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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宇璐
更新时间:2017-12-10 22:00:00
让她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愧疚感,但这是迫不得已啊!

    “让我看看。”她想上前掰开他捂着唇的掌,一探创伤,但他却闪开了。

    这一回,她发现阿扬不止生气那么简单,两人刚刚还贴在一起的心,这瞬间似乎疏离了好远,一段她怎么伸手都难以挽回的距离,刚才犯下的,是否是难以饶恕的错误?

    “你心里,终究是瞧不起我。”他开口了,一字一句那么清晰,可以听得出舌头并未受伤,但这吐露的话语更让她担心。

    “不是的……”她摇头,却感到这个动作大概没用了。

    “或者你的心里,终究是想着他的。”

    他?季初樱思索片刻才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你是说归海弦?呵,笨阿扬,我怎么会想着他?”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他执著地盯紧她。

    “傻瓜,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会儿脑子好乱,你总要给些时日让我想想。”

    他为什么就不能了解呢?她一个女孩子,忽然被还未成亲的男人吻了,而且还吻到床上去,差一点就……心乱如麻是当然的!

    都打算把整个人给他了,只不过迟一些时日而已,这小子拾了便宜还能那么凶,就不能乖乖地等吗?女孩子矜持一下总是应该的吧?

    “我懂了!”

    咦,他终于开窍了?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冒犯大小姐了。”

    “你这个笨蛋!”季初樱气得怒发冲冠,跺足大嚷,“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把什么都给你才高兴?好──”猛地一挥腕,她扯开胸前的扣子,“来呀!我无所谓,统统都拿去吧!”

    萧扬难以置信地瞪着,彷佛受了深深的侮辱,抓起身旁的披肩狠狠一掷,覆住她春意无边的前襟,然后踏着极度愤怒的步伐往外走。

    “太子殿下,您吩咐要的热水……”正好一个宫娥端着洗脸盆走至帐外,他奋力一挥,金盆伴着“匡啷”地一声巨响,摔落地面,水花在宫娥的惊呼中,溅得他浑身湿漉。

    击落金盆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臂上缠着白纱的伤口,早已愈合,甚至忘了疼痛的伤口,这会儿竟被撞出一道血口,白纱瞬间殷红。

    他听见季初樱冲了出来,在身后唤他,他知道她是为这道伤口焦急,但他更加快了步伐,用她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速度,往旷野中奔去。

    冷风灌进了他的衣袍,让他神志逐渐清醒过来。

    呵,他这只癞虾蟆,以为天鹅在身边,就可以为所欲为,占为己有?谁知那林中的樱花仙子,终究只是一个缥缈的梦。

    他凭什么要她?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在哪的流浪儿,一个前途未卜的冒牌皇子,说不定哪天归海弦一露面,他就得上断头台,冲动地要了她,岂不是害了她一辈子吗?

    幸好刚才她阻止了他,也幸好刚才他自卑感作祟,让他发了那场脾气,没有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不那么在乎他也好,等到他俩分开时,就不至于那么难过,这世上他最怕的就是她难过……

    曾经说过要默默跟在她身后保护她的,要永远把感情埋在心底,谁知才得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就露了馅,人可真是自私呵!

    秋夜的旷野奇冷无比,他的袍子刚刚被水浸个湿透,加上风的肆虐,似结了冰般,令身子冻得发抖。

    这一夜,萧扬没有回帐篷,他坐在荒凉的大石上,刻意远离令他难以自制的人儿。

    这一夜,季初樱担心着那失去踪影的萧扬的伤口,哭湿了羊毛毡。

    今天是尧皇赏赐的美人入府的日子,萧扬身为太子监国,一太早便上朝听政去,府里的下人们也没闲著,忙着张灯结彩、装饰花厅及布置洞房。

    季初樱睡到日上三杆才起身,懒懒走至回廊,却发现丫鬟们在擦洗地板,家丁们进进出出,四处尽是忙碌的喧哗之声,她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王妃先回屋里歇着吧!这儿还要忙好一会呢,别让污水弄脏了您的裙子。”好心的丫鬟对她说。

    季初樱笑笑,彷佛被红尘遗弃了一般,心中涌起隐隐的酸涩。

    没有惊扰任何人,她悄悄地绕道,走进寂静的后花园,躲避喧嚣。

    后花园里,菊花正开得繁华似锦,为何她却感到眼前一片荒芜?找了块假山石坐下,秋风吹着她没有裹披肩的身子,有点瑟瑟发抖,她的心却麻木了般没有感觉。

    这些日子,她一直想找机会向萧扬澄清那日的误会,但他就是避而不见。每天她还没醒,他就出门了,待到她在书房里苦等至睡熟,他才回来。已经大半个月,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没碰过一回面。

    托单于淳捎了张纸条给他,说她想见他,但那张可怜的纸条却一去不回头。

    愚蠢的男人,好端端一个佳人在这儿候着他,却放任太好机会白白溜走。呵,人家现在也许根本不希罕她了,有了皇上赏赐的千娇百媚的美人,何必在乎她一个乡野女子?

