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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

作者:寄秋
更新时间:2017-12-11 10:00:00
人变化,人们称之错愕。

    而他竟不反对她的“建议”,颇有心悸地一动。

    “为什么?”他真的想一探她复杂的脑子,找出合乎逻辑的神经。

    “因为我将会是你的阳光。”照亮他心中的黑暗。

    他不作回答,只是冷冷的望著她。她的话有一半是事实,另一半是他的挣扎,他可以伸手抓住温暖的阳光,但是那道暗墙不允许。

    “给你一个伤害我的机会,有什么比共居一室更残酷呢!除非你不想报仇。”她走的是一步险棋。

    一不小心全盘皆输,无人胜出。

    “你不聪明,用激将法不足以说服我。”在心底,他的理智已然臣服。

    挑眉一笑,黑玫儿笑得有几分灵慧。“身为女人不需要太多聪明才智,我们只要拥有男人。”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操纵男人,真正推动摇篮的手来自女人。

    “若不是知晓你是名闻亚洲地区的心理医生,并拥有一流大学的文凭,我会以为眼前自眨的女人来自红灯户。”意即妓女。

    “尽管侮辱我吧!短期内我会成为你的影子,直到你受不了我的存在为止。”她无所谓的耸耸肩。

    “或许我谋杀了你。”他没发觉自己嘴角微微扬起,为她的顽强性格。

    不可否认,他欣赏她奋战不懈的态度,豹子一般灵敏反映出她的勇气和智慧,如果她不是仇人之女,他会义无反顾地爱上她。

    一想及此,他的眼神为之一黯,上扬的唇畔安静垂下,像是不曾牵动过硬去的脸皮。

    “所以这是一个赌注,关於我和你,你打算投注多少筹码?”没人瞧出她镇定表面下有颗惶惧不安的心。

    她并不勇敢,只是不得不强装坚强,她没有把握能和过去的鬼魂战斗,活著的人比较吃亏。

    也许到最後,她会成为其中一员吧!

    回忆重於实质的温暖。

    “我不押码,你不可能成功。”等了十八年就为了这一刻,他怎么甘心撒手。

    笑了笑的黑玫儿轻揉耳垂。“凡事总要做了才知结果,谁能预测世界末日何时到来呢?”

    “不後悔?”他仍会按原定计画扳倒她父亲,不改初衷。

    “等我後悔了会告诉你……”她忽地拧起眉峰。“说不定我会没机会开口,死人一向很安静……”

    “你住口,真那么想死吗?”他震怒地抓紧她双肩低吼,怕一语成谶。

    他是痛恨黑家的人,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会找债主索讨,她的生命不在血债范围内,他只伤害她让黑新痛苦!

    可是为何她主动送上门赎罪,他未尝胜利的喜果先有一番苦涩滋味,为她的安危担忧。

    不过,没人会伤害她吧!除了他。

    “唐总裁,你确定要先废掉我的肩胛骨吗?”她在笑,但眼底抹上一层痛楚。

    “你真的很让人生气,我不禁怀疑你为何没被人泼王水?”松开手,他忍住翻看她衣领下抓痕的冲动。

    “大概都让我气死了,来不及走得出大门。”她还有闲情逸致说风凉话。

    午後有著阳光却充满凉意,气象报告将有个中度台风来袭,人人为著防台工作堆起沙包,囤积速食食品,路上的行人逐渐减少。

    云层渐低,由远方飘向晴朗的上空,争执的两人犹然不知,他们甚至不晓得为什么而争。

    喔!应该说唐君然自认为最完美的计画有变,渗透而入的女祸正慢慢腐蚀他的根基,一步一步瓦解黑暗之兽的居处。

    她擅长崩析人性最不堪的一面,治疗受创的灵魂是她的专业,谁能比她更了解一个急欲毁灭自我的男人心。

    理智是举白旗的急先锋。

    无力感拂上他的心口。“我不会轻易放过折磨你、摧残你身心的机会,这样你还要留下?”

    “把我当免费的佣人吧!拖地、洗碗、擦玻璃都难不倒我,若你想我泡的咖啡也可以。”她不忘提醒自己的好“手艺”。

    “包括陪我上床?”这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流利的话为之一滞,她冷静地面向他,“强暴若能带给你报复的快感,我不介意当条死鱼。”

    “我要一条死鱼干什么,我要你的心甘情愿。”一碰上她,他的自制力完全失控。

    “好吧!我的心甘情愿,那表示你决定参与这个游戏了吗?”前进一步,她的後路已被自己斩断。

    破斧沉舟。

    “游戏?!”跃动的眼眸射出两道锐利的火光。

    “我若爱上你,便是你达到报复的目标,我想生不如死是最好的惩罚,而你若爱上我……”

