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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陶陶
更新时间:2017-12-08 18:00:00
出声,他跨前一步,梅秋菊激动地抱住他。

    “炎儿……”她失控地进出泪水。

    罗炎抱著母亲,一时之间也不知要说什么,他觉得喉咙似乎梗住了。

    “我是不是在作梦?”梅秋菊揉著眼,泪如雨下。

    “不是的,娘。”罗炎不禁有些鼻酸,看著母亲早生的华发和清瘦的身子,不由得百感交集,他没想到他们还有再见的一天,他一直以为母亲必定是凶多吉少。

    梅秋菊仰望著儿子,边哭边笑的说:“让娘看看你……长高了……也壮了……”她无法抑制泛滥的泪水,而频频拭泪。

    七年前她掉下山谷,碰巧坠入河中,因而被水冲走,虽是大难不死,但也伤得不轻,等她清醒时,已是五天后的事了。当时她拖著伤再回到山路搜寻,已不见罗炎和惜儿的踪迹。

    她心急如焚,以为他们被捉回罗府,探听之下,才发现他们也不在罗府,自此以后她每每托人寻找,却都无消无息,谁知道这一晃眼,都过了七年了。这些年,她可是没一日睡得安稳,更觉得对不起小姐,若不是存著一丝他们或许尚在人世的念头,她早就随小姐去了。

    “惜儿呢?”她左右张望。

    “她很好。”

    梅秋菊听到这句话,才落下心中一块大石。“那她人呢?”她又问。

    “我要她在庄里等著,我先过来看看。”他顿了一下才又道:“因为我们有过太多的失望,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梅秋菊再度潸然落泪。“娘何尝不是呢?这几年为了找你们,期待落空已是家常便饭的事。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我甚至求老天,只要让我再见你们一面,我死了也无憾。”

    “娘──”罗炎笨拙地拍拍母亲的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激动。“是孩儿不好,你才会掉入山谷──”

    “别说傻话。”梅秋菊打断他的话,她急急地擦干泪水,拍拍他的手,罗炎向来内敛,她这样哭哭啼啼的,一定让他不知所措。

    罗炎心中的一块石头这才放下,这几年他总是在自责没有抓好母亲。“我来接你走。”

    “现在?”

    他点头。

    “我还没告诉夫人。”她对罗炎解释:“当年若不是她,我恐怕不会站在这里了,她还帮我打听你们的下落,我得向她辞行才行。”她顿了一下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罗炎一语带过。“也是托人打听的。”

    “你怎么进来的?”她擦干颊上的泪。“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府邸的卫兵突然增加很多,日夜都在巡逻。”她讶异于他竟没有引起一丝骚动。

    “娘,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惜儿。”

    他的话吸引她全部的注意。“我也想见她,可是……你们这几年过得好不好?现在住哪儿?我不能一声不响地溜走。”她蹙眉,万分著急,她也想立刻和惜儿见面,三个人团圆在一起,等了七年,好不容易才见到儿子,她实在等不到明天向夫人辞行后再离开;但现在一走了之,却又显得薄情寡义,夫人对她情深义重……

    “明天吧!”她终于说,她拉著罗炎坐下。“娘不能闷声不响地就走了。”她深锁眉头,内心也在挣扎。

    “我知道,明天我带惜儿来。”原本他是想立刻带著娘走,但她有她的顾忌,那就明天吧!

    “你们现在住哪儿?”她急急地问著这七年来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日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苦?”

    罗炎逐一回答母亲的问题,只见梅秋菊时而拭泪,时而叹息,这几年,她常担心他们两人不知沦落何方,又怕他们无以为生,忧心挂念从不曾断过,如今知道他们都过得不错,那就好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梅秋菊才惊觉夜已深,立即要罗炎先回去,他出来这么久,惜儿一定在担心他。

    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虽然她还想多聊一会儿,但是更深露重,夜已深沉,于是她拍拍儿子的手,示意他该走了。

    “我明天就来。”罗炎道。

    “我知道。”梅秋菊颔首,她正想打开房门时,突然传来一阵闹烘烘的声音,外面的守卫不知在喧嚷叫嚣著什么。

    “我由窗户出去。”罗炎走向西面的窗,他不想和外头的卫兵照面,徒增事非。

    梅秋菊点头,罗炎便掠身而出,翻身飞上屋檐,跃出官邸,但却不是朝山庄而去,而是往另一个方向。

    因为,他还有一件事仍未解决。

    当罗炎回到“隐月山庄”时,天已泛白,他走进惜儿的房里,发现她趴在桌上睡著了,桌上的烛火还亮著。

    他吹灭烛火,弯身抱起惜儿,她的手中握著棉袄,他抱她到床上,惜儿在他抽起棉袄时醒了过来。

    她揉揉双眼,眨了几下。“炎哥哥,你回来了。”她微笑,撒娇似地抱住他,磨蹭他的颈项,睡眼惺忪的说:“我等了你好久。”

