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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

作者:寄秋
更新时间:2017-12-08 16:00:00
口蜜腹剑。”甜蜜话容易让人沉醉,东方沙沙眼一睇的偎向他怀中。

    毕竟她才十九岁,历练没老奸巨猾的他多,一颗又一颗星星爱语往她砸来,未心动也先砸晕脑袋,被爱拐了心。

    “不要怀疑我的真心,只要你开口,我会为你弄来全世界。”豪语不用钱,但是说得令人动心。

    “例如单氏企业?”

    “它是你的,我随你的意思。”他不在乎万贯家财,只要她。

    东方沙沙不屑的想,我要它何用,搞垮它比较快乐。“戒指真的拿不下来?”

    “你……”她太狡诈了。“听说这是魔法戒,只要彼此相爱的有情人一套就能天长地久,一生一世不分离。”

    “真的假的,我又不爱你。”无稽之谈,她会相信才怪。

    “老婆,你还要口是心非多久,问你的心最清楚。”他将手覆在她心窝上。

    她沉默了。

    “我不想逼你一下子爱我太多,一天一点点就好,我有耐心等你的心长大,因为我爱你。”其实,他也是贪心的。

    爱,能有多深?“你很讨厌,逼得我无路可退。”

    “老婆,我用一世来爱你,你并不吃亏呀!”他笑吻她的发丝。

    “谁说不吃亏,我才十九岁,而你三十岁了,等我二十九岁时你已是四十岁的老头。”带不出去见人。

    单无我宠溺地微笑。“我会好好保养这张脸,五十年不变。”

    “你妖怪呀!”她冷睨著他,忽地贴近他的眼。“或许我们该实验一下。”

    “实验什麽?”没头没脑的谁懂她的意思。

    “婚姻。”

    倏地,他两眼发光。“当真?”

    “试试无妨,反正可以退货。”不合则离。

    “休想。”他一翻身压住了她。

    永远,很短。她在心里念著。

    这一夜,他们试验婚姻。

    夫与妻。

    结合。

    ※※※

    “不好了、不好了,公司的电脑被骇客侵入了,所有资料都……啊!我什麽都没看见……”

    又是冒失的葛千秋,明明什麽都看见了还背过身大喊无辜。他心里苦笑著时运不济,老是挑错时机上门抓奸……呃!说错了,是上门报忧,“奸”还轮不到他来抓。

    总有一天他会死於莽撞,不懂看时机的胡闯乱逛,拿别人的舱房当菜市场任意走动,要人不发火才有鬼,他的头皮全痒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要会卜卦就好了,驱吉避凶,永保安康。

    去!好像在帮铁路局打广告似,火都快烧到眉毛还管他安不安康,有没有命在才是最重要,误闯人家的温柔乡是天理不容,千刀万剐不足以形容。

    “很奇怪,为什么我房门的备用磁卡特别多,人人都有好几副?”略显慵懒的女音沉了一些。

    “我也很怀疑,记得他已“缴械”了,怎麽我眼睛花了,瞧见他手上尚有一张似曾相识的磁卡?”

    要死了,他干麽把证据拿在手中没收,分明向人昭告“我有罪”。

    “这回又是谁不儿了,穷嚷嚷的家伙真是你单氏企业的总经理?”公司没倒算是奇迹。

    单无我低哑的闷笑回道:“我靠他的美色拉拢达官贵妇,成果斐然。”

    什麽嘛!当他是交际男呀!戎马将军岂是阵前卒,一眨眼到十里洋场外,令人欷吁不已。

    “喔!具有花瓶作用呀!难怪他职位节节高升,原来是靠下半身升官。”她的嘲讽让人脸发黑。

    “上天有好生之德,物要尽其所用,即使是垃圾也能做资源回收。”填海、铺路、盖房子。

    花瓶?垃圾?他们真毒呀!

    三条黑线浮在葛千秋颦起的眉间,一脸苦瓜地任人奚落,自首总可减刑吧!没必要你一句我一句的挖苦,无名英雄的功劳老是遭人忽略。

    “你们穿好衣服了没?我可以转身了吧!”别害他长针眼。

    “你对著舱壁讲话好了,我不想再吐了。”这叫面壁思过。

    葛千秋不服污蔑的喳喳呼呼。“喂喂喂!小姐,你做人身攻击。”

    “你?”东方沙沙冷笑的拉高被子一裹,“不屑。”

    “哇,你的口气太轻蔑人,我家世清白,五官端正,不作奸犯科,每年按时缴税……”

    “档案七之三,外号:七面锁魂使者,六合会首席杀手,十七岁出道,十九岁被杀手组织吸收,三年前挨了三刀六孔才顺利退出,杀人数一百零七名,多为高官、富商。”

    “你……”葛千秋惊讶的说不出话。

    “够详尽了吗?要不要列张你历年来的风流图表,比较一下优劣指数?”金玉其外,一肚子烂帐。

    葛千秋的表情阴郁得难看。“我能请问你资料从何而来?”

