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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更新时间:2017-12-10 06:00:00
后我们要非常非常小心地把所有指纹从那把刀上擦下去。然后我们就把它交给艾德娜・哈默。她会同样小心地不在刀上留下她的指纹。”

    “这把刀一被发现,霍尔康布就会努力去发现上面隐约的指纹。”她说。

    “肯定。”梅森表示同意。

    “而他什么也找不到。”

    “当然。”

    “那不会使他怀疑吗?”

    “为什么?”

    “因为一把切肉刀上应该有一些指纹。”

    梅森微微鞠了个躬说:“现在,我亲爱的年轻女士,你开始意识到,地方检察官会发现他自己所处的那种地位了。”

    “你是什么意思?”她问。

    梅森说:“记住,在彼得・肯特枕头下面发现的那把刀的刀柄上根本没有清楚的指纹。”

    她张口要说什么,这时,电话铃尖利执著地响了起来,充斥了这个房间。

    “那个电话接哪条线?”梅森问。

    “中继线,当我在这儿时,我想确保接到所有打进来的电话。”

    “接吧。”他说。

    她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儿说:“梅森先生现在在这儿。我会告诉他的。”她用手捂住电话的送话筒。

    “是监狱的一个人打来的,”她说,“他说彼得・肯特刚让人把一些文件交给了他,他迫不及待地想马上见您。”

    梅森点点头:“告诉他我马上去。”

    梅森把写字台上的切肉刀放好,锋利的刀刃在最上面,对德拉・斯特里特说:“把艾德娜・哈默带进来,在我动身去监狱以前我们来把这件事向她解释一下。”

    德拉向法律图书室的门口走去。佩里・梅森正在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把刀柄上的所有指纹擦掉,艾德娜・哈默走进屋来。

    “哇,”她看着办公桌上那把刀叫道,“这是同一把刀。”

    “嗯,”梅森告诉他,“看上去在这两把刀上都没有任何辨认的标志。”

    “您想让我拿这个东西怎么办?”

    他用手帕把刀刃擦干净,挑剔地查看着它,用皮斯利把它带来时用的那张牛皮纸把它包了起来。

    “要小心,不要在上面留下任何指纹,”他说,“把它放到餐具柜抽屉里。给霍尔康布警佐打电话,告诉他,我会在早晨8点钟到那儿。而且,记住,亲爱的,我会在早晨8点到,而且我想应该是你开门让我进去。”

    “我要把抽屉锁上吗?”

    “要。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它在抽屉里,把抽屉锁上,不要打开。”

    她伸手去拿那个纸包,他很随便地说:“你为什么认为你舅舅要杀你呢,艾德娜?”

    她就仿佛被打了一下缩起了肩膀。

    “您在说什么呀?”

    梅森迅速地向她跨了一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艾德娜。30多天以前你就知道你舅舅梦游了,你认为他要杀你。”

    “不是这样!那是不对的!”

    “那么,”他问道,“你为什么在你卧室的门上装上那把弹簧锁呢?”

    她微微喘了一口气,用惊恐的目光盯着他。

    “说呀,”他说,“把实话告诉我。”

    “我……我……”

    “你卧室门上原来的锁就够好的了,”他说,“但你怕你舅舅有那把锁的钥匙,而你想要一把他没有钥匙的锁,于是你就找了一个锁匠,安了一把最贵的锁,你有惟一一把钥匙。对吧?”

    “不……这是……不。”

    “那么你为什么在你门上装上那把锁呢?”

    她向后退了几步,离开他远一些,倒在一把椅子上,哭了起来。

    梅森说:“来吧,想怎么哭就怎么哭吧。哭够了以后,就回答我的问题。”

    她抬起泪水汪汪的双眼。

    “您为什么想知道那把锁的事呢?”她问。

    “因为,”他说,“地方检察官很可能就这样对你出其不意的。他会向在证人席上的你戳着手指头,使你当着陪审团的面做出你现在这样的举止。你可以看到那会对你舅舅的案子起什么作用。那会使陪审团认为你舅舅是个心存歹念的凶手。即使他们认为他是在梦游,他们也会判他有罪的。”

    “但――但――但是那不是我换锁的原因。”

    梅森死死地盯着她:“那好吧,原因是什么呢?”

    “杰里和我一个月以前秘密结婚了。”她低下眼皮说。

    梅森叹了一口气,“为幸福与欢乐感谢上帝吧。”他说。“您是什么意思?”

