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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宫恨
更新时间:2017-12-10 00:00:00
何又说寡人病了呢?”

    “父亲,奶奶今年已经七十有四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到了她这个岁数,不得不要开始安排后事了。”李重润知道父亲李哲对武后的那种惧怕已经到了顶点,他不得不换了一个称呼,让父亲来接受自己的说法。

    “就算奶奶自己不是如此想的,可朝里大臣们也会替她这样想的。如今奶奶的儿子就只有父王与豫王叔还在世,奶奶在这时候招父亲回去,里面恐怕也是有这层意思在其中的。”李重润说完,看向了自己的母亲。韦氏一下就明白了儿子的心思,配合道:“殿下,照儿说的有理,您到底是陛下的儿子,陛下还是看重您的。”

    李哲见妻子、儿子是一个意思,最后还好是点了点头:“罢了,既然你们都如此说,那寡人就回神都吧。”可说完,他就低下了头,神态萎靡。这个时候,这殿里的宫人都给李重润打发走了,一时也无人可来照顾,韦氏只好自己先抱着丈夫,之后又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李重润会意,起身出去寻到刘福,让他唤了几个宫人侍女进殿。一阵忙活之后,李哲被人搀扶回了别宫的主殿,而韦氏则把李重润单独留了下来。

    “照儿,刚才所说之事,你有几分把握?”

    韦氏听了儿子的话后,是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若果真如此,那她日后就有会做皇后;而害怕的是,若非这样,那这一去怕真的是回有去无回了。

    “母亲,孩儿也只是揣测,并无十足的把握。”韦氏听了有些神情暗淡,可李重润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父亲到底是做过皇帝的人,他自己也许忘了,可天下人并不会忘。如今在父亲面前就只有这一条路,对我们家而言,也就只有这一条路。”

    “哎。”韦氏闻言叹了口气,“你父亲若是如你这般,我们家也就不会如现在这样了。”

    “母亲,切莫如此说,父亲只是因境遇不堪才如此的,日后他会好起来的。”李哲毕竟是这一家之长,韦氏可以偶尔逾越,可李重润却不想如此做。

    韦氏看着儿子,想起初来房州的时候,儿子刚出生才三年,而现在李重润已成了一名英挺少年,不知这次回了洛阳又会有多少少女为之魂牵梦绕。

    李重润见母亲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笑,以为是身上有不妥,便皱眉问道:“母亲,为何如此看孩儿,可是孩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

    “不是。”韦氏回过神来,忙遮掩了过去,“照儿,我只是在想,你父亲今天累了,想必也不会与我一起用膳了,你留下来陪母亲吧。”

    “好,母亲,孩儿今天正好猎到一头鹿,已经吩咐人去做了,正好请母亲尝一尝。”李重润立刻答应了下来,他想着这也许是在房州吃的最后一顿了。

    晚膳就安排在韦氏的寝殿里,一同的还有李重润的三个同母姐妹。三个少女与李重润一样年纪,岁齿相差最多不过三四岁,本来李重润还有一个妹妹,可惜在迁往这里的时候,夭折死在了路上。父亲李哲对这个女儿的死如今已经淡忘了,可韦氏心里却一直在思念着,这殿宇里还有她为这个女儿立的灵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韦氏对自己的儿女一直十分的溺爱,可与之相反的,李哲那些庶出的儿女,境况就要差许多,这晚膳,韦氏是不会让他们来的。

    晚膳的主食便是那梅花鹿的鹿肉,这鹿肉极其鲜美,又用了宫廷秘法烹饪,味道极好。可李重润看着宫人送来的鹿肉羹,却抬手制止了。那宫人见了,连忙将手中捧着的陶罐又放回了托盘上。李重润对着这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会意带着这鹿肉羹又退了出去。

    这一切,韦氏看眼里,她便问道:“照儿,可是这鹿肉不合你的胃口。”

    李重润本跪坐在蒲团上,闻言忙直起身,转头看向母亲,前倾着身子,说道:“回母亲,非是这鹿肉不合儿子的胃口,只是儿子思及弟弟们还未食过,便让人送了过去。我用这饼,就好了。”说着,李重润抓起台上的肉饼,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你阿。”

    韦氏笑着指了一下李重润,她虽然有些心疼儿子,可也没多说什么。

    第二天,房陵外官道上,李重润全家正由此经过,这一天是他们离开房州的日子。本来以李哲的意思,还需准备几日才可出发,可来宣旨的方员外郎徐彦伯一再催促,李哲便只好立即动身了。因时间仓促,这一次走的只有李哲的家人与侍卫,那些奴仆宫人都还留在房州。但即便是这样,还是用上了好几辆马车。而李重润不习惯坐那马车,他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随着车队前行。

    这个时候,马队的后方一阵尘土飞扬,那些侍卫以为有贼人,连忙停住了车队,严阵以待。

    李重润常年练习弓马,目力极好,远远的他看到了那是一支马队,接着他就听到了喊声:“二郎,等等!”

