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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楼雨晴
更新时间:2017-12-08 18:00:00
雕像。

    “你、你说什么?”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小怜她――怎么可能?

    “很不敢置信,是吧?这个你当成妹妹疼了十多年的女孩,居然会爱上你?”她轻轻一笑,带着淡淡的苦涩,“我也很不敢相信呢!”

    “小怜,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无法不这么想,她神情太恍惚,说话又没什么逻辑,实在是――

    “刺激?也可以这么说吧!”大哥的事刺激了她,给了她不顾一切、放胆争取的勇气。

    严恒韬紧张地坐直身子,顺道扶起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这样吓我。”

    啥?他居然将她的告白给当成了胡言乱语、神智不清?

    宋怜闷闷地抿了下唇,任自己当个无骨动物,软软地贴靠着他:“告诉你一个小故事。有一对夫妻,丈夫是个非常出色的男子,温文俊雅,胸襟超凡,任何有眼光的女人,都会想嫁他――”

    “也包括你吗?”

    “如果没意外的话。”而她的意外,便是他这个占去了她的心,却老是不解风情的木头!

    严恒韬不甚舒坦地一哼:“继续。”

    “那对夫妻非常、非常地相爱,爱到可以为对方牺牲一切,可是老天爷并没有成全他们与子偕老的心愿,丈夫身染重疾,于是,他忍痛离开了心爱的女人,不忍她为他伤心。我想,他心里一定有很深的怨与悔,怨自己这辈子还没爱够她,悔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对妻子诉尽浓情……”

    严恒韬似懂非懂地应了句。“最新的八点档连续剧吗?”

    宋怜差点没吐血!她说得那么感性,他居然……

    “不是!我说的是真实的故事。”他这反应,直教她泄气得想哭。

    他耸耸肩:“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不想步上他的后尘,我要把握我还能拥有的时光,去追寻我一直以来所渴望的事物,否则我一定会后悔。”

    “你――所渴望的?”他呼吸一窒,终于抓住了一些头绪。

    “对。”纤纤素手抚上俊容,带着她长年以来的痴眷爱恋,“我想拥有爱情,一段属于我们的爱情。”

    严恒韬脸色一变,扯下她的手,震惊地跳了起来:“你疯了?!我们是兄妹。”

    “不,我们不是,别忘了,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奇*书*网^.^整*理*提*供)血缘关系。”

    “可……可是……”血缘不是重点,而是这些年来,在观念上,他早已根深蒂固地认定他们的兄妹身份。

    “我从没当你是哥哥。当年,在孤儿院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认定你了。所以我才会说很不可思议,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居然会受你吸引,至今不改初衷。”

    严恒韬惊退一步,思绪乱成一团。

    “你――这怎么可能?”她爱他?而且是从六岁起……天哪!

    她一次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一时之间,他无法再负荷更多了。

    “我已经等了你十四年,韬,你还要我再等多久?”

    “我们――”严恒韬神情复杂,艰难地说道,“就这样不好吗?只当兄妹,我还是可疼你、宠你,永远不分开,一切都没什么不同……”

    “不一样的,兄妹再怎么亲密,终归还是要各自婚嫁的,你要怎么以兄长的身份,去承诺永不分离?我要的,是一副能够为我挡风遮雨的胸膛,在我脆弱时,给我柔情温存,在我寒冷时,给我温暖,拥我入眠,甚至,我想体会两性极致的缠绵,孕育属于自己的孩子,那些都不是一个哥哥能给得起的!”

    严恒韬哑口无言。

    是啊,她要的若是两性之间的极致欢愉,他怎么给?

    “一定得如此吗?十四年都这么过了,我们未必“十四年这么过,是因为我心中对你有着不同于兄妹的依恋,而你――我很清楚那是歉疚,致使你对我特别呵护。但是韬,我并不稀罕这种补偿作用的感情。

    十四年!我自认等得够久了,我没有太多的青春再陪你跨跳第二个十四年,如果你给不起我要的,那么,放手吧,让我去寻找另一个能给我这一切的人吧!”

    严恒韬浑身一震。让她去寻找她要的?!

    那么,她也会像以往对他那样,温柔似水、全心依恋地揉进另一个男人怀中,让他分享她的悲喜,甚至与他相拥到夜尽天明?!

    不!他不能忍受那样的情景,不能忍受另一个人取代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可不能忍受又如何?他无权说什么啊!

