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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2

作者:贝仙女
更新时间:2017-12-11 12:00:00
合速想,而高楼上的窗台边则更适合发呆。此时我就觉得脑子里很活跃,一连闪烁了好几个关于秋千的话题,其中一个就是朝鲜族传统秋千活动,据说,那也是深闺大院的女眷们为了探索高墙外的新奇而发明的游戏,演变至今,已成为一种广受欢迎的运动了。

    我弯曲双腿使秋千向前,挺直身体自由下落,女孩们为我欢呼,我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身上热汗直流。我心想着再让身体热一些就停下来休息,想着今天的运动可算是做得够了。正想着,就觉得有个人影在眼前一晃,再次摆上来时,看清了的确有人扒着墙头在看。

    我在落下的瞬间问道:“谁在外面?”

    碧莲听了,忙奔向墙要,扯着脖子说:“哪个狗东西不知好歹,敢偷看别人家内宅!”

    我又荡上来,那人已不见了,只听磕磕绊绊的一阵响,好像是用来垫脚的砖瓦倒了。我慢下来,直到停下,这时几个女孩搬了把梯子,碧莲咚咚咚爬上去,我站在下面问:“看到了没有?那人是谁啊?”

    碧莲说:“跑了!”然后扒着墙头冲外面骂了一声,我好劝她,才肯下来。

    第八十二章

    碧莲悄悄对我说:“家里又来客人了!”我很好奇地跑出来,却也只看到一个背影,是个我从没见过的小胖子,我问碧莲那人是谁,她说她也没见过。赖三引着客人进了正厅,没一会就有人往里送茶,我想新面孔一定也带来新鲜的趣闻,所以拎着裙子跑出来,碧莲想凑热闹,也跟着出来,于是我们截住两个小丫头,抢了她们的托盘,小女孩们都不敢多嘴,低着头退到一边。远处的红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冲我俩打手势,我知道她的忧心病又犯了,她总是害怕我们去惹孙正阳,我觉得这种担心虽然必不可少,但也不应该太过频繁了。

    我和碧莲相视而笑,就差吐出舌头了,屋里传来相互寒暄的声音,一个问:“白兄怎么突然想到我这来啦?”

    一个说:“自从幼时一别,多年未见,听闻祥午兄前来游玩,所以特来拜访。”

    我向碧莲使了个眼色,然后进了屋。孙正阳看见我,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没有理他,只管托着托盘走到客人身旁,轻声说道:“先生请用茶。”

    那人赶紧站起来,用双手相接着说:“有劳姐姐了!”

    碧莲则把另一碗茶端到孙正阳面前,并轻轻道了个万福,孙正阳哼着说:“下去吧!”

    我笑了笑,也假装曲膝行了个礼,但主要是为了气孙正阳,然后得意地拉着碧莲往外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那客人说:“祥午兄好艳福啊,连端茶倒水的丫头都这般标致……”

    孙正阳却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扇着空托盘,边走边问碧莲说:“这人以前没见过哦?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碧莲撇撇嘴,气着说:“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瞧他那双贼眼,色眯眯的!”

    我笑着说:“谁让你好看来的!”

    碧莲推了我一下说:“才不是看我呢!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他看您那眼神都看直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心想这丫头又拿我开涮,于是故意逗着她说:“怎么啦,没看你嫉妒啦?”

    她再次撇撇嘴说:“我倒没有,可是另一位主儿可就保不准了!”

    我冷笑一声说:“他管得着吗?我乐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

    “哟,敢情您是专程让那位主儿吃醋呢?”

    “什么话啊!”我扛了她说:“我可没那份闲心!”

    “嗯,是,您可是个忙人,要不也不会拉着我去凑那热闹!”

    “好你个臭丫头!”我突然伸手胳肢了她,她笑得弓起身,然后又蹲倒了。

    红玉跑过来,忧心忡忡地拉着我们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埋怨着说:“叫你们都不听,快把我吓死了!”

    我搂住她的腰,安慰着说没事,碧莲却起哄着说:“没事?今儿可有得酸了!”说着先跑进我们住的小院,红玉不解地看看我,我顾不上解释,撒开手追向碧莲,并扬言说非让她痒死不可。

    进屋没一会,就听见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打了,我们停止嬉闹,竖着耳朵听着,紧接着孙正阳咆哮起来,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跑到门外看个究竟,碧莲躲在门口胆怯地向外张望,方嬷嬷搂着点点在屋里念佛,而红玉则劝我们别管闲事。

    那小胖子像是被人从屋里甩出来,还没刚站稳,孙正阳就跟出来,小胖子刚想说什么,孙正阳就指着他说:“姓白的,要不是看着咱俩同过窗,老子今儿就对你不客气,滚!给我滚!”