    “神仙托梦,如何?”网路游盗无所不能,再严密的关卡她都闯得进去。

    从他敏锐的闪过她的攻击时,种下的怀疑因子促使她追根究底,贩售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是她赚钱的方法,不追个清清楚楚怎能罢休。

    黑手党,三K帮,日本清流组……一直到越南帮,她无一放过地侵入重重关卡,最後选定六合总会的陈年档案库。

    果然让她翻到不少有趣的“史料”,他辉煌的成果不下於烈火玫瑰。

    只要是人就一定有迹有循,她向来服膺这个可靠的道理,没人能轻易逃得过她的狩猎,在掠夺这一行她是佼佼者,从无失手过,只在於时间长短。

    “说个能令人信服的藉口,你以为我会相信鬼话?”过往摊在阳光下让他由心底感到不舒服。

    “看你手握成拳是想逼供是吧!你该问问我身边的男人信不信神鬼之说。”人家可是走过生生世世。

    被点名的单无我不能不说她很可怕,居然查知好友的过去。“她不好惹,我身上的伤全是她的杰作。”

    “你嫌不满意吗?要不要试试体无完肤?”她不会因两人有肌肤之亲而手下留情。

    她还是要毁掉这艘迎风号。

    单无我乾笑的先行降幡。“老婆最大,我甘拜下风。”

    “嗯哼!”算他识相。

    全身酸痛的东方沙沙背靠著床头柜,“试验”的感觉不算太坏,她并未刻意保留处子之身,对性亦没有强烈的道德感,一切顺其自然。

    虽然有肉体关系在,她仍不承认他们的婚姻,在公海上发生的事一律不具法律效用,她不会傻得葬送自己,在她仍然渴望自由的年轻岁月。

    他爱叫老婆是他个人意愿,她采取不回应也不回避的态度,电视、教科书有时也会教授两、三招绝招。

    “两位可不可以别再打情骂俏,燃眉之急迫在眼前。”葛千秋悄悄的用眼角一瞄,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们真是狂到极点,好歹他人在这里,做做样子装作有廉耻心,至少披件睡衣或是衬衫什麽的,光著身子相拥想害他欲火上升呀!

    他现在缺床伴,人跑了还没追回来。

    正了正色,单无我开口一问:“怎麽回事?”

    “有人入侵我们公司的电脑,锁住了现存於主机体的资料无法读取,公司运作陷入停摆状态。”这事够紧急吧!

    时间拖久了将不利企业声望,工作流程严重落後,人工时代又流行了。

    “知道是何人所为吗?”眉头一拢,一丝不苟的严肃浮在他脸上。

    轻叹一声的葛千秋将传真“射”给他。“早叫你别拿公司来玩,这下惹得人家不快了。”

    “是她?!”女海盗沙琳娜。

    “连警方都束手无策的网路骇客,你想该如何处理?”直接把单氏企业送人?

    “我……”纸张由手中被抽走。“老婆,你对抓小偷有兴趣?”

    她大略的浏览一下撕成两半。“不是她。”

    听到撕纸声的两个男人来不及抢救,看著传真纸变成纸屑满天飞舞,一片片如雪花般掉落。

    “老……老大,你老婆未免太果决了吧!”是太狠了,他保留用语。

    单无我头痛地一扶额。“老婆,那张纸和你无深仇大恨,用不著毁尸灭迹。”

    “没用的东西就该丢弃,你留著当宝吗?”她无情的说,由床底下取出心爱的手提电脑。

    “你要做什……你……”两眼一瞠,单氏企业电脑的资料库已打开在萤幕上。

    “闭上嘴,别让我瞧见你的蠢相。”她最受不了白痴哇哇叫。

    东方沙沙十指快速的动作,千道指令一一呈现,零点零一秒的误差由电脑程式补正,以达到零误失的完美算计,画面开启。

    自己侵入人家的电脑是一回事,冒用她的名义栽赃嫁祸的绝不轻饶,称霸网路中是容不下比她强势的砂子,除之为快。

    答答答的键盘声不断,时间在她破除对方设下的关卡里流逝,不知所以的葛千秋想回头一瞧究竟又担心被某人的眼刀砍死。

    她到底在做什麽?

