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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更新时间:2017-12-10 06:00:00
克挑两个能干的人到这儿来。可能会不让他们进来,但他们可以呆在附近,尽可能地发现情况。你从圣巴巴拉听到消息了吗?”

    “听到了,杰克逊刚才打来了电话。说他和哈里斯先生整夜轮班监视多里丝・肯特的宅子。她哪儿也没去,但是杰克逊有事想亲口告诉你。他说他不想在电话里讲。”

    “为什么不行?”

    “他说那是爆炸性的。”

    “现在谁在监视那座宅子?”

    “应该是哈里斯先生吧。杰克逊说,他一直值班到午夜前一会儿,直到哈里斯接替他。还有,哈里斯想要人替他的班。”

    “听着,德拉。让保罗搞到肯特太太的一些照片,还有对她的特征的逼真描述。然后让他的人和哈里斯取得联系,接管监视的工作。我想知道肯特太太什么时候离开那座宅子,还有,如果可能的话,她去什么地方。告诉杰克逊尽快地搞到那个最终判决。让他随时用电话通知你,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她说,“那儿发生什么事了?”

    “一把切肉刀被弄脏了。”他说。

    一阵沉默,在这期间,传到他耳中的只有电话线的嗡嗡声。然后她说:“我明白了。”

    “好姑娘。”梅森对她说着,把电话挂了回去。他离开那个小屋,在门厅里找到了艾德娜・哈默。

    “一切都没事吧?”她问。

    他点点头。

    “你在安排一些事情,这样彼得舅舅就能结婚了?”她问。

    “我想为我的委托人尽我所能。”他告诉她。

    那双打量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精明的估量神色。

    “你是个聪明的律师,对吧?”

    “什么意思?”他问。

    “意思是,”她说,“我恰巧知道,本州的法律是,一个妻子不能做对她丈夫不利的证词。如果彼得舅舅和露茜尔・梅斯结婚的话,她就不能做任何对他不利的证词了,对吧?”

    佩里・梅森扬起了眉毛:“我不知道她能做什么证……霍尔康布警佐来了。”

    “告诉我,”她用冰冷的手抓住佩里・梅森的手腕说,“你会站在彼得舅舅一边吗?”

    “我总是站在委托人一边的。”

    “到什么程度?”

    “如果,”他说,“你的彼得舅舅犯了一项残酷的蓄意谋杀罪的话,我就告诉他服罪,或是另找一个律师。如果他梦游时杀死了一个人的话,我就会为他竭尽全力,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但是假设他确实像你所称的那样,犯了一项残酷的蓄意谋杀罪呢?”

    “那么他可以或者服罪,或者找另一个律师来做他的法律代理人。”

    “谁来决定他是否犯了一项残酷的谋杀罪呢?”

    “我。”

    “但您不会匆忙地决定的,您不会匆忙做出结论吧?向我保证,您不会那样。”

    “我从不那样。”他笑着说,“早上好,霍尔康布警佐。”

    大步沿着走廊向他们走来的霍尔康布警佐,看看佩里・梅森,又看看艾德娜・哈默,他的目光中闪露着怀疑。

    “看上去很像,”他说,“你正在教这位年轻女子说什么。”

    “十分经常的情况是,表面的东西是骗人的,警佐,”佩里・梅森温和地说,“哈默小姐,请允许我来介绍霍尔康布警佐。”

    那位警佐对这一介绍丝毫没有予以注意。“你怎么恰巧在这儿呢?”他问佩里・梅森。

    “我正在为一个叫麦多克斯的家伙和彼得・肯特先生的一项协议而进行谈判。”

    “彼得。肯特在哪儿呢?”

    “我肯定我无法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

    “那会背叛一个委托人的信任。”

    “胡说八道!”

    梅森弓了弓身说:“随你怎么讲,警佐。只是我这么觉得罢了,这不过是我们经常拥有的那些不同看法中的一种罢了。”

    “废话少说,”霍尔康布警佐道,“我让你说正经的。”

    “哦,没了,我都说完了。”

    “肯特到底在哪儿?”

    “无疑,”梅森说,“你可以找到其他消息来源。”

    霍尔康布向艾德娜・哈默转过身去,“你是他的外甥女?”

    “是的。”

    “你舅舅现在在哪儿?”

