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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

作者:白玉风
更新时间:2017-12-09 10:00:00
做到的?”

    “石路的石质吸热,而石路下面有温泉,人走在上面,自然感到温暧舒适。至于池里的花是我在某地的家里看到这些花,便要来了,这些花的品种因那里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形态。还有这一毛笔,根本就没什么特别。”声音顿时消止,他只静静地站着,手指不停地理顺笔毛。他眼睛的角度也有了变化,却看不出他在看哪里,围绕他周边的景物彷佛也入不了他的眼睛,

    原来如此,可苑总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如果那毛笔没有特别之处,那布上又怎么会染上墨水呢?可苑凝思间,目光重落回那长长的布上,突然转向季随:“难怪这块布才是精妙的设计?”

    “没错,这染布的时候,就用了一种很特别的药水,只要沾点水在长布上作画,就如同用墨画画一样。”

    世间上竟有这么神奇的药水,可苑今日总算大开眼界了,读万本书果然不如行万里路啊。如果她没有遇上季随,只怕一直在书海沉游,也不会遇上这么妙绝的设计。

    “请说第二个问题。”季随一动不运地看着可苑说道。

    没想到他这么着急回答她的问题,可苑淡笑道:“第二个问题是你为何要画我?”

    “你很适合当我作画对象。”

    这答案令可苑十分惊愕,也很无语,这根本不算是什么答案嘛!

    可苑又道:“那你把我当作画对象也总会有个原因吧。”

    第三卷 第八节 富乐堂(四)

    “那你把我当作画对象也总会有个原因吧?外有传闻,凡能入你画之人,都是经过你精心挑选的,所以说你以我作画画对象,也不可能无端无故的咯?”

    季随静静看着可苑,嘴角微启:“确实不是无缘无故的。”

    可苑凤眸微睁,眼睛宛如季随的眼睛那般静!只是季随的眼睛只是单纯的静,根本读不出什么东西。而可苑静静的眼神里所表现的这一份安静是为了更好地聆听季随的接下来的话!

    “那是什么缘故呢?”可苑的神情更为集中。

    季随没有接着回答,只是把手伸进衣袖里陶东西,陶了几下,两幅小画卷随着他的左手一起露出阔大衣袖。

    季随走近可苑,把两幅画卷递给了她,看着她道:“看一看。”

    可苑迷惑地接过画卷,解开了紧系的绸缎带子,左右手各握着画卷,其中四指勾着卷边,两手同时一放,两幅磁磁作声地垂落在半空中。可苑微微低下头,看着这打开的画卷。同样的女子,同样的景物,这分明是两卷一模一样的画卷,这季随给她看这两卷画是什么意思?

    正当可苑准备向季随询问的时候,他就像早已看透了她的思想,适时的替她解答问题。

    季随又走到可苑身边,与她两肩平行:“有看出这两画卷有何不同了么?”

    “不同?”可苑目光又重落在两画卷上,一边不解地寻着不同,一边喃喃低语:“第一幅的女子眉头微蹙,第二幅的女子眉头展舒,而两幅画的风和日丽的景色,就像是刻描出来的一样,根本说不出哪里不同。”

    可苑盯了两眼,侧首看向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季随,疑问道:“骤眼看来,也只有女子的表情不一样。”话音一转,“但我想,这并不是你指的不同地方吧。”

    “确实不是。”季随淡淡地声音穿过她的耳膜。

    “那究竟是哪里不同呢?我看不出来。”

    “你是用眼去看画,所以当然看不出来。”

    可苑心一怔,季随指着两画卷,继续说道:“你看,这风和日丽下的女子该是怎么样的表情呢?不该是神情娴逸的么?要是表情优郁那岂不与这景色格格不入?”

    确实如此,可苑恍然大悟,道:“所以这两幅画不同之处是人入景,人不入景!”

    季随点点头,取过可苑手上的两画卷后,走到画了可苑的白长布前,把这两画卷挂在上面,回身说道:“你刚才说的人入景,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为何是一半?”

    “因为另一半是心入景!能被我画入画内的人一定要是人心入景的人。”

    可苑也走到长白布前,抬眸凝向季随:“原来你画我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刚才休憩的睡姿,与这飘渺如置仙境的富乐堂也倒能相融。

    “不是!”

    季随的回答却让她心为一震。

    “那竟然不是,为何还要以我来作画对象呢?”文人诗者都有自己独有的原则,特别像一些声名远播的,更把那些原则视死般重要!那么,他又怎么会为自己破例呢?