    听到这声音,他知道了来人是谁,脸上一喜。

    “独孤燕,你带着队伍先走,那些是我的友人,应是特来送行的。”

    吩咐了一声,李重润策马返身朝那马队而去。

    这马队领头的果然就是昨日与李重润一起进山的那个杜泽,而他身后跟着的就是那帮房州少年。这些少年人都是从小练习武艺,弓马娴熟。所谓穷文富武,能练得起武,可见他们家底还算殷实,故而家里有马匹也就不奇怪了。

    李重润见到他,驱马到了近前说道:“杜泽,我不是让你们不要来送的嘛,日后总有相见的机会。”

    “二郎,我们不是来送你的。”杜泽笑了笑,“我们都与家里说了,要与你一起去神都见一见世面,你不会不带我们去吧?”

    李重润听了后,看了看面前的众人,而这些少年的目光也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们的眼中都有着希冀。

    望着这些愿与自己共奔前程的众好友,李重润心中立时有了豪气:“好,你我兄弟一起,天下又有何处去不得,走!”说着他调转马头,策马朝前疾驰。而这些少年也呼喊了一声,跟了过来,一起朝着那不可知的前程而去。;

    第三章 夜袭

    出了房州后,李哲的车驾取道去了岚皋,此处山高林密,人烟稀少,李重润与那传旨的方员外郎徐彦伯都不愿在此停留,可李哲却不想走了。无奈,车队只好在这荒山野岭歇了下来,而这时候,暗中有一伙人就埋伏在这山林之中。

    这些人隐于这密林后,观察了一阵,便悄悄了退了出去。

    到了这密林的深处,这些人与另一伙人汇合到了一处。聚头之后,一人言道:“大哥,标靶就在此处。”

    在这人身边,一个头戴斗笠的人问道:“你可看清了?”这人便是这伙人的头目,而听这些人所言,似乎是杀人越货的江湖强人,而他们的正是庐陵王李哲。

    先行禀告那人,闻言立刻肯定道:“大哥,小弟绝没有看错,护卫车队就是朝廷里的羽林卫。”

    “好。”斗笠之人说着点了点头,“兄弟们,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未免夜长梦多,今夜子时就动手。”

    夜里,李重润坐在姐妹们的马车上,这几日,他都是如此的。晚上天气寒冷,李重润靠着车厢,闭眼似乎就要睡了过去。这时候,他突然听到了空气中有异响,他是常年习射之人,立刻就觉察出这是什么声音。

    “有人偷袭!”

    李重润这一声,将这夜里的寂静打破了,随后又响起了几声惨叫,显然是有人中了箭,这一下,营地里炸了锅了。

    “保护殿下。”

    那员外郎徐彦伯闻得有人袭击高声喊着,他自然猜到了这袭击之人的目标。那些羽林卫士闻言立刻聚拢到了李哲的车驾前,只是如此一来,他们举着的火把就给那些暗中袭击之人指明了方向。

    随后,空中羽箭飞舞,都指向了李哲的马车。李重润见了暗骂一声,这真是内行指挥外行,实在是坏事。

    他随即撩起车厢挡布,对着已经醒来的姐妹们说道:“三姐,你留在这里看着她们,别出去,我去保护父王。”李重润的胞姐――李月梦在李哲女儿中排行第三,年纪也就比李重润大了四岁,因为李哲常年贬居在外的缘故,她至今还未婚配。

    李月梦知道有人袭击也很害怕,可是她是姐姐,在弟弟妹妹们面前也容不得她害怕。

    “弟弟,你去吧,我会看好她们的。”

