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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5

作者:贝仙女
更新时间:2017-12-11 12:00:00


    “哎,点点呢?我怎么没听见他的声音啊?”我把手巾按到脑门上,抬起了脖子。

    “跟方妈在屋玩呢!”红玉又帮我浸了浸手巾。

    “看我眼睛好点了没?”

    红玉笑着说:“还是那样啊!”

    “可是我觉得没刚才那么胀了呀!”

    碧莲在一旁急不可待地嚷嚷起来说:“还听不听我说啦?”

    红玉不理她,直到帮我敷上眼睛才说:“没见我们俩都不愿听,你还说得可得劲儿呢!”

    “谁说姐姐不愿听啦?”碧莲翻开我的手巾看看,她姐姐在她屁股上拧了一下,她却笑着偎着我,撒娇地说:“姐姐可喜欢听了,是不?”

    我只得哄着她说:“是,我听着呢!”

    她这才继续说:“我听他们说,昨儿那架打得才叫一个过瘾呢!先开始那帮王八还还手呢,可是到后来,只有挨打的份,一个个抱头鼠蹿的,全蹲到地上了!还有最解气的呢,就是那姓白那小了,不仅挨了顿胖揍,还吃了一嘴狗屎呢,咱们爷……”她说着捂着嘴笑起来,“把那小子拎到街边的腌水沟里,逼他吃了好几口呢!”

    “哟,那人家能干吗?”

    “那有啥干不干的,他不干也得行啊!”碧莲理直气壮地说:“就那他挨完了揍,咱还得送他去见官呢,告他个调戏人家妻女!”

    红玉笑了笑,我坐起来,举着铜镜照眼睛。

    “我听有福说,昨儿晚上爷让他备了一千两银子,直接送到官老爷家。这回,官老爷铁定给个重判!”碧莲洋洋得意地说着。

    “哟,话可别说那么满,就咱会使钱,人家就不会使钱?”红玉把水盆移开,然后站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额头。

    “不碍吧?”她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说:“没事!”

    碧莲却嚷着说:“姐,你到底向着哪边?没你这样的啊!哪能长别人威风,灭自家志气的?再说了,咱们也占理儿啊!”

    “占理不占理,我觉得就是不能把事做太绝了!”

    “哎,那是那小子先不仁的啊,就怪不得咱们不义了!”

    “昨儿晚上,您二位怎么又叮咣起来啦,可把我吓死了!”红玉轻声问。

    我靠在红玉怀里,委屈地说:“你不知道,那王八蛋真不是人……”

    “唉,算了!”红玉掏出手绢,替我揩掉眼泪。“两口子嘛,床头吵床尾和!”

    “你不知道,他……太欺负人了……”

    “唉,咱爷有时候也是的,手上没个轻重的!”

    碧莲再也存不住气了,插嘴问:“你们在说啥呢,我咋一点不知道呢?”

    红玉笑着说:“你睡的跟猪一样,当然不知道了!”

    “那到底咋了?”

    “没咋,你就别操心了!”

    我在床上骨碌了一天,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就是吃饭、解手,也没出过屋子。我觉得我的精神状况很不好,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孙正阳让秦家姐妹不停劲儿地陪着我,他自己却躲没影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大眼瞪小眼了。

    中午过后,我眼睛上的浮肿渐渐消退了,只是头上的淤青还需要多些时间,嬷嬷领着孩子到我房里玩了一会,她也说后半夜听到我们打架了,很为我担心。我说我不想再提,她好言劝慰了我一会。

    下午,书生和剑客又来拜访,孙正阳在前厅招待了他俩,碧莲又跟我说了,我觉得反正事不关己,也没操那闲心。傍晚以后,孙正阳不知从哪弄了只小猫,看上去可能还没满月呢,叫人看了怪心疼的。

    我问:“哪弄的小猫啊?”

    他说:“在外头逮的啊!有只大猫正带着两只小猫溜着边散步呢,我刚一下马,大猫就跑了,一只小的嗖一下钻到别人家狗洞里去了,就这只,我一伸手,它就往地上一褪,一看就是从没出过门儿的!”

    我躺下,轻轻摸着小猫。

    孙正阳晃晃我说:“以后别哭了,眼一肿可难看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是啊,我没事就爱哭着玩!”

    他笑了笑说:“还气着呢?”

    我不理他,继续逗着小猫。

    “看你怪可怜的,要不这么的吧,这两天带你出去玩玩,就算我跟你陪不是了!成不?”

    “我不去!”