    第三卷 第九节 富乐堂(五)

    “那既然不是,为何还要以我来作画对象呢?”文人诗者都有自己独有的原则,特别像一些声名远播的,更把那些原则视死般重要!那么,他又怎么会为自己破例呢?

    季随淡淡一笑,他竟笑了,本以为不可能显露出一丝浮线的脸上,此时竟然划起浅浅的梨涡!好淡、好淡!却十分的好看!这袅绕的池雾,奇特的景色衬托下,彷佛这是一场仙侣幽会。

    要不是季随的低沉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也许可苑真的陷入了这“仙境”中了。

    “人总会有特例的时候,而我愿意为你开第一个先例是因为我曾经见过你。”

    何时何地,她们曾经见过面了?排除三岁前三年的宫中生活,可苑第一次真正面对其他人的也只有去天居赌坊的时候。再说,自那以来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季随的记忆,她想过是否曾经擦肩而过了,但他会是在擦肩过后,却一点印象也没有被留下的人么?

    显然不是!

    可苑转念间,又看向季随:“但我却没有任何见过你的印象,而且我听别人说,你是第一次来这富乐堂的,又怎么会见过我呢?你说你见过我?你确定么?

    可苑一再重复地问向季随。

    季随对于可苑的三次质疑,还是十分坚持的表情,他道:“我不会记错的,要是记错了,我又怎么可以破例为你作画?而且我与你两面之缘,更是不可能认错。”

    可苑见过季随画画,并非那种对照描摹,而是寻点后,凭着记忆在纸上勾画,画出来的图像却栩栩如生。所以可苑也肯定他的记忆力绝对不亚于她!

    但她却忆不起他?奇怪!

    可苑明眸一扇一合,疑问:“那你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我的?”

    “在皇宫,就是前天的事情,那天你在我的面前从一只红艳傲骨的蝴蝶蜕变成一只欲飞往蓝天的重获自由的白鹭!那样的你,完全的入景入画!而且是最棒的作画对象!”说罢,一丝淡淡的笑意,又扬在他的唇边了。

    他竟然是皇族的人,她褪去红纱的时候,就只有皇族的人在内而已!可她竟然没有发现这样一个特别的人!还有,都说富乐堂是除皇族外的贵族子弟所建的,没想到真正的内幕会是这样!实在令人诧异不已!

    可当她认为这都让人惊讶的时候,季随又道了另一件令人震愕的事!

    “还有另一次见面,那是较前的时候,当时我刚回到宫中,就在建昭宫前面,我看到了一个男子抱了一个不该抱的女子,吻了一个不该吻的女子。”

    这空荡荡的皇宫里,永远都是这样,当你不想被人看到什么的时候,周边总是机合地围了些观众,当你想被人知道些什么的时候,却无人问津!

    那一次突然被清夜吻,不仅有婉如与珠儿当了幕前的观众,却还有这一位声高名重的季随主人成了幕后的观众!

    但话说回来,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他这么说是否知道了什么?

    可苑凝向季随:“为何是不该抱?不该吻?”

    曾经被水吟质疑过的问题,又从他的嘴里道了出来:“难道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没有告诉过你么?”

    “我知道他是皇族暗部的领主!但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我只是可苑格格,只与喜塔腊家族有关系,为何你会认为他不该抱我,不该吻我呢?”虽说皇上是暂延的婚事,但大婚的一举一言,季随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的真正的事实。

    “只与喜塔腊家族有关系?你说得太绝对了,难道这么多年以来,你的聪明智慧还没了解到自己的命运么?”

    “我的命运?”

    “是的,你的命运,一直都无法摆脱与皇族牵扯的命运!”

    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他能看穿她的未来?感觉他好像挺了解她的,也好像挺关注她的!可苑沉思一会,带着迷惑地眼神看着季随:“你究竟是谁?”

    季随沉默,静静眼神完全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可苑心有些乱,追问:“为何不回答?是不愿意说出你的身份么?”

    “不是。”

    “那为何不说话?”

    “我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不是么?”

    想必他说是季随这身份,可她要知道的是真正的身份。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它的身份不是么?”