    “别逼我,小怜,别用这种方式逼我――”他眉心深蹩,愁苦而困扰地哑声道。

    他能成全她任何要求,就这个――他实在办不到。

    十四年来早已深植的观念无法转移,那会让他有意识形态上的乱化感受,一时之间,要他怎么面对?

    “对不起,我也知道这会让你很困扰,请原谅我的任性,但我还是坚持。你可以自动忘记我今晚的话,我也会试着放下长年来的点滴爱恋,做回最单纯的兄妹,不让你为难。”

    说完,她出其不意地投入他怀中,印上深深的一吻,在他还来不及回神的当口,又迅速放开了他。

    “谢谢你这十四年来为我所做的一切,晚安。”

    他抚上微温的唇。这一吻,是为过去的感情作告别吗?

    她眼中,有着晶莹的水光闪动,为此,他心口悸疼着。

    “小怜――”是他伤了她啊……

    “出去吧,我想睡了。”

    心头纵有千言万语,最终仍是只能无奈暗叹,沉默离去。

    听到关门声后,宋怜吁了长长的一口气,整个人无力地瘫进床铺。

    到现在,她都还是不敢相信,她真的做了!

    这是很冒险的做法,一个弄不好,她真的会完完全全地失去他。

    他的抗拒,其实在她意料中,长年来的兄妹假象一旦揭去,他的惊惶、无所适从,都是必然反应,最怕的是,扣除掉义务关系,他对她,真有丝毫情意吗?

    她不敢太自信,太多的万一,都会使她失去他。

    而这泪――沾了沾眼角的湿意,她吸了吸鼻子。

    那当然不是做戏,她是真的很惶恐嘛!

    嗅,好吧、好吧,她承认啦,有一部分是想打动他的心。

    唉――

    但愿他可别郎心似铁呀!

    这一夜,严恒韬失眠了。

    躺在床上,他反复思考着宋怜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说,她爱他!多令人震撼的宣告,他从来都没想过呀……

    可以吗?他们也能有爱情,不当兄妹,单单纯纯只是男人与女人?!

    他不懂,心像是被丢入无垠无际的茫茫白雾中,寻不着方向。这辈子,从没爱过谁,也不明白爱情究竟是什么,自从事故发生后,他清楚地知道,那天应该死的人,是他,可她用她的双眼,换回了他的命,从此,他的命就算是她的了。

    无止无尽的付出,掏空了自己的一切,为的,只是想填补宛如无底洞的亏欠,久而久之,他早已分不出,对她的感觉,究竟算什么?

    那叫爱吗?他可以很肯定地说,她比他的生命更重要,但那真的可以算是爱了吗?

    他好迷惘,如果抽掉了兄妹关系、抽掉了长年来的歉疚,他们之间,究竟还剩些什么?她要爱情,他却不知,自己是否给得起。

    她就像尊琉璃娃娃,从小,他就留心捧着、细心护着,深怕一个不留神,就会摔碎了她,是那样地小心翼翼。在他心目中,已将她视如最尊贵高洁、不可侵犯的神圣,他实在没有办法,拿他对过往女伴的那种方式去对待她……

    可是,真要放手任另一个男人来取代他,他又受不了!

    唉,这回,她可真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呀――

    从那晚之后,宋怜真的言出必行,对严恒韬客客气气的,态度温谈有礼,简直――简直该死的有礼过头了!

    就像现在――

    餐桌上只有三个人,偶尔简促的交谈,反而让气氛更加清寂。

    严恒韬苦恼地望住左侧的她,而她还是安安静静吃她的饭。

    失明倒给了她某方面的便利,可以装无辜,不用看他那张活似欲求不满的表情。

    留意到她想挟对面的菜,他替她挟来,顺手剥了虾壳放进她碗中。

    “谢谢。”她浅浅说了句。

    他又拢起眉宇。

    小怜从前不会说这些无聊话的,过度的客套,令他不由得怀疑,她是存心想和他划清界限吗?

    “多吃些,你最近好像瘦了点,等会儿还有福婶做的餐后甜点呢。”宋憬元关切地叮咛,不间断地替她挟菜。

    “爸,你想撑死我啊?”

    “没关系的,吃不完我帮你。”严恒韬本能地接口。

    他们总是如此,从餐点水果到任何食物,她都会撒娇地要他共同“责任分担”。

    “不用了,我吃得完。”她淡然回绝了,而这让严恒韬愣了下。

    她真打算舍去所有两人共同的亲密?

