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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

作者:纪珞
更新时间:2017-12-11 02:00:00
,让他浑身闷烧的火,转眼间不熄反旺。

    是女人没错!

    那身柔弱无骨的娇躯,一双薄如蝉翼的跟睫,和从他这个方向望去、若隐若现的诱人沟壑;沟壑两旁的浑圆,正用极为磨人的姿势,揉点着他的胸膛。

    “呼……”

    不知不觉,玄彻的喘息开始变得粗重,一双大掌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攀上那弱不盈握的纤腰,在毫无阻碍的雪背上游走。

    凝脂的肤触令他无法自拔地加重自己的力道,意志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只想将身上的女子糅进自己体内,让她来为他平息躁动不安的欲火。

    “呃……嗯……”楚映月感觉自己背上的热一点一滴在消失中,她伸长玉臂用尽力气抱住对方,想更靠近、再靠近,要对方替她赶走所有讨厌的闷热。

    柔嫩光滑的女体紧紧贴着他。

    玄彻顿时只觉得,所有欲火都像拦不住的洪水猛兽,“轰”的一声爆炸开来,急待宣泄――

    他倏地拦腰将身上的女体转而翻压在身下,狂乱的热吻烙印在她颈窝间,带着失控的烈焰,霸气的薄唇直袭细嫩的肌肤,在其上抓出道道红痕。

    “呃!”

    “该……死……”

    刚才因她喊痛,他可是做足了前戏没想还没到最后一关,她竟晕了过去。

    此时,玄彻也敌不过睡意,尚未抚平的欲望被更大一波的暗潮淹没。

    整整两倍的蒙汗药,药效完全发挥了。

    ※※※

    翌日曦现,鸟语啁啾。

    晨气间透出一股昨晚夜露的清新,风儿挟带着清冽之气,从窗棂中泄入,调皮地吹起纱帐一角。

    赤裸的香肩露在沁人心骨的凉意中,楚映月发出一声模糊的呢喃,缩入身边坚实的温暖中,更靠近那道稳定持续、徐缓温热的气息。

    不过,肩头还是有点冷。

    楚映月微凉的小手,随意抓起臂上的“被子”盖上肩膀。

    手中传来沉甸甸的感觉,不同于平日盖被的轻松,而是另一种沉重的力量,让她才执一下,便又气力不支地让“被子”迅速压回原地,“被子”依然紧紧压在她的纤腰上。

    嗯?被子怎么变重了?

    她睁开一样沉重的眼皮,惺忪的迷眸想一探究竟。

    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平坦结实却陌生的墙,有温度、会随着气息起伏的墙――

    气息?

    还没反应过来的她,眨了眨模糊的明眸,想看清楚眼前的不明物体。

    总算看了仔细,是个人,赤裸着胸膛的人。

    胸膛的主人,一双墨沉的眼,正用一种足以冻伤人的寒光锁着她。

    她认得,他是大哥的朋友,玄彻。

    玄彻?!

    楚映月一惊,倒抽一口气,原本顽劣的睡虫一瞬间都被吓跑。

    她怎么会和……他……同寝一床?!

    是……是,是幻影吧?

    胸膛的主人――玄彻,早在怀中人儿清醒前,就被她绵软的磨蹭给扰得无法继续安眠,这顿觉睡得已经够不适了,又在自己的手被抓起、丢下时,俊朗的眉头便锁得更紧。

    该死!他从未睡得如此痛苦,体内的血气,紧绷得几乎让他窒息!

    一个深深的吐纳后,玄彻撑开眼皮,晨曦的光照告诉了他现下的时刻,还有一道压着他手臂的重量,他顺着手臂望去,一名不知在呢喃什么的女人,进入了他眼中。

    眼前的女人窝在他怀中、枕在他臂上,两人相缠的身躯让彼此体温交融,他甚至可以感觉那毫无阻碍、柔滑似水的肤触……

    他们几乎赤裸相拥。

    不陌生的情景,但他不记得他昨夜唤了个女人侍寝?

    不对劲!他从不会待在女人床上过夜!

    玄彻慵懒的眸光骤变,直到那一双盯着他、如小兔儿般的惊惧湛眸,更令他的记忆如潮水般纷纷回笼――

    他在楚暄日的府中作客,喝了杯有问题的酒后,便不醒人事;清醒之后,就是这样了

    楚暄日的妹妹,竟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怀中?!

    该死!他再怎么荒唐,也不至于连朋友的妹子都碰!

    “这是怎么回事?”玄彻冷声问。他被陷害了么?

    听见眼前相距不到几寸的薄唇吐出冷语,楚映月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个梦的希冀,在一瞬间全部被敲碎。

    “这不是真的……”她还没嫁人哪!