    “那些都不重要,如果你想要结识真正的我,那知道我是季随就可以了。”季随说着,一大步地迈到可苑面前,伸手挽起她细碎落下的发丝,轻轻的呼吸又渐渐靠近她眉宇的蔷薇花,他低柔道:“你这么聪明,何必花心神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从皇宫回来,你想过的也不是这样的生活吧,既然如此,为何不随心一些?你是我所见过最佳最美的作画对象,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再捕捉一次那样的画面?什么时候你能让这额心的蔷薇花开灿烂……”

    季随的吻轻轻地印在那花心上,而眉涡却因这一吻皱得更厉害!可苑疾退一步。瞬而不瞬间,一只拳头忽然抽空而过,直直打在季随的左侧脸上,受击一拳后,季随整个身子倒在五步之外,深红色长袍擦过地上,沾上了不少尘埃!

    “无耻之徒!竟然公然轻薄祈亲王妃,莫非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可苑看着季随跌去的身子,马上跑了过去,一边扶起他,一边为他擦去身上的泥垢,也许季随身子比较轻盈,这一擦只是破了衣服,擦损了表皮,没有流血。

    可苑向季随跑过去的时候,已经从那声音听出了出手的人是谁!但她现在确实不想再理会他,再与他有任何交汇!所以她故意扭过了头,面对着季随,不停关心他的伤势。

    尔轩看不过眼,以往的温柔荡然无存,他心爱的女子不但对他不闻不问,还对另一个男人关怀备至,你说他能温柔笑笑地,看着这一切么?

    第三卷 第十节 富乐堂(六)

    肯定不可以!

    就是不计较面子问题,他也绝不允许任何其他男子接近他的女人!

    熊熊的怒火刹时把他冲昏了头,在他眼里,看到并不是可苑的背影,而是穿过可苑后的季随!他把双手拧成拳头,气冲冲地迈了前去,一把捉住可苑的手,一扯她倒进怀里后,左手迅速地环住她的腰。可苑敌不过他的强劲的力气,身子往后一倾,就倒进了尔轩的怀里。

    看着可苑落入他的怀抱,尔轩又抽起右拳往季随打去,硬绑绑的拳头,载着怒气,醋意一并冲向了季随。

    “不要啊……”可苑嘶声一叫!

    不知是否因这叫声,那狂冲而下的拳就在季随的静默的脸上刹停住了!

    可苑惊心地睁着眼,心跳声砰砰震动。

    尔轩怒睁的眼睛突然凝起了迷云,蓦地又收回了拳头,他不可思议地道了一句:“皇叔?怎么会是你?”

    “皇叔?”听到尔轩喊季随皇叔,看了看季随,又连忙回头看向尔轩,追问:“尔轩,你喊他皇叔?”这看起来约摸二十岁的男子竟然是他的皇叔?

    “是啊。”尔轩放开了可苑,马上把倒在地上的季随扶了起来,作揖深表歉意:“皇叔,尔轩得冒犯了。”

    这样无礼暴力相对,季随并没有一丝怒意,彷佛这只不过是一种“特别”的见面方式罢了!他倒是平和地安慰内疚的尔轩:“没事,许久不见,轩儿的拳力大有长进了。”

    可苑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两叔侄在以男人的方式来解决、淡化问题,随即又看着季随,彷佛在说,这皇叔身份才是你真正的身份吧!

    季随感觉到了可苑异样的目光,唇角轻扬,想以淡笑了结她的眼神逼问。但他想不到,他的侄子把他给供了出来。

    尔轩站到了苑儿的身边,向季随介绍:“皇叔,这是我的王妃,在大婚的时候你们见过了吧。”明明就是看到他们两人做了不雅的动作才生气地冲过来打人的,然而知道这男的是他皇叔后,却硬生生地忽略刚才的一幕,重新为他们介绍,这尔轩使的不仅是忽悠战略,还以此提醒着季随,这是他的女人,别说兄弟碰不得,就是皇叔也不可啊!

    接着尔轩又为可苑介绍道:“苑儿,这是皇阿玛的亲兄弟,贤亲王,德煌!”

    “德煌?”可苑两眼紧紧地盯着季随,意味深长地一笑,道:“贤亲王爷的大名久闻不已了,真闻名不如见面啊。”

    听起来可苑好像甚是崇拜他的皇叔似的,尔轩紧张追问:“苑儿,皇叔一向为人低调,常年不在皇宫里,想不到你听过他的大名。”

    “当然,”可苑眼神一凛,又变得冷淡,她看着季随淡笑,但话是说给尔轩听的。

    “有些事也许你不知道,当年贤亲王因为我差一点就出家当和尚了,我又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人呢。”

    “哈哈哈……”清亮的声音,如一串稀疏的水滴落瓷盆般清脆,“没想到可苑格格的记性如此好,只不过一句无意的话,还记得这么清楚。”

    话虽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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