    “怎么在桌上睡著了?会著凉的。”他拿起棉被盖上她的背。

    惜儿搂紧他的腰,甜甜地笑著。“好暖。”她打个呵欠。

    他宠爱地露出一抹笑容,看来她在半梦半醒间,惜儿蜷缩在他怀里,就要睡去。

    “找到姨了吗?”她含糊的问。

    “找到了。”

    “噢。”她没有反应,突然,她睁开双眼,注视著他,嘴巴半启,睡意全无。

    “找到了?”

    他点头,她的模样好可爱。

    “真的?”她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在哪?在哪?”她兴奋地东张西望。

    “我们一起去接她。”他温柔地笑。

    “好,好。”她点头如捣蒜,就要下床。“现在就去。”

    “天才破晓,你再睡会儿。”他拂去掉落在她眼前的青丝,昨晚她一定为了等他而很晚入睡。

    “我睡不著。”她高兴地抱著他摇晃。“找到梅姨了,真好,真好!”她笑得好开心。

    “是啊!”他有股莫名的感动,缩紧双臂,他以脸颊摩挲她柔嫩的脸。

    惜儿咯笑出声,他的胡碴弄得她好痒,但她不在乎,现在的她好快乐,好幸福。

    “我们现在就去。”她仰头看著他,突然伸手摸摸他的胡碴。“你昨晚没睡吗?”他似乎才刚回来。

    “我陪娘聊天。”他简短地回答,其实,他是因为奔波至罗府,所以耽误了时间,他向罗天佑提出了一些警告,还顺手惩处了他。

    “你一定累了。”她示意他躺下来休息。

    他摇头,表示不累。一、两晚没睡,对他没什么影响,以前为了狩猎敌人,日夜赶路已是家常便饭。“想现在走?”他问。

    她点头。“可是你一夜没合眼──”

    “我没事。”他起身,惜儿也跟著下床。

    “对了。”她拿起床上的棉袄。“我做好了。”她甜笑著。“快穿起来。”

    罗炎接过衣裳穿上,惜儿替他拉好,退后一步打量。“做对了。”她拉著他的手,袖子再也没有多出一截了。

    他抚著她的发,沙哑道:“谢谢。”他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惜儿害羞地低头,他拂开她的刘海。“你也加件衣裳,外面很冷。”

    惜儿听话的自柜子里抽出棉袄穿上,罗炎说道:“别穿这件,旧了。”那是当年母亲织给他的衣裳,因为对他现在而言太小了,所以都是惜儿在穿,已经好几年了,她仍时常穿。

    “可是好暖。”她笑。“我喜欢这件。”袖子上还有她缝补过的痕迹。它会让她想到他抱著她滑下山崖,躲在洞里的那些回忆,那让她心中暖暖的。

    罗炎不再说什么,只是拿件披风披在她背后,在她颈下打个结。

    “走吧!”

    “嗯。”她握著他的手,一起出了房门,却瞧见走廊的一端走来一大票人。

    “罗炎──”詹鸿达沉声道。

    惜儿纳闷地看著他们,怎么大家都这么早起床?待他们走近,惜儿注意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全是愤怒的,而影澄的手臂正流著血。

    “怎么了?”惜儿惊呼上前,影澄怎么受伤了?

    影澄用力想挥开惜儿。“走开──”她怒道。

    罗炎在她要碰上惜儿前,扣住她的手,脸上的表情冷得吓人。“不要碰她。”他直视影澄,声音冰冷,她对惜儿的态度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予计较罢了,但他是绝不可能让她动惜儿半分,他甚至怀疑是她告诉惜儿“杀手”一事。

    惜儿拉拉罗炎的手,小声道:“没关系。”

    罗炎这才放开影澄,她恼怒地涨红脸,撇开脸去。

    “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这时,詹鸿达质问罗炎。

    他点头。

    “去哪儿?”他又问。

    罗炎轻蹙眉头,没有回话。

    “快回答。”一旁的人叫道。

    “罗炎?”詹鸿达扬声。

    “刘知县府邸。”他回答。

    “你这个叛徒。”已有人冲上前来,要揍罗炎。

    唐祥云拉住其中一人,蹙眉直视罗炎道:“你真的去过刘知县府邸?”