    “我肯定我无法告诉你。”

    霍尔康布气得脸都阴沉下来。

    “我已经派人叫地方副检察官萨姆・布莱恩去了。你们两个人到起居室里来。”。

    霍尔康布警佐转身顺着长长的走廊大步向起居室走去。

    “你,”佩里・梅森告诉艾德娜・哈默,“最好把实话告诉他们。”

    “我办不到。”

    他耸耸肩,把手放在她的胳膊时下面,和她一起向起居室走去。他们发现其他人也都聚在那儿,一个个沉默着面无表情。

    霍尔康布警佐看看手表说:“地方副检察官萨姆・布莱恩随时会到这儿的。我想问几个问题,那个死者是谁?”

    邓肯提高了声音说:“我是个律师,在这件事上我能帮助你,我有个非常宝贵的情报。”

    “那个死者是谁?”霍尔康布再一次问道。

    “他是菲尔・里斯,彼得・肯特的异父兄弟。”麦多克斯回答。

    “你是谁?”

    “我叫弗兰克・麦多克斯,我是肯特先生的生意合伙人,芝加哥的麦多克斯制造公司的总裁。”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和肯特先生清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务,这是邓肯先生,我的律师。”

    “你就是梅森在与之打交道的那个人吗?”霍尔康布问。

    “梅森先生,”邓肯自负地说,“是肯特先生的代理人。他昨天晚上在这儿,而且在这座宅子里过的夜。有一个医生和他在一起,我想他叫凯尔顿医生。”

    霍尔康布向梅森转过身去,问道:“凯尔顿在哪儿呢?”

    “他有一些重要的患者,他等不了。自然了,你如果想找他的话,随时可以找到他。”

    麦多克斯抢上前来说:“这个人,梅森,还有凯尔顿医生和哈默小姐本来就知道有人被谋杀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们今天早晨到处偷偷摸摸地查看我们,他们以为那把刀子捅的是我呢。”

    “你怎么知道有人被谋杀了,梅森?”霍尔康布问。

    梅森睁大了眼睛:“我不知道。”

    门开了,管家阿瑟・考尔特领进来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他的眼镜上垂着一根长长的黑缎带。

    “这是萨姆・布莱恩,”霍尔康布警佐说,“他将负责这个案子。”

    布莱恩新刮的脸,棕黄色的皮鞋闪闪发光,白色的亚麻衬衫隐约显露出来,他对众人微笑着说:“等一下,等我了解了情况之后。”

    他把霍尔康布领到一个角落,两个人低声在那儿说了一会儿。说完之后,布莱恩走了回来,在桌子首位的一把椅了旁停下,打开公文包,掏出一个笔记本说:“你们中有谁夜里听到可疑的动静了吗?”

    邓肯自高自大地清了清嗓子,“我想做一项供述,”他说,“我认为我可以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什么人?”布莱恩问。

    “约翰・邓肯,律师。”

    “讲吧。”布莱恩说。

    “昨晚午夜刚过的时候,一个正从那些法式窗户旁边经过的人把我惊醒了。那是个月明之夜,那个阴影从我身上掠过。我睡觉很轻。我认为那个人光着脚。”

    “你做什么了?”

    “我看到一眼这个正从我的房间旁经过的人。在那些法式窗户前面有一个水泥门廊。我跳了起来,向窗口跑去。月亮是满月,我看到一个人在梦游。”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在梦游呢?”布莱恩问。

    “从那个人穿衣服的方式,还有那种特别的行走步态。那个人穿着一件睡袍。头部向后甩,我马上就知道,那是一个梦游者。”

    “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呃-呃-嗯,你知道,那是月光,而且……”

    “现在不用担心回答那个问题,”布莱恩急急忙忙地说,“这个人做了什么?”

    “走过了天井,在一张咖啡桌旁摸索了一会儿,抬起了那个盖子。尔后那个人走到天井北侧的一扇门里不见了――一扇通走廊的门。”

    “你看清楚了?”

    “非常清楚。”

    “你是怎么确定那个时间的?”

    “根据我床旁的钟。”

    “那是几点?”

    “12点过一刻,我好长时间没能再睡着。”

    布莱恩问艾德娜:“你是艾德娜・哈默小姐吗?”

    “是的。”

    “关于这件事你知道什么呢?”

    “什么也不知道。”

    “你昨晚看见有人进你的房间了吗?”

    “没有。”

    “你的房门是锁着还是不锁?”

    “锁着,我在夜晚很紧张,差不多一个月以前,我让人在我卧室的门上装了一个新的弹簧锁,那把锁只有我有钥匙。”

    “今天早晨你知道有人被谋杀了吗?”