    “我原来想你装上那把锁是因为,你知道你舅舅在宅子里到处走,你是怕他。”

    “不。诚实地说,梅森先生,这和那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为什么不宣布结婚了呢?”

    “我们想保密。”

    “你舅舅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

    “他有点儿古怪。”

    “他赞成杰里,对吧?”

    “非常赞成。但是,在他再婚以前,我不想让他认为我要离开他。”

    “那么,好吧。”梅森探询地注视着她问,“为什么这么匆匆忙忙呢?”

    “因为,”她大笑着说,“我恋爱了,而且这是好莱坞,杰里是个美男子。许多女人狂恋着他呢。从天性讲他很易变,而且……嗯,我只是想趁合适的时候抓牢他。”

    梅森笑着说:“噢,只要你在门上装那把锁不是因为你舅舅在梦游,我就不管你为什么那样做。但是当我看见那把锁时,我推测的解释是邪恶的,而不是浪漫的。于是我猜想地方检察官会在提问时使你受到重创……我想你有一把钥匙,杰里也会有一把钥匙吧。”

    她点点头。

    “没有别的钥匙了?”

    她微笑着摇摇头,“说到底,”她说,“我只有一个丈夫。”

    “还有没有人听到你的这些话,也就是说还有没有人知道你结婚了呢?”

    “一个人也没有。”

    “好吧,”佩里・梅森说,“拿走那把切肉刀,把它放到那个抽屉里,而且,当你上了证人席,或是当着大陪审团的面,地方检察官开始盘问你门上那把锁的事时,就像你刚才对我那样,显示出一点儿激动情绪来,然后讲实话,讲的时候要又笑又哭,而且要使它很浪漫。”

    梅森向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把帽子压到头上说:“我要到监狱去了。”

    17

    佩里・梅森新刮的脸,穿着一身就像刚从裁缝那儿取来的灰色职业套装,用拇指按了一下彼得・肯特住宅前门的门铃按钮。

    门几乎马上就被凶杀组的霍尔康布警佐打开了,梅森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你上班可够早的呀,是不是,警佐?”他问道。

    霍尔康布说:“对――意味着相当早。你想干什么?”

    “我想查看一下这个地方。”梅森说,“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一些证人。有反对意见吗?”

    “那些人已经收到了检方的传票,”霍尔康布说,“你不能对他们施加影响。”

    “我不想对他们施加影响,我想和他们谈谈。”

    霍尔康布把门敞开,说道:“如果是这样,进来吧。为了避免误会,我会呆在旁边的。”

    艾德娜・哈默走上前来向梅森伸出一只手:“早上好,梅森先生,有什么事我能为您效劳吗?”

    梅森点点头。

    “她是公诉方的证人。”霍尔康布指出。

    梅森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位警官,“地方检察官给一个人发了传票,并不意味着那个人就变得不可接近了,”他说,“证人的职责是讲实话。当这个案子被立案、要进行审判以后,我自己也会向这些证人中的几个人发传票呢。恰巧是,警佐,我打算私下和哈默小姐谈谈。”

    霍尔康布说:“你不能告诉她对什么作证。”

    “而你什么也不能告诉我!”梅森说。

    他挽起艾德娜的胳膊:“我认为我们要在你的房间里谈话,艾德娜。”

    他们沿着走廊走着,霍尔康布向电话走去。

    “他要做什么?”她间。

    “给地方检察官打电话,”梅森咧着嘴笑着说,“他来这儿多长时间了?”

    “7点半就到了。”

    “你给他打了电话?”

    “对。我不该对您太友好,对吧?”她问,“我们不想使它看上去像是一个阴谋。”

    梅森点点头说道:“你把那把刀放好了吧?”

    “对。”

    “什么时候?”

    “大约11点。”

    “而且把抽屉锁上了?”

    “对。”

    “钥匙在哪儿呢?”

    “我手里。”

    “你肯定它是惟一一把钥匙吗?”

    “对,当然。”

    “你锁那个抽屉有多久了?”

    “自从那天我发现那把刀。”

    “你怎么知道你有唯一一把钥匙呢?”

    “因为那把钥匙当时放在另一个抽屉里。我把它拿出来,用它锁上了放刀的那个抽屉。因此只有一把钥匙。”

    “那个抽屉在白天不锁吧?”