    “不去拉倒!”他甩了甩袖子,坐到一边去了。

    第八十六章

    我是被人晃醒的,要知道我当时有多困,有多不情愿睁眼。这是又一天的开始,我的眼睛和额头都已经消肿了,红玉也给小猫洗了澡,因为它身上全是跳蚤。

    我揉揉眼,强打精神,却发现这个搅乱我睡觉的家伙正是孙正阳。

    “干吗呀……”我仍旧半梦半醒,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起来起来,问你件事!”孙王八为了让我彻底清醒,又推了推我。我坐起来,迷糊着朝四周看看――屋里点着灯,外头还很暗,而孙正阳则已经衣帽整齐。

    “现在几点啦?”我极不情愿地看了他一眼。

    他神秘地坐到床边,凑近的问:“会骑马吗?”

    我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但不想丢面子,所以就硬着头皮说:“会啊,咋啦?”

    “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他抿着嘴,一副很瞧不起人的样子。

    我瞪了他一眼说:“那有啥不敢的?”

    他哼了一声,说:“好啊!”说着拍拍手,叫屏风外的人进来。

    只见红玉和碧莲一人托着一个托盘,笑盈盈地绕进来,孙正阳摆摆下巴,让她俩给我穿衣服。

    我走到衣架前拿了自己的衣服说:“我自己来吧!”

    红玉却笑着捏着我的手,把我的衣服放回到原处,碧莲则从一个托盘上拎起一件大卦,走来披到我身上,我看了看,说这不是我的,她边笑边帮我拢上衣领,一个盘扣一个盘扣地系上。

    孙正阳说:“穿你那身不方便!”

    我扫了他一眼,心想他该不会真要和我赛马吧?这下我可糗大了!但也不好意思退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呀,您的脖子怎么了?”碧莲看到我脖子上的血印问。

    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把领子往上拉了拉。

    红玉瞪了一眼她妹妹,怪她多嘴。

    碧莲说:“真的,好红啊!这日子口怎么还有蚊子?爷您看看!”说着转身看孙正阳。

    孙正阳假装笑着说:“是吗?我看看。”说着走向我。

    我推开他,转向红玉说:“装啥啊,就是他吸的!不要脸!”说着又把衣领往上掂掂。“是不是可明显啊?”

    红玉帮我整领子,说:“不明显!看不到!”

    孙正阳笑呵呵地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以后别吸我脖子行不行?”

    他说:“那吸你哪啊?嘴又不让我亲,我总不能干瞪着眼吧,那多没趣啊!”

    “那也不许吸我脖子!让人家看见还以为我跟你多腻呢!”

    “对了,要的就是那效果!要不我还不往那亲呢!”

    “你别恶心我行不行?我啥时跟你腻过?我可是被强迫的!”

    “嗯――我看你挺乐意的!”姓孙的看看红玉和碧莲,接着说:“她嘴上是这说,可哪回她没反应?啊?你说她要是没动心,会流那多水?”

    “你!不要脸!”我觉得我的脸都都快青了。

    红玉笑了笑,催促碧莲给我穿袄子,于是她妹妹便很麻利地帮我穿上,又从另一个托盘上拿来外罩和帽子。红玉转到我身后,迅速地把我的头发挽到头顶,而后把一顶小黑帽戴到我头上,并把头发从中间的圆洞里掏出来。她端详一翻,又将小帽正了几正,才把带子系在我的下巴上。

    我摸了摸帽子,她轻轻拨开我的手,又替我正了正,然后把一个皮草护额围在我头上,将护额的带子固定在我脑后。我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笑着偏过头看看我。

    “紧吗?”

    我摇摇头说:“会热吧!”

    孙正阳坐在一旁说:“骑马冷,戴着吧!”

    我悄声问:“他到底想干吗?”

    两个女孩都笑着摇摇头,我总觉得她们是知道实情的。碧莲蹲下身替我整理腰带,红玉则在我身后抚着我的肩。我左看右看,总觉得特别别扭,红玉看出我的心思,便轻飘飘走到梳妆台前,拿了一面大铜镜给我看,正巧碧莲也收拾好了,就让开身,顺势把我往前推推。

    孙正阳站起身说:“我在门外等你!”

    我说:“我怎么像个男的?”

    孙正阳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那就对了!”

    红玉赞着说:“好一个俊俏的小大爷啊!”

    我问:“干吗要把我打扮成男的?”

    孙正阳说:“骑马方便啊!走吧,趁这会都没起呢,省得等会招惹来一大帮看热闹的!”

    “可是我……”

    “你到底骑过马没有?”孙正阳歪着脑袋看着我。

    “骑过……”

    “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他摇摇头,就好像已经把我看扁了。

    “谁打退堂鼓了……”

    孙正阳撇撇嘴,说:“那就走吧!”