    “不知道。”

    “你昨夜离开你的房间了吗?”

    她犹豫了一下说:“我昨晚在什么地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布莱恩问:“彼得・肯特在哪儿?”

    “问佩里・梅森吧,”霍尔康布警佐说,“看上去他知道。”

    梅森说:“我的委托人肯特先生去办一件生意上的事去了,现在不在,那件事和眼前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他什么时候走的?”

    “为了不背弃我的委托人的信任,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认为我可以保证,他或者在今天夜里,或者在明天清晨回来。”

    “他现在在哪儿?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梅森。不要试图拖延,我们想询问你的委托人。”

    梅森耸耸肩,什么也没说。

    “你听着,”布莱恩威胁说,“如果你现在不把你的委托人交出来,我们就要弄清他在哪儿,把他捉起来。”

    “去吧,”梅森说,“把他捉起来吧。”

    “谁知道他在哪儿?”布莱恩问。

    有一会儿沉默,然后麦多克斯说:“我恰巧知道,杰里・哈里斯、艾德娜・哈默小姐,还有肯特先生的秘书海伦・沃灵顿小姐,昨晚都动身去完成一项神秘的使命了。我认为他们是去了圣巴巴拉,肯特先生有可能和他们一起去了。”

    “圣巴巴拉,呃?他们去圣巴巴拉干什么呢?”布莱恩问。

    “无可奉告。”

    布莱恩向霍尔康布警佐转过身去,低声说:“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进展。我们最好轮流和这些人谈,而且我们也需要和那些仆人们谈谈。请你告诉大家都离开房间,随叫随到,接受讯问。”

    霍尔康布警佐自大地点点头,“那个天井,”他宣布道,“是合适的地方。你们都出去到天井去,彼此不要说话……”说着他又转向布莱恩,“是不是让佩里・梅森不要和其他人在一起?他是肯特的代理人。如果我们最先盘问梅森,我们或许会有更多的发现呢。”

    布莱恩说:“好主意。这件事你了解些什么,梅森?”

    梅森直等到那些混乱的脚步声停止了,才说道:“我当时正在为肯特同麦多克斯的一项协定进行协商。出于某些原因,这原因现在暂且不谈,这次协商被延期了。我昨天夜里呆在这儿没走。我和凯尔顿医生一起睡在楼上的一个房间里。今天早晨,彼得・肯特为了一件生意上的事出差走了。我可以说,他是在我的提议下出那趟差的,我无意泄露他的目的地。

    “他动身以后,哈默小姐发现那把切肉刀从餐具柜里丢失了。我恰巧知道,彼得・肯特以前曾经梦游过。这事已被法庭记录在案,那次他曾经拿起了一把切肉刀。”

    “那个记录在哪儿?”布莱恩打断了他。

    “在他妻子多里丝・萨里・肯特对他提出的一个离婚案中。”

    “在哪儿?”

    “圣巴巴拉。”

    “接着说,你做了什么?”

    “我和哈默小姐一起去了肯特先生的卧室。我拿起他床上的枕头,发现那把刀在他的枕头下面。”

    “在他的枕头下面?”布莱恩叫道。

    梅森冷冷地点点头:“那把刀当时在,而且现在还在彼得・肯特床上的枕头下面。我没有碰它。但是一看见它,我就怀疑到发生了的事情。于是,我叫醒了凯尔顿医生,并且,在哈默小姐的陪同下,我们巡视了一下各位宾客。我们发现里斯先生正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脖颈。显然,他是隔着被子被刀扎死的。我没有进行仔细的调查,一发现那具尸体。我就离开了那个房间,往警察总部打了电话。”

    “你刚才究竟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霍尔康布警佐呢?”

    “他不让我那样做。他当时在里面检查尸体,我想进去,他不让。”

    布莱恩对霍尔康布警佐说:“派两个人上楼去看看那个枕头下面。在警方检查那个刀柄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碰那把刀……你在这儿多久了,警佐?”

    “在我打电话给你以前大约有10分钟。”霍尔康布回答。

    “而我是10或15分钟后赶到这儿的,”布莱恩说,“那就是说还不到半个小时……那个律师叫什么……噢,对,邓肯,我要叫他来,而且看看那张咖啡桌。”

    布莱恩向天井走过去。霍尔康布叫了两个人,跑上楼直奔肯特的房间。梅森跟在布莱恩身后,看见他和邓肯讲着话。他们向天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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