    “我不会爱上你,永远也不可能。”但他的心底有一道声音在嘲笑他的自欺。

    有必要激动吗?“假设你爱上我,我要你从此不得骚扰我父亲。”

    “你太自负了,我,唐君然绝不贪恋你黑玫儿。”他语气转重地似在说服自自己。

    “既然如此,我们成交了吗?”她以女人的温柔迷惑他。

    他口气僵硬的怒视她。“你自找的。”

    成交。

    一个炽热的吻欺上她的嘴,他将发泄不出的怒意全倾倒入她口中,以优越的男性之姿欺压纯然女性的柔弱,强势地要占领她的顽强。

    一丝暖阳透进他黑暗无边的心房,照亮了许久无人进出的虚无,小小的人影悄悄潜近,不敢太明显地留在角落为他点燃一盏灯。

    不知不觉中,他狂肆如暴风的吻渐歇,注入宛如雨後春笋般的温柔。

    一根根的嫩芽纷纷冒出泥土,新生的绿意将逐渐的抽高抽高……

    若无人来砍下它的鲜嫩烹煮成汤,那么它将会――

    成荫。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当真吃定我不敢对女人动粗吗?”

    很想不发怒,但是他克制下住冲至脑门的火气,她是来讨债的吗?

    望著一地的行李,唐君然十分佩服自己的自制力尚存,否则他会当著进进出出的职员面前掐死她,然後剖开她的脑送到医学中心作研究,她本质上根本是个魔女。

    三大两小不算多,她算准了他宾士车箱的容量不成,怎么不乾脆雇搬家公司更省事,直接载到他家门口,反正她打定主意要缠死他。

    欠债,讨债。

    讨债,欠债。

    究竟是谁欠了谁,谁该向谁讨,他已经分不清。

    如果她有意逼疯他好忘记家破人亡的血债,那么她成功了一半,他的确快疯了。

    “维持好你冷峻病态的形象,你在咆哮。”黑玫儿朝替她看守行李的警卫微笑颔首。

    “病态?”他会大吼是谁害的?“你没把床一并搬过来真叫我吃惊。”

    “用不著嘲讽,我带了心爱的拼布枕头,没有它我睡不著。”小小的恋物癖不算有病。

    活了二十七年了,她对旧的东西有特别偏好,枕头内旧棉已换成羽毛,内里重新裁制了三次,但仍深受她的喜爱不忍丢弃。

    那是她十岁时,一位来自英国的叔叔送给她的小抱枕,至今她仍要抱著它睡觉才会安心,那位叔叔说它是施了魔法的安睡枕,睡起来特别香甜。

    小时候她信以为真地爱不释手,及尝试试著把这个坏习惯改掉,不过成果不彰。

    一离开它她就会恶梦连连,不管换几个枕头或换张床睡都一样,因此至今她仍深信它是带有魔法,能保护她一夜安宁。

    旁人笑她稚气,她不以为意地一笑置之,二十七岁的女人不能有天真吗?谁能保证魔法不存在。

    “你还带了枕头……”难以置信的唐君然瞠大眼,愈来愈无法理解她的基因构造是否是人类。

    也许她来自冥王星,一身地狱气味。^^中微子校对如祥扫描

    “你别一副见到蝗虫大举入侵的拙相,请顾忌你的身份。”有那么让他惊讶吗?他阖上嘴,冷冷的一瞟,“你休想将这堆女人的东西搬上我的车。”

    虽说他没有一般爱车人的习性,将车子看成第二生命,但没人愿意高级座车沦为载货货车,至少他不想贬低车子的价值性,那是一种侮辱。

    “你一向都这么小气吗?举手之劳和女人的东西有什么关联,难道你常用?”她故意拿同性恋传闻讽刺他。

    是不是同性恋很好辨认,由他急迫的吻看来,他是货真价实,百分之百的男人。

    “黑玫儿,你的伶牙俐齿最好别用在我身上,否则你承担不起後果。”他威胁地磨著牙。

    她恭敬地行了个可笑的军礼。“是,大老板,小女子谨遵遗言。”爱计较。

    “你说什么?”她敢诅咒他引“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刚才不是说後事吗?”她故意把後果窜改成後事。

    “我说你该去洗洗嘴巴。”为免气死自己,他拎起三大箱行李走向自己的车。

    这会,他又成了行李小弟。

    黑玫儿拿起小包包尾随其後。“是洗牙,每三个月定期向牙医报到,他会给你一口洁净的白牙。”