    两个女孩悄悄笑起来。

    我们出了屋,红玉将房门轻轻掩上,碧莲搀着我沿着走廊走出小院。天还灰蒙蒙的,我猜当时也顶多五点钟,四周很安静,我的小宝贝和他的保姆仍在熟睡,我走过他们房间的时候,亲切地扫了一下紧闭着的房门。

    我轻声问碧莲说:“你们俩怎么起这么早啊?”

    她说:“爷要我们服侍您起床啊!”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昨儿您睡下爷才说的,让我们卯时过来!”

    “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爷是怎么跟您说的?”

    “他说要跟我赛马!”

    “那就是了,爷可是什么也没告诉我们,只吩咐我俩早起,谁也不许惊动。”

    “你可别骗我啊!我怎么觉得你有啥事瞒着我啊?”

    “没有啦,快去吧!”

    “你们不去吗?”

    “爷说怕您失面子,所以不叫旁人跟着!”

    “去!他也太自负了,我还不一定输呢!”

    碧莲和红玉把我送到大门口,便不再往外出,其中一个女孩向我摇摇手,说:“我们就不出去了,爷在外头等着呢!”

    我点点头,摆手让她俩回去。大门还没有开,只开了旁边一道小门,一个门子将我送出门外。

    孙正阳已经在门外站着,同行的还六七个人,什么赖三有福的一大帮,另外还有两个衣冠楚楚的少年,我一看,居然是书生和剑客。

    他俩向我施礼,我习惯性地说了声:“嗨!”

    孙正阳走向我,拍了一匹白马。

    我问:“你们要去打猎吗?”

    他没回答我,而是让我上马,并承诺说:“专门给你挑了匹温顺的!”

    我看了一眼,觉得它怎么那么高,心想他该不会故意使坏,想让我难堪吧?我左顾右盼,想看看有没有个头儿小点的,但还没来得及做进一步的比较,就被孙正阳硬抱上马。我本来就够紧张的,结果马儿的身体又突然动了一下,把我吓得差点没尖叫出来。

    孙正阳让我抓紧马鞍,而我手上已是一层汗了。

    我说:“我们先别跑那么快吧。”

    他说:“别怕,我先牵着你跑一段!”

    “谁怕了?我只是很久没骑了!”我嚷起来。

    孙正阳笑了笑,翻身上了一匹大灰马,其他人也纷纷上马,而后,他把我的缰绳抓过去握在手里,另一支手则提着马鞭。

    他再次问:“抓好了没?”

    我说:“我能不能搂住它的脖子?”

    他轻笑一声,说:“抓紧!”而后突然喊了一声“驾”!

    马儿都奔跑起来,所有人都出发了。我说我骑过马,那只是为了面子,其实也就是在旅游区的马背上照过几张相,最多也就是由马主人牵着在河滩上慢走一圈。可那哪叫“骑”马?不过是“坐”马罢了,可是大话已经说了,想收回可就难了。

    我挤着眼睛,觉得自己就要掉下去了,马背颠簸的很厉害,我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张的快要抽筋了。马匹在空荡的城市里穿梭,跑得飞快,太阳在我们背后悄悄露出一条红边,于是我终于能辨清方向――原来我们是朝西而去。

    街道上只有极少数的行人,而大多数临街店铺的窗户上都还上着木板,但也有已经起灶的铺子,俗话说:“没有利市,谁会早起?”看来卖早餐的利润也很可观。远远看见几个士兵正费力地抽掉巨大的门闩,而后齐力扒开城门,于是很早就在外头等候的小贩们立刻蜂拥而入。

    马队中有人喊道:“城门已经开了!”

    有人回应:“走着!”但其实本来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以纷纷“驾驾!”地大喝着。

    我紧紧地贴在马背上,真想对大家说一声:“咱能不能慢点?”可是,城门匆匆在眼前闪了一下,就又被甩到身后了。

    孙正阳牵着我的马,时不时看我一眼。城外并非立即进入荒野,住宅和商铺依然林立,只是渐渐变得稀疏,我一刻不停地紧握着马鞍,手心里早已湿乎乎的,而此刻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换手休息一下。马匹一口气跑出去很远,直奔人烟罕至的郊外,而后,便更无顾虑地飞奔起来。身边是丛丛灰色的植被,脚下是人为铺垫的石板。马蹄声震耳欲聋,但也不乏清脆,我被夹在队伍中间,不论右侧的马色如何变化,左边始终是那匹灰马。

    我一句话也顾不上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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