    胖子说:“祥午兄,何必为了一个丫头发这大的脾气呢!”

    “滚!”

    “这……”小胖子叹了口气,摇摇头,还想说什么,却被赖三止住了。

    赖三说:“走吧!别自讨没趣了!”说着,用手推了胖子。孙正阳站在台阶上,一手指着大门,一手卡着腰,边骂边喘。我听得一知半解,于是伸着脖子看着,就见孙正阳气冲冲朝我这边冲来,我赶紧进了屋,把房门关上。秦家姐妹料知不妙,被唬得一身冷汗,方嬷嬷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屋子里突然变得很静,静的连心跳都听得分明。

    孙正阳踹开房门闯进来,碧莲和红玉轻声尖叫,方嬷嬷则抱起孩子溜出去了,我就觉得我的心口扑扑扑直跳。

    红玉跪下说:“大爷,有话好好说!”

    孙正阳蹬开她,直扑向我,揪住我的领口,“咣咣”就给我几个嘴巴,我被打懵了,也不知道还手,他见我不吭声,就使劲摇晃我,恨不得把我撕碎了。

    我才回过神来,拼命挣扎起来。

    他吼着说:“说!啥时勾搭上他了?”

    我一听就火大,嚷着说:“谁勾搭谁了?你别说话这么难听!”

    “嫌难听啊?”他又伸手打我,我用手去挡,结果正打在手腕上,我尖叫着要和他拼命,两个女孩一会跪下求情,一会又站起来劝架。

    “妈的,跟老子说!你说不说?”

    “我说啥?你个变态神经病!别一不痛快就拿别人撒气!有本事就把那人叫回来!”

    “叫他回来好成全你是不?”

    “孙正阳!你别血口喷人!”我疯狂地扯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贱人!你还敢跟我性呢?放手!”

    “我不放!就不放!”我觉得我的嗓子都要喊哑了。

    他钳住我的手腕,使劲一捏,我疼痛不过,只得松开手,然后,他拖着我往里屋走,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拼命扒着屏风不肯进,他猛力一扯我,屏风被带倒了,我大叫着又踢又打,秦家姐妹忙跟进来,不住地劝着。他把我推到床边,我愤怒地扑回来。

    本来以为至少可以挠他一下的,哪知他却掂起被子把我劈头盖脸地蒙住,我完全慌了神,脚下更是失去了重心,他顺势一推,我站不稳,就歪倒在床上,紧接着他骑到我身上,抡起拳头就打,我虽然隔着被子,但拳头落在身上也是生疼的,我本能地护住头,其他的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听觉变得模糊了,听什么声音都好像嗡嗡的,但红玉双膝触地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

    就听她喊着说:“爷,您倒是先问清楚啊,可别白白冤打了好人!”

    孙正阳吼着说:“冤枉她?老子都快他妈快戴绿帽子啦!”

    “这又从何说起啊……”

    又是一声扑通的声音,大概是碧莲也跪下了,孙正阳下手缓了些,看来正被两个女孩缠住脱不了身,我觉得特别屈辱,一个没忍住落下泪来。

    “这贱人背着老子勾搭汉子!还敢说冤枉她?”

    红玉说:“奶奶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跨,哪可能啊?”

    “你别替她打掩护,听那白胖子说那意思,可不是头回见她!你说她没勾搭,那可就出了鬼了!”

    “您不能只听一面之辞啊!再说了,奶奶什么人您不清楚吗?单听一个外人无凭无据地瞎说,您就信,您身边的人反倒不信!谁知道他是听人说的还是打哪见过一面半面,说的虚虚实实,您就当真了,说的轻了您是气,说的重了这就是怀疑咱们奶奶的贞节呢……市井里什么泼皮无赖没有?贪恋别人家女眷的姿色就想法调点地来挑拨,您信了,他就得手了,不信了,也只当来碰碰运气!况且他那红口白牙这么一说,没有的事也说的跟真的一样,不就是为了叫咱听了恶心,他好偷着乐乐……就是亲兄弟还隔着一张肚皮呢,何况是多少年不来往的,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什么猪三狗四的奴才来污咱名声,您不打他,反倒打起咱们奶奶来了……”

    孙正阳扒掉蒙住我的被子,恶狠狠地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说:“我可告你啊,有没这事你也给我记住!以后再敢到人前卖弄,老子可不饶你!听见没有?”说着猛按我一下,我气愤地揩掉眼泪,用无声的愤怒回应着。

    他见我不吭声,又掐我几下,红玉忙替我答应着说:“咱们多暂卖弄过啊?瞧您这话说的,怪吓人的!”

