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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

作者:宋语桐(宋雨桐)
更新时间:2017-12-10 10:00:00


    车子怎麽也停不住,就要撞上她了!

    “啊!”女子掩面,声嘶力竭的喊叫,动也不敢动。

    火红色跑车穿透她的身体,狠狠地冲撞出道路,往山崖下坠落――“啊!”甄瑷不住地叫著、哭著,几乎要哑了嗓,她却只能看著杜斯斐的跑车坠入山谷……

    “小妹、小妹!”一只小手在床边使力的摇著甄瑷,非常努力的想要把她从睡梦中摇醒。

    是谁在叫她?是谁?

    甄瑷不住地哭叫著,四处寻找著声音的来源……

    拜托,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杜斯斐?他怎麽可以才出现又死了呢?

    不会的,上帝不会这样恶作剧的……

    “小妹!醒过来、快醒过来啊!”甄裘担心的伸手直摇著她,就怕她一梦不醒,又不小心空口死人。

    对了!拿水去!

    甄裘弄了一盆水来,想也不想的便一古脑倒在甄瑷的脸上“啊!”甄瑷被水呛得从睡梦中惊醒,以为自己跟著跳进海里救人去了,三年前那一夜差点溺毙的恐惧,再一次攫获她的灵魂。

    痛!她的心好痛呵!

    “小妹,你还好吧?”甄裘担心不已的看著她,小手关心的抚上她的脸,“你又作恶梦了,是不?”

    小妹自从三年前那件事之後,睡得越来越少了,每次头一沾枕便沉沉睡去,遂也少梦,就算偶有梦境出现,也是一些小事件,譬如隔壁家的小狗突然生病了,或者路口那个杨妈妈切菜突然切到手等等,像今早这样哭著叫不醒的情况,二十一年来也只有三年前那一次,这不得不令她感到忧虑。

    “二姊,我……又梦到他了。”

    甄裘心惊的问:“谁?”

    “就是三年前那个男人。”

    “什麽?三年前那个……他不是死了吗?喔,不,我的意思是……哎,你怎麽会又梦见他?不过,梦见他总比梦见别人好,毕竟他已经死了,就算你作了什麽不好的梦他也不会怎麽样……喂,瑷儿,你要干什麽?”

    “打电话。”甄瑷想到什麽似的,突然找出手机搜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喂?”

    “范浚哥,我是甄瑷,你快告诉我杜斯斐的电话好吗?我有急事要找他!”她得先确定他没事才行。

    “杜斯斐?你找他?”

    “是的,范浚哥,事後我再向你解释好吗?求求你马上把他的电话给我,拜托你了。”

    “事实上他在国外好多年了,我没有他现在在台湾的电话,而且昨天晚上他没回来店里。”

    “他没回去?那他上哪去了?”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他真的出了什麽事才好!

    “他说想早点回家休息。”

    “他家?在哪儿?范浚哥,你快告诉我他家住在哪儿?”

    话筒的另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先过来店里,我开车载你过去。”

    她跑得很急,小小的手儿不住地按著电钤,大门开了,也没来得及等去停车的范浚,忙不迭冲了进去,与穿著睡袍的杜斯斐撞个满怀――“干什麽?才短短一夜就等不及想对我投怀送抱啊?”杜斯斐嘲弄的看著怀中直瞪著他瞧的人儿。

    这怀中的小人儿看起来虽柔弱无骨,抱起来的感觉倒是丰盈有致呵。

    “你……没事?”泪在甄瑷的眼眶里打转,转啊转地她却没让它们滚落,反而激动的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太好了!你没死、真的没死!而且一点事也没有,太好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他,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像是他的真实存在有多麽重大的意义……

    “我为什麽要死?”这个女人的脑筋有毛病吗?

    “因为我梦见你的车子在黑夜里冲下山崖……”话顿时打住了,甄瑷有点後悔自己的多嘴。

    她梦见他的车子冲下山崖?杜斯斐的眸光闪了闪,随即如流星般隐去。

    “你梦见我死了,所以一大早就跑到我家来确定我死了没?你的意思是这样?”他好笑的看著她。

    “我……”

    “没想到我离开台湾多年,台湾的女人竟然流行起这种钓凯子的招数了,啧。”没耐性听她说话,杜斯斐不屑的抿著唇。

    “不,不是这样的。”甄瑷急慌慌的想要解释,可一抬起头来看见他那嘲弄的眸子,所有的解释全吞回肚子里。

    他不会相信的,她为什麽要解释呢?越解释只会越让自己像个白痴。

    “怎麽,没话说了?”他笑著将一张俊脸凑近她微红的脸庞,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瞅进镜片底下的那双眼。

    那双眼写著浓浓的懊恼与悔恨,却清澈得有如春天的山泉一般沁人心肺……

    “是,我没话说了。”她再次打量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缓缓走开。

    “范浚?你也来了?”杜斯斐像是现在才看见甄瑷身後的男人,愉快的挥手打招呼,硬是把范浚这两个字叫得响亮,怕有人听不见似的。

    “嗯。”范浚的语气淡淡地,神情却是若有所思,待甄瑷走过身边时,一只大手顺势搂上她的肩,“我送你去上课,还是你想回家?”