    “说,你们兄妹在摘什么鬼!”

    没听清楚她失神的呢喃,玄彻坐起身,一把攫起震惊中的楚映月,以全然不怜香惜玉的力道,用力钳住她纤细的手臂,两人覆在胸前的丝被,褪到了他们腰间。

    冷风袭来,楚映月错愕地看见自己的赤裸,让她的俏脸整个刷白;红润的唇瓣因惊吓而微张,逐渐转白;几乎到口的尖叫,因这突如其来的震惊卡在喉中,一点声音也发出不来。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说话!”她无辜的惧色,只是让玄彻更加恼火。

    “呃……”楚映月因他的手劲,发出吃痛声。

    要她说什么呢?

    恐惧于他的暴喝,脑子一团混乱的楚映月,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

    “若是有所图谋,我会教你们兄妹生不如死!”他没有敛下力道,反而捏紧她的手臂,上头泛出一圈逐渐扩大的红痕。

    “痛……”痛到楚映月以为自己的手臂就要被捏断了。

    楚映月咬牙忍痛。“我不懂……”什么搞鬼、什么图谋,她全都听不懂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装傻?你以为我看不透你们这些女人在想什么?”玄彻冷嗤,一把扯近纤弱的楚映月到他英飒的鼻端。

    女人,他见多了,有哪个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他以她们的身体取乐,不屑她们逢迎奉承的嘴脸!

    “我没有……”碍于他冷鸷的神色,楚映月恐惧地挣扎,直想往床榻内缩。

    玄彻没有楚暄日长得虎背熊腰,也没有他来得粗犷,但冷戾的怒眸却让她打从心底害怕……一种难以言喻的害怕。

    突然,房门咿呀的一声被推开,来人气呼呼地连珠炮开轰。

    “我说月儿呀,你知不知道暄日那臭小子死哪去了?我正要同他说你的亲事,镖局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就是找不――”

    楚宝玉的声音乍止,定睛看了个清楚,响彻云霄的尖叫,席卷了整个镖局。

    “啊――”

    第三章

    “你必须迎娶月儿。”

    大厅主位上,楚宝玉说话的同时,暗暗打量一脸轻傲矜淡的玄彻。

    嗯,论相貌,他的确是一等一的男人,极品中的极品;论衣着,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家,论谈吐,更有超凡卓尔之气。

    “事出必有因,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娶她。”玄彻绷着脸道。

    那段记忆的空白,就是关键。他不可能要一个女人,会要得不明不白,一点印象也无。

    一旁始终安静的当事者楚映月,已经因“失贞”的事儿郁郁垂首,现下又听见男主角不愿负责,头垂得更低了。

    玄彻瞥了一眼楚映月,他不会不明白,对一个云英未嫁的闺女说这等话的严重性,想当然尔,也看见了她眼底的受伤。

    该死!凭他的身份,大可一走了之,绝不是因为她眼里该死的难过!对,他会留在这里任那老女人提出要求,是因为他要弄清真相,还自己清白。

    “还不就是你身为男人的劣根性!”楚宝玉也不是省油的灯。

    “即使是男人,难道不会挑?”玄彻冷哼。

    昨夜,他甚至连一丁点做那档事的“感觉”也没有!更何况,他绝不玩这种事后会哭哭啼啼要他负责的小家碧玉。

    虽然,楚映月没有哭哭啼啼,但她的沉默,却更教他觉得碍眼!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家的月儿你看不上眼,所以是月儿主动投怀送抱?”楚宝玉拔尖嗓门儿,心中又转了个念头。

    玄彻的样貌虽好,但那张嘴就有点不饶人了。

    “我说了,我、被、下、药。”

    “玄公子,你口口声声说你被下药,是谁下的药?”

    “你何不问问知道事实的人?”玄彻把鄙夷的眼光投向楚映月,语气中散发着天然浑成的气势,任谁都会选择相信他。“楚映月,难道不是么?”

    楚映月猛地抬首,听了更是红了眼眶。

    原来,玄彻把她当成一个苟且随便的女子了……

    “月儿,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楚宝玉着急地问。她可不希望侄女被吃干抹净后,还要不回一点公道。

    楚映月用力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与楚暄日同谋用计陷害我,在酒菜里下药,故意赖在我头上,不对么?”

    玄彻咄咄逼人,一字一句都鞭笞在楚映月的心上。

    “我没有!我醒来之后就是这样了,就是这样了……”楚映月面色发白,对玄彻妄下的断言感到羞窘。

    他怎能这么对她……

    对于女人看得比性命还重的贞节,他怎能如此污蔑?