    “哼!她?可疯着呢!”他又说:“妈的那王八蛋!我说呢多少年不见了突然跑来干啥?原来没他妈安好心!”他唾了一口,双手卡腰地来回走动起来。

    红玉扶起我,默默地帮我整衣服,我真想搂着她大哭,但我还是克制住了。

    “以前在一块读过两年书,还真就把他当号人物了,妈的!真他妈晦气!打歪主意打到老子头上了!呸!这小王八糕子,真他妈不是东西!”

    我们都不理他,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会,觉得无趣,便悻悻地走了。

    中午吃饭,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他特意让两个女孩挨着我坐着,试图逗我开心,还叫人把炖得很烂的鸽子放到我面前,但我没有碰,因为如果我吃了,就意味着我会原谅他,但这一次我不想接受道歉!

    他故意吃了一块鸽子肉说:“嗯,可香了,入口即化!”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桌面,一句话也不说,他看我不动筷子,就给红玉使眼色,红玉替我舀了一碗说:“您多少吃点吧!”

    我摇摇头,没有吭声。

    孙正阳说:“吃点!”

    我没表情,他恼了,吼着说:“非让我灌你是怎么着?”

    我站起身往里屋走,他冲进来揪住我的胳膊使劲摇晃起来。

    “你摆脸给谁看呢?”他指着我,一连问了好几声。

    我甩开他,靠着床头坐下,像木头一样呆着,不论他怎么摇我晃我都不吭声,于是他气急败坏地说:“你想怎么着吧!”

    “我想回家……”

    “放你娘的屁!”

    “我就是想回家!”我木讷地重复着,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淌。

    他使劲捏了我的肩膀一下,又晃晃我。

    “行了行了,还没完没了了你,你觉得委屈,我还觉着窝火呢!行了行了,甭抹泪儿了!”说着往后看看,贴近我说:“别哭了,啊!算我对不住行了吧?哎?怎么越说你还越来劲儿了!不许哭啊!我都给你赔不是了,你还想咋的?再说了,这事也怪你不是?你说你没事歇着呗,跑前厅去凑啥热闹?那是你们女人随便能去的地儿吗?啊?动不动就想往前头跑,你说你跑了多少次我都没说你,你倒好,越来越放肆了!像啥样儿啊?老爷们儿在外头讲话,你就恁想听?你说你咋这好是非?该让你见的时候自然就叫你了,不该让你见的你就别往里进!你瞧你,哪回不是硬往里闯的?就跟我孙某人不懂管教一样!”

    “谁要你管……”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孩子,幼稚到了极点。

    “行行,咱不说这个!就说今儿这事吧,你说是不是你不对的多?啊?头两回我兄弟来也就算了,那都不是外人,你见也就见了,可今儿这兔崽子是啥玩意?你还没心没肺地往跟前凑?你不知道好歹啊你啊?你说你也挺大个人了,说你重了吧,你又哭,不说你吧,自个儿又不知轻重!”

    “我不想跟你说话!我可恶心你!”我歪倒在床上,搂着枕头哭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脆弱,居然又当着这个坏家伙的面哭,但我就是克制不住。

    “行了行了,别哭了,啊!去吃饭吧!听话!”

    “不!你别碰我!”

    “听话!”他坐下来,拍拍我的肩。

    我呜咽着,心里有好多话却说不出来,于是只重复着:“我想回家……”

    他坐了一会,见我也差不多哭累了,就晃晃我说:“你回家也可以啊,我让你回啊!”

    我听了,仰起脸朝他脸上瞧瞧,问:“真的?啥时放我走?”

    他笑了笑说:“你先起来把饭吃我再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

    “嗯?你还想不想走了?”他用手指指我。

    我坐起身嚷着说:“你等会肯定又耍赖,肯定的!”

    “我骗你我是孙子?”

    “你本来就孙子!”我嘟囔着说。

    他歪着头,撇嘴笑笑说:“我要骗你我就断子绝孙行不?”

    “你以为你现在会有后代?”

    他绕过屏风,回到餐桌上。秦家姐妹正低着头闷闷不乐,看到我跟着他转出来,忙起身相迎。

    孙正阳说:“把肉吃!”

    我觉得他不可能兑现承诺,但又觉得他发的誓言也算够毒了,按理说古代人很忌讳这个,他敢说出来,说不定也是真话。我半信半疑,虽然怀疑的成分占多半,但仍抱有一丝幻想。

    我低下头,堵着气吃了几口,他说:“全得吃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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