    罗炎再次颔首,这时,一旁的五人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将罗炎和惜儿团团围住,口里不停咒骂著叛徒之类的话语。

    惜儿讶异道:“怎么回事?”

    “你要知道?”影澄冷哼一声。“他竟然勾结刘知县,把我们全蒙在鼓里。”

    “不是的。”惜儿解释:“你误会了──”

    “误会。”影澄冷声道:“我看见他进了刘府,这也是误会?”

    詹鸿达叹息出声,没想到罗炎会做出这种事。

    昨晚影澄也因好奇而偷偷跟在顾擎山身后,却瞧见罗炎进了刘知县府邸迟迟未出,虽然震惊,但她不得不接受罗炎背叛他们的事实。

    “不是的──”

    “废话少说。”其中一人打断惜儿的话语,攻向他们两个。

    罗炎扣住他的手,往一旁甩去,于是大伙儿全拥了上来,惜儿的声音淹没在他们的斯杀中。

    罗炎护著惜儿,与他们搏斗,他旋身踢飞了一人,不到片刻,他们全倒下。

    一旁的唐祥云则没有加入打斗,因为他不相信罗炎会做出这种事,虽然他和罗炎不甚熟稔,但是罗炎没理由勾结刘知县,这实在说不通。

    这时,不知是谁首先抽出长剑,于是其他四人也拔剑攻击,惜儿大惊失色,这样下去,会两败俱伤的。

    她还来不及出声,利剑已向她刺来,罗炎迅速将惜儿拉靠近自己的身边,惜儿一看剑阵,立刻知道这是邓老创的五行阵法,因他们五人资质较差,所以必须一起出击才有致胜的可能,而这杀伤力不亚于罗炎,但如今他的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加上又得保护她,形势对他们大大的不利。

    她搂著罗炎,观察阵法,当罗炎的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时,惜儿立即道:“由东出阵法。”她瞧出守东边的人最弱,他们必须个个击破才行。

    罗炎立刻飞身而上,五人也一起冲上,罗炎一脚踢落守东位之人,侧身躲过另一人攻击,扣住他的手,抢过剑,回身划伤第三人的手背,而后将剑射向第四人,趁他格开飞剑之际,他一掌打向第五人胸膛,然后安然落地,动作一气呵成。

    唐祥云差点鼓掌叫好,罗炎的身手之快,恐怕无人能及,更令他意外的是,惜儿识剑能力之高,竟可轻易瞧出破绽。

    他听见詹鸿达叹息道:“当初见他是练武奇才,才收留了他,没想到如今却……唉……”

    这时地上的五人再次拿起剑,连影澄也要上前……

    “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全转向怒气冲冲的邓老,只见他手中拿著一只木盒,气愤地走来。

    “我教你们剑术,可不是要你们自相残杀的。”他的声音中带著明显的怒气。

    “他是叛徒。”其中一人吼道。

    惜儿放开罗炎,急道:“不是,你们误会了──”

    “昨晚罗炎去了刘知县府邸。”詹鸿达打岔。

    影澄紧接著道:“昨晚我看见罗炎出山庄,擎山跟著他,而我也因为好奇而随后跟著,我们瞧见他人了刘府,许久未出,擎山忍不住便想进去一探究竟,没想到却被守卫发现,所以我就现身帮忙,可没想到卫兵却愈来愈多,擎山为免两个人都被困住,于是他助我逃回,可是他却因此被抓住了。”她的手臂也因此被划伤。

    当她负伤逃回的时候,一路上尽是愤怒,她从来没想到罗炎会是这样的人,虽然她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可是,他三更半夜到刘府,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炎哥哥是到刘府查探梅姨是否真的在那儿?”惜儿上前一步说明。“而他会半夜去,是因为中午我掉到湖里,他不放心我,所以才整天陪著我。”

    “什么梅姨?”詹鸿达蹙眉问道。

    “就是炎哥哥的母亲。”惜儿回答。

    她这么一说,詹鸿达立刻恍然大悟。“有下落了?”

    罗炎颔首。“找到了。”

    “说不定是他在骗人。”有人喊道。“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他们自始至终都对罗炎的来路不清楚,而且他一副深沉的模样,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他们这群份子中唯一特立独行的人,高深莫测,说不定哪一天被他出卖也不晓得。

    “炎哥哥没有说谎,而且他也不会勾结外头的人。”惜儿为罗炎辩驳。她显得有些生气,他怎么能认定罗炎一定有罪。

    “你们杀来杀去就是以为罗炎去勾结官府?”邓老喝道。“你们是脑袋出了问题是不是?尽在这儿说疯话。”

    邓老一骂人,便没有人敢再出声。詹鸿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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