    “玄公子,月儿是我打小看大的,她不善欺骗,自然也不可能会做出你所言之事。”楚宝玉顿了顿。“你说月儿与暄日同谋,既然月儿不像在说谎,那就找暄日来问问,你意下如何?”

    “正合我意。”玄彻挑眉。她早该这么做了,而不是质问他近两个时辰,连祖宗十八代都问遍了!

    然而他一贯的回答――他来自京城,姓玄、父亲姓玄、祖父姓玄、曾祖父也姓玄。

    “来人,去请暄日爷到大厅。”

    见对方刻意回避她的问题,楚宝玉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朝守候在门外的仆隶下令。

    仆隶立刻进厅回话:

    “夫人,爷一大早押镖去了,说是两三个月无法回府。”

    “分明是畏罪潜逃。”玄彻森冷的眸光直逼楚映月。“你还有什么话说?”

    真是大哥做的么?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映月紧咬唇瓣,小手不安地绞着。

    玄彻不相信她,她又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月儿,我听镖局几位弟兄说,暄日和你昨儿个一同为玄公子设宴?真有这回事?”见过大风大浪的楚宝玉,连忙替涉世未深的侄女找寻线索。

    昨日她欢欢喜喜地去替楚映月张罗婚事,怎么也没想到,才过一夜,就人事已非,这下楚映月要嫁云家也嫁不成了!

    “有,大哥特地替玄公子摆宴。”楚映月老实点头。

    “后来呢?”楚宝玉继续追问。

    “后来……后来……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一醒来,就是……”就是迎接两人赤裸相拥的错愕与震惊。

    “最好是立刻找回楚暄日,否则再问也毫无意义。”玄彻冷眼瞥向楚映月,残忍地开口:“不过你们若有心蒙骗我,问他也无用,不需要你惺惺作态。”

    玄彻的言下之意,就是认定楚映月与这场仙人跳,脱离不了干系。

    惺惺作态?女子最珍贵的贞节糊里糊涂没了,却被他弃若敝屐!楚映月只觉得难堪。

    根本问不出什么结果!玄彻烦躁地甩袍从椅中起身,走向厅外。

    “玄公子请留步。”厅外立刻有仆隶阻挡玄彻的去路。玄彻深不见底的黑眸,迸射幽冷的星芒。

    “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楚宝玉愤而起身。“你既然是个男人,无论事实为何,都不必再提了,你和月儿已有夫妻之实,必须马上迎娶月儿!”

    会耗在这里,是因为楚家镖局毕竟是讲义气、讲道理的世家,在江湖上更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下药这种事若传出去,岂不灭了楚家的威风?

    或许,会苦了侄女,但她的身子已经给了玄彻,还能如何!

    女人不就是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至少,玄彻看起来不是穷愁潦倒之人,这一点,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床上的落红,玄彻也看到了,的确是他不得不正视的“证据”。

    “等到楚暄日哪日愿意回来忏悔,我自会给楚姑娘一个交代。此地,我不会久留。”顶多,给她一个小妾的名分。

    不过,他再也不会碰她,见到她只会令他想起她的卑鄙可恶、和自己错认了朋友的可悲。

    “不成,要是月儿有孕,而你仍不愿迎娶月儿,岂不落人口实?就算要走,也必须拜堂成亲、昭告亲友后再走。我们楚家镖局嫁女儿,就算用不着盛大风光,也绝不能不明不白!近日,得委屈玄公子在寒舍‘作客’。”

    这桩婚事,底定了!

    楚映月低垂螓首,不知是该欣喜、抑或惶恐。

    她真的就要这样嫁给玄彻了么?

    楚映月怯怯抬眼瞄向玄彻,他铁青的脸色让她……唉!

    ※※※

    嫁给玄彻,也许,惶恐在楚映月心中的分量大了些。

    “夫君,我们之后要上哪儿?”

    将行囊内的衣物整齐地叠放在客栈的床榻上,楚映月畏怯地立在玄彻身后,战战兢兢的问。

    玄彻不说话,对于自她口中说出的“夫君”两字,只觉得反感、厌恶,他始终故意当她是隐形人。

    “夫君,我们――”

    “上山下海,随你要不要跟,不要再问我!”厌烦于听见她的声音,玄彻恶声恶气的,算是好心给她一个答案,随便打发她。

    从筹备婚事到两人拜堂,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

    一拜完堂,照理说,应该是欢天喜地的洞房花烛夜,玄彻却决定离去,投宿客栈,害得才刚嫁人的楚映月,必须马上跟丈夫向家人告别。

    毕竟强迫他娶楚映月,已够让他气恼了,一拜完堂后,他自是不可能还待在楚家。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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