    她不怪谁,只怪自个儿当日心烦意乱,错过了大好机缘,如今后悔,也无药可医了。

    呆呆地坐了不知多久,只知道日光逐渐黯淡下去,忽然听到有人唤她,“太子妃,原来您在这儿,叫奴婢找好久!”

    季初樱诧异回眸,只见一个绿衣婢女匆匆奔来。

    “出了什么事?”婢女那慌慌张张的样子把她吓一大跳。

    “太子喝醉了,奴婢们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求太子妃您去瞧瞧。”

    “喝醉了?”还未入洞房,就喝醉?季初樱淡淡回答,“等会儿自然有皇上派来的贵人伺候他,不用我的。”

    “可宫里的轿子还没到呢!”小婢女着急地嚷嚷。

    “怎么会?”天都快黑了,早该敲锣打鼓迎新人了。

    “不知哪儿出了错,府里的人都在大门口候了老半天,吉时早巳过,可宫里的轿子连影儿都没有,倒是……倒是瞧见太子醉醺醺地回来,单于军师便吩咐奴婢来找太子妃您。”

    不见新人,便想起她这个旧人了?

    季初樱叹了口气,揉揉坐得快成木头的腿,妥协道:“好,我跟你去瞧瞧。”

    红通通的新房看上去如此刺眼,绣鞋迈在台阶上犹豫了半晌,虽是万般不情愿,但她最终还是接过婢女手中的醒酒汤,推门而入。

    屋里很暖和,季初樱只觉得顿时香汗涔涔,心跳如快马加鞭,不知是因为那燃得正通红的炭盆,还是因为紧张。

    萧扬闭眼躺在床上,一张被褥搭在腰间,精壮的上身赤裸着,那发亮的皮肤、宽阔的胸膛和壮实的臂膀,让季初樱只瞄了一眼,就感到浑身微颤。

    如此坦荡荡的男子身躯,让她好害羞……

    但,既然进来了,门又被婢女阖上,若惊惶失措地跑开,岂不摆明告诉别人他们这对夫妻是假的?她只得硬着头皮,拨开垂下一半的帐子。

    “喂……”她轻轻地唤他,但显然,声音太轻,无法钻入他的耳里。

    季初樱搁下碗,小手打着抖,伸过去推他,手心抚到那光滑的肌肉,又是一阵心悸,连忙弹开。

    “阿扬……快起床……宫里的人来了,你若不赶快去迎接,小心被砍头哦!”她决定把他吓醒。她将红唇凑得近些,对准他的耳朵说。

    萧扬并没有被吓到,但眼睛却睁开了,模糊的视线在空中环绕一圈,最终盯牢季初樱。

    “来,把醒酒汤喝了。”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以为他全然醒了,便拿起汤碗大胆地递过去,谁知“铛”地一声,碗儿落了地,她整个人被两条力臂收在怀里。

    “你、你……”这小子不是铁了心不再理她吗?怎么这会儿又藉机占她便宜?

    她错愕地瞪着那双迷蒙醉眼,霎时领悟到,原来他并没有真的醒过来。

    刚想挣扎,忽然他庞大的身躯翻了个身,将她牢牢压下,充满酒香的唇舌也随之霸住了她微张的小嘴。

    酒香让她迷醉,他的吻也让她迷醉,神志在喘息中渐渐混沌,她秋水般的眸听话地闭上。

    萧扬得寸进尺,越发大胆,一边疯狂地吮吸,一边任放肆的拨乱她的衣襟。

    她的身子渐渐变得柔软,跟随他弹奏的韵律扭动,口中的呻吟也越发娇媚。

    这一切,令他更加激昂,迅速解开她的衣扣,让两人完完全全的密贴在一起。

    季初樱像被吓傻了,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一阵巨流便冲入她的体内,彷佛活生生把她劈成两半一般,让她尖叫出声。

    “不怕,不怕,樱樱,我在疼你。”萧扬嘴里呢喃着。

    在她的哭喊声中,两人达到沸点,他像一座火山,伴着低吼在她体内爆发。

    盆中的炭火由红转暗,逐渐烧成灰白的余烬,雨人筋疲力尽地跌入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萧扬才捂着发疼的额,缓缓醒转。

    他记得有个声音在梦中哭喊、娇吟,那声音很像季初樱的,可被思念折磨了大半个月的他,只敢说,那不过是个梦。

    然而当他看清怀中抱着的人儿,几乎要惊跳起来。

    真的是她吗?这个赤裸着全身、披散着缎发,沉沉睡在他胸膛里的人儿,真的是他的樱花仙子?