    甄瑷还没回答,门内突然冲出一个身穿浴袍的女人,是江汐妍。

    她卷卷的长发还滴著水,脸上一点妆也没有,却美丽依然。

    此刻,她的眸子幽幽地望住范浚搁在甄瑷肩上的手,心不由得隐隐一痛。

    “既然来了,怎麽不进来坐坐?”

    “不了,甄瑷还有课。”范浚淡漠的拒绝,搂著甄瑷的肩上了车。

    “你这个样子真美。”杜斯斐突然从身後抱住江汐妍,将脸埋进她长长的发里汲取一点馨香。

    车子开走了,後照镜上相拥的身影却窜进车内两个人的脑海里,久久盘旋不去

    杜氏集团台湾分公司的大楼会议室内正聚集一群董事,五十来坪的空间里吵嚷得像是菜市场,一时半刻没有停歇的态势。

    杜斯斐的背倚在宽大的页皮座椅上,犀利的眸子不时的在手上的文件和眼前的董事们身上轮流打转,始终没有开日说话。

    “简直是莫名其妙!公司明明赚钱得很,怎麽会突然之间转为亏损?还一夕之间损失了上亿元?”

    “是啊,当初我就说这产品不能卖!日本最大的保险公司在一夜之间倒了,就是因为产品精算上出了很大的问题,难怪这两年光那个产品的保单就卖了几千亿!

    原来根本是个赔钱货嘛!我们杜氏倒成了冤大头,啧,再这样搞下去,杜氏非垮不可!我建议这个产品马上停卖!“

    “对,我也赞成!”

    “可是各位,这项产品为杜氏集团带来几千亿的利润却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应该详加评估之後再下决定……”

    “还评估什麽鬼?全球最大的保险公司都不愿再承保这项产品了,我们如果坚持再卖下去,到时候怎麽死的都不晓得!”

    “是啊,我们不能拿整个杜氏集团的未来名声来赌,保险虽只是集团中的一环,但是一旦出了问题,影响的是整个杜氏,不可不慎!”

    “是啊,总裁……”这名董事的一声总裁,让所有的董事们都望向了始终沉默的杜斯斐,每个人的眼中带著浓烈的期盼,希望今天这个会议可以把这个争议半个多月的议案给定案。

    “你们终於想到我的存在了。”杜斯斐好笑的睨著他们,“我还以为自己进了五十年代台湾的传统市场呢。”

    “总裁?”一名老董事不悦的皱起眉,对这个三十岁的小夥子如此不尊重他们老人家感到非常不满。

    见状,杜斯斐敛起笑,轻咳两声才道:“其实,一项产品的销售在一开始就经过最完整的精算,不该出现问题,如果出现问题,那麽就是精算产生了错误,近日内,我会调出总公司那当初做的精算资料,再组成一个精算小组对其重新评估一次,向各位董事们报告,还有问题吗?”

    “如果报告出来真的是精算出了问题,那我们公司其他的所有产品都可能会出现问题,公司的精算师就算有上百名,毕竟也是同一群人。”

    “这个我明白,等报告出来我们再讨论,如果没事的话,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第4 章

    从公司出来,杜斯斐跳上了一辆计程车往天母的方向疾驰而去,满满的公事包里全是由总公司传真过来的精算资料。

    “嗨。”杜斯斐一走进黑曜,便朝吧台里的阿飞打了声招呼,吓得阿飞手上的酒杯差点飞出去。见状,他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你这个人究竟是怎麽回事?连跟你打招呼你都会吓到?我很可怕吗?”

    “不是的,杜先生,我只是太讶异了。”阿飞摸摸鼻子乾笑。

    这个男人一会风一会雨,现在还跟他打招呼?真是天快下红雨了!教他怎麽不被吓一跳?