    这段时日,她不再动不动就靠在他身上撒娇,所有沾了点亲呢意味的言行,全都一律避免,他几乎快记不起上一回的肢体碰触是什么时候。

    比起以往的不分彼此,现在的他们,简直可以称之为陌生人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拉开椅子,她有礼地退席。

    兄妹是吧?好啊,既然他想死咬着这个借口不放,那她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兄妹”!

    “怎么,小俩口怄气啦?”书房内,传来轻浅的对话声。

    “没有。”

    “别装了。是不是恒又在外头拈花惹草,把你给惹火了?”

    “爸觉得有吗?”

    “晤!你不说我倒没留意,他最近的确安分得没话讲,要不是看了他十多年,我都快怀疑那个洁身自爱的男人是不是严恒韬了。说吧,你是怎么办到的?”

    “没有啊,是他自己良心发现,决定修身养性。”

    “哈!”一声讽味十足的笑声,是宋憬元惟一的回答,明摆着是在说:得了吧你!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明白地向他表示,我要他,这样而已。”

    咯!那是物体撞击声。

    宋憬元备受惊吓地揉着撞疼的额头,表情像活见鬼似的:“这样还叫‘而已’?!恒没被你吓死或落荒而逃,已经算可喜可贺了。”

    不孝女!老要这样吓他。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最初得知时的震撼程度,也就更加同情严恒韬了。

    “韬才不会这么没种。”落荒而逃?哼,未免太小看她的韬了,她还A来他一个吻呢,也没见他休克昏倒,或歇斯底里地叫翻屋顶啊。

    旋即,她又笑得媚如春花:“爸,有件事请你帮忙。”

    那抹笑,看得宋憬元心里直发毛:“什……什么事?”

    完蛋了,他有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听完她附耳低诉的鬼主意后,他整张老脸垮了下来。

    “不――不要吧?”他衷叫。

    “爸――”她软软地喊了声,柔弱的小脸满含乞求,“你也希望你的女儿能得到幸福吧?求求你嘛!”

    他对她这种神态最没招架能力了。

    “非――”他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非得这样不可吗?”

    宋怜绽开灿烂的笑靥,飞快地在他颊上印了记啄吻:“谢谢爸,委屈你了!”

    宋憬元苦着一张脸,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什么?!我不准!”严恒韬直接跳起来拍桌叫喝。

    “女儿是我的,你凭什么不准?”宋憬无喝了口茶,冷冷地反问。

    “我、我――”严恒韬恼火得说不出话来,“反正我就是不准你拿小怜当货品似地与人交易。她是人耶,你有没有顾虑过她的感受?”

    “我问过小怜了,她没意见。”宋憬元依然很闲,还有心情掀开盖子研究浸泡过的茶叶有没有完全舒展开来。

    “她没意见?!”严恒韬又叫了。

    老大,他在练肺活量吗?他喉咙喊不痛,听的人耳朵都痛了。

    “不信你自己去问她呀!”

    “怎么可能?她居然同意接受一桩见鬼的利益联姻,去成全你扩展商业版图的野心?”这丫头在搞什么鬼啊!

    “别说得那么难听,起码对方家世不错,又不嫌弃她双眼失明。”

    唉,真不晓得该怎么形容这个人,平日是八风吹不动,天垮了都不会挑一下眉,但是一扯到小怜,他就破功了,脾气比谁都火爆。

    如果严恒韬够理智,又怎会不晓得,他这个当父亲的,对小怜的珍宠可不比他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去你的家世不错,难不成我还得叩谢他们的大恩大德?!小怜不是没人要,别把她当成急欲摆脱的麻烦。”没错,他就是无法理智思考了,一句句存心激他失控的言语,直撩拨得他怒火高涨。

    “好啊,那你说嘛,谁要?”修养真差啊!宋憬元怀疑,再和他说下去,可能连“三字经”都要飙出笼了。

    算了,又不是不知道以恒韬的傲性,谁都不放在眼里,独独在乎小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为了小怜的事与他大呼小叫了,早就没了当老子的威严,还计较什么?

    严恒韬几乎咬碎了牙:“我、再、说、一、次!就算全世界都嫌弃她,起码她都还是我的宝贝。你不珍惜她,无所谓,我会保护她,要想我同意让她嫁去一桩没有感情的交易婚姻里当深闺怨妇,可以――除非我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打她的主意!”

    说完,他像火箭似地飙了出去,丢下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宋憬元,直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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