    他一直避着她,只有在梦里、在酒醉的时候,才敢想起她。千方百计地警告自己不要再去冒犯她,该为她的将来着想,可是今日多喝了几杯,就把这誓言颠覆了?

    萧扬满心愧疚,不敢动弹,只得硬邦邦地躺着,想她快点苏醒,但又怕她苏醒。

    但她终究还是会醒的,只听她鼻中发出撒娇般的“嗯嗯”两声,她柔软的身体扭动了几下,悠悠醒转。

    不期然对上他凝望她的眸,马上回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季初樱不觉脸儿通红,立刻重新埋入那宽阔的胸膛。

    两人就这么僵硬地躺着,谁也不敢先出声,窘迫得快要窒息。

    “糟了!”季初樱突地跃起,胡乱抓了袍子披在自个儿身上,也把他的衣衫扔给他,“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宫里的轿子该来了吧?你、你也快穿好衣服呀!”

    她着急地扣着扣子,却由于紧张而手忙脚乱,没一颗扣得对的。

    萧扬定定地看她,怒意微起,他们两个都“这样”了,她还惦记着宫里来的轿子?

    “这就是你的居心?”他讽刺她。

    “什么居心?”她愕然。

    “趁着我喝醉酒,故意勾引我,榨乾我的精力,让我待会儿无法跟皇上赏赐的人行房?”

    “你在说什么鬼话!”季初樱愣怔好一会儿,破口大骂,“搞清楚,是你藉酒装疯强要我的!不是我勾引你!”

    “是吗?”他微微一笑,“那你干么这样惦记宫里来的轿子?”

    “我……”她当然是怕他因为跟自己欢爱而违逆了君意,招来杀身之惹呀!但由于气愤话一出口全都变了。

    “对,你猜的全对,我就是想陷害你,我勾引你,脱光你的衣服,就是要让宫里的美人撞见你光溜溜欺负我的模样,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大淫魔!我要让尧皇知道,你故意跟他作对,无视他的赏赐!”

    眼泪瞬间滴滴下落,她擦也不擦,把袍子一裹,匆匆往门外去。不小心踢着了挡道的炭盆,双膝忽然一曲,她哇哇地大哭起来。

    从小到大,何曾让自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若对方是别人,她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这样喜欢他,处处替他着想,却换来让他撕心裂肺的嘲讽?

    “樱樱……”萧扬顿时变了脸色,上前紧紧搂住她,“我的好樱樱,不要哭,傻瓜,我在跟你开玩笑,你没看出来吗?”

    “哇呜……”她大声指控,“你才不是开玩笑呢!你是故意欺负我!”

    “都是我的错,”他马上低声下气,“饶了我这一回,好不好?”

    “阿扬,我不想让你去……”良久、良久,她才微叹着说。

    “去哪儿?”他吻着她的后颈,心不在焉地问。

    “去接宫里来的轿子。”

    “傻瓜!”这一回,他没有发火,反倒笑了,“不会再有什么宫里来的轿子了。”

    “咦?”季初樱错愕,“为什么?”

    “今儿早朝后,我向皇上回绝了。”

    “可是……尧皇他……”他怎么可能答应?

    “我只说,要是硬派轿子来,我就带着你回中原去。没想到他竟妥协。”

    “这个皇上可真诡异,好像无论你说什么他都点头。”季初樱抬起玉臂,轻轻抚着萧扬的发,“阿扬,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你一切都要当心。”

    “知道。”他捉住她的指,含入口中,细细吮着。

    “还有,我想翠环了,你能不能派个人替她赎身,把她接到这儿来?”她嘟起嘴,“你不在府里的时候,我一个人好闷。”

    “那有何难?”他莞尔。埋在她身体里的那一部分,似有无限精力,再次苏醒继续蔓延和律动。

    呵,这个家伙,先前还说什么“她榨乾了他,今晚无法再行房”,真是个大骗子!

    第七章

    翠环来到尧国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

    这小妮子,架子够大的,萧扬老早已派人去接她,她却先逛了趟杭州,在姨妈家过了个团圆年,才悠悠动身。季初樱望穿秋水,几乎盼了一季,才见着她的身影。

    “小姐,翠环可真想你呀!”小丫头十分热情地张开双臂,准备来个久别重逢、主仆相见抱头痛哭的好戏,却被季初樱赌气地避开。

    “哼!想我?”季初樱强悍地插起腰,“那你怎么来得这样迟?”

    “冤枉呀!翠环可是时时刻刻想着往这儿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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