    “老大,她……”

    “嘘!”单无我发出噤声的嘘音,要他保持安静。

    原来她正是女海盗沙琳娜,当初设想的方向并未偏差,可惜她掠夺的作风太强悍,甜美的饵不但钓不出她,反而遭一口吞噬。

    海盗的本质果然不变,她把劫掠的天份由海上移到网路当中,如无法可束的横行五大洋九大洲。

    “原来藏在这里呀!”指令一下,她抓住那条隐身幕後的小虫虫。

    历经半个小时的捉迷藏之後,东方沙沙以身为饵地勾出冒牌货,并成功的追踪到原发讯点,一举反侵入对方系统,控制其进出权,挟天下以令诸侯。

    敢玩我!

    紫眸流转著邪魅之色,阴如墓风地泛著冷笑,前些日子才由网路上抓了一只千禧小虫,就送给各位玩玩吧!警官大人。

    讯号一送,一阵乱码干扰了正常画面,在一秒钟内,全台北市的警务中心为之停摆,连电梯都卡在半途不上不下。

    “是猎鲨专案的成员搞的鬼吗?”那七人对女海盗沙琳娜恨之入骨。

    单无我非常明了前因後果,因为他们前世是死於她鞭下的桐山七鬼,今生挟怨以报。

    她按下消除键,大功告成。“死於鲨口是他们的宿命,今後世上不会再有猎鲨小组。”

    她要赶、尽、杀、绝。

    “老婆,你令我大开眼界,叫人由衷的佩服。”轻松的解决难题。

    “谄媚。”

    一句冷嗤让一旁的葛千秋哭笑不得,他是该回头看一看发生什麽事,还是直接走出去?

    ※※※

    “咦!我好像看到二妹和小弟在探头探脑?”是不是他们?

    生性单纯的东方婉婉好生纳闷,她都上船了好些天,怎麽不见十方阎王先生上赌桌与人厮杀,镇日陪著她在游轮上闲逛。

    而且奇怪得很,人家跟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理,好像陌生人迳自走过,让他身後的人一头雾水,直呼他吃错药了。

    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为何她老觉得怪怪的?

    明明是要去餐厅用餐,他忽然走到一半脸色怪异地拉她去甲板吹风,等到有人来请时,才又照原定计划去餐厅,赶时间似的囫囵吞枣,草草结束一餐本该细细品尝的料理。

    她是不聪明没错,可是没傻到看不出他似乎在闪避某人或某件事,拉著她像赛跑般四处走动。

    此刻她手中还拿著叉子,一块香瓜要掉不掉地摇晃著,熟悉的身影在楼梯间一探一探,她相信并不陌生,且其中较矮的一位甚至伸手向她一挥,然後才好像被人拉了进去。

    她可以想像他的後脑勺一定很痛,因为会被某人敲脑壳。

    “你看错了,是服务人员在整理房间。”死千秋,连个女人和小孩都看不牢。

    “是吗?可是他们的背影很像柔柔和取巧。”再定神一看,人不见了。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不相信我的眼睛?”表情一松的萧逢月搂著她往反方向走去。

    “但……”明明是呀!

    “想吃蛋就到餐厅,人处於饥饿状态会产生幻觉。”他是学医的,听他的话绝对没错。

    她一脸为难的绞著他的衣服。“我刚吃饱耶!”

    “胀气未通也会造成视神经的阻碍,你需要排气。”这件事就和放屁一样简单,不用讨论。

    “十方先生,我的胃一点都不胀……”脸红的东方婉婉有一些局促。

    他不高兴地抬起她的脸一睇。“我不叫十方先生,我姓萧,萧逢月。”

    “我知道呀!你说过好多遍了,十方先生。”他的表情好难看,像在生气。

    “那你为什麽老叫我十方先生?”他快被她搞疯了。

    她偏头想了一下,绽出清灵的笑靥。“因为十方先生比较亲切。”

    他低咒了一声却无法朝她大吼,气闷在胸怪自己没定力,怎麽又迷失在她的笑容中难以自拔,连想著要吻她都自觉罪恶。

    不管了,先吻再说,谁叫她太秀色可餐,引人犯罪。

    “十方……唔……唔……”

    声音归於平静,相拥而吻的俪影逐渐拉长、拉长……

    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趴在楼梯口偷瞄。

    “啧,这个草包美女钓到好货了,真是踩到狗屎。”走狗屎运。

    “二……二姊,你的口气好酸。”好痛哦!她又打人脑袋,呜……

    “闭嘴,赔钱货,你想再挨揍吗?”她欲求不满想揍人。

    “我……我不要……”妈咪,我想回家。

    眼冒泪泡的东方取巧望著东方柔柔手中的肥嫩鸡腿,再看看他手上被“施舍”的鸡脚,不由得悲从中来。

    为何他要一时想不开收留做贼的二姊?他的美好日子……

    呜……他好可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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