    李重润听了姐姐的话,又看了看两个妹妹,说道:“别怕,听三姐的,不会有事的。”李重润的两个胞妹,年纪长一些的叫李仙蕙,年幼的则是李裹儿。李裹儿是李重润母亲韦氏在迁往房州途中出生的,因当时情况窘迫,匆忙中解下衣服做襁褓,所以取名为裹儿。而她在这几个姐妹中最年幼也最娇艳,因而韦氏和李显对这个女儿十分的溺爱,这也养成了她如今有些刁蛮的个性。

    李重润的话里透着自信,这两个小娘听了点点头,似乎真没那么怕了。

    说完,李重润就把放在车厢里的弓与箭囊取了出来。这时,随他而来的那些房州子弟也围拢了过来。李重润持弓看着他们,说道:“杜泽,你领着他们守在此处,护好我姐姐与妹妹,我去父王那里。”李重润的话让这些不知所措的少年,安下心来。

    “二郎,你去吧,我们会护好郡主的。”

    李重润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人就走了,此时也容不得他多说什么。这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他矮下身摸了过去,可到了父亲的车驾前,那些卫士瞧不清来人,以为是贼人,剑就刺了过来。

    好在李重润身手不差,翻滚闪了过去,口中喊道:“我是李重润。”

    这些结阵在此守护的卫士闻言忙收住了手,将他放入了阵中。入得阵里,李重润就朝马车跑了去,这时候车厢上已中了些箭簇,他见了十分得担忧,忙撩开了帘子。看了看内里的情形后,李重润安下心,父母似乎都无事,只是父亲好像晕了过去。韦氏此时满脸的惊慌,可又无人倾诉,她见儿子进来了,忙抓住了李重润的手:“照儿,外头出何事?”

    “母亲莫慌,只是些山里的贼人,这里有卫士护着,他们不敢靠近的。”李重润自己也不知具体的情形如何,可见母亲已是如此,只能竭力的安抚。

    “那就好。”韦氏很信儿子,立刻就信了这话,“照儿,你父王如今神识不清,我都听你的。”

    本来李重润是打算让父母下车的,这马车目标太大,可如今见父亲这样,还就离不得这马车了。思虑片刻,他抬头道:“母亲,你在这里守着父王,我去安排人设法离开这里。”

    “好,你去吧。”听到儿子要离开这里,韦氏点点头,她是半点也不想在此多留。

    李重润一出马车,那徐彦伯立刻就过来了。

    “殿下,你看咱们该如何应对。”徐彦伯显然知道了李哲已经昏迷,所以才会向李重润讨主意。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外郎,若是伤了或折了庐陵王,他是万万担待不了的,如今见了李重润自然就将这责任丢了过来。

    “殿下,对方有弩箭。”

    独孤燕也走了过来,他是军旅之人,不比这文人,说话只挑重点的说。

    此处是荒山野岭,有也许山贼,李重润并不觉着奇怪,可如今闻得对方有弩箭,他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的贼人,恐怕是有蓄意安排的,目标自然就是自己的父亲。想到了这一点,他有了主意:“徐大人,此处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兵分两路,你护着我父王先离开,我留下来保护其他人。”

    “好,就依殿下所言。”徐彦伯想了一下,接着又道,“只是朝廷给我的旨意是要护着庐陵王回朝,在下恐怕不能给殿下留下多少人手。”

    “徐大人,只需将我父王的卫队留下即可。现在情况危急,你立刻带人行动吧。”

    李重润心中早就想好了,袭击之人的目标是他的父王,而且这些人已经锁定了这马车,只要马车一离开,这些人自然会尾随而去,那其他人也就没了危险,留下卫队也只是以防万一。徐彦伯听他如此分配,点了点头,就开始指挥其他人。

    卫队的行动,很快就给暗处的贼人发现了。

    “大哥,他们要跑,怎办?”

    那领头之人闻言立刻吩咐道:“射那些马。”

    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没了马匹羽林卫士就追不上李哲的马车,袭击的机会自然也就更多了。听了这人的命令,那些贼人立刻就把目标换成了一旁的马群。可此时视野很差,他们只能凭感觉去射击,偏巧就有一箭射中了牵引李梦如三人所乘车驾之马。

    这马被弩箭射中,立刻嘶叫了起来,撩起蹄子就朝前飞奔。

    李重润一出军阵就见到了这一幕,而这个时候他的哥哥李重福也朝他走了过来。李重福比李重润要年长四岁,只是他是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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