿家比较矜持,她不像她哥哥那样毫无保留的把心中感受溢

    于言表,她仅是顺着哥哥的意愿帮同挽留燕铁衣,但她的双眸,她的神韵,却比她哥哥的千

    百句话更要来得强烈而浓郁。

      燕铁衣当然体会得到,情谊加上道义,再添那一股柔柔的期盼,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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