    “讶异什麽?我刚刚做了什麽好笑的举动吗?”要不是范浚叫他对他的员工客气一点,他才懒得理他们哩。

    “没有啊,杜先生。”阿飞胡乱挥著手,打死不承认。

    “那你就给我有骨气一点,别畏首畏尾的像是个贼。”话毕,杜斯斐推开门便往酒吧里附设的小办公室走了进去。

    这办公室虽小,却是五脏俱全,该有的电脑设备一应俱全不提,还有一张舒适的单人床及一套典雅的布沙发、铺著小碎花桌布的茶几和一块明亮、可以透进些许阳光的天窗,深咖啡色毛地毯和四处可见的梵谷画作。

    提著公事包,他走到办公桌前打算要使用电脑,却发现电脑前正趴了一个女人,萤幕上还飞舞著小狗狗保护程式的画面,看来这个女人是打电脑打到睡著了。

    他略皱著眉,不太高兴自己的计画被一个女子给破坏了,更不高兴有人占据这原本属於他的办公桌。

    这一个星期来,他可是天天到黑曜报到,今天只不过是早个一小时就发现有人占了他的位子,现在的员工当真是有些无法无天。

    伸手在键盘上按了一下,狗狗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连串数字及运算符号,密密麻麻的占满整个萤幕……

    杜斯斐的眉头锁得更紧,修长的指尖移动著滑鼠,发现这个档案有数十页之多,而且每一页的程式符号都似曾相识……

    大手想也不想的掐上沉睡中的女人的颈项,勒得人家倏然惊醒,双手不自主地攀住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你……干什麽?”甄瑷勉强的开口说话,小小的手直想拉开他的大手,却怎麽也扯不开。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麽?”乍见一张秀丽的娇容出现在眼前,杜斯斐有一刹那感到错愕。

    纯净白皙的面容,清秀的眉目竟似曾相识,莫名的挑动他深藏在心底那好多年前、淡得不能再淡的记忆……

    可是,他确定自己没见过她,因为她的眼睛下方两公分处有一道细长的粉红色疤痕,如果他见过一定会有印象的。

    被这样恶狠狠的瞪著,甄瑷有些莫名,虽然已经不是头一次了,但他的脾气为什麽总是那麽坏呢?

    “你先放开我好吗?杜先生。”她柔柔地开日唤他,明亮有如清晨朝露的眸子无辜的眨了眨。

    “说!你是谁?”竟敢开启他的私人档案?该死!

    他已经第二次问她是谁了,她有那麽容易被遗忘吗?好说歹说他跟她前前後後算算也该见过七次面了,他现在竟然瞪著她,问她是谁?

    “我是甄瑷,杜先生。”

    “甄――”杜斯斐一愕,望著她的眼神像是在探索什麽。

    他的眸子彷佛可以通达人的灵魂,让人毫无防备……甄瑷有些惊惶失措的别开眼,一副黑框眼镜蓦地出现在她的眼帘。

    她终於明白为什麽杜斯斐会这样看著她了,甚至还认不出她来,她竟然该死的没戴上眼镜!

    想著,小手一伸把那偌大的眼镜给戴上,她冲著他不自在地一笑,“这样你认得出我来了吧?对不起,吓到你了。”

    这副眼镜真的很丑!一戴上,那原本清丽动人的脸庞便被遮住了大半,成了十足十的丑小鸭。

    “你非得把自己弄得这麽丑吗?”杜斯斐很难不皱眉,伸手便把她脸上的那副眼镜给扯下来――“啊。”她低呼一声,忙不迭用双手遮住了脸。

    他瞧著她,动手格开她遮睑的手,这样看起来真是顺眼多了。

    甄瑷没忘记眼下的疤痕,失去眼镜像失去她常戴在脸上的面具,她根本没法子见人。

    “还我。”她伸手要抢回来。

    他的手遂把眼镜高举过头,任凭她像只小蜜蜂般在他身旁著急的团团转,他也不为所动,反而有点欣赏她脸上那著慌时的急切神韵。

    恍若那璀璨的太阳西下时,海天一线时那瑰丽却不迫人的淡霞……

    “请你把它还给我。”甄瑷不跑不转了,低下头来幽幽地避开他的眼神。

    她不喜欢他戏弄她,更不喜欢他始终落在她脸上那抹打量的目光,极具深意的,就算她没看著他的眼,也能感受到那股视线的灼热。

    “如果我不还呢?”

    什麽,不还?甄瑷有点生气的抬眸,骨子里的倔强缓缓地探出头来。

    “那是我的东西。”这个人蛮不讲理。

    杜斯斐撇撇唇,“可是它碍了我的眼。”

    “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求你把它还我。”

    “求?”他嘲弄的俯下身紧盯著她的眸子,“你真的在求我吗?为什麽我一点都感觉不到?”

    “你……”那股昏眩感又来了!他不经意吹在她脸上的气息烧红了她整张脸,更让她缺氧。

    “我怎麽样?”她的脸好红,一靠近她,不知为什麽又想起几天前在自家门口的拥抱……突然好想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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