    “不锁。”

    “但是你肯定昨天夜里整夜它都锁着吗?”

    “对,当然。您告诉我把它锁上的。”

    “没有人看见你吗?”

    “一个人也没有。”

    “而且以后你没有把它打开过?”

    “没有,当然没有。你干嘛问这个?”

    “我认为管家或许会需要里面的什么东西。”

    “噢,不,已经很晚了。他已经睡了。”

    “好吧,”梅森告诉她说,“现在,等霍尔康布离开那个电话,就从我这儿往后退一点儿,并且招呼他。告诉他,你宁愿接受我的问话时有他在场,这样你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了。要做得逼真。你认为你能把它做得让人相信吗?”

    “噢,我很愿意。我喜欢演一个那样的角色。”

    “就那样去做吧。”他告诉她。

    她等了几分钟,直等到霍尔康布警佐打完电话回来,愤怒而又毫无办法地怒目注视着他们。艾德娜・哈默突然从佩里・梅森面前转身,很快地向后退了两步,停了下来,就好像本惑不解般盯着他。梅森向她走过去,随着他走近,她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冲动地转过身,向霍尔康布警佐招呼着。

    “警佐,我可以和您说几句话吗?”

    霍尔康布大步走上前来,他那移动的脚步的渴望与轻捷就是足够的回答了。他来到他们身旁后,她说:“梅森先生认为和我谈话没有问题,但看上去您认为并不是那样。如果您旁听,是不是会更好?”

    “他无权在场,”梅森气愤地说,“我有权按我的意愿向你提问,他可以不参加。”

    “但是看上去他认为他应该呆在能听到您说话的地方。”

    “他认为的事和这一点儿该死的关系也没有。”梅森反驳道,“你想和我合作,对吧?你不爱你舅舅吗?”

    “爱,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按我的劝告做。”他说。

    霍尔康布警佐站在她身旁,“如果您想要我在场,”他说,“那么任何力量都不能使我离开。您已经很明确地表明了,这是您想要的。因此,不要去注意他说什么。您是绝对正确的。”

    她忸怩地向梅森微笑着,“真的,梅森先生,我认为这样更好。说到底,您根本没有不想要霍尔康布警佐听到的话要对我说,对吧?”

    梅森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那件事的原则。”

    “但是,如果您说的话让他听见并没有什么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很甜美,显示出了她的天真。霍尔康布警佐窃笑了。

    梅森粗鲁地说:“好吧,我想搞清那个餐具柜抽屉,还有你当时把它的钥匙放在什么地方了?”

    “我把它放在我腰间一个有松紧的带子上了。”

    “你为什么不把它放在你的手包里或其他地方呢?”

    “因为我怕我早晨会忘记打开抽屉的锁,那或许会引起别人议论。事实上,我确实忘记打开抽屉的锁了,但那是因为那天的事搅乱了我。您看,我淋浴时摘下了那把钥匙。我本来打算做的事是,早晨一醒来就把那个抽屉打开。”

    “这么说,”霍尔康布警佐得意洋洋地说,“任何人在你上床以后是根本不可能把那把刀从那个抽屉里拿走了,除非那个人有另一把钥匙,或是撬了锁。”

    她点点头。

    “对,”梅森说,“但须预先假定,你锁抽屉的时候那把刀在里面。”

    “如果它不在的话,”霍尔康布说,“那意味着肯特睡觉以前偷偷把它拿走了。所以无论怎样,都意味着……”

    “我想看看那把钥匙。”梅森说。

    她打开一个手包,从中拿出一把特别设计的大钥匙。

    “你总是随身携带着这把钥匙吗?”梅森问。

    “对,我认为这样更好。”

    “但那个抽屉现在有没有锁上呢?”

    “噢,对,锁着呢。我昨晚把它锁上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猜,就是紧张吧。想到有人游荡来游荡去,使我……也许我最好不要再说什么了。”

    “我们来看看那把锁吧。”梅森提议。

    “如果它会使你的头脑安定下来的话,”霍尔康布警佐说,“警方预见到了你的推理路线。我们已经让一位锁匠专家检查了那把锁。它根本没有被撬的迹象。在装饰用的钥匙板上没有刮擦的痕迹,表明没有尖利的工具插入。在木头上也没有印记显示那金属门闩曾被拨开。”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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