    “你说完了没?上车。”砰地一声,他重重地关上後车箱。

    他被骗了,她的个性与调查报告不符。

    冷静自持有独立性,为人清冷温和不多话,擅心理探索,未婚,无男友。

    除了最後三项符合,以上纯属虚构,她话多得足以逼迫死人由棺木中跃起逃亡,而且一点也不冷又超爱黏人,温和的表面纯粹是一种伪装。

    麻雀的聒噪是天性,她的烦人绝对是阴谋,引诱他爱上她,或是受不了自动走人。

    唐君然开著车,不时分心看她抱著怀中的骷髅头戳著眼洞玩,明知道那是假的,他仍觉得她太疯狂了,连死人都能亵渎。

    不愧是黑新的女儿,胆大心细不怕恶鬼索魂。

    “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呢?君然好不好?”老唤唐大总裁像是嘲弄。

    “随便。”他能有意见吗?他快摸清她的底,我行我素是她的天性,容不得人改变。

    她或许嘴上同意,私底下照做不误。

    随便就是主随客便。“那你叫我玫儿好了,连名带姓的吼好像叫仇人似。”

    他冷哼一声。“你不是仇人之女吗?”

    “记得那么牢干么。”她小声的嘀咕。

    “黑、玫、儿――”车内的回音大,他很难听不见她的抱怨。

    若是他不牢记两家的恩怨,迟早被这个阴谋家洗脑。

    “玫儿,我父亲说我是生长在玫瑰花底下的女儿,所以他为我取名玫儿,希望我长大後有玫瑰般娇艳的容貌……”

    她侃侃而谈的说著童年趣事,从掉第一颗牙讲起,她父亲宝贝地用小盒子装好,慢慢地收集她二十颗乳牙,并标上1、2、3……的阿拉伯数字,表示掉牙的先後次序。

    国小时第一次和人打群架,因为人家骂她是流氓的女儿,所以她发挥潜藏的黑帮血性将对方痛殴一番,自己也挂了彩。

    当然爱女心切的父亲也冲到学校要教训敢欺负她的小毛头,上至校长,下至工友都被他老大的气势吓住,从此她就成了学校内横行无阻的小太妹。

    两人相处的空间只听见一个人的声音,黑玫儿滔滔不绝地说起与父亲的小故事,口气柔和不带半点说教意味。

    她的父亲虽然不算好人,但也不致坏到人神共愤,太重义气的男人难免会有小粗心,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就伯有过不改才糟糕。

    斜睨他漠然的神情,她知道他并末忽略她所描述的小事,听得津津有味地勾起嘴角。

    嗯,有听进去就好,不枉费她吹捧父亲父性的一面,冲淡他对父亲深植的偏见,人一旦藉由一个人认识另一个人,要做到真正绝情并不简单。

    “国中时期暗恋温文尔雅的国文老师,常常坏心地希望他和老婆吵架继而离婚,我才好趁虚而人,取代师母的位子……”

    想想真好笑,多年後再见到老师一面,他两鬓飞白,小腹已凸,虽然温文依旧在,却不再是记忆中书卷味浓厚的徐志摩。

    见他眉头微皱,黑玫儿聊起她无疾而终的初恋。

    “我的初恋结束得莫名其妙,到现在我还下清楚分手的理由。”大二的事了,那年暑假。

    “你爱过人?”

    终於开口了,我当你是死人呢!“谁没爱过人,我不像阁下有同性恋传闻缠身,我的性向分明。”

    他抿起嘴,一开一阖地蠕动双唇。“你还爱他吗?”

    “当时很爱,爱得差点要荒废学业,幸好他抽身得快。”以出国为理由结束了一年半的恋情。

    那时候她真的以为会爱那人一生一世,情浓时的山盟海誓说得甜蜜,谁知一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信不信我为他难过了一年多,一直到在报上看见他结婚的消息才发愤图强,成为你今日所见的心理医生。”爱人结婚,新娘不是我。

    “你还是处女吗?”唐君然心里愤怒,为她的曾深爱过一个男人。

    而这男人却不是他。

    “抱歉了,破坏你对处女情结的幻想,女人不一定会牢记第一次性爱的对象。”至少她几乎快忘记初恋情人的长相。

    “你不是处女。”他说得有几分咬牙切齿,像她背叛了他,红杏出墙。

    事实上,他们是彼此熟悉的陌生人。

    “用不著一副我偷人的模样,我都二十七了,可不是初尝禁果的十七岁女孩,还要家长管教。”

    “你的确该揍。”红灯车停,唐君然面带怒潮横视一脸无所谓的她。

    抛著骷髅头,她淡淡地一笑,“那是我父亲的权利,你越区了。”

    管区下同,以後他大可去管教他的女儿。

    “父不父,子不子。”冷声的丢出讽刺话,他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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